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7 19:54:30
出自宋代柳永的《少年遊·長安古道馬遲遲》
長安古道馬遲遲,高柳亂蟬嘶。夕陽島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島 一作:鳥)歸雲一去無蹤迹,何處是前期?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譯文及注釋譯文 在長安古道上騎着瘦馬緩緩行走,高高的柳樹秋蟬亂嘶啼。夕陽照射下,秋風在原野上勁吹,我舉目遠望,看見天幕從四方垂下。 歸去的雲一去杳無蹤迹,往日的期待在哪裏?冶遊飲宴的興緻已衰減,過去的酒友也都寥落無幾,現在的我已不像以前年輕的時候了。
注釋馬遲遲:馬行緩慢的樣子。亂蟬嘶:一作“亂蟬栖”。鳥:又作“島”,指河流中的洲島。原上:樂遊原上,在長安西南。目斷:極目望到盡頭。四天垂:天的四周夜幕降臨。歸雲:飄逝的雲彩。這裏比喻往昔經曆而現在不可複返的一切。此句一作“歸去一雲無蹤迹”。前期:以前的期約。既可指往日的志願心期又可指舊日的歡樂約期。狎興:遊樂的興緻。狎:親昵而輕佻。酒徒:酒友。蕭索:零散,稀少,冷落,寂寞。少年時:又作“去年時”。
鑒賞一般人論及柳永詞者,往往多着重于他在長調慢詞方面的拓展,其實他在小令方面的成就,也是極可注意的。葉嘉瑩在《論柳永詞》一文中,曾經談到柳詞在意境方面的拓展,以爲唐五代小
小令中所叙寫的“大多不過是閨閣園亭傷離怨别的一種‘春女善懷’的情意”,而柳詞中一些“自抒情意的佳作”,則寫出了“一種‘秋士易感’的哀傷”。這種特色,在他的一些長調的佳作,如《八聲甘州》《曲玉管》《雪梅香》諸詞中,都曾經有很明白的表現。然而柳詞之拓展,卻實在不僅限于其長調慢詞而已,就是他的短小的令詞,在内容意境方面也同樣有一些可注意的開拓。就如這一首《少年遊》小詞,就是柳永将其“秋士易感”的失志之悲,寫入了令詞的一篇代表作。
柳永之所以往往懷有一種“失志”的悲哀,蓋由于其一方面既因家世之影響,而曾經懷有用世之志意,而另一方面則又因天性之禀賦而愛好浪漫的生活。當他早年落第之時,雖然還可以藉着“淺斟低唱”來加以排遣,而當他年華老去之後,則對于冶遊之事既已失去了當年的意興,于是遂在志意的落空之後,又增加了一種感情也失去了寄托之所的悲慨。而最能傳達出他的雙重悲慨的便是這首《少年遊》小詞。
這首小詞,與柳永的一些慢詞一樣,所寫的也是秋天的景色,然而在情調與聲音方面,卻有着很大的不同。在這首小詞中,柳永既失去了那一份高遠飛揚的意興,也消逝了那一份迷戀眷念的感情,全詞所彌漫的隻是一片低沉蕭瑟的色調
和聲音。從這種表現來判斷,這首詞很可能是柳永的晚期之作。開端的“長安”可以有寫實與托喻兩重含義。先就寫實而言,則柳永确曾到過陝西的長安,他曾寫有另一首《少年遊》,有“參差煙樹灞陵橋”之句,足可爲證。再就托喻言,“長安”原爲中國曆史上著名古都,前代詩人往往以“長安”借指爲首都所在之地,而長安道上來往的車馬,便也往往被借指爲對于名利祿位的争逐。不過柳永此詞在“馬”字之下接上“遲遲”兩字,這便與前面的“長安道”所可能引起的争逐的聯想,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襯。至于在“道”字上著以一“古”字,則又可以使人聯想及在此長安道上的車馬之奔馳,原是自古而然,因而遂又可産生無限滄桑之感。總之,“長安古道馬遲遲”一句意蘊深遠,既表現了詞人對争逐之事早已灰心淡薄,也表現了一種對今古滄桑的若有深慨的思緻。
下面的“高柳亂蟬嘶”一句,有的本子或作“亂蟬栖”,但蟬之爲體甚小,蟬之栖樹決不同于鴉之栖樹之明顯可見,而蟬之特色則在于善于嘶鳴,故私意以爲當作“亂蟬嘶”爲是。而且秋蟬之嘶鳴更獨具一種凄涼之緻。《古詩十九首》雲“秋蟬鳴樹間”,曹植《贈白馬王彪》去“寒蟬鳴我側”,便都表現有一種時節變易、蕭瑟驚秋的哀感。柳永則更在
蟬嘶之上,還加上了一個“亂”字,如此便不僅表現了蟬聲的缭亂衆多,也表現了被蟬嘶而引起哀感的詞人心情的缭亂紛纭。至于“高柳”二字,則一則表示了蟬嘶所在之地,再則又以“高”字表現了“柳”之零落蕭疏,是其低垂的濃枝密葉已凋零,所以乃彌見其樹之“高”也。
下面的“夕陽鳥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三句,寫詞人在秋日郊野所見之蕭瑟凄涼的景象,“夕陽鳥外”一句,也有的本子作“島外”,非是。長安道上不可能有“島”。至于作“鳥外”,則足可以表現郊原之寥闊無垠。昔杜牧有詩雲“長空澹澹孤鳥沒”,飛鳥之隐沒在長空之外,而夕陽之隐沒更在飛鳥之外,故曰“夕陽鳥外”也。值此日暮之時,郊原上寒風四起,故又曰“秋風原上”,此景此情,讀之如在眼前。然則在此情景之中,此一失志落拓之詞人,難有所歸往之處。故繼之乃曰“目斷四天垂”,則天之蒼蒼,野之茫茫,詞人乃雙目望斷而終無一可供投止之所矣。以上前半阕是詞人自寫其當時之飄零落拓,望斷念絕,全自外界之景象着筆,而感慨極深。
下阕,開始寫對于過去的追思,則一切希望與歡樂也已經不可複得。首先“歸雲一去無蹤迹”一句,便已經是對一切消逝不可複返之事物的一種象喻。蓋天下之事物其變化無常
一逝不返者,實以“雲”之形象最爲明顯。故陶淵明《詠貧士》第一首便曾以“雲”爲象喻,而有“暖暖空中滅,何時見餘晖”之言,白居易《花非花》詞,亦有“去似朝雲無覓處”之語,而柳永此句“歸雲一去無蹤迹”七字,所表現的長逝不返的形象,也有同樣的效果。不過其所托喻的主旨則各有不同。關于陶淵明與白居易的象喻,此處不暇詳論。至于柳永詞此句之喻托,則其口氣實與下句之“何處是前期”直接貫注。所謂“前期”者,可以有兩種提示:一則是指舊日之志意心期,一則可以指舊日的歡愛約期。總之”期”字乃是一種願望和期待,對于柳永而言,他可以說正是一個在兩種期待和願望上,都已經同樣落空了的不幸人物。
于是下面三句乃直寫自己當時的寂寥落寞,曰“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早年失意之時的“幸有意中人,堪尋訪”的狎玩之意興,既已經冷落荒疏,而當日與他在一起歌酒流連的“狂朋怪侶”也都已老大凋零。志意無成,年華一往,于是便隻剩下了“不似少年時”的悲哀與歎息。這一句的“少年時”三字,很多本子都作“去年時”。本來“去年時’三字也未嘗不好,蓋人當老去之時,其意興與健康之衰損,往往會不免有一年不乃一年之感。故此句如作“去年時”,其悲慨
亦複極深。不過,如果就此詞前面之“歸雲一去無蹤迹,何處是前期”諸句來看,則其所追懷眷念的,似乎原當是多年以前的往事,如此則承以“不似少年時”,便似乎更爲氣脈貫注,也更富于傷今感昔的慨歎。
柳永這首《少年遊》詞,前阕全從景象寫起,而悲慨盡在言外;後阕則以“歸雲”爲喻象,寫一切期望之落空,最後三句以悲歎自己之落拓無成作結。全詞情景相生,虛實互應,是一首極能表現柳永一生之悲劇而藝術造詣又極高的好詞。總之,柳永以一個禀賦有浪漫之天性及譜寫俗曲之才能的青年人,而生活于當日之士族的家庭環境及社會傳統中,本來就已經注定了是一個充滿矛盾不被接納的悲劇人物,而他自己由後天所養成的用世之意,與他自己先天所禀賦的浪漫的性格和才能,也彼此互相沖突。他的早年時,雖然還可以将失意之悲,借歌酒風流以自遣,但是歌酒風流卻畢竟隻是一種麻醉,而并非可以長久依恃之物,于是年齡老大之後,遂終于落得了志意與感情全部落空的下場。昔葉夢得《避署錄話》卷記下柳永以譜寫歌詞而終生不遇之故事,曾慨然論之曰:“永亦善他文辭,而偶先以是得名,始悔爲己累,……而終不能救。擇術不可不慎。”柳永的悲劇是值得後人同情,也值得後人反省的。
作者簡介柳
永,(約987年—約1053年)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代表人物。漢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宋仁宗朝進士,官至屯田員外郎,故世稱柳屯田。他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并以“白衣卿相”自诩。其詞多描繪城市風光和歌妓生活,尤長于抒寫羁旅行役之情,創作慢詞獨多。鋪叙刻畫,情景交融,語言通俗,音律諧婉,在當時流傳極其廣泛,人稱“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對宋詞的發展有重大影響,代表作 《雨霖鈴》《八聲甘州》。
出自宋代柳永的《少年游·长安古道马迟迟》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岛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岛 一作:鸟)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译文及注释译文 在长安古道上骑着瘦马缓缓行走,高高的柳树秋蝉乱嘶啼。夕阳照射下,秋风在原野上劲吹,我举目远望,看见天幕从四方垂下。 归去的云一去杳无踪迹,往日的期待在哪里?冶游饮宴的兴致已衰减,过去的酒友也都寥落无几,现在的我已不像以前年轻的时候了。
注释马迟迟:马行缓慢的样子。乱蝉嘶:一作“乱蝉栖”。鸟:又作“岛”,指河流中的洲岛。原上:乐游原上,在长安西南。目断:极目望到尽头。四天垂:天的四周夜幕降临。归云:飘逝的云彩。这里比喻往昔经历而现在不可复返的一切。此句一作“归去一云无踪迹”。前期:以前的期约。既可指往日的志愿心期又可指旧日的欢乐约期。狎兴:游乐的兴致。狎:亲昵而轻佻。酒徒:酒友。萧索:零散,稀少,冷落,寂寞。少年时:又作“去年时”。
鉴赏一般人论及柳永词者,往往多着重于他在长调慢词方面的拓展,其实他在小令方面的成就,也是极可注意的。叶嘉莹在《论柳永词》一文中,曾经谈到柳词在意境方面的拓展,以为唐五代小
小令中所叙写的“大多不过是闺阁园亭伤离怨别的一种‘春女善怀’的情意”,而柳词中一些“自抒情意的佳作”,则写出了“一种‘秋士易感’的哀伤”。这种特色,在他的一些长调的佳作,如《八声甘州》《曲玉管》《雪梅香》诸词中,都曾经有很明白的表现。然而柳词之拓展,却实在不仅限于其长调慢词而已,就是他的短小的令词,在内容意境方面也同样有一些可注意的开拓。就如这一首《少年游》小词,就是柳永将其“秋士易感”的失志之悲,写入了令词的一篇代表作。
柳永之所以往往怀有一种“失志”的悲哀,盖由于其一方面既因家世之影响,而曾经怀有用世之志意,而另一方面则又因天性之禀赋而爱好浪漫的生活。当他早年落第之时,虽然还可以藉着“浅斟低唱”来加以排遣,而当他年华老去之后,则对于冶游之事既已失去了当年的意兴,于是遂在志意的落空之后,又增加了一种感情也失去了寄托之所的悲慨。而最能传达出他的双重悲慨的便是这首《少年游》小词。
这首小词,与柳永的一些慢词一样,所写的也是秋天的景色,然而在情调与声音方面,却有着很大的不同。在这首小词中,柳永既失去了那一份高远飞扬的意兴,也消逝了那一份迷恋眷念的感情,全词所弥漫的只是一片低沉萧瑟的色调
和声音。从这种表现来判断,这首词很可能是柳永的晚期之作。开端的“长安”可以有写实与托喻两重含义。先就写实而言,则柳永确曾到过陕西的长安,他曾写有另一首《少年游》,有“参差烟树灞陵桥”之句,足可为证。再就托喻言,“长安”原为中国历史上著名古都,前代诗人往往以“长安”借指为首都所在之地,而长安道上来往的车马,便也往往被借指为对于名利禄位的争逐。不过柳永此词在“马”字之下接上“迟迟”两字,这便与前面的“长安道”所可能引起的争逐的联想,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衬。至于在“道”字上著以一“古”字,则又可以使人联想及在此长安道上的车马之奔驰,原是自古而然,因而遂又可产生无限沧桑之感。总之,“长安古道马迟迟”一句意蕴深远,既表现了词人对争逐之事早已灰心淡薄,也表现了一种对今古沧桑的若有深慨的思致。
下面的“高柳乱蝉嘶”一句,有的本子或作“乱蝉栖”,但蝉之为体甚小,蝉之栖树决不同于鸦之栖树之明显可见,而蝉之特色则在于善于嘶鸣,故私意以为当作“乱蝉嘶”为是。而且秋蝉之嘶鸣更独具一种凄凉之致。《古诗十九首》云“秋蝉鸣树间”,曹植《赠白马王彪》去“寒蝉鸣我侧”,便都表现有一种时节变易、萧瑟惊秋的哀感。柳永则更在
蝉嘶之上,还加上了一个“乱”字,如此便不仅表现了蝉声的缭乱众多,也表现了被蝉嘶而引起哀感的词人心情的缭乱纷纭。至于“高柳”二字,则一则表示了蝉嘶所在之地,再则又以“高”字表现了“柳”之零落萧疏,是其低垂的浓枝密叶已凋零,所以乃弥见其树之“高”也。
下面的“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三句,写词人在秋日郊野所见之萧瑟凄凉的景象,“夕阳鸟外”一句,也有的本子作“岛外”,非是。长安道上不可能有“岛”。至于作“鸟外”,则足可以表现郊原之寥阔无垠。昔杜牧有诗云“长空澹澹孤鸟没”,飞鸟之隐没在长空之外,而夕阳之隐没更在飞鸟之外,故曰“夕阳鸟外”也。值此日暮之时,郊原上寒风四起,故又曰“秋风原上”,此景此情,读之如在眼前。然则在此情景之中,此一失志落拓之词人,难有所归往之处。故继之乃曰“目断四天垂”,则天之苍苍,野之茫茫,词人乃双目望断而终无一可供投止之所矣。以上前半阕是词人自写其当时之飘零落拓,望断念绝,全自外界之景象着笔,而感慨极深。
下阕,开始写对于过去的追思,则一切希望与欢乐也已经不可复得。首先“归云一去无踪迹”一句,便已经是对一切消逝不可复返之事物的一种象喻。盖天下之事物其变化无常
一逝不返者,实以“云”之形象最为明显。故陶渊明《咏贫士》第一首便曾以“云”为象喻,而有“暖暖空中灭,何时见余晖”之言,白居易《花非花》词,亦有“去似朝云无觅处”之语,而柳永此句“归云一去无踪迹”七字,所表现的长逝不返的形象,也有同样的效果。不过其所托喻的主旨则各有不同。关于陶渊明与白居易的象喻,此处不暇详论。至于柳永词此句之喻托,则其口气实与下句之“何处是前期”直接贯注。所谓“前期”者,可以有两种提示:一则是指旧日之志意心期,一则可以指旧日的欢爱约期。总之”期”字乃是一种愿望和期待,对于柳永而言,他可以说正是一个在两种期待和愿望上,都已经同样落空了的不幸人物。
于是下面三句乃直写自己当时的寂寥落寞,曰“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少年时”。早年失意之时的“幸有意中人,堪寻访”的狎玩之意兴,既已经冷落荒疏,而当日与他在一起歌酒流连的“狂朋怪侣”也都已老大凋零。志意无成,年华一往,于是便只剩下了“不似少年时”的悲哀与叹息。这一句的“少年时”三字,很多本子都作“去年时”。本来“去年时’三字也未尝不好,盖人当老去之时,其意兴与健康之衰损,往往会不免有一年不乃一年之感。故此句如作“去年时”,其悲慨
亦复极深。不过,如果就此词前面之“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诸句来看,则其所追怀眷念的,似乎原当是多年以前的往事,如此则承以“不似少年时”,便似乎更为气脉贯注,也更富于伤今感昔的慨叹。
柳永这首《少年游》词,前阕全从景象写起,而悲慨尽在言外;后阕则以“归云”为喻象,写一切期望之落空,最后三句以悲叹自己之落拓无成作结。全词情景相生,虚实互应,是一首极能表现柳永一生之悲剧而艺术造诣又极高的好词。总之,柳永以一个禀赋有浪漫之天性及谱写俗曲之才能的青年人,而生活于当日之士族的家庭环境及社会传统中,本来就已经注定了是一个充满矛盾不被接纳的悲剧人物,而他自己由后天所养成的用世之意,与他自己先天所禀赋的浪漫的性格和才能,也彼此互相冲突。他的早年时,虽然还可以将失意之悲,借歌酒风流以自遣,但是歌酒风流却毕竟只是一种麻醉,而并非可以长久依恃之物,于是年龄老大之后,遂终于落得了志意与感情全部落空的下场。昔叶梦得《避署录话》卷记下柳永以谱写歌词而终生不遇之故事,曾慨然论之曰:“永亦善他文辞,而偶先以是得名,始悔为己累,……而终不能救。择术不可不慎。”柳永的悲剧是值得后人同情,也值得后人反省的。
作者简介柳
永,(约987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宋仁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诩。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代表作 《雨霖铃》《八声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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