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6 07:01:46
出自宋代賀鑄的《薄幸·淡妝多态》
淡妝多态,更的的、頻回眄睐。便認得琴心先許,與绾合歡雙帶。記畫堂、風月逢迎、輕颦淺笑嬌無奈。向睡鴨爐邊,翔鴛屏裏,羞把香羅偷解。自過了、燒燈後,都不見踏青挑菜。幾回憑雙燕,丁甯深意,往來卻恨重簾礙。約何時再,正春濃酒困,人閑晝永無聊賴。厭厭睡起,猶有花梢日在。鑒賞這是一組“愛情三部曲”。從開頭至“與绾合歡雙帶”爲第一部,定情:寫一見鍾情,“琴心先許”。從“記畫堂”至上片結束爲第二部,幽會:寫兩心相知,互贈信物。詞的下片爲第三部,相思:寫物在人杳,再會無期。
人們往往将古典詩詞中所寫的美人香草當作作者寄托深意的象征物,試圖透過它探尋重大的政治主題。這樣做有一定道理,屈原的《離騷》便是明證。但若将這種研究方法作爲固定的格套,定要苦心孤詣地尋求每一首“美人香草”詞的政治寓意,則近乎膠柱鼓瑟、緣木求魚了。
吳曾《能改齋漫錄》載:“賀方回眷一姝,别久,姝寄詩雲:‘獨倚危欄淚滿襟,小園春色懶追尋。深思縱似丁香結,難展芭蕉一寸心。’賀演其詩爲《石州引》詞。悼亡詩詞,不知即爲此姬作否?”看來,古人并不都古板,吳曾并不以“情事”、“情詞”爲嫌。那麽,讀者對于這首《
《薄幸》,不妨即以其男女情的本色來鑒賞,亦無傷“大雅”。
詩無達诂。吳曾的記載給我們提供了合理想象的事實依據。“賀方回眷一姝,别久”,與此詞正合。全詞的情感核心正是一個“眷”字。“姝”者,美女也,詞中所寫的“淡妝多态”、“輕颦淺笑嬌無奈”,正是“這一個”美女的獨特之美──“多态”:“淡妝”是多态的反襯;“輕颦淺笑”是多态之一斑;“嬌無奈”則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多态”。而這種形體之“多态”,不正是她内心多情而又嬌羞的複雜心态的自然流露麽?此詞下片所寫相思之苦,也正由“别久”引發。吳曾所引之“姝寄詩”,情思深婉,形象鮮麗,引喻貼切,又可見這位姑娘文才之美。所以作者眷戀不已。如果是這樣,這首《薄幸》詞當作于二人定情之後、愛人寄詩之前的一段相思時節。
詞中女主人公形象的特色,除了“多态”、多情之外,尤爲引人注目的突出之處在于主動。這與傳統“佳人”形象有質的區别。試看,她對意中人“的的頻回眄睐”,怎不令人銷魂;她一旦确認知音,便“琴心先許”、“绾合歡雙帶”、“把香羅偷解”,又是何等的果斷、痛快!在這位真情如火的姑娘身上,可以窺見白樸《牆頭馬上》中李千金的身影。“的的”二字,頗值玩味;既表現了
作者相思時回憶往事如在目前的真切情景,又生動傳神地托出了女子頻送秋波的明确信息。“的的”二字叠用,雖屬罕見,但用在這裏卻非常明曉暢達,充溢着生活氣息,使讀者眼中幻化出這位勇敢女性的神采。
這組愛情三部曲的第一部“定情”,純用白描手法,恰與姑娘的“淡妝”相融諧。第二部“幽會”,不宜用白描了,便以景襯情,選用了“畫堂”、“風月”、“睡鴨”、“鴛屏”等典型事物來暗寫。第三部“相思”爲全詞重點,可分爲三個層次:第一層寫初次幽會之後再不見那位姑娘“踏青挑菜”,也就是再沒有見面的機會。第二層寫多次托人傳書遞簡,但阻隔重重,音信難通。第三層寫後會無期,百無聊賴,度日如年。這三層步步遞進,逼出了一個“苦”字。于是在心中暗暗怨恨那位“冤家”的“薄幸”;于是更加珍惜那不可重複的“定情”與“幽會”,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當初的黃金細節:“淡妝多态……”。全詞就是這樣形成了一個“此恨綿綿無絕期”的循環往複的“情結”結構。
有一位學者曾說:中國古代文學中存在着一個愛情母題:有所愛,但不能得其所愛,而又不能忘其所愛。這首詞也是一個佐證。如果與那些汗牛充棟的才子佳人大團圓的小說戲曲相比,賀鑄這首小詞所反映的古代青年男
女愛情生活的真實性和普遍性,無疑具有更高的認識價值和審美價值。
作者簡介賀鑄(1052~1125) 北宋詞人。字方回,號慶湖遺老。漢族,衛州(今河南衛輝)人。宋太祖賀皇後族孫,所娶亦宗室之女。自稱遠祖本居山陰,是唐賀知章後裔,以知章居慶湖(即鏡湖),故自號慶湖遺老。
出自宋代贺铸的《薄幸·淡妆多态》
淡妆多态,更的的、频回眄睐。便认得琴心先许,与绾合欢双带。记画堂、风月逢迎、轻颦浅笑娇无奈。向睡鸭炉边,翔鸳屏里,羞把香罗偷解。自过了、烧灯后,都不见踏青挑菜。几回凭双燕,丁宁深意,往来却恨重帘碍。约何时再,正春浓酒困,人闲昼永无聊赖。厌厌睡起,犹有花梢日在。鉴赏这是一组“爱情三部曲”。从开头至“与绾合欢双带”为第一部,定情:写一见钟情,“琴心先许”。从“记画堂”至上片结束为第二部,幽会:写两心相知,互赠信物。词的下片为第三部,相思:写物在人杳,再会无期。
人们往往将古典诗词中所写的美人香草当作作者寄托深意的象征物,试图透过它探寻重大的政治主题。这样做有一定道理,屈原的《离骚》便是明证。但若将这种研究方法作为固定的格套,定要苦心孤诣地寻求每一首“美人香草”词的政治寓意,则近乎胶柱鼓瑟、缘木求鱼了。
吴曾《能改斋漫录》载:“贺方回眷一姝,别久,姝寄诗云:‘独倚危栏泪满襟,小园春色懒追寻。深思纵似丁香结,难展芭蕉一寸心。’贺演其诗为《石州引》词。悼亡诗词,不知即为此姬作否?”看来,古人并不都古板,吴曾并不以“情事”、“情词”为嫌。那么,读者对于这首《
《薄幸》,不妨即以其男女情的本色来鉴赏,亦无伤“大雅”。
诗无达诂。吴曾的记载给我们提供了合理想象的事实依据。“贺方回眷一姝,别久”,与此词正合。全词的情感核心正是一个“眷”字。“姝”者,美女也,词中所写的“淡妆多态”、“轻颦浅笑娇无奈”,正是“这一个”美女的独特之美──“多态”:“淡妆”是多态的反衬;“轻颦浅笑”是多态之一斑;“娇无奈”则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多态”。而这种形体之“多态”,不正是她内心多情而又娇羞的复杂心态的自然流露么?此词下片所写相思之苦,也正由“别久”引发。吴曾所引之“姝寄诗”,情思深婉,形象鲜丽,引喻贴切,又可见这位姑娘文才之美。所以作者眷恋不已。如果是这样,这首《薄幸》词当作于二人定情之后、爱人寄诗之前的一段相思时节。
词中女主人公形象的特色,除了“多态”、多情之外,尤为引人注目的突出之处在于主动。这与传统“佳人”形象有质的区别。试看,她对意中人“的的频回眄睐”,怎不令人销魂;她一旦确认知音,便“琴心先许”、“绾合欢双带”、“把香罗偷解”,又是何等的果断、痛快!在这位真情如火的姑娘身上,可以窥见白朴《墙头马上》中李千金的身影。“的的”二字,颇值玩味;既表现了
作者相思时回忆往事如在目前的真切情景,又生动传神地托出了女子频送秋波的明确信息。“的的”二字迭用,虽属罕见,但用在这里却非常明晓畅达,充溢着生活气息,使读者眼中幻化出这位勇敢女性的神采。
这组爱情三部曲的第一部“定情”,纯用白描手法,恰与姑娘的“淡妆”相融谐。第二部“幽会”,不宜用白描了,便以景衬情,选用了“画堂”、“风月”、“睡鸭”、“鸳屏”等典型事物来暗写。第三部“相思”为全词重点,可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写初次幽会之后再不见那位姑娘“踏青挑菜”,也就是再没有见面的机会。第二层写多次托人传书递简,但阻隔重重,音信难通。第三层写后会无期,百无聊赖,度日如年。这三层步步递进,逼出了一个“苦”字。于是在心中暗暗怨恨那位“冤家”的“薄幸”;于是更加珍惜那不可重复的“定情”与“幽会”,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当初的黄金细节:“淡妆多态……”。全词就是这样形成了一个“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循环往复的“情结”结构。
有一位学者曾说:中国古代文学中存在着一个爱情母题:有所爱,但不能得其所爱,而又不能忘其所爱。这首词也是一个佐证。如果与那些汗牛充栋的才子佳人大团圆的小说戏曲相比,贺铸这首小词所反映的古代青年男
女爱情生活的真实性和普遍性,无疑具有更高的认识价值和审美价值。
作者简介贺铸(1052~1125) 北宋词人。字方回,号庆湖遗老。汉族,卫州(今河南卫辉)人。宋太祖贺皇后族孙,所娶亦宗室之女。自称远祖本居山阴,是唐贺知章后裔,以知章居庆湖(即镜湖),故自号庆湖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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