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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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24 05:15:11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北极星在闪烁

出自兩漢的《青青河畔草》

青青河畔草,郁郁園中柳。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昔爲倡家女,今爲蕩子婦。蕩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

譯文及注釋

譯文河邊的草地草兒青綠一片,園中茂盛的柳樹郁郁蔥蔥。站在繡樓上的那位女子體态盈盈,她靠着窗戶容光照人好像皎皎的明月。她打扮得紅裝豔麗,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指扶着窗兒向遠方盼望她的親人。從前她曾經是個青樓女子,她希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才成了遊子的妻子。不想遊子遠行在外總是不回來,丢下她一個獨守空房實在難以忍受寂寞。

注釋郁郁:茂盛的樣子。盈盈:形容舉止、儀态美好。皎皎:皎潔,潔白。牖(yǒu):古建築中室與堂之間的窗子。古院落由外而内的次序是門、庭、堂、室。進了門是庭,庭後是堂,堂後是室。室門叫“戶”,室和堂之間有窗子叫“牖”,室的北面還有一個窗子叫“向”。上古的“窗”專指在屋頂上的天窗,開在牆壁上的窗叫“牖”,後泛指窗。娥娥:形容女子姿容美好。《方言》:“秦晉之間,美貌謂之娥。”倡家:古代指從事音樂歌舞的樂人。《說文》:“倡,樂也,就是指歌舞妓。”蕩子:即“遊子”,辭家遠出、羁旅忘返的男子。《列子》裏說“有人去鄉土遊于四方而不歸者,世謂之爲狂蕩之

之人也”可以爲證。

鑒賞

  此詩叙述的是一個生活片斷,大緻描述如下:女主人公獨立樓頭,體态盈盈,如臨風憑虛;她倚窗當軒,容光照人,皎皎有如輕雲中的明月;她紅妝豔服,打扮得十分用心;她牙雕般的纖纖雙手,扶着窗棂,在久久地引頸遠望:她望見了園林河畔,草色青青,綿綿延延,伸向遠方。“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遠道欲何之,宿昔夢見之”(《古詩》),原來她的目光,正随着草色,追蹤着遠行人往日的足迹;她望見了園中那株郁郁蔥蔥的垂柳,她曾經從這株樹上折枝相贈,希望柳絲兒,能“留”住遠行人的心兒。原來一年一度的春色,又一次燃起了她重逢的希望,也撩拔着她那青春的情思。希望,在盼望中又一次歸于失望;情思,在等待中化成了悲怨。她不禁回想起生活的撥弄。她,一個倡家女,好不容易掙脫了歡場淚歌的羁絆,找到了惬心的郎君,希望過上正常的人的生活;然而造化竟如此弄人,她不禁在心中呐喊:“遠行的蕩子,爲何還不歸來,這冰涼的空床,叫我如何獨守!”

  此詩寫的就是這樣一個重演過無數次的平凡的生活片斷,用的也隻是即景抒情的平凡章法、“秀才說家常話”(謝榛語)式的平凡語言;然而韻味卻不平凡。能于平凡中見出不平凡的境界來,就是此詩——

也是《古詩十九首》——那後人刻意雕镌所不能到的精妙。

  這首詩其實就是一首歌詞,是能夠歌唱的詩句,也是《古詩十九首》中唯一使用了第三人稱叙說的形式。

  詩的結構看似平直,卻直中有婉,極自然中得虛實相映、正反相照之妙。詩境的中心當然是那位樓頭美人,草色柳煙,是她望中所見,但詩人——他可能是偶然望見美人的局外人,也可能就是那位遠行的蕩子——代她設想,則自然由遠而近,從園外草色,收束到園内柳煙,更彙聚到一點,園中心那高高樓頭。自然界的青春,爲少婦的青春作陪襯;青草碧柳爲豔豔紅妝陪襯,美到了極至。而唯其太美,所以篇末那突發的悲聲才分外感人,也隻是讀詩至此,方能進一步悟到,開首那充滿生命活力的草樹,早已抹上了少婦那夢思般的哀愁。這也就是前人常說的《十九首》之味外味。如以後代詩家的詩法分析,形成前後對照,首尾相應的結構。然而詩中那樸茂的情韻,使人不能不感到,詩人并不一定作如此巧妙營構,他,隻是爲她設想,以她情思的開展起伏爲線索,一一寫成,感情的自然曲折,形成了詩歌結構的自然曲折。

  詩的語言并不經奇,隻是用了民歌中常用的疊詞,而且一連用了六個,但是貼切而又生動。青青與郁郁,同是形容植物的生機暢茂,

但青青重在色調,郁郁兼重意态,且二者互易不得。柳絲堆煙,方有郁郁之感,河邊草色,伸展而去,是難成郁郁之态的,而如僅以青青狀柳,亦不足盡其意态。盈盈、皎皎,都是寫美人的風姿,而盈盈重在體态,皎皎重在風采,由盈盈而皎皎,才有如同明月從雲層中步出那般由隐綽到不鮮的感覺,試先後互易一下,必會感到輕重失當。娥娥與纖纖同是寫其容色,而娥娥是大體的贊美,纖纖是細部的刻劃,互易不得。六個疊字無一不切,由外圍而中心,由總體而局部,由朦胧而清晰,烘托刻畫了樓上女盡善盡美的形象,這裏當然有一定的提煉選擇,然而又全是依詩人遠望或者懸想的的過程逐次映現的。也許正是因爲順想象的層次自然展開,才更幫助了當時尚屬草創的五言詩人詞彙用得如此貼切,不見雕琢之痕,如憑空營構來位置辭藻,效果未必會如此好。這就是所謂“秀才說家常話”。

  六個疊字的音調也富于自然美,變化美。青青是平聲,郁郁是仄聲,盈盈又是平聲,濁音,皎皎則又爲仄聲,清音;娥娥,纖纖同爲平聲,而一濁一清,平仄與清濁之映襯錯綜,形成一片宮商,諧和動聽。當時聲律尚未發現,詩人隻是依直覺發出了天籁之音,無怪乎南朝鍾嵘《詩品》要說“蜂腰鶴膝,闾裏已具”了。這種出于自然的

調聲,使全詩音節在流利起伏中仍有一種古樸的韻味,細辨之,自可見與後來律調的區别。

  六個疊詞聲、形、兩方面的結合,在疊詞的單調中賦予了一種豐富的錯落變化。這單調中的變化,正入神地傳達出了女主人公孤獨而耀目的形象,寂寞而煩擾的心聲。

  這位詩人不可能懂得個性化、典型化之類的美學原理,但深情的遠望或懸想,情之所鍾,使他恰恰寫出了女主人公的個性與典型意義。這是一位倡女,長年的歌笑生涯,對音樂的敏感,使她特别易于受到陽春美景中色彩與音響的撩拔、激動。她不是唐代王昌齡《閨怨》詩中那位不知愁的天真的貴族少女。她凝妝上樓,一開始就是因爲怕遲來的幸福重又失去,而去癡癡地盼望行人,她娥娥紅妝也不是爲與春色争美,而隻是爲了伊人,癡想着他一回來,就能見到她最美的容姿。因此她一出場就籠罩在一片草色凄凄,垂柳郁郁的哀怨氣氛中。她受苦太深,希望太切,失望也因而太沉重,心靈的重壓,使她迸發出“空床難獨守”這一無聲卻又是赤裸裸的情熱的呐喊。這不是“悔教夫婿覓封侯”式的精緻的委婉,而隻是,也隻能是倡家女的坦露。也唯因其幾近無告的孤苦呐喊,才與其明豔的麗質,形成極強烈的對比,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詩人在自然真率的描摹中,顯

示了從良倡家女的個性,也通過她顯示出在遊宦成風而希望渺茫的漢末,一代中下層婦女的悲劇命運。這就是個性化的典型性。

創作背景

  此詩是代思婦設想的閨怨之作,是《古詩十九首》之一。關于《古詩十九首》的時代背景有多種說法。宇文所安認爲中國早期詩歌是一個複制系統,找不到“古詩”早于建安時期的确鑿證據。木齋提出《古詩十九首》及建安詩歌的重要組成大部分詩作是曹植之作。

出自两汉的《青青河畔草》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译文注释

译文河边的草地草儿青绿一片,园中茂盛的柳树郁郁葱葱。站在绣楼上的那位女子体态盈盈,她靠着窗户容光照人好像皎皎的明月。她打扮得红装艳丽,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扶着窗儿向远方盼望她的亲人。从前她曾经是个青楼女子,她希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才成了游子的妻子。不想游子远行在外总是不回来丢下她一个独守空房实在难以忍受寂寞。

注释郁郁:茂盛的样子。盈盈:形容举止、仪态美好。皎皎:皎洁,洁白。牖(yǒu):古建筑中室与堂之间的窗子。古院落由外而内的次序是门、庭、堂、室。进了门是庭,庭后是堂,堂后是室。室门叫“户”,室和堂之间有窗子叫“牖”,室的北面还有一个窗子叫“向”。上古的“窗”专指在屋顶上的天窗,开在墙壁上的窗叫“牖”,后泛指窗。娥娥:形容女子姿容美好。《方言》:“秦晋之间,美貌谓之娥。”倡家:古代指从事音乐歌舞的乐人。《说文》:“倡,乐也,就是指歌舞妓。”荡子:即“游子”,辞家远出、羁旅忘返的男子。《列子》里说“有人去乡土游于四方而不归者,世谓之为狂荡之

之人也”可以为证。

鉴赏

  此诗叙述的是一个生活片断,大致描述如下:女主人公独立楼头,体态盈盈,如临风凭虚;她倚窗当轩,容光照人,皎皎有如轻云中的明月;她红妆艳服,打扮得十分用心;她牙雕般的纤纤双手,扶着窗棂,在久久地引颈远望:她望见了园林河畔,草色青青,绵绵延延,伸向远方。“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欲何之,宿昔梦见之”(《古诗》),原来她的目光,正随着草色,追踪着远行人往日的足迹;她望见了园中那株郁郁葱葱的垂柳,她曾经从这株树上折枝相赠,希望柳丝儿,能“留”住远行人的心儿。原来一年一度的春色,又一次起了她重逢的希望,也撩拔着她那青春的情思。希望,在盼望中又一次归于失望;情思,在等待中化成了悲怨。她不禁回想起生活的拨弄。她,一个倡家女,好不容易挣脱了欢场泪歌的羁绊,找到了惬心的郎君,希望过上正常的人的生活;然而造化竟如此弄人,她不禁在心中呐喊:“远行的荡子,为何还不归来,这冰凉的空床,叫我如何独守!”

  此诗写的就是这样一个重演过无数次的平凡的生活片断,用的也只是即景抒情的平凡章法、“秀才说家常话”(谢榛语)式的平凡语言;然而韵味却不平凡。能于平凡中见出不平凡的境界来,就是此诗——

也是《古诗十九首》——那后人刻意雕镌所不能到的精妙。

  这首诗其实就是一首歌词,是能够歌唱的诗句,也是《古诗十九首》中唯一使用了第三人称叙说的形式。

  诗的结构看似平直,却直中有婉,极自然中得虚实相映、正反相照之妙。诗境的中心当然是那位楼头美人,草色柳烟,是她望中所见,但诗人——他可能是偶然望见美人的局外人,也可能就是那位远行的荡子——代她设想,则自然由远而近,从园外草色,收束到园内柳烟,更汇聚到一点,园中心那高高楼头。自然界的青春,为少妇的青春作陪衬;青草碧柳为艳艳红妆陪衬,美到了极至。而唯其太美,所以篇末那突发的悲声才分外感人,也只是读诗至此,方能进一步悟到,开首那充满生命活力的草树,早已上了少妇那梦思般的哀愁。这也就是前人常说的《十九首》之味外味。如以后代诗家的诗法分析,形成前后对照,首尾相应的结构。然而诗中那朴茂的情韵,使人不能不感到,诗人并不一定作如此巧妙营构,他,只是为她设想,以她情思的开展起伏为线索,一一写成,感情的自然曲折,形成了诗歌结构的自然曲折。

  诗的语言并不经奇,只是用了民歌中常用的叠词,而且一连用了六个,但是贴切而又生动。青青与郁郁,同是形容植物的生机畅茂,

但青青重在色调,郁郁兼重意态,且二者互易不得。柳丝堆烟,方有郁郁之感,河边草色,伸展而去,是难成郁郁之态的,而如仅以青青状柳,亦不足尽其意态。盈盈、皎皎,都是写美人的风姿,而盈盈重在体态,皎皎重在风采,由盈盈而皎皎,才有如同明月从云层中步出那般由隐绰到不鲜的感觉,试先后互易一下,必会感到轻重失当。娥娥与纤纤同是写其容色,而娥娥是大体的赞美,纤纤是细部的刻划,互易不得。六个叠字无一不切,由外围而中心,由总体而局部,由朦胧而清晰,烘托刻画了楼上女尽善尽美的形象,这里当然有一定的提炼选择,然而又全是依诗人远望或者悬想的的过程逐次映现的。也许正是因为顺想象的层次自然展开,才更帮助了当时尚属草创的五言诗人词汇用得如此贴切,不见雕琢之痕,如凭空营构来位置辞藻,效果未必会如此好。这就是所谓“秀才说家常话”。

  六个叠字的音调也富于自然美,变化美。青青是平声,郁郁是仄声,盈盈又是平声,浊音,皎皎则又为仄声,清音;娥娥,纤纤同为平声,而一浊一清,平仄与清浊之映衬错综,形成一片宫商,谐和动听。当时声律尚未发现,诗人只是依直觉出了天籁之音,无怪乎南朝钟嵘《诗品》要说“蜂腰鹤膝,闾里已具”了。这种出于自然的

调声,使全诗音节在流利起伏中仍有一种古朴的韵味,细辨之,自可见与后来律调的区别

  六个叠词声、形、两方面的结合,在叠词的单调中赋予了一种丰富的错落变化。这单调中的变化,正入神地传达出了女主人公孤独而耀目的形象,寂寞而烦扰的心声。

  这位诗人不可能懂得个性化、典型化之类的美学原理,但深情的远望或悬想,情之所钟,使他恰恰写出了女主人公的个性与典型意义。这是一位倡女,长年的歌笑生涯,对音乐的敏感,使她特别易于受到阳春美景中色彩与音响的撩拔、激动。她不是唐代王昌龄《闺怨》诗中那位不知愁的天真的贵族少女。她凝妆上楼,一开始就是因为怕迟来的幸福重又失去,而去痴痴地盼望行人,她娥娥红妆也不是为与春色争美,而只是为了伊人,痴想着他一回来,就能见到她最美的容姿。因此她一出场就笼罩在一片草色凄凄,垂柳郁郁的哀怨气氛中。她受苦太深,希望太切,失望也因而太沉重,心灵的重压,使她迸发出“空床难独守”这一无声却又是赤裸裸的情热的呐喊。这不是“悔教夫婿觅封侯”式的精致的委婉,而只是,也只能是倡家女的坦露。也唯因其几近无告的孤苦呐喊,才与其明艳的丽质,形成极强烈对比,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诗人在自然真率的描摹中,显

示了从良倡家女的个性,也通过显示出在游宦成风而希望渺茫的汉末,一代中下层妇女的悲剧命运。这就是个性化的典型性。

创作背景

  此诗是代思妇设想的闺怨之作,是《古诗十九首》之一。关于《古诗十九首》的时代背景有多种说法。宇文所安认为中国早期诗歌是一个复制系统找不到“古诗”早于建安时期的确凿证据。木斋提出《古诗十九首》及建安诗歌的重要组成大部分诗作是曹植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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