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涛寂寞打孤城,风樯遥度天际。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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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涛寂寞打孤城,风樯遥度天际。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30 09:11:15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关公

出自宋代周邦彥的《西河·大石金陵》

佳麗地。南朝盛事誰記。山圍故國繞清江,髻鬟對起。怒濤寂寞打孤城,風樯遙度天際。 斷崖樹,猶倒倚。莫愁艇子曾系。空餘舊迹郁蒼蒼,霧沈半壘。夜深月過女牆來,傷心東望淮水。 酒旗戲鼓甚處市。想依稀、王謝鄰裏。燕子不知何世。入尋常、巷陌人家,相對如說興亡,斜陽裏。譯文及注釋

譯文南朝金陵興盛的情景,而今誰還能記憶呢?江岸環繞着髻鬟似的山峰相對聳立。長江的大浪長年累月撲打這座孤獨而寂寞的古城張着風帆的船正向遙遠的天邊駛去。臨水的陡峭山崖上的樹好像倒下來靠在崖上.莫愁姑娘或許曾在這裏系過艇子吧!一切隻剩下陳迹了,但隻見郁郁蒼蒼一派青色,還有那濃霧中露出的半截城壘。夜半更深,月亮從女牆上升起來,而賞心亭東望著秦淮河。那酒旗飄揚、鑼鼓喧天的熱鬧景象究竟到休息去尋找呢?想來就是東晉時代王謝家族的府居所在。燕子不知道這是什麽世代。燕子在夕陽裏喃喃細語,好像也在相互訴說這裏的盛衰興亡吧。

注釋西河:唐教坊曲。佳麗地:指江南。更指金陵 。用南朝奇謝眺《入城曲》詩句“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南朝盛事:南朝宋、齊、梁、陳四朝建都于金陵。髻鬟對起:以女子髻鬟喻在長江邊相對而屹立的山。莫愁相傳

傳爲金陵善歌之女。女牆:城牆上的矮牆。燕子不知何世:劉禹錫《烏衣巷》:“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賞析

  詞作上片寫金陵的地理形勢。開首即以贊美的口吻稱之“佳麗地”。“南朝盛事”,點出南京古來即有盛名,扣題。起二句爲總括。“南朝”,指從公元420年劉裕代晉到580年陳亡,建都建康(金陵)的宋、齊、梁、陳等朝代。以“誰記”提起,加以強調:“南朝盛事”已随流水逝去,人們早已将它遺忘了。

  “山圍故國繞清江,髻鬟對起”,可是,金陵的山川形勝卻依然如故。這兩句主要寫山,水爲陪襯,描繪出金陵獨特的地理形勢一群山環抱,聳起的山峰,隔江對峙;且以美人頭上的“髻鬟”形容山巒,以“清字形容江水,不僅形象,而且顯示出金陵山清水秀的美好景色。如今,舊時王朝的都城,卻“怒濤寂寞打孤城,風樯遙度天際”,當年“豪華競逐”的金陵,而如今卻是座“孤城”,潮水的拍擊聲正反襯出環境的寂靜冷漠,天際的風帆給人一種空曠落寞之感。詞人通過景物描繪,極力渲染這些曆史遺迹的冷落,正在被遺忘,與上文“誰記”相應,抒發了深沉的懷古之情。

  詞作中片寫金陵的古迹。開首以景出,“斷崖樹,猶倒倚”,着一“猶”宇,

強調景色依然,使眼前實景,帶上曆史色彩,下面又追加一句“莫愁艇子曾系”。這裏化用了古樂府《莫愁樂》:“莫愁在何處?住在石城西,艇子打兩槳,催送莫愁來”,點出古迹。接下繼續寫景,“空餘舊迹郁蒼蒼,霧沉半壘”。“郁蒼蒼”,謂雲霧很濃,望去一片蒼青色,埋沒了半邊城的營壘。結尾二句點明時間是“夜深”,地點在“賞心亭”,即夜深時分,詞人仍站在賞心亭上,觀覽莫愁湖和秦淮河的景色,不禁發出景物依然而人事已非的喟歎。這兩句起到束上啓下的作用,即上面所描繪的景色,皆是由此觀覽到的,又引出下片懷古的感慨。

  詞作下片,寫眼前景物。“酒旗戲鼓甚處市”,這是詞人眼前見到的景色:酒樓、戲館,一派熱鬧景色,不禁發出“甚處市”問語,這是何處的繁華市面呢?前面兩片所寫多是景物依舊,而人事已非,這裏則寫連景物也變了。當然,酒樓、戲館并非純自然景色,而是包含人事在内的。這情況引起詞人的猜想。“想依稀、王謝鄰裏。”是說這些酒樓戲館所在地,仿佛是當年王、謝兩家比鄰而居的烏衣巷,也就是說,貴族住的烏衣巷如今換了主人。至此,詞人不禁産生人世滄桑之感,于是結尾發出“燕子不知何世,入尋常巷陌人家,相對如說興亡,斜陽裏”的興亡慨歎。燕

子是不知人事變遷的,依然飛進往年栖息過的高門大宅,而今已成爲尋常百姓家的房舍。然而詞人看到夕陽餘晖中成對的燕子,卻認爲它們有知,且正在議論興亡大事!這當然是詞人内心的興亡之感賦予了燕子而已。這片從眼前景物引起對金陵古都朝代更替的無限興亡之感,從而表達出詠史的題意。

  本篇爲詠金陵舊迹,感慨曆史興亡的名作。上片總寫金陵形勝,境界曠遠,雄壯中蘊含落寞。“寂寞”二字透出曆史變遷,人亡物移,故國繁榮與孤城幽寂的荒涼。中片糅合當地傳說,扣緊金陵景觀抒發物是人非之感,“斷崖”“舊蹤”“霧沉”等爲景物塗上了一種蒼茫的色調。下片以何處尋得當年“酒旗戲鼓”的繁華街市的感歎發端,側重寫“王謝鄰裏”的豪門舊迹難以尋覓,隻可依稀辨識,抒發人世滄桑之思。燕子相對說興亡于斜陽之中,意象極巧,感傷殊深。全詞強化了景物描寫的清峭、冷寂而又悲壯、蒼涼之情韻,境界開闊,内蘊深遠。

  宋代以來,曾經先後出現了一些懷古名篇:從王安石的《桂枝香·金陵懷古》到蘇轼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以至周邦彥這首《西河·佳麗地》;從辛棄疾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到姜夔的《揚州慢》,可以說各有千秋,難分軒轾。這些作品,有的是以突兀見長,

有的是以綿密取勝;介于突兀和綿密之間的是這首《西河》。它從時間上說是斷續交織,從空間上來說,是疏密相間。蘇轼的《念奴嬌·赤壁懷古》上片,隻是潑墨畫似的寫了“江山如畫”,下片集中寫了周瑜,一氣貫注,如同駿馬駐坡,純屬粗線條的勾勒。姜夔的《揚州慢》,側重于主觀感受的深微描繪。筆墨之間,隐約可以聽到凄清的號角聲和感受到随着號角聲傳來的寒意而伴着寒意的角聲,偏又是在一個兵荒馬亂後的蕭條古城中吹徹。這些都說明作者牢牢扣緊了寓有深意的景物,進行密密層層的渲染。至于周邦彥的這首詞,似乎介于潑墨寫意與工筆細描之間。如:詞的上片以疏爲主。詞人放眼江山,對作爲“佳麗地”的“故國”金陵做了一個全面的鳥瞰,描繪了江上有山峰夾峙和江心有怒濤洶湧的雄偉形勢。第二部分以密爲主。在上片基礎上做了進一步的勾勒:從前面圍繞“故國”的山峰,引出了後面的“斷崖樹”,以至想象中的“莫愁艇子”;從前面的“清江”,引出後面的“淮水”;再從前面的“孤城”,引出後面的霧中“半壘”和月下“女牆”。這就好比電影鏡頭,緩緩而來的不再是遠景全景,而是中景和近景了。下片,畫面突出的是特寫鏡頭:一幀飛入尋常百姓家的燕子呢喃圖。小小飛禽的對話,可以

說刻畫入微,密而又密。“相對”,可能指燕子與燕子相對,也可能指詩人與燕子相對,完全可以聽憑讀者用想象來補充。盡管它們的呢喃本無深意,然而在詩人聽來看來,卻爲它們的“不知何世”而倍增興亡之感。“疏”利于“寫大景”(王夫之《姜齋詩話》卷二),寫出高情遠意;“密”利于畫龍點晴,寫出“小景”,寫出事物的不同于一般的特征。傑出的懷古詞一般都是能做到“大”“小”結合、“疏”“密”相兼的,這首《西河》更爲突出。總體來說,周邦彥這首懷古詞,藝術技巧極其精湛,比起他的大量送别、懷人之作,的确别具一格;特别是寓悲壯情懷于空曠境界之中,并使壯美和優美相結合,确是懷古詞中一篇别具匠心的佳作。

  此外,周邦彥的《西河》與其他懷古之作不同的是,并不正面觸及巨大的曆史事變,不着絲毫議論,而隻是通過有韻味的情景鋪寫,形象地抒發作者的滄桑之感,使人觸景生情,見微知著。懷古之作,總要描寫标志着滄桑之變的景物,王安石的懷古是從當前的“千裏澄江”和“彩舟雲淡”——故國的風景宜人,過渡到昔日的“豪華競逐”。蘇轼的懷古則從眼底的“大江東去”,寫到古代有關三國赤壁戰時的“多少豪傑”,再聯想到當前自己的壯志成虛,年華已逝。但這些都不

像周邦彥詞通篇寫景,以景物描繪的逶迤曲折爲線索,從頭到尾把一切情語完全熔鑄于景語之中。

創作背景

  這是一首周邦彥著名的懷古詩,這首詞作于宋哲宗元佑八年(公元1093)至紹聖三年(公元1096)間,當時正是北宋末年,宋王朝危機四伏。詞人倉猝間從杭州曆經揚州、天長,一路颠簸來到南京任江甯溧水令。作者觀景生情,寫下了這篇名作。

作者簡介

周邦彥(1056年-1121年),中國北宋末期著名的詞人,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漢族,錢塘(今浙江杭州)人。曆官太學正、廬州教授、知溧水縣等。徽宗時爲徽猷閣待制,提舉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創作不少新詞調。作品多寫閨情、羁旅,也有詠物之作。格律謹嚴。語言典麗精雅。長調尤善鋪叙。爲後來格律派詞人所宗。舊時詞論稱他爲“詞家之冠”。有《清真集》傳世。

出自宋代周邦彦的《西河·大石金陵》

佳丽地。南朝盛事谁记。山围故国绕清江,髻鬟对起。怒涛寂寞打孤城,风樯遥度天际。 断崖树,犹倒倚。莫愁艇子曾系。空余旧迹郁苍苍,雾沈半垒。夜深月过女墙来,伤心东望淮水。 酒旗戏鼓甚处市。想依稀、王谢邻里。燕子不知何世。入寻常、巷陌人家,相对如说兴亡,斜阳里。译文注释

译文南朝金陵兴盛的情景,而今谁还能记忆呢?江岸环绕着髻鬟似的山峰相对耸立。长江的大浪长年累月扑打这座孤独而寂寞的古城张着风帆的船正向遥远的天边驶去。临水的陡峭山崖上的树好像倒下来靠在崖上.莫愁姑娘或许曾在这里系过艇子吧!一切只剩下陈迹了,但只见郁郁苍苍一派青色,还有那浓雾中露出的半截城垒。夜半更深,月亮从女墙上升起来,而赏心亭东望著秦淮河。那酒旗飘扬、锣鼓喧天的热闹景象究竟休息去寻找呢?想来就是东晋时代王谢家族的府居所在。燕子不知道这是什么世代。燕子在夕阳里喃喃细语,好像也在相互诉说这里的盛衰兴亡吧。

注释西河:唐教坊曲。佳丽地:指江南。更指金陵 。用南朝奇谢眺《入城曲》诗句“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南朝盛事:南朝宋、齐、梁、陈四朝建都于金陵。髻鬟对起:以女子髻鬟喻在长江边相对而屹立的山。莫愁相传

传为金陵善歌之女。女墙:城墙上的矮墙。燕子不知何世:刘禹锡《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赏析

  词作上片写金陵的地理形势。开首即以赞美的口吻称之“佳丽地”。“南朝盛事”,点出南京古来即有盛名,扣题。起二句为总括。“南朝”,指从公元420年刘裕代晋到580年陈亡,建都建康(金陵)的宋、齐、梁、陈等朝代。以“谁记”提起,加以强调:“南朝盛事”已随流水逝去,人们早已将它遗忘了

  “山围故国绕清江,髻鬟对起”,可是,金陵的山川形胜却依然如故。这两句主要写山,水为陪衬,描绘出金陵独特的地理形势一群山环抱,耸起的山峰,隔江对峙;且以美人头上的“髻鬟”形容山峦,以“清字形容江水,不仅形象,而且显示出金陵山清水秀的美好景色。如今,旧时王朝的都城,却“怒涛寂寞打孤城,风樯遥度天际”,当年“豪华竞逐”的金陵,而如今却是座“孤城”,潮水的拍击声正反衬出环境的寂静冷漠,天际的风帆给人一种空旷落寞之感。词人通过景物描绘,极力渲染这些历史遗迹的冷落,正在被遗忘,与上文“谁记”相应,抒发了深沉的怀古之情。

  词作中片写金陵的古迹。开首以景出,“断崖树,犹倒倚”,着一“犹”宇,

强调景色依然,使眼前实景,带上历史色彩,下面又追加一句“莫愁艇子曾系”。这里化用了古乐府《莫愁乐》:“莫愁在何处?住在石城西,艇子打两桨,催送莫愁来”,点出古迹。接下继续写景,“空余旧迹郁苍苍,雾沉半垒”。“郁苍苍”,谓云雾很浓,望去一片苍青色,埋没了半边城的营垒。结尾二句点明时间是“夜深”,地点在“赏心亭”,即夜深时分,词人仍站在赏心亭上,观览莫愁湖和秦淮河的景色,不禁发出景物依然而人事已非的喟叹。这两句起到束上启下的作用,即上面所描绘的景色,皆是由此观览到的,又引出下片怀古的感慨。

  词作下片,写眼前景物。“酒旗戏鼓甚处市”,这是词人眼前见到的景色:酒楼、戏馆,一派热闹景色,不禁发出“甚处市”问语,这是何处的繁华市面呢?前面两片所写多是景物依旧,而人事已非,这里则写连景物也变了。当然,酒楼、戏馆并非纯自然景色,而是包含人事在内的。这情况引起词人的猜想。“想依稀、王谢邻里。”是说这些酒楼戏馆所在地,仿佛是当年王、谢两家比邻而居的乌衣巷,也就是说,贵族住的乌衣巷如今换了主人。至此,词人不禁产生人世沧桑之感,于是结尾发出“燕子不知何世,入寻常巷陌人家,相对如说兴亡,斜阳里”的兴亡慨叹。燕

子是不知人事变迁的,依然飞进往年栖息过的高门大宅,而今已成为寻常百姓家的房舍。然而词人看到夕阳余晖中成对的燕子,却认为它们有知,且正在议论兴亡大事!这当然是词人内心的兴亡之感赋予了燕子而已。这片从眼前景物引起对金陵古都朝代更替的无限兴亡之感,从而表达出咏史的题意。

  本篇为咏金陵旧迹,感慨历史兴亡的名作。上片总写金陵形胜,境界旷远,雄壮中蕴含落寞。“寂寞”二字透出历史变迁,人亡物移,故国繁荣与孤城幽寂的荒凉。中片糅合当地传说,扣紧金陵景观抒发物是人非之感,“断崖”“旧踪”“雾沉”等为景物涂上了一种苍茫的色调。下片以何处寻得当年“酒旗戏鼓”的繁华街市的感叹发端,侧重写“王谢邻里”的豪门旧迹难以寻觅,只可依稀辨识,抒发人世沧桑之思。燕子相对说兴亡于斜阳之中,意象极巧,感伤殊深。全词强化了景物描写的清峭、冷寂而又悲壮、苍凉之情韵,境界开阔,内蕴深远。

  宋代以来,曾经先后出现了一些怀古名篇:从王安石的《桂枝香·金陵怀古》到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以至周邦彦这首《西河·佳丽地》;从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到姜夔的《扬州慢》,可以说各有千秋,难分轩轾。这些作品,有的是以突兀见长,

有的是以绵密取胜;介于突兀和绵密之间的是这首《西河》。它从时间上说是断续交织,从空间上来说,是疏密相间。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上片,只是泼墨画似的写了“江山如画”,下片集中写了周瑜,一气贯注,如同骏马驻坡,纯属粗线条的勾勒。姜夔的《扬州慢》,侧重于主观感受的深微描绘。笔墨之间,隐约可以听到凄清的号角声和感受到随着号角声传来的寒意而伴着寒意的角声,偏又是在一个兵荒马乱后的萧条古城中吹彻。这些都说明作者牢牢扣紧了寓有深意的景物,进行密密层层的渲染。至于周邦彦的这首词,似乎介于泼墨写意与工笔细描之间。如:词的上片以疏为主。词人放眼江山,对作为“佳丽地”的“故国”金陵做了一个全面的鸟瞰,描绘了江上有山峰夹峙和江心有怒涛汹涌的雄伟形势。第二部分以密为主。在上片基础上做了进一步的勾勒:从前面围绕“故国”的山峰,引出了后面的“断崖树”,以至想象中的“莫愁艇子”;从前面的“清江”,引出后面的“淮水”;再从前面的“孤城”,引出后面的雾中“半垒”和月下“女墙”。这就好比电影镜头,缓缓而来的不再是远景全景,而是中景和近景了。下片,画面突出的是特写镜头:一帧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燕子呢喃图。小小飞禽的对话,可以

说刻画入微,密而又密。“相对”,可能指燕子与燕子相对,也可能指诗人与燕子相对,完全可以听凭读者用想象来补充。尽管它们的呢喃本无深意,然而在诗人听来看来,却为它们的“不知何世”而倍增兴亡之感。“疏”利于“写大景”(王夫之《姜斋诗话》卷二),写出高情远意;“密”利于画龙点晴,写出“小景”,写出事物的不同于一般的特征。杰出的怀古词一般都是能做到“大”“小”结合、“疏”“密”相兼的,这首《西河》更为突出。总体来说,周邦彦这首怀古词,艺术技巧极其精湛,比起他的大量送别、怀人之作,的确别具一格;特别是寓悲壮情怀于空旷境界之中,并使壮美和优美相结合,确是怀古词中一篇别具匠心的佳作。

  此外,周邦彦的《西河》与其他怀古之作不同的是,并不正面触及巨大的历史事变,不着丝毫议论,而只是通过有韵味的情景铺写,形象地抒发作者的沧桑之感,使人触景生情,见微知著。怀古之作,总要描写标志着沧桑之变的景物,王安石的怀古是从当前的“千里澄江”和“彩舟云淡”——故国的风景宜人,过渡到昔日的“豪华竞逐”。苏轼的怀古则从眼底的“大江东去”,写到古代有关三国赤壁战时的“多少豪杰”,再联想到当前自己的壮志成虚,年华已逝。但这些都不

像周邦彦词通篇写景,以景物描绘的逶迤曲折为线索,从头到尾把一切情语完全熔铸于景语之中。

创作背景

  这是一首周邦彦著名的怀古诗,这首词作于宋哲宗元佑八年(公元1093)至绍圣三年(公元1096)间,当时正是北宋末年,宋王朝危机四伏。词人仓猝间从杭州历经扬州、天长,一路颠簸来到南京任江宁溧水令。作者观景生情,写下了这篇名作。

作者简介

周邦彦(1056年-1121年),中国北宋末期著名的词人,字美成,号清真居士,汉族,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历官太学正、庐州教授、知溧水县等。徽宗时为徽猷阁待制,提举大晟府。精通音律,曾创作不少新词调。作品多写闺情、羁旅,也有咏物之作。格律谨严。语言典丽精雅。长调尤善铺叙。为后来格律派词人所宗。旧时词论称他为“词家之冠”。有《清真集》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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