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4 05:16:24
出自唐代杜甫的《夢李白二首·其二》
浮雲終日行,遊子久不至。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告歸常局促,苦道來不易。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出門搔白首,若負平生志。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孰雲網恢恢,将老身反累。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譯文及注釋譯文天上浮雲日日飄來飄去,遠遊的故人卻久去不歸。夜晚我屢屢夢中見到你,可知你對我的深情厚意。分别是你總是神色匆匆,總說能來相見多麽不易。江湖上航行多險風惡浪,擔心你的船被掀翻沉沒。出門時搔着滿頭的白發,悔恨辜負自己平生之志。高車麗服顯貴塞滿京城,才華蓋世你卻容顔憔悴。誰能說天理公道無欺人,遲暮之年卻無辜受牽累。即使有流芳千秋的美名,難以補償遭受的冷落悲戚。
注釋浮雲:喻遊子飄遊不定。遊子:此指李白。這兩句說:李白一連三夜入我夢中,足見對我情親意厚。這也是從對方設想的寫法。告歸:辭别。局促:不安、不舍的樣子。這兩句是述李白告歸時所說的話。這兩句寫李白告歸時的神态。搔首:大概是李白不如意時的習慣舉動。冠:官帽。蓋:車上的篷蓋。冠蓋:指代達官。斯人:此人,指李白。孰雲:誰說。網恢恢:《老子》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話。此處指法網恢恢。這句意思是:誰說天網寬疏,
,對你卻過于嚴酷了。這兩句說:他活着的時候雖然寂寞困苦,但必将獲得千秋萬歲的聲名。
賞析這兩首記夢詩,分别按夢前、夢中、夢後叙寫,依清人仇兆鳌說,兩篇都以四、六、六行分層,所謂“一頭兩腳體”。(見《杜少陵集詳注》卷七)上篇寫初次夢見李白時的心理,表現對故人吉兇生死的關切;下篇寫夢中所見李白的形象,抒寫對故人悲慘遭遇的同情。
“死别已吞聲,生别常恻恻。”詩要寫夢,先言别;未言别,先說死,以死别襯托生别,極寫李白流放絕域、久無音訊在詩人心中造成的苦痛。開頭便如陰風驟起,吹來一片彌漫全詩的悲怆氣氛。
“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不說夢見故人,而說故人入夢;而故人所以入夢,又是有感于詩人的長久思念,寫出李白幻影在夢中倏忽而現的情景,也表現了詩人乍見故人的喜悅和欣慰。但這欣喜隻不過一刹那,轉念之間便覺不對了:“君今在羅網,何以有羽翼?”你既累系于江南瘴疠之鄉,怎麽就能插翅飛出羅網,千裏迢迢來到我身邊呢?聯想世間關于李白下落的種種不祥的傳聞,詩人不禁暗暗思忖:莫非他真的死了?眼前的他是生魂還是死魂?路遠難測啊!乍見而喜,轉念而疑,繼而生出深深的憂慮和恐懼,詩人對自己夢幻心理的刻畫,是十分細膩
逼真的。
“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夢歸魂去,詩人依然思量不已:故人魂魄,星夜從江南而來,又星夜自秦州而返,來時要飛越南方青郁郁的千裏楓林,歸去要渡過秦隴黑沉沉的萬丈關塞,多麽遙遠,多麽艱辛,而且是孤零零的一個。“落月滿屋梁,猶疑照顔色。”在滿屋明晃晃的月光裏面,詩人忽又覺得李白那憔悴的容顔依稀尚在,凝神細辨,才知是一種朦胧的錯覺。相到故人魂魄一路歸去,夜又深,路又遠,江湖之間,風濤險惡,詩人内心祝告着、叮咛着:“水深波浪闊,無使蛟龍得。”這驚駭可怖的景象,正好是李白險惡處境的象征,這惴惴不安的祈禱,體現着詩人對故人命運的殷憂。這裏,用了兩處有關屈原的典故。“魂來楓林青”,出自《楚辭·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楓,目極千裏兮傷春心,魂兮歸來哀江南!”舊說系宋玉爲招屈原之魂而作。“蛟龍”一語見于梁吳均《續齊諧記》:東漢初年,有人在長沙見到一個自稱屈原的人,聽他說:“吾嘗見祭甚盛,然爲蛟龍所苦。”通過用典将李白與屈原聯系起來,不但突出了李白命運的悲劇色彩,而且表示着杜甫對李白的稱許和崇敬。
上篇所寫是詩人初次夢見李白的情景,此後數夜,又連續出現類似的夢境,于是詩人又有下篇的詠歎。
“
浮雲終日行,遊子久不至。”見浮雲而念遊子,是詩家比興常例,李白也有“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送友人》)的詩句。天上浮雲終日飄去飄來,天涯故人卻久望不至;所幸李白一往情深,魂魄頻頻前來探訪,使詩人得以聊釋愁懷。“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與上篇“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互相照應,體現着兩人形離神合、肝膽相照的情誼。其實,我見君意也好,君明我憶也好,都是詩人推己及人,抒寫自己對故人的一片衷情。
“告歸”以下六句選取夢中魂返前的片刻,描述李白的幻影:每當分手的時候,李白總是匆促不安地苦苦訴說:“來一趟好不容易啊,江湖上風波叠起,我真怕會沉船呢!”看他走出門去用手搔着頭上白發的背影,分明是在爲自己壯志不遂而怅恨。“告歸常局促,苦道來不易”寫神态;“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是獨白;“出門搔白首,若負平生志”,通過動作、外貌揭示心理。寥寥三十字,從各個側面刻畫李白形象,其形可見,其聲可聞,其情可感,枯槁慘淡之狀,如在目前。“江湖”二句,意同上篇“水深波浪闊,無使蛟龍得”,雙關着李白魂魄來去的艱險和他現實處境的惡劣;“出門”二句則抒發了詩人“惺惺惜惺惺”的感慨。
夢中李白的幻影,給詩人的觸動
太強太深了,每次醒來,總是愈思愈憤懑,愈想愈不平,終于發爲如下的浩歎:“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孰雲網恢恢?将老身反累!”高冠華蓋的權貴充斥長安,唯獨這樣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獻身無路,困頓不堪,臨近晚年更被囚系放逐,連自由也失掉了,還有什麽“天網恢恢”之可言!生前遭遇如此,縱使身後名垂萬古,人已寂寞無知,夫複何用!“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在這沉重的嗟歎之中,寄托着對李白的崇高評價和深厚同情,也包含着詩人自己的無限心事。
《夢李白二首》,上篇以“死别”發端,下篇以“身後”作結,形成一個首尾完整的結構;兩篇之間,又處處關聯呼應,“逐客無消息”與“遊子久不至”,“明我長相憶”與“情親見君意”,“君今在羅網”與“孰雲網恢恢”,“水深波浪闊,無使蛟龍得”與“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等等,都是維系其間的紐帶。但兩首詩的内容和意境卻頗不相同:從寫“夢”來說,上篇初夢,下篇頻夢;上篇寫疑幻疑真的心理,下篇寫清晰真切的形象。從李白來說,上篇寫對他當前處境的關注,下篇寫對他生平遭際的同情;上篇的憂懼之情專爲李白而發,下篇的不平之氣兼含着詩人自身的感慨。總之,兩首記夢詩是分工而又合作,相關而不雷同,全爲
至誠至真之文字。
創作背景這兩首詩是乾元二年(759年)秋杜甫流寓秦州時所作。李白與杜甫于天寶四載(745年)秋,在山東兖州石門分手後,就再沒見面,但彼此一直深深懷念。杜甫流寓秦州,地方僻遠,消息隔絕,隻聞李白流放,不知已被赦還,仍在爲李白憂慮,不時夢中思念,于是寫成這兩首詩。
作者簡介杜甫(712-770),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世稱“杜工部”、“杜少陵”等,漢族,河南府鞏縣(今河南省鞏義市)人,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杜甫被世人尊爲“詩聖”,其詩被稱爲“詩史”。杜甫與李白合稱“李杜”,爲了跟另外兩位詩人李商隐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别開來,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他憂國憂民,人格高尚,他的約1400餘首詩被保留了下來,詩藝精湛,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備受推崇,影響深遠。759-766年間曾居成都,後世有杜甫草堂紀念。
译文天上浮云日日飘来飘去,远游的故人却久去不归。夜晚我屡屡梦中见到你,可知你对我的深情厚意。分别是你总是神色匆匆,总说能来相见多么不易。江湖上航行多险风恶浪,担心你的船被掀翻沉没。出门时搔着满头的白发,悔恨辜负自己平生之志。高车丽服显贵塞满京城,才华盖世你却容颜憔悴。谁能说天理公道无欺人,迟暮之年却无辜受牵累。即使有流芳千秋的美名,难以补偿遭受的冷落悲戚。
注释浮云:喻游子飘游不定。游子:此指李白。这两句说:李白一连三夜入我梦中,足见对我情亲意厚。这也是从对方设想的写法。告归:辞别。局促:不安、不舍的样子。这两句是述李白告归时所说的话。这两句写李白告归时的神态。搔首:大概是李白不如意时的习惯举动。冠:官帽。盖:车上的篷盖。冠盖:指代达官。斯人:此人,指李白。孰云:谁说。网恢恢:《老子》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话。此处指法网恢恢。这句意思是:谁说天网宽疏,
,对你却过于严酷了。这两句说:他活着的时候虽然寂寞困苦,但必将获得千秋万岁的声名。
赏析这两首记梦诗,分别按梦前、梦中、梦后叙写,依清人仇兆鳌说,两篇都以四、六、六行分层,所谓“一头两脚体”。(见《杜少陵集详注》卷七)上篇写初次梦见李白时的心理,表现对故人吉凶生死的关切;下篇写梦中所见李白的形象,抒写对故人悲惨遭遇的同情。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诗要写梦,先言别;未言别,先说死,以死别衬托生别,极写李白流放绝域、久无音讯在诗人心中造成的苦痛。开头便如阴风骤起,吹来一片弥漫全诗的悲怆气氛。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不说梦见故人,而说故人入梦;而故人所以入梦,又是有感于诗人的长久思念,写出李白幻影在梦中倏忽而现的情景,也表现了诗人乍见故人的喜悦和欣慰。但这欣喜只不过一刹那,转念之间便觉不对了:“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你既累系于江南瘴疠之乡,怎么就能插翅飞出罗网,千里迢迢来到我身边呢?联想世间关于李白下落的种种不祥的传闻,诗人不禁暗暗思忖:莫非他真的死了?眼前的他是生魂还是死魂?路远难测啊!乍见而喜,转念而疑,继而生出深深的忧虑和恐惧,诗人对自己梦幻心理的刻画,是十分细腻
逼真的。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梦归魂去,诗人依然思量不已:故人魂魄,星夜从江南而来,又星夜自秦州而返,来时要飞越南方青郁郁的千里枫林,归去要渡过秦陇黑沉沉的万丈关塞,多么遥远,多么艰辛,而且是孤零零的一个。“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在满屋明晃晃的月光里面,诗人忽又觉得李白那憔悴的容颜依稀尚在,凝神细辨,才知是一种朦胧的错觉。相到故人魂魄一路归去,夜又深,路又远,江湖之间,风涛险恶,诗人内心祝告着、叮咛着:“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这惊骇可怖的景象,正好是李白险恶处境的象征,这惴惴不安的祈祷,体现着诗人对故人命运的殷忧。这里,用了两处有关屈原的典故。“魂来枫林青”,出自《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旧说系宋玉为招屈原之魂而作。“蛟龙”一语见于梁吴均《续齐谐记》:东汉初年,有人在长沙见到一个自称屈原的人,听他说:“吾尝见祭甚盛,然为蛟龙所苦。”通过用典将李白与屈原联系起来,不但突出了李白命运的悲剧色彩,而且表示着杜甫对李白的称许和崇敬。
上篇所写是诗人初次梦见李白的情景,此后数夜,又连续出现类似的梦境,于是诗人又有下篇的咏叹。
“
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见浮云而念游子,是诗家比兴常例,李白也有“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送友人》)的诗句。天上浮云终日飘去飘来,天涯故人却久望不至;所幸李白一往情深,魂魄频频前来探访,使诗人得以聊释愁怀。“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与上篇“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互相照应,体现着两人形离神合、肝胆相照的情谊。其实,我见君意也好,君明我忆也好,都是诗人推己及人,抒写自己对故人的一片衷情。
“告归”以下六句选取梦中魂返前的片刻,描述李白的幻影:每当分手的时候,李白总是匆促不安地苦苦诉说:“来一趟好不容易啊,江湖上风波迭起,我真怕会沉船呢!”看他走出门去用手搔着头上白发的背影,分明是在为自己壮志不遂而怅恨。“告归常局促,苦道来不易”写神态;“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是独白;“出门搔白首,若负平生志”,通过动作、外貌揭示心理。寥寥三十字,从各个侧面刻画李白形象,其形可见,其声可闻,其情可感,枯槁惨淡之状,如在目前。“江湖”二句,意同上篇“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双关着李白魂魄来去的艰险和他现实处境的恶劣;“出门”二句则抒发了诗人“惺惺惜惺惺”的感慨。
梦中李白的幻影,给诗人的触动
太强太深了,每次醒来,总是愈思愈愤懑,愈想愈不平,终于发为如下的浩叹:“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高冠华盖的权贵充斥长安,唯独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献身无路,困顿不堪,临近晚年更被囚系放逐,连自由也失掉了,还有什么“天网恢恢”之可言!生前遭遇如此,纵使身后名垂万古,人已寂寞无知,夫复何用!“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在这沉重的嗟叹之中,寄托着对李白的崇高评价和深厚同情,也包含着诗人自己的无限心事。
《梦李白二首》,上篇以“死别”发端,下篇以“身后”作结,形成一个首尾完整的结构;两篇之间,又处处关联呼应,“逐客无消息”与“游子久不至”,“明我长相忆”与“情亲见君意”,“君今在罗网”与“孰云网恢恢”,“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与“江湖多风波,舟楫恐失坠”等等,都是维系其间的纽带。但两首诗的内容和意境却颇不相同:从写“梦”来说,上篇初梦,下篇频梦;上篇写疑幻疑真的心理,下篇写清晰真切的形象。从李白来说,上篇写对他当前处境的关注,下篇写对他生平遭际的同情;上篇的忧惧之情专为李白而发,下篇的不平之气兼含着诗人自身的感慨。总之,两首记梦诗是分工而又合作,相关而不雷同,全为
至诚至真之文字。
创作背景这两首诗是乾元二年(759年)秋杜甫流寓秦州时所作。李白与杜甫于天宝四载(745年)秋,在山东兖州石门分手后,就再没见面,但彼此一直深深怀念。杜甫流寓秦州,地方僻远,消息隔绝,只闻李白流放,不知已被赦还,仍在为李白忧虑,不时梦中思念,于是写成这两首诗。
作者简介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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