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5 08:55:03
出自宋代柳永的《定風波·自春來》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帶,猶壓香衾卧。暖酥消、膩雲亸,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早知恁麽,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隻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随、莫抛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譯文及注釋譯文自入春以來,見到那綠葉紅花也像是帶着愁苦,我這一寸芳心越顯得百無聊賴。太陽已經升到了樹梢,黃莺開始在柳條間穿飛鳴叫,我還擁着錦被沒有起來。細嫩的肌膚已漸漸消瘦,滿頭的秀發低垂散亂,終日裏心灰意懶,沒心情對鏡梳妝。真無奈,可恨那薄情郎自從去後,竟連一封書信也沒有寄回來。早知如此,悔當初沒有把他的寶馬鎖起來。真該把他留在家裏,隻讓他與筆墨爲伍,讓他吟詩作詞,寸步不離開。我也不必躲躲閃閃,整日裏與他相伴,手拿着針線與他相倚相挨。有他厮守,免得我青春虛度,苦苦等待。
注釋是事可可:對什麽事情都不在意,無興趣。一切事全含糊過去。可可:無關緊要;不在意。 暖酥:極言女子肌膚之好。膩雲:代指女子的頭發。亸(duǒ):下垂貌。無那:無奈。恁麽:這麽。雞窗:指書窗或書房。語出《幽明錄》:“晉兖州刺史沛國宋處宗嘗得一長鳴雞,愛
愛養甚至,恒籠著窗間。雞遂作人語,與處宗談論極有言智,日不辍。處宗因此言巧大進。”(《藝文類聚·鳥部》卷九十一引)。蠻箋象管:紙和筆。蠻箋:古時四川所産的彩色箋紙。象管:即象牙做的筆管。鎮:常。和:允諾。
藝術特色這是一首寫愛情的詞篇,具有鮮明的民間風味,是柳永“俚詞”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這首詞以一個少婦(或妓女)的口吻,抒寫她同戀人分别後的相思之情,刻畫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婦形象。
這首詞具有濃厚的民歌風味。它不僅吸取了民歌的特點,保留了民間詞的風味,而且還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作者沒有采取傳統的比興手法,也不運用客觀的具體形象來比喻和暗示自己愛情的熾烈與堅貞,而是采取感情的直接抒寫和詠歎。詞中,感情的奔放熱烈帶有一種赤裸無遺的色彩,明顯地具有一種市民性。這是柳永生活時代都市高度繁榮的客觀反映。
從思想上看,這首詞明顯帶有市民意識。市民階層是伴随着商業經濟的發展而壯大起來的一支新興力量。它較少封建思想的羁縻,也比較敢于反抗封建禮教的壓迫。“男女授授不親”的封建時代,它表現出一種新的思想面貌,反映文人詞裏,就形成了《定風波》中這位女性的聲口:“鎮相随,莫抛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
使年少光陰虛過”。
這首詞的另一特點是語言通俗,口吻自然,純用白描,這說明柳永在向民間詞學習方面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擴大了“俚詞”的創作陣地,豐富了詞的内容和詞的表現力。以深切的同情,抒寫了淪落于社會下層的歌伎們的思想感情,反映了她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與向往,以及内心的煩惱與悔恨。上片融情入景,以明媚的春光反襯人物的厭倦與煩惱情緒。下片通過細膩的心理刻畫,反映歌伎對自由幸福生活的渴望與追求。這首詞是柳永俚詞的代表作之一。
柳永以前,詞壇基本是小令的天下,它要求含蓄、文雅。到了柳永,他創制了大量的慢詞長調,鋪叙展衍,備足無餘。柳詞所寫的一對青年男女,實際上是屬于市民階層中的“才子佳人”,是功名未就的柳永自己和他青樓中的戀人的化身。所以,爲了要表現這樣的生活和心态,柳詞就采用一種從俗的風格和從俗的語言。
柳永的這種文學追求和他的生活經曆密切相關。宦場失意後落魄文人和知書識文的風塵女子極易産生共鳴,這首詞就是這種共鳴的産物。難怪元曲大家關漢卿會據此把柳詞擺上舞台,用另一種方式傳唱這種非正統的精神。
對于當時的市民群衆來說,也唯有這種毫不掩飾的熱切戀情,才是他們倍感親切的東西。因而,這種
既帶有些俗氣卻又十分真誠的感情内容的詞作雖得不到正統文人的認同,卻能市井間不胫而走,以至達到凡有井水飲處皆能誦歌的地齒。從藝術上看,這首詞是對傳統詞風的一種俗化。
賞析這是一首寫愛情的詞篇,具有鮮明的民間風味,是柳永“俚詞”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這首詞以一個少婦(或妓女)的口吻,抒寫她同戀人分别後的相思之情,刻畫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婦形象。這首描寫閨怨的詞在宋元時期曾經廣爲流傳,受到普通民衆,尤其是歌妓的喜愛。到了元代時,關漢卿更是把它寫進了描寫柳永與歌妓戀情的雜劇《謝天香》裏。
上片,通過豔麗春光和良辰美景來襯托少婦的孤寂之情。開頭三句,寫春回大地,萬紫千紅。少婦因此反而增愁添恨。這裏暗示出,過去的春天她曾與“薄情”者有過一段火熱的戀情生活。次三句,寫紅日高照,莺歌燕舞,是難得的美景良辰,而她卻怕觸景傷情,擁衾高卧。接三句,寫肌膚消瘦,懶于梳妝打扮。這和《詩經.衛風·伯兮》“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适爲容”的精神是一緻的,表現出愛情的堅貞不渝。未三句,揭示出這位少婦之所以“倦梳裹”的真正原因:“恨薄情一去,音信無個。”作者在上片用的是一種倒叙手法,不僅總結上片中的三個層次,而
且還很自然地引出下面的内心活動和感情的直接抒發。
下片,極寫内心的悔恨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頭三句,點明“悔”字,反映出這位少婦的悔恨之情。繼之,又用“鎖”字與此相襯,烘托出感情的真摯、熱烈與性格的潑辣。在特别重視功名利祿的封建社會,一個閨中少婦爲了愛情而敢于設想把丈夫“鎖”在家裏,這無疑是一個大膽的反叛行動。這位少婦的舉措,可以使人聯想到《紅樓 夢》中林黛玉對功名利祿,對仕途經濟的批判,而且與柳永《鶴沖天》詞中所反映的思想感情也是一脈相通的。中六句是對理想中的愛情生活的設想和追求。他們坐在窗明幾淨的書房裏吟詩作賦,互相學習,終日形影不離。結尾三句明确責示對青春的珍惜和對生活的熱愛。
這首詞具有濃厚的民歌風味。它不僅吸取了民歌的特點,保留了民間詞的風味,而且還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作者沒有采取傳統的比興手法,也不運用客觀的具體形象來比喻和暗示自己愛情的熾烈與堅貞,而是采取感情的直接抒寫和詠歎。詞中,感情的奔放熱烈帶有一種赤裸無遺的色彩,明顯地具有一種市民性。這是柳永生活時代都市高度繁榮的客觀反映。
從思想上看,這首詞明顯帶有市民意識。這首詞的另一特點是語言通俗,口吻自然,純用白描,這說
明柳永在向民間詞學習方面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擴大了“俚詞”的創作陣地,豐富了詞的内容和詞的表現力。以深切的同情,抒寫了淪落于社會下層的歌伎們的思想感情,反映了她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與向往,以及内心的煩惱與悔恨。
作者簡介柳永,(約987年—約1053年)北宋著名詞人,婉約派代表人物。漢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變,字景莊,後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稱柳七。宋仁宗朝進士,官至屯田員外郎,故世稱柳屯田。他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并以“白衣卿相”自诩。其詞多描繪城市風光和歌妓生活,尤長于抒寫羁旅行役之情,創作慢詞獨多。鋪叙刻畫,情景交融,語言通俗,音律諧婉,在當時流傳極其廣泛,人稱“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對宋詞的發展有重大影響,代表作 《雨霖鈴》《八聲甘州》。
译文自入春以来,见到那绿叶红花也像是带着愁苦,我这一寸芳心越显得百无聊赖。太阳已经升到了树梢,黄莺开始在柳条间穿飞鸣叫,我还拥着锦被没有起来。细嫩的肌肤已渐渐消瘦,满头的秀发低垂散乱,终日里心灰意懒,没心情对镜梳妆。真无奈,可恨那薄情郎自从去后,竟连一封书信也没有寄回来。早知如此,悔当初没有把他的宝马锁起来。真该把他留在家里,只让他与笔墨为伍,让他吟诗作词,寸步不离开。我也不必躲躲闪闪,整日里与他相伴,手拿着针线与他相倚相挨。有他厮守,免得我青春虚度,苦苦等待。
注释是事可可: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无兴趣。一切事全含糊过去。可可:无关紧要;不在意。 暖酥:极言女子肌肤之好。腻云:代指女子的头发。亸(duǒ):下垂貌。无那:无奈。恁么:这么。鸡窗:指书窗或书房。语出《幽明录》:“晋兖州刺史沛国宋处宗尝得一长鸣鸡,爱
爱养甚至,恒笼著窗间。鸡遂作人语,与处宗谈论极有言智,日不辍。处宗因此言巧大进。”(《艺文类聚·鸟部》卷九十一引)。蛮笺象管:纸和笔。蛮笺:古时四川所产的彩色笺纸。象管:即象牙做的笔管。镇:常。和:允诺。
艺术特色这是一首写爱情的词篇,具有鲜明的民间风味,是柳永“俚词”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这首词以一个少妇(或妓女)的口吻,抒写她同恋人分别后的相思之情,刻画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妇形象。
这首词具有浓厚的民歌风味。它不仅吸取了民歌的特点,保留了民间词的风味,而且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作者没有采取传统的比兴手法,也不运用客观的具体形象来比喻和暗示自己爱情的炽烈与坚贞,而是采取感情的直接抒写和咏叹。词中,感情的奔放热烈带有一种赤裸无遗的色彩,明显地具有一种市民性。这是柳永生活时代都市高度繁荣的客观反映。
从思想上看,这首词明显带有市民意识。市民阶层是伴随着商业经济的发展而壮大起来的一支新兴力量。它较少封建思想的羁縻,也比较敢于反抗封建礼教的压迫。“男女授授不亲”的封建时代,它表现出一种新的思想面貌,反映文人词里,就形成了《定风波》中这位女性的声口:“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
使年少光阴虚过”。
这首词的另一特点是语言通俗,口吻自然,纯用白描,这说明柳永在向民间词学习方面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扩大了“俚词”的创作阵地,丰富了词的内容和词的表现力。以深切的同情,抒写了沦落于社会下层的歌伎们的思想感情,反映了她们对幸福生活的追求与向往,以及内心的烦恼与悔恨。上片融情入景,以明媚的春光反衬人物的厌倦与烦恼情绪。下片通过细腻的心理刻画,反映歌伎对自由幸福生活的渴望与追求。这首词是柳永俚词的代表作之一。
柳永以前,词坛基本是小令的天下,它要求含蓄、文雅。到了柳永,他创制了大量的慢词长调,铺叙展衍,备足无余。柳词所写的一对青年男女,实际上是属于市民阶层中的“才子佳人”,是功名未就的柳永自己和他青楼中的恋人的化身。所以,为了要表现这样的生活和心态,柳词就采用一种从俗的风格和从俗的语言。
柳永的这种文学追求和他的生活经历密切相关。宦场失意后落魄文人和知书识文的风尘女子极易产生共鸣,这首词就是这种共鸣的产物。难怪元曲大家关汉卿会据此把柳词摆上舞台,用另一种方式传唱这种非正统的精神。
对于当时的市民群众来说,也唯有这种毫不掩饰的热切恋情,才是他们倍感亲切的东西。因而,这种
既带有些俗气却又十分真诚的感情内容的词作虽得不到正统文人的认同,却能市井间不胫而走,以至达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诵歌的地齿。从艺术上看,这首词是对传统词风的一种俗化。
赏析这是一首写爱情的词篇,具有鲜明的民间风味,是柳永“俚词”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这首词以一个少妇(或妓女)的口吻,抒写她同恋人分别后的相思之情,刻画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妇形象。这首描写闺怨的词在宋元时期曾经广为流传,受到普通民众,尤其是歌妓的喜爱。到了元代时,关汉卿更是把它写进了描写柳永与歌妓恋情的杂剧《谢天香》里。
上片,通过艳丽春光和良辰美景来衬托少妇的孤寂之情。开头三句,写春回大地,万紫千红。少妇因此反而增愁添恨。这里暗示出,过去的春天她曾与“薄情”者有过一段火热的恋情生活。次三句,写红日高照,莺歌燕舞,是难得的美景良辰,而她却怕触景伤情,拥衾高卧。接三句,写肌肤消瘦,懒于梳妆打扮。这和《诗经.卫风·伯兮》“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的精神是一致的,表现出爱情的坚贞不渝。未三句,揭示出这位少妇之所以“倦梳裹”的真正原因:“恨薄情一去,音信无个。”作者在上片用的是一种倒叙手法,不仅总结上片中的三个层次,而
下片,极写内心的悔恨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头三句,点明“悔”字,反映出这位少妇的悔恨之情。继之,又用“锁”字与此相衬,烘托出感情的真挚、热烈与性格的泼辣。在特别重视功名利禄的封建社会,一个闺中少妇为了爱情而敢于设想把丈夫“锁”在家里,这无疑是一个大胆的反叛行动。这位少妇的举措,可以使人联想到《红楼 梦》中林黛玉对功名利禄,对仕途经济的批判,而且与柳永《鹤冲天》词中所反映的思想感情也是一脉相通的。中六句是对理想中的爱情生活的设想和追求。他们坐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吟诗作赋,互相学习,终日形影不离。结尾三句明确责示对青春的珍惜和对生活的热爱。
这首词具有浓厚的民歌风味。它不仅吸取了民歌的特点,保留了民间词的风味,而且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作者没有采取传统的比兴手法,也不运用客观的具体形象来比喻和暗示自己爱情的炽烈与坚贞,而是采取感情的直接抒写和咏叹。词中,感情的奔放热烈带有一种赤裸无遗的色彩,明显地具有一种市民性。这是柳永生活时代都市高度繁荣的客观反映。
从思想上看,这首词明显带有市民意识。这首词的另一特点是语言通俗,口吻自然,纯用白描,这说
明柳永在向民间词学习方面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扩大了“俚词”的创作阵地,丰富了词的内容和词的表现力。以深切的同情,抒写了沦落于社会下层的歌伎们的思想感情,反映了她们对幸福生活的追求与向往,以及内心的烦恼与悔恨。
作者简介柳永,(约987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宋仁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诩。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代表作 《雨霖铃》《八声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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