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6 00:17:15
出自唐代孟浩然的《送杜十四之江南 / 送杜晃進士之東吳》
荊吳相接水爲鄉,君去春江正淼茫。(淼茫 同:渺)日暮征帆何處泊,天涯一望斷人腸。賞析這是一首送别詩。揆之元楊載《詩法家數》:“凡送人多托酒以将意,寫一時之景以興懷,寓相勉之詞以緻意”,如果說這是送别詩常見的寫法,那麽,相形之下,孟浩然這首詩就顯得頗爲出格了。
詩題一作“送杜晃進士之東吳”。唐時所謂“進士”,實後世所謂舉子(舉進士)。得第者則稱“前進士”。可見杜晃此去東吳,是落魄的。
詩開篇就是“荊吳相接水爲鄉”,既未點題意,也不言别情,全是送者對行人一種寬解安慰的語氣。以“荊吳相接”幾個字将千裏之遙寫得近如比鄰,給人以比鄰咫尺之感,恰似說“天涯若比鄰”,“誰道滄江吳楚分”。說兩地,實際已暗關送别之事。但先作寬慰,超乎送别詩常法,卻别具生活情味:落魄遠遊的人是最需要精神上的支持與鼓勵的。這裏就有勸杜晃放開眼量的意思。長江中下遊地區,素稱水鄉。不說“水鄉”而說“水爲鄉”,意味隽永:以水爲鄉的荊吳人對飄泊生活習以爲常,不以暫離爲憾事。“水爲鄉”描出江南特點,也有以水爲家之意。語屬寬解,情實至深。這樣說來雖含“扁舟暫來去”意,卻又不著一字,造
造語洗煉、含蓄。此句初讀似信口而出的常語,細咀其味無窮。若作“荊吳相接爲水鄉”,則詩味頓時“死于句下”。
“君去春江正淼茫”。此承“水爲鄉“說到正題上來,話仍平淡。“君去”是眼前事,“春江正淼茫”是眼前景,寫來幾乎不用費心思。但這尋常之事與尋常之景聯系在一起,又産生一種味外之味。“春江淼茫”,春江水滿,正好行船,含有祝友人一帆風順之意,但“淼茫”二字又透出凄惘之情。“淼茫”一詞包含着複雜的情感,從字面上來看它是描寫眼前景:春江上煙波浩淼,雨霧蒙蒙,其實是寫詩人心中的茫然,寫出詩人送别友人時的怅然若失。既有喜“君去”得航行之便,也有恨“君去”太疾之意,景中有情在,讓讀者自去體味。這就是“素處以默,妙機其微”(司空圖《詩品·沖淡》)了。
“日暮征帆何處泊”,撇景入情。朋友剛才出發,便想到“日暮征帆何處泊”,聯系上句,這一問來得十分自然。春江渺茫與征帆一片,形成一個強烈對比。闊大者愈見闊大,渺小者愈見渺小。由景入情,抒發别緒。寫出友人的孤單寂寞。友人走後,詩人遙望江面,但見“日暮孤帆”,航行在渺茫春江之上,于是代人設想,船停何處?投宿何方?通過渺茫春江與孤舟一葉的強烈對照,發出深情一問,
對朋友的關切和依戀在這一問中表達得淋漓盡緻。同時,揣度行蹤,可見送者的心追逐友人東去,又表現出一片依依惜别之情。這一問實在是情至之文。
“天涯一望斷人腸”,詩人遙望漸行漸遠的行舟,送行者放眼天涯,極視無見,不禁情如春江,洶湧澎湃。“斷人腸”将别情推向高潮,在高潮中結束全詩,離愁别恨,悠然不盡。“斷人腸”點明别情,卻并不傷于盡露,可謂“不勝歧路之泣”(蔣仲舒評)。原因在于前三句已将此情孕育充分,結句點破,恰如水庫開閘,感情的洪流一湧而出,源源不斷。若無前三句的蓄勢,就達不到這樣持久動人的效果。
此詩前三句全出以送者口吻,“其淡如水,其味彌長”,已經具有詩人風神散朗的自我形象。末句“天涯一望”四字,更勾畫出“解纜君已遙,望君猶伫立”(王維《齊州送祖三》)的送者情态,十分生動。讀者在這裏看到的,與其“說是孟浩然的詩,倒不如說是詩的孟浩然,更爲準确”(聞一多《唐詩雜論》)。
此詩用散行句式,如行雲流水,近歌行體,寫得頗富神韻,不獨在謀篇造語上出格,自然流暢地表現了詩人對友人杜晃的深切懷念,也體現出詩人與友人杜晃之間的真摯友誼。詩中四句從寫景入筆,寓主觀感情于客觀景象之中,使客觀的景象染上
濃重的主觀感情的色彩。
創作背景孟浩然友人杜晃要離開荊地到東吳,孟浩然爲友人杜晃送行而寫下此首送别詩。
作者簡介孟浩然(689-740),男,漢族,唐代詩人。本名不詳(一說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陽(今湖北襄陽)人,世稱“孟襄陽”。浩然,少好節義,喜濟人患難,工于詩。年四十遊京師,唐玄宗诏詠其詩,至“不才明主棄”之語,玄宗謂:“卿自不求仕,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放還未仕,後隐居鹿門山,著詩二百餘首。孟浩然與另一位山水田園詩人王維合稱爲“王孟”。
出自唐代孟浩然的《送杜十四之江南 / 送杜晃进士之东吴》
荆吴相接水为乡,君去春江正淼茫。(淼茫 同:渺)日暮征帆何处泊,天涯一望断人肠。赏析这是一首送别诗。揆之元杨载《诗法家数》:“凡送人多托酒以将意,写一时之景以兴怀,寓相勉之词以致意”,如果说这是送别诗常见的写法,那么,相形之下,孟浩然这首诗就显得颇为出格了。
诗题一作“送杜晃进士之东吴”。唐时所谓“进士”,实后世所谓举子(举进士)。得第者则称“前进士”。可见杜晃此去东吴,是落魄的。
诗开篇就是“荆吴相接水为乡”,既未点题意,也不言别情,全是送者对行人一种宽解安慰的语气。以“荆吴相接”几个字将千里之遥写得近如比邻,给人以比邻咫尺之感,恰似说“天涯若比邻”,“谁道沧江吴楚分”。说两地,实际已暗关送别之事。但先作宽慰,超乎送别诗常法,却别具生活情味:落魄远游的人是最需要精神上的支持与鼓励的。这里就有劝杜晃放开眼量的意思。长江中下游地区,素称水乡。不说“水乡”而说“水为乡”,意味隽永:以水为乡的荆吴人对飘泊生活习以为常,不以暂离为憾事。“水为乡”描出江南特点,也有以水为家之意。语属宽解,情实至深。这样说来虽含“扁舟暂来去”意,却又不著一字,造
造语洗炼、含蓄。此句初读似信口而出的常语,细咀其味无穷。若作“荆吴相接为水乡”,则诗味顿时“死于句下”。
“君去春江正淼茫”。此承“水为乡“说到正题上来,话仍平淡。“君去”是眼前事,“春江正淼茫”是眼前景,写来几乎不用费心思。但这寻常之事与寻常之景联系在一起,又产生一种味外之味。“春江淼茫”,春江水满,正好行船,含有祝友人一帆风顺之意,但“淼茫”二字又透出凄惘之情。“淼茫”一词包含着复杂的情感,从字面上来看它是描写眼前景:春江上烟波浩淼,雨雾蒙蒙,其实是写诗人心中的茫然,写出诗人送别友人时的怅然若失。既有喜“君去”得航行之便,也有恨“君去”太疾之意,景中有情在,让读者自去体味。这就是“素处以默,妙机其微”(司空图《诗品·冲淡》)了。
“日暮征帆何处泊”,撇景入情。朋友刚才出发,便想到“日暮征帆何处泊”,联系上句,这一问来得十分自然。春江渺茫与征帆一片,形成一个强烈对比。阔大者愈见阔大,渺小者愈见渺小。由景入情,抒发别绪。写出友人的孤单寂寞。友人走后,诗人遥望江面,但见“日暮孤帆”,航行在渺茫春江之上,于是代人设想,船停何处?投宿何方?通过渺茫春江与孤舟一叶的强烈对照,发出深情一问,
对朋友的关切和依恋在这一问中表达得淋漓尽致。同时,揣度行踪,可见送者的心追逐友人东去,又表现出一片依依惜别之情。这一问实在是情至之文。
“天涯一望断人肠”,诗人遥望渐行渐远的行舟,送行者放眼天涯,极视无见,不禁情如春江,汹涌澎湃。“断人肠”将别情推向高潮,在高潮中结束全诗,离愁别恨,悠然不尽。“断人肠”点明别情,却并不伤于尽露,可谓“不胜歧路之泣”(蒋仲舒评)。原因在于前三句已将此情孕育充分,结句点破,恰如水库开闸,感情的洪流一涌而出,源源不断。若无前三句的蓄势,就达不到这样持久动人的效果。
此诗前三句全出以送者口吻,“其淡如水,其味弥长”,已经具有诗人风神散朗的自我形象。末句“天涯一望”四字,更勾画出“解缆君已遥,望君犹伫立”(王维《齐州送祖三》)的送者情态,十分生动。读者在这里看到的,与其“说是孟浩然的诗,倒不如说是诗的孟浩然,更为准确”(闻一多《唐诗杂论》)。
此诗用散行句式,如行云流水,近歌行体,写得颇富神韵,不独在谋篇造语上出格,自然流畅地表现了诗人对友人杜晃的深切怀念,也体现出诗人与友人杜晃之间的真挚友谊。诗中四句从写景入笔,寓主观感情于客观景象之中,使客观的景象染上
浓重的主观感情的色彩。
创作背景孟浩然友人杜晃要离开荆地到东吴,孟浩然为友人杜晃送行而写下此首送别诗。
作者简介孟浩然(689-740),男,汉族,唐代诗人。本名不详(一说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阳(今湖北襄阳)人,世称“孟襄阳”。浩然,少好节义,喜济人患难,工于诗。年四十游京师,唐玄宗诏咏其诗,至“不才明主弃”之语,玄宗谓:“卿自不求仕,朕未尝弃卿,奈何诬我?”因放还未仕,后隐居鹿门山,著诗二百余首。孟浩然与另一位山水田园诗人王维合称为“王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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