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09 10:41:06
出自唐代李商隐的《流莺》
流莺漂蕩複參差,度陌臨流不自持。巧啭豈能無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風朝露夜陰晴裏,萬戶千門開閉時。曾苦傷春不忍聽,鳳城何處有花枝。譯文及注釋譯文流莺兒啊,到處飄蕩,上下翻飛;越過小路,臨近河邊,無法自持。美妙地鳴啭,怎麽能沒有本意?碰到了良辰,也未必就有佳期。鳴啭在風朝霞夜陰晴之日,鳴啭在千門萬戶開閉之時。我曾經苦于傷春而不忍再聽,京城哪裏有可以栖息的花枝?
注釋流莺:指漂蕩流轉、無所栖居的黃莺。參差:參差,本是形容鳥兒飛翔時翅膀張斂振落的樣子,這裏用如動詞,猶張翅飛翔。不自持:不能自主,無法控制自己。啭(zhuàn):鳥宛轉地鳴叫。佳期:美好的時光。南朝齊謝朓《晚登三山還望京邑》詩:“佳期怅何許,淚下如流霰。”“風朝”二句:《漢書·郊祀志》:“作建章宮,度爲千門萬戶。”《漢書·東方朔傳》:“起建章宮,左鳳阙,右神明,號千門萬戶。”此聯寫京華莺聲,無論風露陰晴、門戶開閉,皆漂蕩啼啭不已。不忍:一作“不思”。鳳城:此借指京城長安。馮注引趙次公注杜詩:“弄玉吹箫,鳳降其城,因號丹鳳城。其後曰京師之盛曰鳳城”。花枝:指流莺栖息之所。此句言鳳城雖有花枝,而流莺難以借寓,故有傷春之苦
苦吟,而令人不忍卒聽。
賞析張《會箋》系此詩爲大中三年(849)春長安之作。此詩乃苦悶之詞,寫自己仕途窮困,漂泊無定所,懷才不遇知音,心意無人理解。全詩詠物抒情,借流莺自喻,寄托身世之感。清陸昆曾《李義山詩解》雲:"此作者自傷漂蕩,無所歸依,特托流莺以發歎耳。渡陌臨流,喻己之東川、嶺表,身不由己也。"此詩風格輕倩流美,情思深婉。張《會箋》曰:"含思宛轉,獨絕今古。"
這是李商隐托物寓懷、抒寫身世之感的詩篇。寫作年份不易确定。從詩中寫到“漂蕩”、“巧啭”和“鳳城”來看,可能是“遠從桂海,來返玉京”以後所作。宣宗大中三年(849)春,作者在長安暫充京兆府掾屬,“天官補吏府中趨,玉骨瘦來無一把”(《偶成轉韻》),應是他當時生活和心情的寫照。
流莺,指漂蕩流轉、無所栖居的黃莺。詩的開頭兩句,正面重筆寫“流”字。參差,本是形容鳥兒飛翔時翅膀張斂振落的樣子,這裏用如動詞,猶張翅飛翔。漂蕩複參差,是說漂蕩流轉之後又緊接着再飛翔漂泊。“度陌”、“臨流”,則是在不停地漂蕩流轉中所經所憩,應上句“複”字。流莺這樣不停地漂泊、飛翔,究竟是爲什麽呢?又究竟要漂蕩到何時何地呢?詩人對此不作正面交代,隻淡淡接上“不自持”三字。
這是全聯點眼,暗示出流莺根本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仿佛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制着。用流莺的漂蕩比喻詩人自己的輾轉幕府的生活,是比較平常的比興寓托,獨有這“不自持”三字,融和着詩人的獨特感受。詩人在桂林北返途中就發出過怅然的歎息:
“昔去真無奈,今還豈自知”(《陸發荊南始至商洛》)。“去真無奈”、“還豈自知”,正象是“不自持”的注腳。它把讀者的思緒引向“漂蕩複參差”的悲劇身世後面的社會原因,從而深化了詩的意境。
漂蕩流轉,畢竟是流莺的外在行動特點,接下來三、四兩句,便進一步通過對流莺另一特點—— 巧啭的描寫,來展示它的内心苦悶。“巧啭豈能無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流莺那圓轉流美的歌吟中分明隐藏着一種殷切的願望—— 希望在美好的三春良辰中有美好的相會。然而,它那“巧啭”中所含的“本意”卻根本不被理解,因而雖然适逢春日芳辰也不能盼來“佳期”,實現自己的願望。如果說,流莺的漂泊是詩人飄零身世的象征,那麽流莺的巧啭便是詩人美妙歌吟的生動比喻。它的獨特之處,就在于強調巧啭中寓有不爲人所理解的“本意”,這“本意”可以是詩人的理想抱負,也可以是詩人所抱的某種政治遇合的期望。這一聯和《蟬》的颔聯頗相似。但“
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所強調的是雖凄楚欲絕而不被同情,是所處環境的冷酷;而“巧啭”一聯所強調的卻是巧啭本意的不被理解,是世無知音的感歎。“豈能”、“未必”,一縱一收,一張一弛,将詩人不爲人所理解的滿腹委屈和良辰不遇的深刻傷感曲曲傳出,在流美圓轉中有回腸蕩氣之緻。可以說這兩句詩本身就是深與婉的統一。
頸聯承上“巧啭”,仍寫莺啼。“風朝露夜陰晴裏,萬戶千門開閉時。”這是“本意”不被理解、“佳期”不遇的流莺永無休無止的啼鳴:無論是刮風的早晨還是降露的夜晚,是晴明的天氣還是陰霾的日子,無論是京城中萬戶千門開啓或關閉的時分,流莺總是時時處處在啼啭歌吟。它仿佛執着地要将“本意”告訴人們,而且在等待着渺茫無盡的佳期。這一聯是兩個略去主、謂語的狀語對句構成的,每句中“風朝”與“露夜”、“陰”與“晴”、“萬戶”與“千門”、“開”與“閉”又各自成對,讀來别有一種既整饬又優美,既明暢又含蓄的風調。
尾聯聯系到詩人自身,點明“傷春”正意。“鳳城”借指長安,“花枝”指流莺栖息之所。兩句是說,自己曾爲傷春之情所苦,實在不忍再聽流莺永無休止的傷春的哀鳴,然而在這廣大的長安城内,又哪裏能找到可以栖居的花枝呢?初
唐詩人李義府《詠烏》雲:
“上林多少樹,不借一枝栖。”末句從此化出。傷春,就是傷佳期之不遇;佳期越渺茫,傷春的情緒就越濃重。三春芳辰就要在傷春的哀啼中消逝了,流莺不但無計留春,而且連暫時栖息的一枝也無從尋找。這已經是杜鵑啼血般的凄怨欲絕的情境了。詩人借“不忍聽”流莺的哀啼強烈地抒發了自己的“傷春”之情—— 抱負成空、年華虛度的精神苦悶。末句明寫流莺,實寓自身,讀來既像是詩人對無枝可栖的流莺處境的關心,又像是詩人從流莺哀啼聲中聽出的寓意,更像是詩人自己的心聲,語意措辭之精妙,可謂臻于化境。
創作背景此寫作年份不易确定。張采田《玉溪生年譜會箋》系此詩爲唐宣宗大中三年(849年)春長安之作。大中三年(849年)春,作者在長安暫充京兆府掾屬,“天官補吏府中趨,玉骨瘦來無一把”(《偶成轉韻》),應是他當時生活和心情的寫照。
作者簡介李商隐,字義山,號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詩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陽,出生于鄭州荥陽。他擅長詩歌寫作,骈文文學價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詩人之一,和杜牧合稱“小李杜”,與溫庭筠合稱爲“溫李”,因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成式、溫庭筠風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裏排行第十六,故并
稱爲“三十六體”。其詩構思新奇,風格秾麗,尤其是一些愛情詩和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恻,優美動人,廣爲傳誦。但部分詩歌過于隐晦迷離,難于索解,至有“詩家總愛西昆好,獨恨無人作鄭箋”之說。因處于牛李黨争的夾縫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後葬于家鄉沁陽(今河南焦作市沁陽與博愛縣交界之處)。作品收錄爲《李義山詩集》。
出自唐代李商隐的《流莺》
流莺漂荡复参差,度陌临流不自持。巧啭岂能无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风朝露夜阴晴里,万户千门开闭时。曾苦伤春不忍听,凤城何处有花枝。译文及注释译文流莺儿啊,到处飘荡,上下翻飞;越过小路,临近河边,无法自持。美妙地鸣啭,怎么能没有本意?碰到了良辰,也未必就有佳期。鸣啭在风朝霞夜阴晴之日,鸣啭在千门万户开闭之时。我曾经苦于伤春而不忍再听,京城哪里有可以栖息的花枝?
注释流莺:指漂荡流转、无所栖居的黄莺。参差:参差,本是形容鸟儿飞翔时翅膀张敛振落的样子,这里用如动词,犹张翅飞翔。不自持:不能自主,无法控制自己。啭(zhuàn):鸟宛转地鸣叫。佳期:美好的时光。南朝齐谢朓《晚登三山还望京邑》诗:“佳期怅何许,泪下如流霰。”“风朝”二句:《汉书·郊祀志》:“作建章宫,度为千门万户。”《汉书·东方朔传》:“起建章宫,左凤阙,右神明,号千门万户。”此联写京华莺声,无论风露阴晴、门户开闭,皆漂荡啼啭不已。不忍:一作“不思”。凤城:此借指京城长安。冯注引赵次公注杜诗:“弄玉吹箫,凤降其城,因号丹凤城。其后曰京师之盛曰凤城”。花枝:指流莺栖息之所。此句言凤城虽有花枝,而流莺难以借寓,故有伤春之苦
苦吟,而令人不忍卒听。
赏析张《会笺》系此诗为大中三年(849)春长安之作。此诗乃苦闷之词,写自己仕途穷困,漂泊无定所,怀才不遇知音,心意无人理解。全诗咏物抒情,借流莺自喻,寄托身世之感。清陆昆曾《李义山诗解》云:"此作者自伤漂荡,无所归依,特托流莺以发叹耳。渡陌临流,喻己之东川、岭表,身不由己也。"此诗风格轻倩流美,情思深婉。张《会笺》曰:"含思宛转,独绝今古。"
这是李商隐托物寓怀、抒写身世之感的诗篇。写作年份不易确定。从诗中写到“漂荡”、“巧啭”和“凤城”来看,可能是“远从桂海,来返玉京”以后所作。宣宗大中三年(849)春,作者在长安暂充京兆府掾属,“天官补吏府中趋,玉骨瘦来无一把”(《偶成转韵》),应是他当时生活和心情的写照。
流莺,指漂荡流转、无所栖居的黄莺。诗的开头两句,正面重笔写“流”字。参差,本是形容鸟儿飞翔时翅膀张敛振落的样子,这里用如动词,犹张翅飞翔。漂荡复参差,是说漂荡流转之后又紧接着再飞翔漂泊。“度陌”、“临流”,则是在不停地漂荡流转中所经所憩,应上句“复”字。流莺这样不停地漂泊、飞翔,究竟是为什么呢?又究竟要漂荡到何时何地呢?诗人对此不作正面交代,只淡淡接上“不自持”三字。
这是全联点眼,暗示出流莺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用流莺的漂荡比喻诗人自己的辗转幕府的生活,是比较平常的比兴寓托,独有这“不自持”三字,融和着诗人的独特感受。诗人在桂林北返途中就发出过怅然的叹息:
“昔去真无奈,今还岂自知”(《陆发荆南始至商洛》)。“去真无奈”、“还岂自知”,正象是“不自持”的注脚。它把读者的思绪引向“漂荡复参差”的悲剧身世后面的社会原因,从而深化了诗的意境。
漂荡流转,毕竟是流莺的外在行动特点,接下来三、四两句,便进一步通过对流莺另一特点—— 巧啭的描写,来展示它的内心苦闷。“巧啭岂能无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流莺那圆转流美的歌吟中分明隐藏着一种殷切的愿望—— 希望在美好的三春良辰中有美好的相会。然而,它那“巧啭”中所含的“本意”却根本不被理解,因而虽然适逢春日芳辰也不能盼来“佳期”,实现自己的愿望。如果说,流莺的漂泊是诗人飘零身世的象征,那么流莺的巧啭便是诗人美妙歌吟的生动比喻。它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强调巧啭中寓有不为人所理解的“本意”,这“本意”可以是诗人的理想抱负,也可以是诗人所抱的某种政治遇合的期望。这一联和《蝉》的颔联颇相似。但“
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所强调的是虽凄楚欲绝而不被同情,是所处环境的冷酷;而“巧啭”一联所强调的却是巧啭本意的不被理解,是世无知音的感叹。“岂能”、“未必”,一纵一收,一张一弛,将诗人不为人所理解的满腹委屈和良辰不遇的深刻伤感曲曲传出,在流美圆转中有回肠荡气之致。可以说这两句诗本身就是深与婉的统一。
颈联承上“巧啭”,仍写莺啼。“风朝露夜阴晴里,万户千门开闭时。”这是“本意”不被理解、“佳期”不遇的流莺永无休无止的啼鸣:无论是刮风的早晨还是降露的夜晚,是晴明的天气还是阴霾的日子,无论是京城中万户千门开启或关闭的时分,流莺总是时时处处在啼啭歌吟。它仿佛执着地要将“本意”告诉人们,而且在等待着渺茫无尽的佳期。这一联是两个略去主、谓语的状语对句构成的,每句中“风朝”与“露夜”、“阴”与“晴”、“万户”与“千门”、“开”与“闭”又各自成对,读来别有一种既整饬又优美,既明畅又含蓄的风调。
尾联联系到诗人自身,点明“伤春”正意。“凤城”借指长安,“花枝”指流莺栖息之所。两句是说,自己曾为伤春之情所苦,实在不忍再听流莺永无休止的伤春的哀鸣,然而在这广大的长安城内,又哪里能找到可以栖居的花枝呢?初
唐诗人李义府《咏乌》云:
“上林多少树,不借一枝栖。”末句从此化出。伤春,就是伤佳期之不遇;佳期越渺茫,伤春的情绪就越浓重。三春芳辰就要在伤春的哀啼中消逝了,流莺不但无计留春,而且连暂时栖息的一枝也无从寻找。这已经是杜鹃啼血般的凄怨欲绝的情境了。诗人借“不忍听”流莺的哀啼强烈地抒发了自己的“伤春”之情—— 抱负成空、年华虚度的精神苦闷。末句明写流莺,实寓自身,读来既像是诗人对无枝可栖的流莺处境的关心,又像是诗人从流莺哀啼声中听出的寓意,更像是诗人自己的心声,语意措辞之精妙,可谓臻于化境。
创作背景此写作年份不易确定。张采田《玉溪生年谱会笺》系此诗为唐宣宗大中三年(849年)春长安之作。大中三年(849年)春,作者在长安暂充京兆府掾属,“天官补吏府中趋,玉骨瘦来无一把”(《偶成转韵》),应是他当时生活和心情的写照。
作者简介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诗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出生于郑州荥阳。他擅长诗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因诗文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故并
称为“三十六体”。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广为传诵。但部分诗歌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至有“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之说。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后葬于家乡沁阳(今河南焦作市沁阳与博爱县交界之处)。作品收录为《李义山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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