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5 02:26:22
出自清代納蘭性德的《霜天曉角·重來對酒》
重來對酒,折盡風前柳。若問看花情緒,似當日、怎能彀。休爲西風瘦,痛飲頻搔首。自古青蠅白璧,天已早安排就。譯文及注釋譯文幾欲舉杯,對酒無言,折盡風中搖曳的柳條也數不盡那濃濃的離情别緒。遙憶當年花前把酒、壯志酬籌,何等快意。還是不要提那些空虛如幻的陳情舊事了,趁着良辰未盡,再多飲一杯消愁的美酒,自古英雄多壯志難酬,是非成敗上天早已爲我們安排妥當了。
注釋霜天曉角:詞牌名。又名“月當窗”、“長橋月”、“踏月”。越調,仄韻格。各家頗不一緻,通常以辛棄疾《稼軒長短句》爲準。雙調四十三字,前後片各三仄韻。别有平韻格一體。彀(gòu):同“夠”。搔首:以手搔頭,是爲人之焦急或有所思的情态。青蠅(yíng)白璧:喻小人讒謗好人,污其青白。青蠅,蒼蠅。白璧,白玉。
賞析這首詞是納蘭性德與好友飲酒時的寄情之作。詞人寫這首詞,既是勸慰臨行的好友,也是在抒發自己對好友被小人讒害的激憤之情。
詞的上阕寥寥二十一字,卻彌散着失意與無奈的情緒。一句“折盡風前柳”,點明了送别的主題。正所謂“年年柳色,灞陵傷别”,離别總是讓人感傷的,而一個“盡”字,亦寫出了詞人不舍的深情——似乎隻有折完
完風前的細柳方能顯示出他對友人的惜别之情。隋朝詩人的《送别詩》說:“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離别總是黯然銷魂,也總能勾起萬般感觸。 詞的下阕,筆鋒突轉,由傷别轉入對世事人生的感歎。“休爲西風瘦,痛飲頻搔首”化用李清照的《醉花陰》詞:“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以此來勸慰友人勿歎于西風古道,不要獨自銷魂消瘦,今日一别,相聚又不知是何時,索性狂歌痛飲,以慰年華吧。“痛飲頻搔首”,這裏容若當是引申自居易《代書詩一百韻寄微之》詩中“此日空搔首,何人共解頤”的句子,将友人引爲人生知己。故此句既是慰友亦是慰己。接下來,容若繼續寬慰友人:小人讒滂君子,污其清白,自古已然,就好像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一樣。正如他在《金縷曲·贈梁汾》中所言,“蛾眉謠诼,古今同忌”。此時的納蘭是憤憤不平的,卻也是沉默無奈的,但這種沉默卻源自他的清傲與曠達。
這首詞寫别情,卻脫出别情外,終又回到别情上,始終想解脫,故作曠達語,又始終不可解脫,終歸于一句對于人生的理解“自古青蠅白璧,天已早、安排就”,以此寬慰自己。全詞可謂凄婉哀絕,能催人生出同感來。
創作背景康熙年間,詞人的好友蒙受不自之冤,含恨遠去
,爲了勸解和送别遭受冤屈的友人,故作下此詞。
作者簡介納蘭性德(1655-1685),滿洲人,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詞人之一。其詩詞“納蘭詞”在清代以至整個中國詞壇上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在中國文學史上也占有光采奪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滿漢融合時期,其貴族家庭興衰具有關聯于王朝國事的典型性。雖侍從帝王,卻向往經曆平淡。特殊的生活環境背景,加之個人的超逸才華,使其詩詞創作呈現出獨特的個性和鮮明的藝術風格。流傳至今的《木蘭花令·拟古決絕詞》——“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富于意境,是其衆多代表作之一。
出自清代纳兰性德的《霜天晓角·重来对酒》
重来对酒,折尽风前柳。若问看花情绪,似当日、怎能彀。休为西风瘦,痛饮频搔首。自古青蝇白璧,天已早安排就。译文及注释译文几欲举杯,对酒无言,折尽风中摇曳的柳条也数不尽那浓浓的离情别绪。遥忆当年花前把酒、壮志酬筹,何等快意。还是不要提那些空虚如幻的陈情旧事了,趁着良辰未尽,再多饮一杯消愁的美酒,自古英雄多壮志难酬,是非成败上天早已为我们安排妥当了。
注释霜天晓角:词牌名。又名“月当窗”、“长桥月”、“踏月”。越调,仄韵格。各家颇不一致,通常以辛弃疾《稼轩长短句》为准。双调四十三字,前后片各三仄韵。别有平韵格一体。彀(gòu):同“够”。搔首:以手搔头,是为人之焦急或有所思的情态。青蝇(yíng)白璧:喻小人谗谤好人,污其青白。青蝇,苍蝇。白璧,白玉。
赏析这首词是纳兰性德与好友饮酒时的寄情之作。词人写这首词,既是劝慰临行的好友,也是在抒发自己对好友被小人谗害的激愤之情。
词的上阕寥寥二十一字,却弥散着失意与无奈的情绪。一句“折尽风前柳”,点明了送别的主题。正所谓“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离别总是让人感伤的,而一个“尽”字,亦写出了词人不舍的深情——似乎只有折完
完风前的细柳方能显示出他对友人的惜别之情。隋朝诗人的《送别诗》说:“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离别总是黯然销魂,也总能勾起万般感触。 词的下阕,笔锋突转,由伤别转入对世事人生的感叹。“休为西风瘦,痛饮频搔首”化用李清照的《醉花阴》词:“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以此来劝慰友人勿叹于西风古道,不要独自销魂消瘦,今日一别,相聚又不知是何时,索性狂歌痛饮,以慰年华吧。“痛饮频搔首”,这里容若当是引申自居易《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诗中“此日空搔首,何人共解颐”的句子,将友人引为人生知己。故此句既是慰友亦是慰己。接下来,容若继续宽慰友人:小人谗滂君子,污其清白,自古已然,就好像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一样。正如他在《金缕曲·赠梁汾》中所言,“蛾眉谣诼,古今同忌”。此时的纳兰是愤愤不平的,却也是沉默无奈的,但这种沉默却源自他的清傲与旷达。
这首词写别情,却脱出别情外,终又回到别情上,始终想解脱,故作旷达语,又始终不可解脱,终归于一句对于人生的理解“自古青蝇白璧,天已早、安排就”,以此宽慰自己。全词可谓凄婉哀绝,能催人生出同感来。
创作背景康熙年间,词人的好友蒙受不自之冤,含恨远去
,为了劝解和送别遭受冤屈的友人,故作下此词。
作者简介纳兰性德(1655-1685),满洲人,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词人之一。其诗词“纳兰词”在清代以至整个中国词坛上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在中国文学史上也占有光采夺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满汉融合时期,其贵族家庭兴衰具有关联于王朝国事的典型性。虽侍从帝王,却向往经历平淡。特殊的生活环境背景,加之个人的超逸才华,使其诗词创作呈现出独特的个性和鲜明的艺术风格。流传至今的《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富于意境,是其众多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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