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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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9-20 10:48:58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夕阳染红了天

出自唐代皇甫松的《夢江南·蘭燼落》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驿邊橋。賞析

  這是一首描寫旅客思鄉之作。先寫旅邸的夜景,然後轉入夢境,通過對夢中江南暮春夜景繪聲繪色的描寫,詞人把自己的情緒全部隐藏到具體的景物背後,詩情含而不露,情景交融。落筆之處,盡顯詞人對故鄉的深深思念之情。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蘭燼”,蘭膏燃燒的餘燼。起二句八字寫夜深人靜,室内昏暗,燈花已經殘落,畫屏上鮮紅的美人蕉,在微弱的燈光下,顔色也已顯得暗淡,這正是入睡的時刻。這是一個寂寞的夜晚,隐約地透出人的黯然心情,經過這一鋪墊,下面便轉入了夢境的描寫。

  “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人語驿邊橋。”後三句進入夢境,卻完全是另一種景象:夢中的江南,情調清朗,色彩明麗,梅子正熟,風景絕佳。恰在這時,夜雨輕飄,船泊澤國,笛聲悠揚;人語驿橋,春水碧波。這裏,有景,有情,有色彩,有聲音,還有人,這是一個多麽令人難忘的夜晚!夢裏夢外,都是夜景,但現實的夜如此凄清、冷寂,蘊涵着絲絲哀怨;而夢中江南的夜,卻是那樣歡樂、愉快、醉人。今昔對比,作者對江南故鄉懷念的深情,隐約可見。

  全詞從室内屏風上

上的人工畫面、寫到室外江南水鄉真實的自然圖景,由繪色(紅蕉、黃梅)到繪聲(吹笛、人語、夜雨潇潇),亦即從視覺到聽覺,構思新奇,意境清幽,動靜兼備。詩人把自己的情感全灌注在用景物描繪所鑄成的形象畫面之中,含有不盡之意,令人思索玩味。

鑒賞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此白香山詞之警策也,景色是何等的鮮明,情調是何等的亢爽!借用蘇東坡的一句詩來評價它,正所謂“水光潋滟晴方好”。相比之下,此篇顯得凄迷、柔婉,又是一種境界—“山色空濛雨亦奇”,換句話說,也就是“語語帶六朝煙水氣”(俞陛雲《唐詞選釋》評語)。煙水氤氲,山色空濛,美就美在“朦胧”。能賞“朦胧”之美,然後可以讀此詞。

  “蘭燼落,屏上暗紅蕉。”夜,已經很深了。蘭燭燒殘,燒焦了的燭灺無人爲剪,自拳自垂自落,餘光搖曳不定。屏風上猩紅色的美人蕉花,也随之黯然,模糊不清了。這光景自然是一片朦胧。詞人就在這一片朦胧中進入了夢鄉。以下三句,便轉寫夢境。

  “閑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語驿邊橋。”“梅子黃時雨如霧”(宋寇準詩句),雨簾掩蔽下的江船是朦胧的,雨簾掩蔽下的驿、橋乃至橋上之人也是朦胧的。而這一切連同雨簾,又籠罩在夜幕之中

。而這一切連同雨簾,連同夜幕,又隐沒在夢雲缥缈之中。雨朦胧,夜朦胧,夢朦胧,朦胧而至于三重,真可謂極迷離倘恍之緻了。還有那笛聲,那人語。笛聲如在明月靜夜高樓,當然清越、浏亮,但在潇潇夜雨江船,卻不免嗚嗚然,悶悶然。人語如于萬籁俱寂中側耳谛聽,雖則細細焉,絮絮焉,也還清晰可聞,但一經與雨聲、笛聲相混,便隐隐約約、斷斷續續,若有而若無了。詞中訴諸讀者的這些聽覺印象倘若轉換爲視覺形象,仍然不外乎那兩個字—“朦胧”。

  随着“朦胧詩”這一新流派在現代詩壇上的出現,文學評論家們是非蜂起,對她褒貶不一。或以爲“朦胧”即是“晦澀”的代名詞。皇甫松這首詞之美在“朦胧”,是指它的氣象“朦胧”,境界“朦胧”。就語句而言,她字字如在目前,一點也不流于“晦澀”的。披文見情,一讀便知詞人曾經在風光旖旎的江南水鄉生活和漫遊過,江南水鄉的旖旎風情給他留下了永遠也不能夠忘懷的美好記憶,使他朝思暮想,使他魂牽夢萦,終至滿懷深情地飛動彩筆,寫出了風流千古的清辭麗句。但“一讀便知”卻并不等于“一覽無餘”,細細吟味,全詞還是很蘊藉、很耐咀嚼的。具體地說,上兩句隻寫燭殘屏暗,而詞人在入夢前有一長段時間的展轉反側,居然可知;下三

句隻寫夢中之愉悅,而詞人醒時之惆怅又可于言外得之。凡此都是藏鋒未露的含蓄之筆,不應草草看過。除此之外,更有一樁費人思量之事,那就是此篇的主旨究爲懷念江南之地呢,還是懷念江南之人?或者,懷地、懷人,兼而有之?筆者以爲,作既懷其地、又懷其人,而以懷人爲主理解,可能更接近事實。如果孤立地看這一篇,也許大多數讀者都會傾向于“懷地”說。但應該十分注意,詞人寫了章法大緻相同的兩首《夢江南》,她們當是一對姊妹篇。據第二首中“夢見秣陵惆怅事,……雙髻坐吹笙”雲雲推斷,則此篇所寫,似乎也是當年“秣陵”(今江蘇南京)之事;“人語驿邊橋”之“人”,或者就是詞人自己和他所鍾情的那位梳着“雙髻”的姑娘(“雙髻”,表明她還是待嫁的少女,當是一名雛妓)吧?按照兩首詞中交代的節令,此篇所夢爲“梅熟日”,亦即農曆四、五月間;而下篇所夢則爲“桃花柳絮滿江城”時,亦即暮春三月。若依時間順序編排,那麽下篇應前而此篇應後,互相調換一下位置。果然如此,則“樓上寝”阕既已明白點出具體之地“秣陵”與具體之人“雙髻”少女,此篇就不必重出了,其所以泛稱“江南”而泛言“人語”的緣故,豈在此乎?

作者簡介

皇甫松,字子奇,自號檀栾子,睦州新安(

今浙江淳安)人。他是工部侍郎皇甫湜之子,宰相牛僧孺之外甥。《新唐書·藝文志》著錄皇甫松《醉鄉日月》3卷。其詞今存20餘首,見于《花間集》、《唐五代詞》。事迹見《曆代詩馀》。 今有王國維輯《檀栾子詞》一卷。

出自唐代皇甫松的《梦江南·兰烬落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旅客思乡之作。先写旅邸的夜景然后转入梦境通过对梦中江南暮春夜景绘声绘色的描写,词人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隐藏到具体的景物背后,诗情含而不露,情景交融。落笔之处,尽显词人对故乡的深深思念之情。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兰烬”,兰膏燃烧的余烬。起二句八字写夜深人静,室内昏暗,灯花已经残落,画屏上鲜红的美人蕉,在微弱的灯光下,颜色也已显得暗淡,这正是入睡的时刻。这是一个寂寞的夜晚,隐约地透出人的黯然心情,经过这一铺垫,下面便转入了梦境的描写。

  “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萧萧。人语驿边桥。”后三句进入梦境,却完全是另一种景象:梦中的江南,情调清朗,色彩明丽,梅子正熟,风景绝佳。恰在这时,夜雨轻飘,船泊泽国,笛声悠扬;人语驿桥,春水碧波。这里,有景,有情,有色彩,有声音还有人,这是一个多么令人难忘的夜晚!梦里梦外,都是夜景,但现实的夜如此凄清、冷寂,蕴涵着丝丝哀怨;而梦中江南的夜,却是那样欢乐、愉快、醉人。今昔对比,作者对江南故乡怀念的深情,隐约可见。

  全词从室内屏风上

上的人工画面、写到室外江南水乡真实的自然图景,由绘色(红蕉、黄梅)到绘声(吹笛、人语、夜雨潇潇),亦即从视觉到听觉,构思新奇,意境清幽,动静兼备。诗人把自己的情感全灌注在用景物描绘所铸成的形象画面之中,含有不尽之意,令人思索玩味。

鉴赏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此白香山词之警策也,景色是何等的鲜明,情调是何等的亢爽!借用苏东坡的一句诗来评价它,正所谓“水光潋滟晴方好”。相比之下,此篇显得凄迷、柔婉,又是一种境界—“山色空濛雨亦奇”,换句话说,也就是“语语带六朝烟水气”(俞陛云《唐词选释》评语)。烟水氤氲,山色空濛,美就美在“朦胧”。能赏“朦胧”之美,然后可以读此词。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夜,已经很深了。兰烛烧残,烧焦了的烛灺无人为剪,自拳自垂自落,余光摇曳不定。屏风上猩红色的美人蕉花,也随之黯然,模糊不清了。这光景自然是一片朦胧。词人就在这一片朦胧中进入了梦乡。以下三句,便转写梦境。

  “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边桥。”“梅子黄时雨如雾”(宋寇准诗句),雨帘掩蔽下的江船是朦胧的,雨帘掩蔽下的驿、桥乃至桥上之人也是朦胧的。而这一切连同雨帘,又笼罩在夜幕之中

。而这一切连同雨帘,连同夜幕,又隐没在梦云缥缈之中。雨朦胧,夜朦胧,梦朦胧,朦胧而至于三重,真可谓极迷离倘恍之致了。还有那笛声,那人语。笛声如在明月静夜高楼,当然清越、浏亮,但在潇潇夜雨江船,却不免呜呜然,闷闷然。人语如于万籁俱寂中侧耳谛听,虽则细细焉,絮絮焉,也还清晰可闻,但一经与雨声、笛声相混,便隐隐约约、断断续续,若有而若无了。词中诉诸读者的这些听觉印象倘若转换为视觉形象,仍然不外乎那两个字—“朦胧”。

  随着“朦胧诗”这一新流派在现代诗坛上的出现,文学评论家们是非蜂起,对她褒贬不一。或以为“朦胧”即是“晦涩”的代名词。皇甫松这首词之美在“朦胧”,是指它的气象“朦胧”,境界“朦胧”。就语句而言,她字字如在目前,一点也不流于“晦涩”的。披文见情,一读便知词人曾经在风光旖旎的江南水乡生活和漫游过,江南水乡的旖旎风情给他留下了永远也不能够忘怀的美好记忆,使他朝思暮想,使他魂牵梦萦,终至满怀深情地飞动彩笔,写出了风流千古的清辞丽句。但“一读便知”却并不等于“一览无余”,细细吟味,全词还是很蕴藉、很耐咀嚼的。具体地说,上两句只写烛残屏暗,而词人在入梦前有一长段时间的展转反侧,居然可知;下三

句只写梦中之愉悦,而词人醒时之惆怅又可于言外得之。凡此都是藏锋未露的含蓄之笔,不应草草看过。除此之外,更有一桩费人思量之事,那就是此篇的主旨究为怀念江南之地呢,还是怀念江南之人?或者,怀地、怀人,兼而有之?笔者以为,作既怀其地、又怀其人,而以怀人为主理解,可能更接近事实。如果孤立地看这一篇,也许大多数读者都会倾向于“怀地”说。但应该十分注意,词人写了章法大致相同的两首《梦江南》,她们当是一对姊妹篇。据第二首中“梦见秣陵惆怅事,……双髻坐吹笙”云云推断,则此篇所写,似乎也是当年“秣陵”(今江苏南京)之事;“人语驿边桥”之“人”,或者就是词人自己和他所钟情的那位梳着“双髻”的姑娘(“双髻”,表明她还是待嫁的少女,当是一名雏妓)吧?按照两首词中交代的节令,此篇所梦为“梅熟日”,亦即农历四、五月间;而下篇所梦则为“桃花柳絮满江城”时,亦即暮春三月。若依时间顺序编排,那么下篇应前而此篇应后,互相调换一下位置。果然如此,则“楼上寝”阕既已明白点出具体之地“秣陵”与具体之人“双髻”少女,此篇就不必重出了,其所以泛称“江南”而泛言“人语”的缘故,岂在此乎?

作者简介

皇甫松,字子奇,自号檀栾子,睦州新安(

浙江淳安)人。他是工部侍郎皇甫湜之子,宰相牛僧孺之外甥。《新唐书·艺文志》著录皇甫松《醉乡日月》3卷。其词今存20余首,见于《花间集》、《唐五代词》。事迹见《历代诗馀》。 今有王国维辑《檀栾子词》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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