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段路人的爱情_爱情日记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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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段路人的爱情

发布时间:2019-03-04 10:13:08

分类:爱情日记发布者:风吹花成雪
■ 一      林閑認識陳曉,是10年前的事情了。   時間那麽遙遠,仿佛隔了層層疊疊的霧氣,關山萬裏似的。那時候他們都還小,十多歲的少年,一起在少年宮學跳舞,陳曉跳舞的條件并不好,用老師的話說是腰太硬了,而林閑,則是胳膊不夠長,老師說你們的嗓子都還不錯,學别的也還可以的。所以兩個少年就一起去了戲劇班。   那是一段特别沮喪的日子,很少有少年願意學戲劇的,陳曉和林閑也不例外。别的小朋友青蛇、白蛇、許仙、法海地做戲,兩個少年就在台下看。他們也對了幾段唱詞,但是天知道是不是因爲太不用功了,說了幾句就半途而廢了。   後來就真的什麽也沒有學,隻是在少年宮混着日子,兩個少年卻成了很好的朋友,一起把作業帶到學校做,周末的時候一起吃早點。父母到少年宮接他們的時候分别說再見。   那一年,是陳曉16歲的時候吧,父親生病了。父親是家裏主要的勞動力,是惟一的收入來源,少年宮的費用雖然不高,但陳曉也沒有去了。   就是那個時候,林閑第一次去了陳曉的家,陳曉的家在城郊的小平房裏,有木栅欄圍着的開滿木槿花的小小的院子,那些花是淺淺的粉色,淺淺的淡紫,很好看,像畫裏的風景一樣,卻有靈巧的風,微微地吹。林閑在院子外面喊陳曉的名字,陳曉答應着跑了出來,林閑說:   “陳曉,少年宮的老師問你怎麽不去了?”   其實少年宮的老師并沒有問,他們是一個月交一次錢,陳曉并不是優秀的學生,不去了,沒人會關心的。   陳曉紅了臉說:我爸生病了,家裏就不讓去了。   兩個少年,問的答的都心不在焉,林閑點點頭,很嚴肅地說好的,我會告訴老師的。就邁着方步很嚴肅地離開了。   那天回家後他覺得自己做得不錯,很鎮靜。後來林閑考上了很好的大學,每當回憶自己的少年時光,回憶生命裏那個叫陳曉的,常常和自己對着少年宮的大窗戶發呆的女孩,心總是莫名地牽動,他知道,他的方步,他的發呆,都是因爲喜歡,他對陳曉的喜歡是一點一點累積起來的,她是他的初戀,是他最初的愛情。      ■ 二      林閑大學畢業了,工作的城市是上海。   這個城市太現代了,所以發現自己住的地方有了外地來的演出隊。   那天晚上,他們都窮極無聊了,小劉說:去看演出吧,30元一張票,超便宜的。經不住小劉的勸說,去了卻很快後悔了。那都是什麽演出啊,外地的草台班子,表演雜技、流行歌曲、戲曲、二人轉和搖滾,演員們都有香豔的名字,小曼玉,小青霞,鄧本山——整個一個大雜燴,看演出的都是小區裏的中老年人。就這樣,還有人不斷地離場。   一個女子唱了流行歌曲,沒下台,又唱起了戲曲,是白娘子裏面的選段,她唱得并不好,台下有人叫好,有人噓聲。林閑原本快要睡着了,那些唱詞那麽熟悉,聲音也有些熟悉,就睜開了眼睛。台上的女子眉目清秀,有豔麗的妝,音容笑貌卻那麽熟悉。林閑脫口而出陳曉的名字,小劉說什麽啊,人家叫小曼玉。   就去後台找小曼玉了。林閑那麽着急,他幾乎肯定那就是陳曉。   隻是舞台妝都太濃,燈光又奇奇怪怪地閃來閃去。演出還沒結束,後台不讓進,演出結束了,還是不讓進。倒是小曼玉聽說觀衆找,自己出來了。   她的妝還沒有卸,臉上是胭脂濃郁的紅,頭發高高束起,廉價的曳地長裙頗有幾分風情,沒注意到林閑和小劉,徑直問阻攔的男子誰要見自己,是要給小費嗎?瞥見林閑和小劉。又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頭。   她真的是陳曉。“陳曉,陳曉,我是林閑啊,你記得嗎?我是林閑,你小時候的朋友林閑啊。”   陳曉擡起頭,呆住了。      ■ 三      那天晚上,林閑就約陳曉去吃飯。陳曉說:太晚了,改天吧。   第二天一早去了小劇場,他是等不及了。陳曉出來的時候不是昨天的樣子了,她沒有化妝,皮膚很白。看起來年紀小了很多,穿着素色的裙子,瘦得像個大學生。   林閑問起陳曉的事情,爲什麽搬走了?陳曉說原來她家就在鄉下的,因爲爸爸有一些手藝搬到了小城,後來爸爸生病了,就又回去了。   沒念完高中就辍學了,好在村子裏來了個演出隊,聽說她在少年宮待過,嗓子還不錯,就帶上她了。   林閑無非就是念書和工作,幾句話就完了,陳曉卻需要說很多。他們閑閑地在街上走,陳曉一直低着頭,碎碎的發飄在肩上,就像很多年前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接下來,就是林閑最快樂的時光了,他請了假。每天都會去找陳曉,和陳曉一起逛街,他們去浦東玩,回來的時候很晚了,穿過石庫門房子的時候林閑牽了陳曉的手,就一直那樣牽着,舍不得放開。林閑的心微微地顫抖着,像很多年前,去陳曉家探望,分明很緊張,卻要讓自己鎮定一樣。他想他和陳曉應該在一起的。他愛她,一直愛着。而她呢?應該也是有一點喜歡自己吧。他說陳曉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就想這樣和你一起,穿過每一條街道。走很遠很遠。   陳曉笑了,小時候,我們都希望有那麽一個人吧。送陳曉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一點了,陳曉敲開小劇場的門,倚在門前對林閑說再見。   林閑舍不得離開,舍不得揮手說:明天見。陳曉點點頭:對,明天見。      ■ 四      明天,也就真的沒有明天。   天亮的時候林閑洗了一個澡,想到陳曉一定還在睡覺,就和小劉聊天,小劉說:爲了她你的年假都休完了。怎麽辦?“休完了就去上班呗。”   “陳曉呢?”“她留下來,和我在一起。”小劉說你瘋了,她沒文憑沒能力的。留下來,你養她啊。林閑說:是啊,我養她。我一輩子就這樣了,總得瘋一次吧。   中午的時候,瘋子林閑就去叫陳曉起床了,隻是小劇場冷冷清清的,沒有挂出往日的大幅宣傳畫,看門的大爺說演出隊早上就走了。   “去哪兒了?”“繼續演出去了呗,好像是南京,誰知道呢!”   林閑給陳曉打手機,撥了很久,終于通了,卻不是陳曉,是陌生女子的聲音,說陳曉忙着呢,沒時間接電話。人家都走了,你怎麽還纏着她啊,看在同學的份上沒撅你面子,你還真來勁了。電話扣掉了,再沒有撥通。   林閑托在南京的朋友打聽,似乎演出隊并沒有去南京,林閑的心,落在沙地裏,反反複複,都是疼痛,他知道陳曉是故意消失的,她不要他找到她,或許對陳曉來說,自己隻是同學,她抹不開面子;陳曉無數次說起那一天,她原本以爲有小費的,也或許對她而言,他隻是觀衆,對他,她卻是初戀。她并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是他自己多想多慮,傷心了,也隻能怪自己。      ■ 五      休息一個禮拜後,林閑上了班,西裝革履的,融進徐家彙的人潮裏。   小劉說你和她根本不是同路人,就像乘地鐵,不管多擁擠,一度和誰靠得多近,到站了,也會各奔東西。   時間一天天過去,林閑開始總是想着陳曉,後來就不想了。陳曉像一個痂。看到的時候會傷心,就不如不看。沒有人知道林閑喜歡過一個演出隊的女孩子,知道了,也會當作笑話的。   林閑開始戀愛了,是公司裏的同事,後來分開了,又和别人戀愛,又分開,後來還是結了婚,小劉跳槽去了北京,回上海看朋友,是林閑結婚兩年後。   接風是在飯店裏,剛開始,林閑的妻子很忙,晚到一些,小劉喝了一些酒。就開始說話了。   他真的喝多了,就有些口無遮攔了,說林閑你知道嗎?在北京,我見過陳曉的,是另一個演出隊,在一間酒吧裏,陳曉提到你的名字就流淚,說如果我見到你,你已經結了婚,忘了她,才可以把這些話告訴你。其實小時候她就知道你喜歡她,知道你是假傳聖旨去看她,她離開少年宮的事情,一早告訴老師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後來,很多次她在院子裏寫作業,曾見到躲在木槿花後的你。   陳曉說她也喜歡你,也忘不了你們一起在少年宮的歲月,隻是女人分兩種。一種是像白娘子那樣,爲了證明愛情的完美,肯爲男人喝下雄黃酒的;一種是不肯的。她不是不願意爲你喝雄黃酒,爲了你,她什麽都願意,隻是她高中沒畢業。在外漂泊,吃了很多苦,被人欺瞞過,她配不上你。白娘子可以依靠法力把不完美掩蓋,陳曉沒有法力,所以隻能選擇離開。   你們原本是路人,離開前,曾經牽手走過幾條街,就夠了。   小劉說完了,還是不放心,又問林閑:“你是不是不愛她了?否則,就是我多事了。”   林閑說:是啊,是啊,是啊。小劉就笑了。   遠遠的,一個女子走過來,是林閑遲到的妻子。女子的皮膚很白,瘦瘦的,碎碎的頭發倚在肩上,有些像一個人。但是她不是。小劉呆住了,說那是你的妻子啊。原來你并沒有忘了她。   林閑沒有回答。那一刻他忍了很久的眼淚,終于從破碎的心底,流到了眼裏。www
■ 一      林闲认识陈晓,是10年前的事情了。   时间那么遥远,仿佛隔了层层叠叠的雾气,关山万里似的。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十多岁的少年,一起在少年宫学跳舞,陈晓跳舞的条件并不好,用老师的话说是腰太硬了,而林闲,则是胳膊不够长,老师说你们的嗓子都还不错,学别的也还可以的。所以两个少年就一起去了戏剧班。   那是一段特别沮丧的日子,很少有少年愿意学戏剧的,陈晓和林闲也不例外。别的小朋友青蛇、白蛇、许仙、法海地做戏,两个少年就在台下看。他们也对了几段唱词,但是天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不用功了,说了几句就半途而废了。   后来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学,只是在少年宫混着日子,两个少年却成了很好的朋友,一起把作业带到学校做,周末的时候一起吃早点。父母到少年宫接他们的时候分别说再见。   那一年,是陈晓16岁的时候吧,父亲生病了。父亲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是惟一的收入来源,少年宫的费用虽然不高,但陈晓也没有去了。   就是那个时候,林闲第一次去了陈晓的家,陈晓的家在城郊的小平房里,有木栅栏围着的开满木槿花的小小的院子,那些花是浅浅的粉色,浅浅的淡紫,很好看,像画里的风景一样,却有灵巧的风,微微地吹。林闲在院子外面喊陈晓的名字,陈晓答应着跑了出来,林闲说:   “陈晓,少年宫的老师问你怎么不去了?”   其实少年宫的老师并没有问,他们是一个月交一次钱,陈晓并不是优秀的学生,不去了,没人会关心的。   陈晓红了脸说:我爸生病了,家里就不让去了。   两个少年,问的答的都心不在焉,林闲点点头,很严肃地说好的,我会告诉老师的。就迈着方步很严肃地离开了。   那天回家后他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很镇静。后来林闲考上了很好的大学,每当回忆自己的少年时光,回忆生命里那个叫陈晓的,常常和自己对着少年宫的大窗户发呆的女孩,心总是莫名地牵动,他知道,他的方步,他的发呆,都是因为喜欢,他对陈晓的喜欢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她是他的初恋,是他最初的爱情。      ■ 二      林闲大学毕业了,工作的城市是上海。   这个城市太现代了,所以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有了外地来的演出队。   那天晚上,他们都穷极无聊了,小刘说:去看演出吧,30元一张票,超便宜的。经不住小刘的劝说,去了却很快后悔了。那都是什么演出啊,外地的草台班子,表演杂技、流行歌曲、戏曲、二人转和摇滚,演员们都有香艳的名字,小曼玉,小青霞,邓本山——整个一个大杂烩,看演出的都是小区里的中老年人。就这样,还有人不断地离场。   一个女子唱了流行歌曲,没下台,又唱起了戏曲,是白娘子里面的选段,她唱得并不好,台下有人叫好,有人嘘声。林闲原本快要睡着了,那些唱词那么熟悉,声音有些熟悉,就睁开了眼睛。台上的女子眉目清秀,有艳丽的妆,音容笑貌却那么熟悉。林闲脱口而出陈晓的名字,小刘说什么啊,人家叫小曼玉。   就去后台找小曼玉了。林闲那么着急,他几乎肯定那就是陈晓。   只是舞台妆都太浓,灯光又奇奇怪怪地闪来闪去。演出还没结束,后台不让进,演出结束了,还是不让进。倒是小曼玉听说观众找,自己出来了。   她的妆还没有卸,脸上是胭脂浓郁的红,头发高高束起,廉价的曳地长裙颇有几分风情,没注意到林闲和小刘,径直问阻拦的男子谁要见自己,是要给小费吗?瞥见林闲和小刘。又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她真的是陈晓。“陈晓,陈晓,我是林闲啊,你记得吗?我是林闲,你小时候的朋友林闲啊。”   陈晓抬起头,呆住了。      ■ 三      那天晚上,林闲就约陈晓去吃饭。陈晓说:太晚了,改天吧。   第二天一早去了小剧场,他是等不及了。陈晓出来的时候不是昨天的样子了,她没有化妆,皮肤很白。看起来年纪小了很多,穿着素色的裙子,瘦得像个大学生。   林闲问起陈晓的事情,为什么搬走了?陈晓说原来她家就在乡下的,因为爸爸一些手艺搬到了小城,后来爸爸生病了,就又回去了。   没念完高中就辍学了,好在村子里来了个演出队,听说她在少年宫待过,嗓子还不错,就带上她了。   林闲无非就是念书和工作,几句话就完了,陈晓却需要说很多。他们闲闲地在街上走,陈晓一直低着头,碎碎的发飘在肩上,就像很多年前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接下来,就是林闲最快乐的时光了,他请了假。每天都会去找陈晓,和陈晓一起逛街,他们去浦东玩,回来的时候很晚了,穿过石库门房子的时候林闲牵了陈晓的手,就一直那样牵着,舍不得放开。林闲的心微微地颤抖着,像很多年前,去陈晓家探望,分明很紧张,却要让自己镇定一样。他想他和陈晓应该在一起的。他爱她,一直爱着。而她呢?应该也是有一点喜欢自己吧。他说陈晓你知道吗?很久以前我就想这样和你一起,穿过每一条街道。走很远很远。   陈晓笑了,小时候,我们都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吧。送陈晓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一点了,陈晓敲开小剧场的门,倚在门前对林闲说再见。   林闲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挥手说:明天见。陈晓点点头:对,明天见。      ■ 四      明天,也就真的没有明天。   天亮的时候林闲洗了一个澡,想到陈晓一定还在睡觉,就和小刘聊天,小刘说:为了她你的年假都休完了。怎么办?“休完了就去上班呗。”   “陈晓呢?”“她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小刘说你疯了,她没文凭没能力的。留下来,你养她啊。林闲说:是啊,我养她。我一辈子就这样了,总得疯一次吧。   中午的时候,疯子林闲就去叫陈晓起床了,只是小剧场冷冷清清的,没有挂出往日的大幅宣传画,看门的大爷说演出队早上就走了。   “去哪儿了?”“继续演出去了呗,好像南京谁知道呢!”   林闲给陈晓打手机,拨了很久,终于通了,却不是陈晓,是陌生女子的声音,说陈晓忙着呢,没时间接电话。人家都走了,你怎么还缠着她啊,看在同学的份上没撅你面子,你还真来劲了。电话扣掉了,再没有拨通。   林闲托在南京的朋友打听,似乎演出队并没有去南京,林闲的心,落在沙地里,反反复复,都是疼痛,他知道陈晓是故意消失的,她不要他找到她,或许对陈晓来说,自己只是同学,她抹不开面子;陈晓无数次说起那一天,她原本以为有小费的,也或许对她而言,他只是观众,对他,她却是初恋。她并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是他自己多想多虑,伤心了,也只能怪自己。      ■ 五      休息一个礼拜后,林闲上了班,西装革履的,融进徐家汇的人潮里。   小刘说你和她根本不是同路人,就像乘地铁,不管多拥挤,一度和谁靠得多近,到站了,也会各奔东西。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闲开始总是想着陈晓,后来就不想了。陈晓像一个痂。看到的时候会伤心,就不如不看。没有人知道林闲喜欢过一个演出队的女孩子,知道了,也会当作笑话的。   林闲开始恋爱了,是公司里的同事,后来分开了,又和别人恋爱,又分开,后来还是结了婚,小刘跳槽去了北京,回上海看朋友,是林闲结婚两年后。   接风是在饭店里,刚开始,林闲的妻子很忙,晚到一些,小刘喝了一些酒。就开始说话了。   他真的喝多了,就有些口无遮拦了,说林闲你知道吗?在北京,我见过陈晓的,是另一个演出队,在一间酒吧里,陈晓提到你的名字就流泪,说如果我见到你,你已经结了婚,忘了她,才可以把这些话告诉你。其实小时候她就知道你喜欢她,知道你是假传圣旨去看她,她离开少年宫的事情,一早告诉老师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后来,很多次她在院子里写作业,曾见到躲在木槿花后的你。   陈晓说她也喜欢你,也忘不了你们一起在少年宫的岁月,只是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像白娘子那样,为了证明爱情的完美,肯为男人喝下雄黄酒的;一种是不肯的。她不是不愿意为你喝雄黄酒,为了你,她什么都愿意,只是她高中没毕业。在外漂泊,吃了很多苦,被人欺瞒过,她配不上你。白娘子可以依靠法力把不完美掩盖,陈晓没有法力,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你们原本是路人,离开前,曾经牵手走过几条街,就够了。   小刘说完了,还是不放心,又问林闲:“你是不是不爱她了?否则,就是我多事了。”   林闲说:是啊,是啊,是啊。小刘就笑了。   远远的,一个女子走过来,是林闲迟到的妻子。女子的皮肤很白,瘦瘦的,碎碎的头发倚在肩上,有些像一个人。但是她不是。小刘呆住了,说那是你的妻子啊。原来你并没有忘了她。   林闲没有回答。那一刻他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从破碎的心底,流到了眼里。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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