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8 14:14:28
出自宋代辛棄疾的《祝英台近·晚春》
寶钗分,桃葉渡,煙柳暗南浦。怕上層樓,十日九風雨。斷腸片片飛紅,都無人管,更誰勸、啼莺聲住?鬓邊觑,試把花蔔歸期,才簪又重數。羅帳燈昏,哽咽夢中語: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帶将愁去。賞析這首詞是寫深閨女子暮春時節,懷人念遠、寂寞惆怅的相思之情。作者用曲折頓挫的筆法,把執着的思念,表達得深刻細膩、生動傳神。它的風格,在辛詞中是别具一格的。沈謙的《填詞雜說》曾說:“稼軒詞以激揚奮厲爲工;至‘寶钗分,桃葉渡’一曲,昵狎溫柔,魂消意盡,詞人伎倆,真不可測。”其實,既能慷慨縱橫,又能昵狎溫柔,既擅于豪放,也長于婉約,正是辛棄疾詞作風格和題材多樣化的大家風度的表現。隻不過這首詞作,感情表現得更爲細膩罷了。
這是一首具有政治内涵的詞作,乃詞人假托一個女子叙說傷春和懷念親人的苦愁,寄寓對祖國長期分裂的悲痛。《蓼園詞選》雲:“此必有所托,而借閨怨以抒其志乎!”
上片起頭:“寶钗分,桃葉渡,煙柳暗南浦。”寫一對情人,在煙霧迷蒙的楊柳岸邊,情凄意切,不得不分钗贈别的情景。這向讀者暗示:情人離别是痛苦的,那麽祖國南北人民長久地分離,人爲地隔斷來往,不是更爲痛苦
苦嗎?這是我國古代文學家常見的以香草美人作爲感情宣洩寄托的一種藝術手法,辛棄疾也繼承了這種藝術手法。
“怕上層樓,十日九風雨。”情人分手後,登樓遠眺,懷念離人,已是使人不勝其感情負載了,更何況又總是十日有九日地遇到那風雨晦冥的時節呢?刮風下雨,雖能登樓而不能遠望,這是使人痛楚的一個原因;風雨晦冥,大自然的陰冷更加深離人的凄苦情懷,這又是使人痛苦的一個因素。隻此一句話,就有多層涵義,層層深入,對比映襯,令人不忍卒讀!“斷腸片片飛紅,都無人管,更誰喚、流莺聲住。”落花不要飄零了吧,啼莺也不要叫喚了吧,但都無法擺脫心中那不絕如縷的憂愁,簡直叫人斷腸了!這是何等深沉曲折的筆觸啊,“都無人”和“更誰喚”,加強了那種寂寞凄清、無處尋求知音的氛圍。辛棄疾南歸後,多年流徙不定,報國之志難酬,天涯萬裏,何處有知音?不正是這種感情嗎?
下片,“鬓邊觑。試把花蔔歸期,才簪又重數。”作者精心選擇富有典型意義的細節,把一個閨中少婦,盼望遊子歸程的複雜心理狀态,活靈活現描繪了出來。她把頭上的花钿取下來,一個花瓣,一個花瓣地細細數過。她相信自己心中的占蔔:一個花瓣代表遊子歸程的一個日程。花瓣有數,相信遊子歸程也
有定準,她心裏因此得到了滿足。但是,她數過後又戴上,戴上後又不放心,再次取下重數。這種反複的動作,曲折地表現了閨中少婦那複雜的感情。
“羅帳燈昏,哽咽夢中語: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帶将愁去。”寫她即使昏然入睡之後,還哽咽叨念,春天到來,把憂愁送來了;怎麽春天離去,卻不把憂愁給帶走呢?這也就是說,季節變了,遠方的遊人啊,怎麽還不回來呢?描寫思念遠人歸來之情,真是無以複加了。作者把人物感情竟寫得如此細膩而纏綿,如同沈謙所形容的,使人“魂銷意盡”,藝術的魅力竟是那麽強烈!
賞析二上片寫行人去後的凄涼。開篇三句點明别時的節氣,襯托悲苦的心情。中二句寫别後的思念與由此而引起的心緒。"斷腸"三句寫春去花落,無人愛惜,莺聲鳴啭,無人勸阻,由此而更增添她的愁苦。 下片寫盼歸的急切心情。換頭三句通過占蔔歸期的神态來刻畫女主人公的心理活動。中二句寫夢中相思之情。末三句以怨春作結。
這首詞有兩個值得注意的特點。一是善于通過動作來刻畫人物心理活動。詞中側重于描寫女主人公盼望丈夫早日歸來的焦急心情,在寫法上,作者舍棄了一般常用的即景抒情的手法,而是通過動作的某些細節來突現人物的内心活動:"鬓邊觑,試把花
蔔歸期,才簪又重數。"出現在讀者面前的這位女主人公,把剛剛插在鬓邊的鮮花重新摘下來,,一瓣一瓣地從頭細數,忐忑不安的心情,便躍然紙上,甚至連這位女主人公的焦急心情也活靈活現了。這是其一。其二是通過夢中的呓語來表示對春天的怨恨。這就比一般的"怨春"更加深入一層。通過夢中語,還進一步說明"花蔔歸期"隻不過暫時取得心靈上的某種安慰,并非有确實的憑據。反過來,這"夢中?quot;又進一步烘托出盼歸之情的急切。在結構上,結尾又密切照應開篇,因與情人分别時是"煙柳暗南浦"的春天,所以說"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将愁帶去!"
這首詞通過兒女之情,寄托了家國之愁。作者滿腹的怨恨,卻不說破。于是就可以使人用自己的想象來加以補充和發揮了。
詞中很少用典,并以淺近的口語于不經意處信筆寫來,既切合女主人公的身份,又切合其聲情口吻。這首詞在辛詞中是别具一格的。沈謙在《填詞雜說》中說:"稼軒詞以激揚奮勵爲工,至‘寶钗分,桃葉渡‘一曲,昵狎溫柔,魂銷意盡,才人伎倆,真不可測。"這一段話說明,這首詞是帶有婉約詞的特點的的。
作者簡介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號稼軒,漢族,曆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爲金兵所占。21歲參加
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複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隐江西帶湖。
出自宋代辛弃疾的《祝英台近·晚春》
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怕上层楼,十日九风雨。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劝、啼莺声住?鬓边觑,试把花卜归期,才簪又重数。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赏析这首词是写深闺女子暮春时节,怀人念远、寂寞惆怅的相思之情。作者用曲折顿挫的笔法,把执着的思念,表达得深刻细腻、生动传神。它的风格,在辛词中是别具一格的。沈谦的《填词杂说》曾说:“稼轩词以激扬奋厉为工;至‘宝钗分,桃叶渡’一曲,昵狎温柔,魂消意尽,词人伎俩,真不可测。”其实,既能慷慨纵横,又能昵狎温柔,既擅于豪放,也长于婉约,正是辛弃疾词作风格和题材多样化的大家风度的表现。只不过这首词作,感情表现得更为细腻罢了。
这是一首具有政治内涵的词作,乃词人假托一个女子叙说伤春和怀念亲人的苦愁,寄寓对祖国长期分裂的悲痛。《蓼园词选》云:“此必有所托,而借闺怨以抒其志乎!”
上片起头:“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写一对情人,在烟雾迷蒙的杨柳岸边,情凄意切,不得不分钗赠别的情景。这向读者暗示:情人离别是痛苦的,那么祖国南北人民长久地分离,人为地隔断来往,不是更为痛苦
苦吗?这是我国古代文学家常见的以香草美人作为感情宣泄寄托的一种艺术手法,辛弃疾也继承了这种艺术手法。
“怕上层楼,十日九风雨。”情人分手后,登楼远眺,怀念离人,已是使人不胜其感情负载了,更何况又总是十日有九日地遇到那风雨晦冥的时节呢?刮风下雨,虽能登楼而不能远望,这是使人痛楚的一个原因;风雨晦冥,大自然的阴冷更加深离人的凄苦情怀,这又是使人痛苦的一个因素。只此一句话,就有多层涵义,层层深入,对比映衬,令人不忍卒读!“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唤、流莺声住。”落花不要飘零了吧,啼莺也不要叫唤了吧,但都无法摆脱心中那不绝如缕的忧愁,简直叫人断肠了!这是何等深沉曲折的笔触啊,“都无人”和“更谁唤”,加强了那种寂寞凄清、无处寻求知音的氛围。辛弃疾南归后,多年流徙不定,报国之志难酬,天涯万里,何处有知音?不正是这种感情吗?
下片,“鬓边觑。试把花卜归期,才簪又重数。”作者精心选择富有典型意义的细节,把一个闺中少妇,盼望游子归程的复杂心理状态,活灵活现描绘了出来。她把头上的花钿取下来,一个花瓣,一个花瓣地细细数过。她相信自己心中的占卜:一个花瓣代表游子归程的一个日程。花瓣有数,相信游子归程也
有定准,她心里因此得到了满足。但是,她数过后又戴上,戴上后又不放心,再次取下重数。这种反复的动作,曲折地表现了闺中少妇那复杂的感情。
“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写她即使昏然入睡之后,还哽咽叨念,春天到来,把忧愁送来了;怎么春天离去,却不把忧愁给带走呢?这也就是说,季节变了,远方的游人啊,怎么还不回来呢?描写思念远人归来之情,真是无以复加了。作者把人物感情竟写得如此细腻而缠绵,如同沈谦所形容的,使人“魂销意尽”,艺术的魅力竟是那么强烈!
赏析二上片写行人去后的凄凉。开篇三句点明别时的节气,衬托悲苦的心情。中二句写别后的思念与由此而引起的心绪。"断肠"三句写春去花落,无人爱惜,莺声鸣啭,无人劝阻,由此而更增添她的愁苦。 下片写盼归的急切心情。换头三句通过占卜归期的神态来刻画女主人公的心理活动。中二句写梦中相思之情。末三句以怨春作结。
这首词有两个值得注意的特点。一是善于通过动作来刻画人物心理活动。词中侧重于描写女主人公盼望丈夫早日归来的焦急心情,在写法上,作者舍弃了一般常用的即景抒情的手法,而是通过动作的某些细节来突现人物的内心活动:"鬓边觑,试把花
卜归期,才簪又重数。"出现在读者面前的这位女主人公,把刚刚插在鬓边的鲜花重新摘下来,,一瓣一瓣地从头细数,忐忑不安的心情,便跃然纸上,甚至连这位女主人公的焦急心情也活灵活现了。这是其一。其二是通过梦中的呓语来表示对春天的怨恨。这就比一般的"怨春"更加深入一层。通过梦中语,还进一步说明"花卜归期"只不过暂时取得心灵上的某种安慰,并非有确实的凭据。反过来,这"梦中?quot;又进一步烘托出盼归之情的急切。在结构上,结尾又密切照应开篇,因与情人分别时是"烟柳暗南浦"的春天,所以说"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将愁带去!"
这首词通过儿女之情,寄托了家国之愁。作者满腹的怨恨,却不说破。于是就可以使人用自己的想象来加以补充和发挥了。
词中很少用典,并以浅近的口语于不经意处信笔写来,既切合女主人公的身份,又切合其声情口吻。这首词在辛词中是别具一格的。沈谦在《填词杂说》中说:"稼轩词以激扬奋励为工,至‘宝钗分,桃叶渡‘一曲,昵狎温柔,魂销意尽,才人伎俩,真不可测。"这一段话说明,这首词是带有婉约词的特点的的。
作者简介辛弃疾(1140-1207),南宋词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轩,汉族,历城(今山东济南)人。出生时,中原已为金兵所占。21岁参加
抗金义军,不久归南宋。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东安抚使等职。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论》与《九议》,条陈战守之策。其词抒写力图恢复国家统一的爱国热情,倾诉壮志难酬的悲愤,对当时执政者的屈辱求和颇多谴责;也有不少吟咏祖国河山的作品。题材广阔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词,风格沉雄豪迈又不乏细腻柔媚之处。由于辛弃疾的抗金主张与当政的主和派政见不合,后被弹劾落职,退隐江西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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