发布时间:2019-02-22 10:56:10
第一百二十二章 搞突然襲擊
1、8月22號愚耕一直等到上午九點鍾的樣了,還不見邵東人來找他,愚耕真是感到等無可等,暗自叫苦不叠,罵罵咧咧,急不可捺,愚耕如果不是重情重義,早就一走了之,自謀生路去啦,愚耕的處境使得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等待,思想鬥争激烈,愚耕甚至想到幹嘛不便宜點把邵東人留下的皮包随便賣掉,多少還能撈回二三十元,但愚耕畢竟不是做得出那種事的人,無可奈何。
最後愚耕興沖沖地決定,幹嘛不可以先把邵東人會來找到的事抛在一邊,顧自在下關随心有所欲地溜達溜達,看看這下關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也可算作爲自謀生路做熱身,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爲。
2、愚耕一旦作出這種決定,當真就急急忙忙地用一個小的礦泉水灌好了一瓶溫開水,然後就立即出發了。
3、就在離客車站不遠處,有一個建築工地正在熱火朝天的建設着,愚耕從這建築工地的門口走過時就忍不住逢場作戲似地步入門口裏,随便問了問,還稍微糾纏了一下,求神拜佛,但卻遭到斷然拒絕,愚耕也就作罷了,懶洋洋,習以爲常,權且當作是預演,何愁在工地上找不到活幹,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4、愚耕經過這次小小的失敗再也無心到工地上找活幹,隻是像旅遊者那樣随心所欲地溜達溜達,東遊西竄,漫無目的,優哉遊哉,心曠神怡,情趣盎然。
特别是愚耕很快就進一步發現原來應該可以說下關就是大理,引以爲榮,就好像做夢一樣,豪情萬丈,愚耕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以前,他以上中對大理是懷有怎麽一種情結,沒想以他竟稀裏糊塗裏來到了大理,三生有幸,情意綿綿,不虛此行,自命不凡,慷慨激昂。
愚耕發現下關雖然比較小,卻生機盎然,風情萬種,明顯有西部大開發的氣象,也很年輕到處有建築工地,特别是大理經濟開發區的邊緣,建築工地是一個挨着一個,令愚耕沾沾自喜,以爲到工地上找活幹易如反常,
愚耕見到“大理三月好風光,五朵金花真漂亮”的宣傳語更是心潮澎湃,美氣十足,不管愚耕的處境如何,愚耕實實在在當了一回旅遊者。
5、愚耕還走出大理經濟開發區,走到某一高地,能将下關盡收眼底,才發現下關四面環山,還與一灣水域相連,還能看到一些村落,美如畫卷,歎爲觀止,神思避爾,愚耕覺得光是在下關城裏謀生并沒什麽意思,他是多麽想鑽進下關四周的大山裏,尋找到五朵金花真正的故鄉,但目前看來他隻能在下關謀生,苟且過活,得過且過,在愚耕心目中下關和大理還是有一定的區别,下關也隻不過是一個城市而已,他隻要還是在城市裏謀生,還會是怎麽樣呢?
6、大概下午兩點多,愚耕又回到了旅社,旅社裏的一位女同志一見愚耕回來就嚷嚷着轉告說是有一個人到這裏找愚耕好幾回啦,愚耕當即就明白肯定是邵東人來找的,平常的很,過後邵東人肯定還會來找他,他就隻管在旅社裏等着好了,他和邵東人之間是該要有個了結,聚散随緣,了無牽挂,愚耕心态平穩,自自然然。
7、大概下午四五點鍾邵東人終于又到旅社裏來找愚耕,邵東人一見到愚耕就風風火火,神神道道地寒喧起來,他說他昨晚在錄像廳裏過夜,他還不無得意地炫耀說,他昨晚上花五十元買了點吸,今天精神多了,勿庸置疑,他是在說他吸白粉,
愚耕聽了也并不大驚小怪,這才恍然覺得邵東人确實像吸白粉的人,難怪邵東人的品性當中總有一種不安全感,這是愚耕第一次跟吸白粉的人打交道,一下子就對吸白粉的人有了深刻的認識,愚耕并沒有立即對邵東人另眼相看,愚耕還是能跟邵東人嘿嘿呵呵的,以爲吸白粉的人也是人,愚耕尊重别人的任何一種生活方式,愚耕一句都沒有說吸白粉不好之類的話,當真正在與吸白粉的人 打交道的時候,吸白粉就不再是一個可以任由談論的話題。但也不必裝作諱莫如深,談虎色變。
邵東人見愚耕能如此深明大義,推心置腹,真是難得,他竟又宣揚說,其實偶爾吸一兩回白粉,根本沒什麽問題,他都吸了很久的時間啦,誰能看得出來,他還不都好好得嗎?
愚耕照樣還是嘿嘿呵呵,不置一詞,心想反正他永遠不會吸白粉,邵東人一點也不能影響到他,他早已鍛就銅皮鐵骨,百毒不侵。不必故意裝作害怕邵東人會引誘他吸白粉。
邵東人還像煞有介事地說,他要把他的乘貨明天一早就用車拉到昆明賣掉,還要愚耕幫他裝一下貨,等把貨賣掉了他就會給愚耕兩三百元錢,任由愚耕自便,愚耕有了兩三百元錢,就好辦多了,而他會去廣州做生意,
愚耕卻懶懶洋洋地拒絕幫邵東人裝貨,生怕受牽連,将信将疑,懸乎其懸,愚耕隻想走一條實實在在的路子,從沒想過要走歪門邪道,愚耕不想表現得對邵東人的事情很好奇,不作過問,
愚耕還催促邵東人把他介紹給那邵東人辦的建築公司去,邵東人不是明确對他作出過這種承諾嗎?哪怕隻是走走形式,愚耕也心滿意足,有始有終,沒有遺憾,而且早點試過,無論結果如何都可以早點與邵東人分手,拖延不起,越快了斷越好。所以愚耕催促邵東人把他介紹給邵東人辦的建築公司去,等于就是自然而然要與邵東人分手。
邵東人則帶愚耕站到旅社二樓的走廊上,指着某個方向告訴愚耕說,那裏就是邵東人辦的建築公司,他原來與那建築公司裏的某邵東人很熟,可他白天不敢抛頭露面,不便把愚耕介紹進去,叫愚耕自己去找問問,保準也能行,
邵東人這明顯是自身其言,愚耕難免有些失望,以爲試都不用試結果就出來了,但也習慣了,并不意外,更不好立馬表示要和邵東人這就分手,還得順其自然。
邵東還半玩笑半認真地問愚耕要不要他找個女人來,錢也當然由他來出,邵東人可能還以爲愚耕打算要最終在他身上撈到一些好處才舍得跟他分手,不然又何必跟他來下關,
可見邵東人是一個多麽亂七八糟的人,很不安全,愚耕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愚耕心裏就是想快快跟他散夥,自謀生路,也不敢操之過急,弄不好會惹火上身,他隻要不給愚耕帶頭麻煩,愚耕就算萬幸了。愚耕怎麽會打算最終要在邵東人身上撈到一些好處,才舍得跟邵東人分手。
8、邵東人還一點也沒有要跟愚耕散夥的意思,最後他竟又會突然說起要愚耕和他一起到那江西佬家裏去搞突然襲擊,問那江西佬一家人還敢不敢找他的麻煩,害得他在下關不能立足,忍無可忍,而且他越說越氣憤,越說越激烈,非要狠狠教訓那江西佬一家人不可。
9、至此不得不懷疑恐怕這就是邵東人帶愚耕來下關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愚耕爲他兩肋插刀,大打出手,同流合污,認爲愚耕就是一個流浪漢,做什麽事情都了無牽挂,邵東人真是看錯人,妄費心機,其實愚耕出門在外還沒有做過真正會讓家裏人擔心的事。愚耕出門在外,更不會完全不顧家裏人的感受。愚耕從沒真正跟人打過架,光是聽邵東人這麽一說,就心驚肉跳,又怎麽會跟邵東人去那江西佬家裏搞什麽突然襲擊。愚耕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不可能不顧及家人的感受。愚耕隻是語重心長地勸邵東人不要生事,忍一步海闊天空,并作推辭,嗡嗡哝哝。邵東人不但不聽愚耕的勸,反而勸愚耕不必驚慌害怕,不由分說,明顯已經把愚耕當作他的同夥,由不得愚耕臨陣脫逃,否則愚耕就不夠義氣,甚至會讓他生氣,不要膽小如鼠。好像認爲愚耕既然打算要最終在他身上撈到一些好處,并跟着他來到下關,就成了他手下的人,責無旁貸。
愚耕真是爲難極了,無限委屈,覺得他對邵東人已經夠講義氣得啦,憑什麽要讓邵東人拉他下水,憑什麽就成了邵東人手下的人,然道就憑他催促過邵東人要把他介紹給那邵東人辦的建築公司去,他出門在外從來就是别人有負于他,他從來沒有有負于别人,使得他就好像是苦行僧,覺得他十分神聖,十分了不起,他出門在外的那些經曆也就很有境界,感天動地,他出門在外雖然沒掙到錢,一次又一次讓家裏人失望,但家裏人絕對相信他出門在外不會幹壞事,不會爲他的爲人擔心,如果他跟邵東人去那江西佬家裏搞什麽突然襲擊,會使他所有出門在外的經曆變了性質,變得面目全非,毀于一旦,從此他将真正變成一名小混混,永世不得翻身。真是說有多嚴重就有多嚴重。
愚耕雖然明确意識到這事态的嚴重性,卻又情知邵東是不好惹得,騎虎難下,磨磨蹭蹭,期期艾艾。
邵東人也硬是要趕鴨子上架,判若兩人,失卻理智。就好像吸白粉毒性發作。
9、最後愚耕還是猶猶豫豫地跟在邵東人的背後,慢慢騰騰地出發了,步伐堅難,嘴裏還總是咕咕哝哝地表示害怕,欲要半路脫逃,邵東人則火急火燎,怒氣沖沖,一語不發,就好像走火入魔似的,絕不允許愚耕半路脫逃,還怪愚耕怎麽就這麽婆婆媽媽,膽小怕事,又有什麽可怕的,要速戰速決。
這真讓愚耕暗自叫苦不叠,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思維幾乎疆硬了,稀裏糊塗,百爪撓心,聽天由命吧。
10、邵東人帶着愚耕剛一走出客車站門口,就搭上了一輛的士,邵東人坐在前座上,愚耕坐在後座上,愚耕就好像要眼睜睜看到他走上一條死路,無可奈何,暗自叫苦不叠,天地良心,他可是好人呀,從沒幹過壞事,難道他就要這樣同流合污,自甘堕落,難道他的聖潔高尚的靈魂就這麽一下子就要被沾污掉,難道近墨者就一定會黑嗎?難道這就是他盼望出現的奇迹,難道這就是他在雲南的下場,真正天意弄人,驚心動魂,欲哭無淚。
11、在邵東人的指揮下,的士司機開着的士稍稍轉了兩個彎就停下了,沒等愚耕反應過來,邵東人就迅速下車,并沖到對面的一家五金商店裏,一邊氣嘟囔地向店老板說了一句,一邊就搶劫似地快速拿起兩根一尺多長的鋼釺,然後掉頭就鑽回的士裏面,那店老板顯然跟這邵東人關系很熟,面對邵東人這種搶劫行爲,隻是淡淡地勸了邵東人一句,卻并不阻攔,明知邵東人搶劫這兩個鋼釺是幹什麽用的,好像對邵東人也深有忌諱,不同尋常。
愚耕也看出了其中的名堂,爲之震驚,心慌意亂,并忍不住又唠叨地提出要下車去,語氣堅決而又誠懇,簡潔了斷地又語重心長,非同小可,邵東人則很生氣,并冷冷淡淡懶洋洋地責備愚耕不該還想要半路脫沈,但也無可奈何,于此同時的士司機也看出一些名堂,并不急着開車,有意爲愚耕下車創造條件。
12、很快愚耕還是鼓起勇氣趁機一聲不吭地就下車了,并掉頭往回走,卻心有餘悸,驚慌失措,走得很慢,甚至不敢走遠,生怕把邵東人惹怒了。
13、愚耕沒走我遠就看到邵東人也下車了,并朝他趕來,邵東人手中還握有已經用報紙裹好的兩根釺條,愚耕自然而然又更加放慢了腳步,擔心吊膽。
14、很快邵東人就趕上了愚耕,并又走到愚耕前頭,欲要帶着愚耕走路走到那江西佬家裏去,并告訴愚耕那江西佬家就在附近,要速戰速決,不要讓其他人發現,并勸愚耕不必害怕,看樣子邵東人并不怎麽生愚耕的氣啦,但愚耕還是不得不機械地跟在邵東人後頭走着,并表示害怕,重又勸邵東人不要生事,怨怨相報何時了,還總是叽叽咕嘟地表示要半路脫逃,實在不敢奉陪,他這種人隻要看見别人打架就心驚肉跳,那還敢打别人。
邵東人見愚耕這麽婆婆媽媽,畏畏縮縮也是無可奈何,大失所望,嘴上還隻是勸愚耕不必害怕,不會出什麽問題。
愚耕磨磨蹭蹭,半推半就勉勉強強,停停頓頓地跟在邵東人背後,還隔着一段距離,往前走了不遠後,邵東人就告訴愚耕隻要拐個彎插進去,就到了那江西佬家裏,邵東人甚至還指着告訴愚耕那裏就是江西佬的家啦,鼓勵愚耕再也不要猶豫了,速戰速決,那江西佬家裏的人肯定防不勝防。
愚耕聽邵東人這麽一說,越發害怕了,如臨深淵,心跳不已,一念之下就毅然決然地嘟囔着向邵東人通報一下,也就掉頭走回去啦,也走得很慢,還頻頻回頭看看邵東人,像是很歉疚,邵東人則站着自言自語般地歎息抱怨,并有口無心似地喊叫着責怪愚耕的不是,也确實無可奈何,情知愚耕心意已決,強求不得。
15、愚耕回到旅社還是左思右想,無法平靜下來,不知邵東人還會不會獨自去那江西佬家裏搞突然襲擊,不知邵東人獨自去那江西佬家裏搞突然襲擊能否順利得逞,結果要是鐵錘打鋼釺,硬碰硬的話,則兩敗俱傷,或者還可能會再現其它意想不到的情況,簡直不敢想像結果到底會怎樣,愚耕好像簡直不敢想像結果到底會怎麽,愚耕好不擔心邵東人反過來還會生他的氣,以至讓他糊裏糊塗地糟秧,天大的冤枉,後悔莫及,難以擺脫。
愚耕想好今天隻能再住旅社,明天無論如何要自謀生路,迫在眉睫,越快跟邵東人脫斷關系越好,但也不能操之過急,還要順其自然。
16、僅隔十幾分鍾後邵東人竟若無其事地來到旅社,他手裏還是拿着用報紙包裹好的兩根鋼纖,看樣子他并沒有獨自去那江西佬家裏搞突然襲擊,不知是不是因爲受到了愚耕的一些影響,愚耕還是疑惑叢生,有些心虛似的,趕緊和顔悅色地迎上前去招呼一聲,和好如初,邵東人也隻是漫不經心念叨幾聲,指出愚耕不該半路脫逃,但明顯不再生愚耕的氣啦,愚耕總算松了這口氣,有驚無險。
接下來邵東人就告訴愚耕說,現在天還沒有黑,又到處有人他不便下手,但今天晚上他一定還會另外叫人去那江西佬家裏搞突然襲擊,不然咽不下這口氣,邵東人還把那兩根用報紙包裹好的鋼纖藏在一個床下。
愚耕照樣還是勸邵東人不要生事,冤家宜解不宜結,卻又情知邵東人怎麽可能會聽他的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邵東人要怎麽報複,那江西佬都不管他的事,他還自身難保呢。
17、天快黑的時候,經愚耕催促邵東人終于走形式似地勉爲其難地帶愚耕到邵東人的建築公司去碰碰運氣,湊巧的是愚耕今天上午正好也一這建築公司問過了,但卻遭到拒絕,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那邵東人的建築公司,哭笑不得,結果也就可想而知。
邵東人果真還口口聲聲地向那建築公司裏的人說要找某某邵東領導人,卻不能如願,也就作罷了,愚耕更是無動于衷,無關緊要,也總算死了這條心,有始有終,愚耕也始終沒有向邵東人講起,其實他今天上午就到那建築公司過問了,領了邵東人的這片心意,邵江人則還不好意思似地對愚耕作出解釋,他實在是多有不便,不然隻要找到那邵東領導人,就能輕松搞定,還建議愚耕明天自己再去那建築公司問一問。
18、其實愚耕催促邵東人帶他到那建築公司碰碰運氣,是有些執迷不悟,不然會有遺憾,失敗後,愚耕總算醒悟過來,再也沒有遺憾,置之度外,了無牽挂,并正式向愚耕提出他明天就要自謀生路去,原本他打算今天就不能住旅社啦,岌岌可危。
邵東人一聽說愚耕明天就要去自謀生路,很過意不去,勸愚耕還多住幾天旅社,他來爲愚耕提供幾天的吃住費用,等他把貨賣出去了就可以給愚耕兩三百元錢,那樣愚耕自謀生路就容易多了,而愚耕明天就去自謀生路,談何容易。
愚耕則強調說,明天他一心去工地上找活幹,三兩下就能搞定,邵東人不必爲他擔心,他以前多次有過那樣的經曆,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19、後來愚耕又蹦蹦哒哒地跟着邵東人,東鑽西竄地來到某棟形似倉庫的房子裏一個卷閘門前,邵東人還神神秘秘地告訴愚耕這就是他的家,裏面還有好多貨物,但邵東人卻并沒有打開卷閘門,讓愚耕看看,還怕被人發現似的,不敢逗留,很快就帶愚耕走開了,弄得愚耕滿頭霧水,莫名其妙,也不便過問,将信将疑。
20、之後愚耕又跟着邵東人東遊西逛地來到某個旅社,邵東人與裏面住的幾位年青的邵東老鄉用邵東語音扯淡上,愚耕聽不太懂他們之間談了些什麽,但很快邵東人就直來直去地開口向邵東老鄉借錢,邵東老鄉好像對邵東人有所嫌隙,并沒有誰能爽快地借給邵東人一些錢,最後邵東人好不容易才借到五十元錢。想必是有借無還的,再借更難。
21、邵東人借到五十元錢後立即就帶愚耕往回走去,還東拉西扯,百無聊賴,停停頓頓,邵東人明顯又很得意,又口無遮攔。吊兒郎當。特别是看到路邊站有兩三個女青年時,邵東人竟敢上前去,突然抱一抱其中一位,并遭罵了。但邵東人一點也不在乎。好像邵東人認爲,城市裏晚上男女之間的關系就是這麽發生的,好像邵東人認爲城市裏晚上抛頭露面的女人,大多是小姐之婁的貨色。愚耕感到跟邵東人在一塊,真是同流合污。感到别人是怎樣看邵東人的,也就是怎樣看他的。
邵東人嘴上還勸愚耕多住幾天旅社,卻無意請愚耕吃點什麽,愚耕徹底地對邵東人感到失望,心灰意懶。
22、最後愚耕還是向邵東人提出要回旅社睡覺去,不作奉陪,明天一早他就自謀生路去,邵東人則還是勸愚耕再多住幾天旅社,如果愚耕明天硬是要去自謀生路,哪還要不要他來旅社跟愚耕告别。
愚耕則不要讓邵東人再在明天跟他告别,無關緊要,無須弄得纏纏綿綿,百轉千回,各自好自爲之。
23、8月24號愚耕還沒起床,邵東人就興部沖地來到旅社,并風風火火,神神道道很是得意地告訴愚耕說,昨晚上他叫了幾個人到了那江西佬家裏突然襲擊了一陣,那江西佬家裏人乖乖地不敢有反抗,并保證以後再也不與他作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愚耕聽了反響平淡,不置一詞,心想邵東人還不能高興得太早,好自爲之吧,反正都不關他的事。邵東人還過意不去似地勸愚耕再多住一天旅社,由他來負責愚耕的吃住費用,隻要明天早上愚耕幫他裝一下貨,他就給愚耕兩三百元錢。
愚耕再也不想分析邵東人說得是真是假,無論如何他一天也不能拖了,隻希望跟邵東人能清清白白地分開,邵東人實在太危險了,他應該要懸崖勒馬,才有驚無險,如夢一場地,否則後患無窮,一失足成千古恨。
實質邵東人特地來跟愚耕告别的,有始有終,也打心底敬佩愚耕的爲人,難能可貴。
24、趕在九點鍾之前愚耕就正式提着包裹走出旅社,那邵東人送到客站門口前,就要正式跟愚耕分手了,邵東人還是最後一次勸愚耕再多住一天旅社,愚耕卻隻淡淡一笑,置若罔聞,并打着哈哈告辭職了,聚散随緣了無牽扯,邵東人則站在車站門口前看着愚耕的背景,久久沒有離去,愚耕回頭看見邵東人還站在那裏目送他,真是好不得意,蕩氣回腸,豪情萬丈,感天動地,自以爲了不起似的,遊戲人間。第一百二十二章 搞突然袭击
1、8月22号愚耕一直等到上午九点钟的样了,还不见邵东人来找他,愚耕真是感到等无可等,暗自叫苦不迭,骂骂咧咧,急不可捺,愚耕如果不是重情重义,早就一走了之,自谋生路去啦,愚耕的处境使得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等待,思想斗争激烈,愚耕甚至想到干嘛不便宜点把邵东人留下的皮包随便卖掉,多少还能捞回二三十元,但愚耕毕竟不是做得出那种事的人,无可奈何。
最后愚耕兴冲冲地决定,干嘛不可以先把邵东人会来找到的事抛在一边,顾自在下关随心有所欲地溜达溜达,看看这下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可算作为自谋生路做热身,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2、愚耕一旦作出这种决定,当真就急急忙忙地用一个小的矿泉水灌好了一瓶温开水,然后就立即出发了。
3、就在离客车站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工地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着,愚耕从这建筑工地的门口走过时就忍不住逢场作戏似地步入门口里,随便问了问,还稍微纠缠了一下,求神拜佛,但却遭到断然拒绝,愚耕也就作罢了,懒洋洋,习以为常,权且当作是预演,何愁在工地上找不到活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4、愚耕经过这次小小的失败再也无心到工地上找活干,只是像旅游者那样随心所欲地溜达溜达,东游西窜,漫无目的,优哉游哉,心旷神怡,情趣盎然。
特别是愚耕很快就进一步发现原来应该可以说下关就是大理,引以为荣,就好像做梦一样,豪情万丈,愚耕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以前,他以上中对大理是怀有怎么一种情结,没想以他竟稀里糊涂里来到了大理,三生有幸,情意绵绵,不虚此行,自命不凡,慷慨激昂。
愚耕发现下关虽然比较小,却生机盎然,风情万种,明显有西部大开发的气象,也很年轻到处有建筑工地,特别是大理经济开发区的边缘,建筑工地是一个挨着一个,令愚耕沾沾自喜,以为到工地上找活干易如反常,
愚耕见到“大理三月好风光,五朵金花真漂亮”的宣传语更是心潮澎湃,美气十足,不管愚耕的处境如何,愚耕实实在在当了一回旅游者。
5、愚耕还走出大理经济开发区,走到某一高地,能将下关尽收眼底,才发现下关四面环山,还与一湾水域相连,还能看到一些村落,美如画卷,叹为观止,神思避尔,愚耕觉得光是在下关城里谋生并没什么意思,他是多么想钻进下关四周的大山里,寻找到五朵金花真正的故乡,但目前看来他只能在下关谋生,苟且过活,得过且过,在愚耕心目中下关和大理还是有一定的区别,下关也只不过是一个城市而已,他只要还是在城市里谋生,还会是怎么样呢?
6、大概下午两点多,愚耕又回到了旅社,旅社里的一位女同志一见愚耕回来就嚷嚷着转告说是有一个人到这里找愚耕好几回啦,愚耕当即就明白肯定是邵东人来找的,平常的很,过后邵东人肯定还会来找他,他就只管在旅社里等着好了,他和邵东人之间是该要有个了结,聚散随缘,了无牵挂,愚耕心态平稳,自自然然。
7、大概下午四五点钟邵东人终于又到旅社里来找愚耕,邵东人一见到愚耕就风风火火,神神道道地寒喧起来,他说他昨晚在录像厅里过夜,他还不无得意地炫耀说,他昨晚上花五十元买了点吸,今天精神多了,勿庸置疑,他是在说他吸白粉,
愚耕听了也并不大惊小怪,这才恍然觉得邵东人确实像吸白粉的人,难怪邵东人的品性当中总有一种不安全感,这是愚耕第一次跟吸白粉的人打交道,一下子就对吸白粉的人有了深刻的认识,愚耕并没有立即对邵东人另眼相看,愚耕还是能跟邵东人嘿嘿呵呵的,以为吸白粉的人也是人,愚耕尊重别人的任何一种生活方式,愚耕一句都没有说吸白粉不好之类的话,当真正在与吸白粉的人 打交道的时候,吸白粉就不再是一个可以任由谈论的话题。但也不必装作讳莫如深,谈虎色变。
邵东人见愚耕能如此深明大义,推心置腹,真是难得,他竟又宣扬说,其实偶尔吸一两回白粉,根本没什么问题,他都吸了很久的时间啦,谁能看得出来,他还不都好好得吗?
愚耕照样还是嘿嘿呵呵,不置一词,心想反正他永远不会吸白粉,邵东人一点也不能影响到他,他早已锻就铜皮铁骨,百毒不侵。不必故意装作害怕邵东人会引诱他吸白粉。
邵东人还像煞有介事地说,他要把他的乘货明天一早就用车拉到昆明卖掉,还要愚耕帮他装一下货,等把货卖掉了他就会给愚耕两三百元钱,任由愚耕自便,愚耕有了两三百元钱,就好办多了,而他会去广州做生意,
愚耕却懒懒洋洋地拒绝帮邵东人装货,生怕受牵连,将信将疑,悬乎其悬,愚耕只想走一条实实在在的路子,从没想过要走歪门邪道,愚耕不想表现得对邵东人的事情很好奇,不作过问,
愚耕还催促邵东人把他介绍给那邵东人办的建筑公司去,邵东人不是明确对他作出过这种承诺吗?哪怕只是走走形式,愚耕也心满意足,有始有终,没有遗憾,而且早点试过,无论结果如何都可以早点与邵东人分手,拖延不起,越快了断越好。所以愚耕催促邵东人把他介绍给邵东人办的建筑公司去,等于就是自然而然要与邵东人分手。
邵东人则带愚耕站到旅社二楼的走廊上,指着某个方向告诉愚耕说,那里就是邵东人办的建筑公司,他原来与那建筑公司里的某邵东人很熟,可他白天不敢抛头露面,不便把愚耕介绍进去,叫愚耕自己去找问问,保准也能行,
邵东人这明显是自身其言,愚耕难免有些失望,以为试都不用试结果就出来了,但也习惯了,并不意外,更不好立马表示要和邵东人这就分手,还得顺其自然。
邵东还半玩笑半认真地问愚耕要不要他找个女人来,钱也当然由他来出,邵东人可能还以为愚耕打算要最终在他身上捞到一些好处才舍得跟他分手,不然又何必跟他来下关,
可见邵东人是一个多么乱七八糟的人,很不安全,愚耕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愚耕心里就是想快快跟他散伙,自谋生路,也不敢操之过急,弄不好会惹火上身,他只要不给愚耕带头麻烦,愚耕就算万幸了。愚耕怎么会打算最终要在邵东人身上捞到一些好处,才舍得跟邵东人分手。
8、邵东人还一点也没有要跟愚耕散伙的意思,最后他竟又会突然说起要愚耕和他一起到那江西佬家里去搞突然袭击,问那江西佬一家人还敢不敢找他的麻烦,害得他在下关不能立足,忍无可忍,而且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烈,非要狠狠教训那江西佬一家人不可。
9、至此不得不怀疑恐怕这就是邵东人带愚耕来下关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愚耕为他两肋插刀,大打出手,同流合污,认为愚耕就是一个流浪汉,做什么事情都了无牵挂,邵东人真是看错人,妄费心机,其实愚耕出门在外还没有做过真正会让家里人担心的事。愚耕出门在外,更不会完全不顾家里人的感受。愚耕从没真正跟人打过架,光是听邵东人这么一说,就心惊肉跳,又怎么会跟邵东人去那江西佬家里搞什么突然袭击。愚耕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不可能不顾及家人的感受。愚耕只是语重心长地劝邵东人不要生事,忍一步海阔天空,并作推辞,嗡嗡哝哝。邵东人不但不听愚耕的劝,反而劝愚耕不必惊慌害怕,不由分说,明显已经把愚耕当作他的同伙,由不得愚耕临阵脱逃,否则愚耕就不够义气,甚至会让他生气,不要胆小如鼠。好像认为愚耕既然打算要最终在他身上捞到一些好处,并跟着他来到下关,就成了他手下的人,责无旁贷。
愚耕真是为难极了,无限委屈,觉得他对邵东人已经够讲义气得啦,凭什么要让邵东人拉他下水,凭什么就成了邵东人手下的人,然道就凭他催促过邵东人要把他介绍给那邵东人办的建筑公司去,他出门在外从来就是别人有负于他,他从来没有有负于别人,使得他就好像是苦行僧,觉得他十分神圣,十分了不起,他出门在外的那些经历也就很有境界,感天动地,他出门在外虽然没挣到钱,一次又一次让家里人失望,但家里人绝对相信他出门在外不会干坏事,不会为他的为人担心,如果他跟邵东人去那江西佬家里搞什么突然袭击,会使他所有出门在外的经历变了性质,变得面目全非,毁于一旦,从此他将真正变成一名小混混,永世不得翻身。真是说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
愚耕虽然明确意识到这事态的严重性,却又情知邵东是不好惹得,骑虎难下,磨磨蹭蹭,期期艾艾。
邵东人也硬是要赶鸭子上架,判若两人,失却理智。就好像吸白粉毒性发作。
9、最后愚耕还是犹犹豫豫地跟在邵东人的背后,慢慢腾腾地出发了,步伐坚难,嘴里还总是咕咕哝哝地表示害怕,欲要半路脱逃,邵东人则火急火燎,怒气冲冲,一语不发,就好像走火入魔似的,绝不允许愚耕半路脱逃,还怪愚耕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胆小怕事,又有什么可怕的,要速战速决。
这真让愚耕暗自叫苦不迭,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思维几乎疆硬了,稀里糊涂,百爪挠心,听天由命吧。
10、邵东人带着愚耕刚一走出客车站门口,就搭上了一辆的士,邵东人坐在前座上,愚耕坐在后座上,愚耕就好像要眼睁睁看到他走上一条死路,无可奈何,暗自叫苦不迭,天地良心,他可是好人呀,从没干过坏事,难道他就要这样同流合污,自甘堕落,难道他的圣洁高尚的灵魂就这么一下子就要被沾污掉,难道近墨者就一定会黑吗?难道这就是他盼望出现的奇迹,难道这就是他在云南的下场,真正天意弄人,惊心动魂,欲哭无泪。
11、在邵东人的指挥下,的士司机开着的士稍稍转了两个弯就停下了,没等愚耕反应过来,邵东人就迅速下车,并冲到对面的一家五金商店里,一边气嘟囔地向店老板说了一句,一边就抢劫似地快速拿起两根一尺多长的钢钎,然后掉头就钻回的士里面,那店老板显然跟这邵东人关系很熟,面对邵东人这种抢劫行为,只是淡淡地劝了邵东人一句,却并不阻拦,明知邵东人抢劫这两个钢钎是干什么用的,好像对邵东人也深有忌讳,不同寻常。
愚耕也看出了其中的名堂,为之震惊,心慌意乱,并忍不住又唠叨地提出要下车去,语气坚决而又诚恳,简洁了断地又语重心长,非同小可,邵东人则很生气,并冷冷淡淡懒洋洋地责备愚耕不该还想要半路脱沈,但也无可奈何,于此同时的士司机也看出一些名堂,并不急着开车,有意为愚耕下车创造条件。
12、很快愚耕还是鼓起勇气趁机一声不吭地就下车了,并掉头往回走,却心有余悸,惊慌失措,走得很慢,甚至不敢走远,生怕把邵东人惹怒了。
13、愚耕没走我远就看到邵东人也下车了,并朝他赶来,邵东人手中还握有已经用报纸裹好的两根钎条,愚耕自然而然又更加放慢了脚步,担心吊胆。
14、很快邵东人就赶上了愚耕,并又走到愚耕前头,欲要带着愚耕走路走到那江西佬家里去,并告诉愚耕那江西佬家就在附近,要速战速决,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并劝愚耕不必害怕,看样子邵东人并不怎么生愚耕的气啦,但愚耕还是不得不机械地跟在邵东人后头走着,并表示害怕,重又劝邵东人不要生事,怨怨相报何时了,还总是叽叽咕嘟地表示要半路脱逃,实在不敢奉陪,他这种人只要看见别人打架就心惊肉跳,那还敢打别人。
邵东人见愚耕这么婆婆妈妈,畏畏缩缩也是无可奈何,大失所望,嘴上还只是劝愚耕不必害怕,不会出什么问题。
愚耕磨磨蹭蹭,半推半就勉勉强强,停停顿顿地跟在邵东人背后,还隔着一段距离,往前走了不远后,邵东人就告诉愚耕只要拐个弯插进去,就到了那江西佬家里,邵东人甚至还指着告诉愚耕那里就是江西佬的家啦,鼓励愚耕再也不要犹豫了,速战速决,那江西佬家里的人肯定防不胜防。
愚耕听邵东人这么一说,越发害怕了,如临深渊,心跳不已,一念之下就毅然决然地嘟囔着向邵东人通报一下,也就掉头走回去啦,也走得很慢,还频频回头看看邵东人,像是很歉疚,邵东人则站着自言自语般地叹息抱怨,并有口无心似地喊叫着责怪愚耕的不是,也确实无可奈何,情知愚耕心意已决,强求不得。
15、愚耕回到旅社还是左思右想,无法平静下来,不知邵东人还会不会独自去那江西佬家里搞突然袭击,不知邵东人独自去那江西佬家里搞突然袭击能否顺利得逞,结果要是铁锤打钢钎,硬碰硬的话,则两败俱伤,或者还可能会再现其它意想不到的情况,简直不敢想像结果到底会怎样,愚耕好像简直不敢想像结果到底会怎么,愚耕好不担心邵东人反过来还会生他的气,以至让他糊里糊涂地糟秧,天大的冤枉,后悔莫及,难以摆脱。
愚耕想好今天只能再住旅社,明天无论如何要自谋生路,迫在眉睫,越快跟邵东人脱断关系越好,但也不能操之过急,还要顺其自然。
16、仅隔十几分钟后邵东人竟若无其事地来到旅社,他手里还是拿着用报纸包裹好的两根钢纤,看样子他并没有独自去那江西佬家里搞突然袭击,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愚耕的一些影响,愚耕还是疑惑丛生,有些心虚似的,赶紧和颜悦色地迎上前去招呼一声,和好如初,邵东人也只是漫不经心念叨几声,指出愚耕不该半路脱逃,但明显不再生愚耕的气啦,愚耕总算松了这口气,有惊无险。
接下来邵东人就告诉愚耕说,现在天还没有黑,又到处有人他不便下手,但今天晚上他一定还会另外叫人去那江西佬家里搞突然袭击,不然咽不下这口气,邵东人还把那两根用报纸包裹好的钢纤藏在一个床下。
愚耕照样还是劝邵东人不要生事,冤家宜解不宜结,却又情知邵东人怎么可能会听他的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邵东人要怎么报复,那江西佬都不管他的事,他还自身难保呢。
17、天快黑的时候,经愚耕催促邵东人终于走形式似地勉为其难地带愚耕到邵东人的建筑公司去碰碰运气,凑巧的是愚耕今天上午正好也一这建筑公司问过了,但却遭到拒绝,没想到这就是所谓的那邵东人的建筑公司,哭笑不得,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邵东人果真还口口声声地向那建筑公司里的人说要找某某邵东领导人,却不能如愿,也就作罢了,愚耕更是无动于衷,无关紧要,也总算死了这条心,有始有终,愚耕也始终没有向邵东人讲起,其实他今天上午就到那建筑公司过问了,领了邵东人的这片心意,邵江人则还不好意思似地对愚耕作出解释,他实在是多有不便,不然只要找到那邵东领导人,就能轻松搞定,还建议愚耕明天自己再去那建筑公司问一问。
18、其实愚耕催促邵东人带他到那建筑公司碰碰运气,是有些执迷不悟,不然会有遗憾,失败后,愚耕总算醒悟过来,再也没有遗憾,置之度外,了无牵挂,并正式向愚耕提出他明天就要自谋生路去,原本他打算今天就不能住旅社啦,岌岌可危。
邵东人一听说愚耕明天就要去自谋生路,很过意不去,劝愚耕还多住几天旅社,他来为愚耕提供几天的吃住费用,等他把货卖出去了就可以给愚耕两三百元钱,那样愚耕自谋生路就容易多了,而愚耕明天就去自谋生路,谈何容易。
愚耕则强调说,明天他一心去工地上找活干,三两下就能搞定,邵东人不必为他担心,他以前多次有过那样的经历,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19、后来愚耕又蹦蹦哒哒地跟着邵东人,东钻西窜地来到某栋形似仓库的房子里一个卷闸门前,邵东人还神神秘秘地告诉愚耕这就是他的家,里面还有好多货物,但邵东人却并没有打开卷闸门,让愚耕看看,还怕被人发现似的,不敢逗留,很快就带愚耕走开了,弄得愚耕满头雾水,莫名其妙,也不便过问,将信将疑。
20、之后愚耕又跟着邵东人东游西逛地来到某个旅社,邵东人与里面住的几位年青的邵东老乡用邵东语音扯淡上,愚耕听不太懂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但很快邵东人就直来直去地开口向邵东老乡借钱,邵东老乡好像对邵东人有所嫌隙,并没有谁能爽快地借给邵东人一些钱,最后邵东人好不容易才借到五十元钱。想必是有借无还的,再借更难。
21、邵东人借到五十元钱后立即就带愚耕往回走去,还东拉西扯,百无聊赖,停停顿顿,邵东人明显又很得意,又口无遮拦。吊儿郎当。特别是看到路边站有两三个女青年时,邵东人竟敢上前去,突然抱一抱其中一位,并遭骂了。但邵东人一点也不在乎。好像邵东人认为,城市里晚上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发生的,好像邵东人认为城市里晚上抛头露面的女人,大多是小姐之娄的货色。愚耕感到跟邵东人在一块,真是同流合污。感到别人是怎样看邵东人的,也就是怎样看他的。
邵东人嘴上还劝愚耕多住几天旅社,却无意请愚耕吃点什么,愚耕彻底地对邵东人感到失望,心灰意懒。
22、最后愚耕还是向邵东人提出要回旅社睡觉去,不作奉陪,明天一早他就自谋生路去,邵东人则还是劝愚耕再多住几天旅社,如果愚耕明天硬是要去自谋生路,哪还要不要他来旅社跟愚耕告别。
愚耕则不要让邵东人再在明天跟他告别,无关紧要,无须弄得缠缠绵绵,百转千回,各自好自为之。
23、8月24号愚耕还没起床,邵东人就兴部冲地来到旅社,并风风火火,神神道道很是得意地告诉愚耕说,昨晚上他叫了几个人到了那江西佬家里突然袭击了一阵,那江西佬家里人乖乖地不敢有反抗,并保证以后再也不与他作对,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愚耕听了反响平淡,不置一词,心想邵东人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好自为之吧,反正都不关他的事。邵东人还过意不去似地劝愚耕再多住一天旅社,由他来负责愚耕的吃住费用,只要明天早上愚耕帮他装一下货,他就给愚耕两三百元钱。
愚耕再也不想分析邵东人说得是真是假,无论如何他一天也不能拖了,只希望跟邵东人能清清白白地分开,邵东人实在太危险了,他应该要悬崖勒马,才有惊无险,如梦一场地,否则后患无穷,一失足成千古恨。
实质邵东人特地来跟愚耕告别的,有始有终,也打心底敬佩愚耕的为人,难能可贵。
24、赶在九点钟之前愚耕就正式提着包裹走出旅社,那邵东人送到客站门口前,就要正式跟愚耕分手了,邵东人还是最后一次劝愚耕再多住一天旅社,愚耕却只淡淡一笑,置若罔闻,并打着哈哈告辞职了,聚散随缘了无牵扯,邵东人则站在车站门口前看着愚耕的背景,久久没有离去,愚耕回头看见邵东人还站在那里目送他,真是好不得意,荡气回肠,豪情万丈,感天动地,自以为了不起似的,游戏人间。文/肖金 9月12日,我所在的暨大附属穗华口腔医院组织中秋活动,除了五公里左右的竞走,还有到医院完成相关活动,找到“穗华口腔中秋快乐”8个字...[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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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哥的传说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