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8 15:22:23
出自先秦的《大雅·常武》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師皇父。整我六師,以脩我戎。既敬既戒,惠此南國。
王謂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陳行。戒我師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不留不處,三事就緒。
赫赫業業,有嚴天子。王舒保作,匪紹匪遊。徐方繹騷,震驚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驚。
王奮厥武,如震如怒。進厥虎臣,阚如虓虎。鋪敦淮濆,仍執醜虜。截彼淮浦,王師之所。
王旅啴啴,如飛如翰。如江如漢,如山之苞。如川之流,綿綿翼翼。不測不克,濯征徐國。
王猶允塞,徐方既來。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來庭。徐方不回,王曰還歸。
鑒賞此詩題目特别,《詩經》大多是取首句語詞爲題,有的雖不是首句,但亦是詩中的語詞,而“常武”一詞不見于該詩,故說詩者議論紛纭。《毛詩序》謂其意是“有常德以立武事,因以爲戒然”;朱熹《詩序辨說》申此說“蓋有二義:有常德以立武則可,以武爲常則不可,此所以有美而有戒也”,對此,姚際恒《詩經通論》駁道:“詩中極美王之武功,無戒其黩武意。毛、鄭亦無戒王之說,然則作《序》者其腐儒之見明矣。”王質《詩總聞》謂“自南仲以來,累世著武,故曰常武”:方玉潤《詩經原始》以爲“常武”是樂名,他說:“武王克商,
,樂曰《大武》,宣王中興,詩曰《常武》,蓋詩即樂也。”近人或以爲古常、尚通用,“常武”即尚武,與詩旨正合。
此詩贊美周宣王率兵親征徐國,平定叛亂,取得重大的勝利。詩人的叙述基本按照事件的發展:首章寫宣王委任将帥并部署戰備任務;第二章通過尹氏向程伯休父下達作戰計劃。這兩章着重記述史實,一一交代重要人物,雖然極爲簡括,但卻把形勢、任務、目标乃至進軍路線都說清楚了。這自然是最高統帥宣王的傑作,詩人以最簡潔的筆法,表現了宣王胸有成竹、指揮若定的氣魄與指揮才能。
第三章寫進軍。詩人先從“我方”着筆:天子親征,沉穩從容,戰士行軍,不緊不慢,充滿一種勝券在握的堅定信心。而敵方,在詩人筆下則是另一番景象:徐方陣營騷動、震恐,以緻如五雷轟頂,倉皇失措。一鎮定,一驚慌,兩相對照,顯示出王師強大的力量,未戰已先聲奪人。
第四章寫王師進擊徐夷。詩人以天怒雷震,比喻周王奮發用武;以猛虎怒吼,比喻官兵勇敢,極力突出王師驚天動地的氣勢。以此擊徐,無異泰山壓頂,自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王師迅疾深入淮河腹地,切斷了徐淮的聯系,還俘獲了大批叛軍,進而紮營于此,爲剿滅敵人作準備。全章八句,前用比,後用賦,寥寥幾筆便勾
勒出了進軍的形勢,充分顯示出王師的壓倒優勢。第五章寫王師的無比聲威。詩人滿懷激情,借助精巧選詞,串聯比喻、排句,飽蘸筆墨,歌唱王師。這是全詩最精彩的部分。
第六章寫王師凱旋,歸功天子。詩人先頌揚天子計謀允當,再說勝利是“天子之功”,然後寫到王下令“還歸”,叙述次第井然。“王曰還歸”回應篇首“王命卿士”,一反映今日勝利的躊躇滿志;一表現昔日大敵當前的凝重心境,前後鮮明對照,首尾相連,結構完善。此章造句頗奇特,雙句、單句“徐方”二字交替使用,方玉潤《詩經原始》評曰:“‘徐方’二字回環互用,奇絕快絕!”詩人反覆提出“徐方”,正見出對這次平徐勝利的特别重視與喜悅。徐爲淮夷大國,屢與朝廷抗衡,今已降服來朝,自然極爲可喜可賀,要津津樂道;同時又是天子親征,詩人怎能不張大其功,宣揚徐方“既來”、“既同”、“來庭”、“不回”。可見連用四個“徐方”既是内容使然,又是抒情志感的需要,并非故意造奇。
中國古代叙事詩不很發達,但如《大雅·常武》一詩,盡管在細節的叙述上精詳遠不及古希臘羅馬的史詩,卻也神完氣足,其叙事虛寫與實寫的巧妙結合,尤爲一大特色,從詩歌藝術上說,即使與古希臘羅馬史詩相比,似也不遑多讓。
創作背景
此詩爲周宣王時期的作品,有詩中兩個人物爲證:一是南仲,同見于《小雅·出車》,《漢書·人物表》與《後漢書·龐參傳》所載《馬融上書》都認定南仲是宣王時人。另一是程伯休父,《國語·楚語下》雲重黎“其在周,程伯休父其後也。當宣時失其官守,而爲司馬氏”。
出自先秦的《大雅·常武》
赫赫明明。王命卿士,南仲大祖,大师皇父。整我六师,以脩我戎。既敬既戒,惠此南国。
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陈行。戒我师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不留不处,三事就绪。
赫赫业业,有严天子。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震惊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惊。
王奋厥武,如震如怒。进厥虎臣,阚如虓虎。铺敦淮濆,仍执丑虏。截彼淮浦,王师之所。
王旅啴啴,如飞如翰。如江如汉,如山之苞。如川之流,绵绵翼翼。不测不克,濯征徐国。
王犹允塞,徐方既来。徐方既同,天子之功。四方既平,徐方来庭。徐方不回,王曰还归。
鉴赏此诗题目特别,《诗经》大多是取首句语词为题,有的虽不是首句,但亦是诗中的语词,而“常武”一词不见于该诗,故说诗者议论纷纭。《毛诗序》谓其意是“有常德以立武事,因以为戒然”;朱熹《诗序辨说》申此说“盖有二义:有常德以立武则可,以武为常则不可,此所以有美而有戒也”,对此,姚际恒《诗经通论》驳道:“诗中极美王之武功,无戒其黩武意。毛、郑亦无戒王之说,然则作《序》者其腐儒之见明矣。”王质《诗总闻》谓“自南仲以来,累世著武,故曰常武”:方玉润《诗经原始》以为“常武”是乐名,他说:“武王克商,
,乐曰《大武》,宣王中兴,诗曰《常武》,盖诗即乐也。”近人或以为古常、尚通用,“常武”即尚武,与诗旨正合。
此诗赞美周宣王率兵亲征徐国,平定叛乱,取得重大的胜利。诗人的叙述基本按照事件的发展:首章写宣王委任将帅并部署战备任务;第二章通过尹氏向程伯休父下达作战计划。这两章着重记述史实,一一交代重要人物,虽然极为简括,但却把形势、任务、目标乃至进军路线都说清楚了。这自然是最高统帅宣王的杰作,诗人以最简洁的笔法,表现了宣王胸有成竹、指挥若定的气魄与指挥才能。
第三章写进军。诗人先从“我方”着笔:天子亲征,沉稳从容,战士行军,不紧不慢,充满一种胜券在握的坚定信心。而敌方,在诗人笔下则是另一番景象:徐方阵营骚动、震恐,以致如五雷轰顶,仓皇失措。一镇定,一惊慌,两相对照,显示出王师强大的力量,未战已先声夺人。
第四章写王师进击徐夷。诗人以天怒雷震,比喻周王奋发用武;以猛虎怒吼,比喻官兵勇敢,极力突出王师惊天动地的气势。以此击徐,无异泰山压顶,自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王师迅疾深入淮河腹地,切断了徐淮的联系,还俘获了大批叛军,进而扎营于此,为剿灭敌人作准备。全章八句,前用比,后用赋,寥寥几笔便勾
勒出了进军的形势,充分显示出王师的压倒优势。第五章写王师的无比声威。诗人满怀激情,借助精巧选词,串联比喻、排句,饱蘸笔墨,歌唱王师。这是全诗最精彩的部分。
第六章写王师凯旋,归功天子。诗人先颂扬天子计谋允当,再说胜利是“天子之功”,然后写到王下令“还归”,叙述次第井然。“王曰还归”回应篇首“王命卿士”,一反映今日胜利的踌躇满志;一表现昔日大敌当前的凝重心境,前后鲜明对照,首尾相连,结构完善。此章造句颇奇特,双句、单句“徐方”二字交替使用,方玉润《诗经原始》评曰:“‘徐方’二字回环互用,奇绝快绝!”诗人反覆提出“徐方”,正见出对这次平徐胜利的特别重视与喜悦。徐为淮夷大国,屡与朝廷抗衡,今已降服来朝,自然极为可喜可贺,要津津乐道;同时又是天子亲征,诗人怎能不张大其功,宣扬徐方“既来”、“既同”、“来庭”、“不回”。可见连用四个“徐方”既是内容使然,又是抒情志感的需要,并非故意造奇。
中国古代叙事诗不很发达,但如《大雅·常武》一诗,尽管在细节的叙述上精详远不及古希腊罗马的史诗,却也神完气足,其叙事虚写与实写的巧妙结合,尤为一大特色,从诗歌艺术上说,即使与古希腊罗马史诗相比,似也不遑多让。
创作背景
此诗为周宣王时期的作品,有诗中两个人物为证:一是南仲,同见于《小雅·出车》,《汉书·人物表》与《后汉书·庞参传》所载《马融上书》都认定南仲是宣王时人。另一是程伯休父,《国语·楚语下》云重黎“其在周,程伯休父其后也。当宣时失其官守,而为司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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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赫赫业业,有严天子。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