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弟君子,福禄攸降。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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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弟君子,福禄攸降。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14 21:26:52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似太阳也似星光

出自先秦的《大雅·旱麓》

瞻彼旱麓,榛楛濟濟。豈弟君子,幹祿豈弟。

瑟彼玉瓒,黃流在中。豈弟君子,福祿攸降。

鸢飛戾天,魚躍于淵。豈弟君子,遐不作人?

清酒既載,骍牡既備。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瑟彼柞棫,民所燎矣。豈弟君子,神所勞矣。

莫莫葛藟,施于條枚。豈弟君子,求福不回。

譯文及注釋

譯文瞻望那邊旱山山底,榛樹楛樹多麽茂密。和樂平易好個君子,求福就憑和樂平易。圭瓒酒器鮮明細膩,金勺之中鬯酒滿溢。和樂平易好個君子,天降福祿令人歡喜。老鷹展翅飛上藍天,魚兒搖尾躍在深淵。和樂平易好個君子,怎會不去培養青年。清醇甜酒已經滿斟,紅色公牛備作犧牲。用它上供用它祭祀,用它求取大的福分。柞樹棫樹那麽茂盛,百姓砍來焚燒祭神。和樂平易好個君子,神靈要來把你慰問。葛藤一片到處長滿,蔓延纏繞樹枝樹幹。和樂平易好個君子,求福有道不邪不奸。

注釋旱麓:旱山山腳。旱,山名,據考證在今陝西省南鄭縣附近。榛(zhēn)楛(hù):兩種灌木名。濟(jǐ )濟:衆多的樣子。豈(kǎi)弟(tì):即“恺悌”,和樂平易。君子:指周文王。幹(gān):求。瑟:光色鮮明的樣子。玉瓒(zàn):圭瓒,天子祭祀時用的酒器。玉圭做柄,柄的一端是勺,用以舀秬鬯。黃流:黃,用黃

黃金制成或鑲金的酒勺;流。用黑黍和郁金草釀造配制的酒,用于祭祀,即秬(jù)鬯(chàng)。攸:所。鸢(yuān):鸷(zhì)鳥名。即老鷹。戾(lì):到,至。遐:通“胡”,何。作:作成,作養。骍(xīn)牡:紅色的公牛。介:求。景:大。瑟:衆多的樣子,與第二章的“瑟”字不同義。柞(zuò)棫(yù):栎(lì)樹與白桵(ruí)樹。鄭玄箋:“柞,栎也;棫,白桵也。”燎(liǎo):焚燒,此指燔柴祭天。勞:慰勞。或釋爲保佑。莫莫:同“漠漠”,衆多而沒有邊際的樣子。葛藟(léi):葛藤。施(yì):伸展綿延。條枚:樹枝和樹幹。回:奸回,邪僻。

鑒賞

  關于此詩的主旨,《毛詩序》雲:“《旱麓》,受祖也。周之先祖世修後稷、公劉之業,大王、王季申以百福幹祿焉。”三家詩義同。關于“受祖”的意思,唐孔穎達疏雲:“言文王受其祖之功業。”清魏源《詩古微》說是“祭祖受福”。而宋朱熹《詩集傳》以爲此詩内容是“詠歌文王之德”,其《詩序辨說》又謂“《序》大誤,其曰‘百福幹祿’者,尤不成文理”。清方玉潤《詩經原始》則既斥《毛序》所說爲“夢呓”,又不滿《詩集傳》“語殊泛泛”,認爲“此蓋祭祀受福而言也”,“上篇(指《大雅·棫樸》)言作人(《大雅·棫樸》第四章有“

周王壽考,遐不作人”之句),于祭祀見一端;此篇言祭祀,而作人亦見其極盛”。而今人程俊英《詩經譯注》将此詩視爲一首“歌頌周文王祭祖得福,知道培養人才的詩”。

  此詩全篇共六章,每章四句,以“豈弟君子”一句作爲貫穿全篇的氣脈。首章前兩句以旱山山腳茂密的榛樹楛樹起興,也帶有比意。毛傳解曰:“言陰陽和,山薮殖,故君子得以幹祿樂易。”鄭玄箋雲:“林木茂盛者,得山雲雨之潤澤也。喻周邦之民獨豐樂者,被其君德教。”他們從君與民兩方面申說,講得都很透辟。後兩句“豈弟君子,幹祿豈弟”,如鄭玄箋所說,意爲君主“以有樂易之德施于民,故其求祿亦得樂易”,也就是說,因和樂平易而得福,得福而更和樂平易。前事之因适爲後事之果,語有深意。

  第二章起開始觸及“祭祖受福”的主題。“瑟彼玉瓒,黃流在中”兩句,玉之白與酒之黃,互相映襯,色彩明麗,由文字而産生的視覺效果極佳,因此姚際恒評之爲“華語”(《詩經通論》)。

  第三章從祭祀現場宕出一筆,忽然寫起了飛鸢與躍魚,章法結構顯得搖曳多姿。“鸢飛戾天,魚躍在淵”,表層語義極其明晰,但深層語義則不易索解。鄭玄箋雲:“(鸢)飛而至天,喻惡人遠去,不爲民害也;魚跳躍于淵中,喻民喜得所

。”但在注《禮記·中庸》所引這兩句詩時,他竟又說:“言聖人之德,至于天則鸢飛戾天,至于地則魚躍于淵,是其明著于天地也。”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譏之爲“随文解釋”。而王氏書中認可的代表《魯詩》說的漢王符《潛夫論·德化》則解釋爲:“君子修其樂易之德,上及飛鳥,下及淵魚,罔不歡忻悅豫,又況士庶而不仁者乎。”(釋下面的“遐不作人”之“人”爲“仁”)因爲既然王氏認爲《大雅·棫樸》“遐不作人”一句中的“作人”是“作養人材”的意思,那麽此詩中的“遐不作人”句自然說的也是培養人才之事,不當另釋“人”爲“仁”。“鸢飛戾天,魚躍在淵”,實際上說的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意思,象征優秀的人才能夠充分發揮他們的才智。因此下面兩句接下去寫“豈弟君子,遐不作人”,也就是說和樂平易的君主不會不培養新人讓他們發揚光大祖輩的德業。

  第四章在第三章宕出一筆後收回,繼續寫祭祀的現場,“清酒既載”與第二章的“黃流在中”斷而複接,決不是尋常閑筆。這兒寫的是祭祀時的“縮酒”儀式,即斟酒于圭瓒,鋪白茅于神位前,澆酒于茅上,酒滲入茅中,如神飲之。接下去的“騂牡既備”一句,寫祭祀時宰殺作犧牲的牡牛獻飨神靈。有牛的祭祀稱“太牢”

,隻有豬、羊的祭祀稱“少牢”,以太牢作祭,禮儀很隆重。

  第五章接寫燔柴祭天之禮,人們将柞樹棫樹枝條砍下堆在祭台上作柴火,将玉帛、犧牲放在柴堆上焚燒,縷縷煙氣升騰天空,象征與天上神靈的溝通,将世人對神靈虔誠的崇敬之意、祈求之願上達。對于這樣的君民,昊天上帝與祖宗先王在天之靈自然會有“所勞矣”,自然會賜以“景福”。

  于是最後一章,在第一章、第三章之後三用比興,以生長茂密的葛藤在樹枝樹幹上蔓延不絕比喻上天将永久地賜福給周邦之君民。葛藟之“莫莫”與榛楛之“濟濟”,一尾一首兩用疊字詞,也有呼應之妙。最後一句“求福不回”,一般有兩解:或解作求福“不違背先祖之道”(鄭玄箋),或解作“求福不以邪道”(高誘注《呂氏春秋·知分》所引此詩)。

  此詩通篇彌漫着溫文爾雅的君子之風。這和祭祀的莊嚴儀式是相匹配的。從自然風物描寫來看,既有“榛楛濟濟”,也有“莫莫葛藟”,一派風光。從祭祀場面來看,既有玉瓒黃流,又有清酒骍牡,色彩斑斓。從詩人内心來看,既有“福祿攸降”的良好祝願,又有“遐不作人”的強烈期盼。詩章雖短,但内涵頗豐。

創作背景

  《大雅》全都是西周的作品,它們主要是應用于諸侯朝聘、貴族宴飨等典禮的樂歌,

除了周厲王、周幽王時期的幾篇刺詩外,基本内容是歌功頌德。《大雅·旱麓》一詩是《大雅》的第五篇,與下一篇《大雅·思齊》、上一篇《大雅·棫樸》,一般認爲,這幾篇都是贊頌周文王的樂歌。

出自先秦的《大雅·旱麓》

瞻彼旱麓,榛楛济济。岂弟君子,干禄岂弟。

瑟彼玉瓒,黄流在中。岂弟君子,福禄攸降。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岂弟君子,遐不作人?

清酒既载,骍牡既备。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瑟彼柞棫,民所燎矣。岂弟君子,神所劳矣。

莫莫葛藟,施于条枚。岂弟君子,求福不回。

译文注释

译文瞻望那边旱山山底,榛树楛树多么茂密。和乐平易好个君子,求福就凭和乐平易。圭瓒酒器鲜明细腻,金勺之中鬯酒满溢。和乐平易好个君子,天降福禄令人欢喜。老鹰展翅飞上蓝天,鱼儿摇尾跃在深渊。和乐平易好个君子,怎会不去培养青年。清醇甜酒已经满斟,红色公牛备作牺牲。用它上供用它祭祀,用它求取大的福分。柞树棫树那么茂盛,百姓砍来焚烧祭神。和乐平易好个君子,神灵要来把你慰问。葛藤一片到处长满,蔓延缠绕树枝树干。和乐平易好个君子,求福有道不邪不奸。

注释旱麓:旱山山脚。旱,山名,据考证在今陕西省南郑县附近。榛(zhēn)楛(hù):两种灌木名。济(jǐ )济:众多的样子。岂(kǎi)弟(tì):即“恺悌”,和乐平易。君子:指周文王。干(gān):求。瑟:光色鲜明的样子。玉瓒(zàn):圭瓒,天子祭祀时用的酒器。玉圭做柄,柄的一端是勺,用以舀秬鬯。黄流:黄,用黄

黄金制成或镶金的酒勺;流。用黑黍和郁金草酿造配制的酒,用于祭祀,即秬(jù)鬯(chàng)。攸:所。鸢(yuān):鸷(zhì)鸟名。即老鹰。戾(lì):到,至。遐:通“胡”,何。作:作成,作养。骍(xīn)牡:红色的公牛。介:求。景:大。瑟:众多的样子,与第二章的“瑟”字不同义。柞(zuò)棫(yù):栎(lì)树与白桵(ruí)树。郑玄笺:“柞,栎也;棫,白桵也。”燎(liǎo):焚烧,此指燔柴祭天。劳:慰劳。或释为保佑。莫莫:同“漠漠”,众多而没有边际的样子。葛藟(léi):葛藤。施(yì):伸展绵延。条枚:树枝和树干。回:奸回,邪僻。

鉴赏

  关于此诗的主旨,《毛诗序》云:“《旱麓》,受祖也。周之先祖世修后稷、公刘之业,大王、王季申以百福干禄焉。”三家诗义同。关于“受祖”的意思,唐孔颖达疏云:“言文王受其祖之功业。”清魏源《诗古微》说是“祭祖受福”。而宋朱熹《诗集传》以为此诗内容是“咏歌文王之德”,其《诗序辨说》又谓“《序》大误,其曰‘百福干禄’者,尤不成文理”。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则既斥《毛序》所说为“梦呓”,又不满《诗集传》“语殊泛泛”,认为“此盖祭祀受福而言也”,“上篇(指《大雅·棫朴》)言作人(《大雅·棫朴》第四章有“

周王寿考,遐不作人”之句),于祭祀见一端;此篇言祭祀,而作人亦见其极盛”。而今人程俊英《诗经译注》将此诗视为一首“歌颂周文王祭祖得福,知道培养人才的诗”。

  此诗全篇共六章,每章四句,以“岂弟君子”一句作为贯穿全篇的气脉。首章前两句以旱山山脚茂密的榛树楛树起兴,也带有比意。毛传解曰:“言阴阳和,山薮殖,故君子得以干禄乐易。”郑玄笺云:“林木茂盛者,得山云雨之润泽也。喻周邦之民独丰乐者,被其君德教。”他们从君与民两方面申说,讲得都很透辟。后两句“岂弟君子,干禄岂弟”,如郑玄笺所说,意为君主“以有乐易之德施于民,故其求禄亦得乐易”,也就是说,因和乐平易而得福,得福而更和乐平易。前事之因适为后事之果,语有深意。

  第二章起开始触及“祭祖受福”的主题。“瑟彼玉瓒,黄流在中”两句,玉之白与酒之黄,互相映衬,色彩明丽,由文字而产生的视觉效果极佳,因此姚际恒评之为“华语”(《诗经通论》)。

  第三章从祭祀现场宕出一笔,忽然写起了飞鸢与跃鱼,章法结构显得摇曳多姿。“鸢飞戾天,鱼跃在渊”,表层语义极其明晰,但深层语义则不易索解。郑玄笺云:“(鸢)飞而至天,喻恶人远去,不为民害也;鱼跳跃于渊中,喻民喜得所

。”但在注《礼记·中庸》所引这两句诗时,他竟又说:“言圣人之德,至于天则鸢飞戾天,至于地则鱼跃于渊,是其明著于天地也。”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讥之为“随文解释”。而王氏书中认可的代表《鲁诗》说的汉王符《潜夫论·德化》则解释为:“君子修其乐易之德,上及飞鸟,下及渊鱼,罔不欢忻悦豫,又况士庶而不仁者乎。”(释下面的“遐不作人”之“人”为“仁”)因为既然王氏认为《大雅·棫朴》“遐不作人”一句中的“作人”是“作养人材”的意思,那么此诗中的“遐不作人”句自然说的也是培养人才之事,不当另释“人”为“仁”。“鸢飞戾天,鱼跃在渊”,实际上说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意思,象征优秀的人才能够充分发挥他们的才智。因此下面两句接下去写“岂弟君子,遐不作人”,也就是说和乐平易的君主不会不培养新人让他们发扬光大祖辈的德业。

  第四章在第三章宕出一笔后收回,继续写祭祀的现场,“清酒既载”与第二章的“黄流在中”断而复接,决不是寻常闲笔。这儿写的是祭祀时的“缩酒”仪式,即斟酒于圭瓒,铺白茅于神位前,浇酒于茅上,酒渗入茅中,如神饮之。接下去的“騂牡既备”一句,写祭祀时宰杀作牺牲的牡牛献飨神灵。有牛的祭祀称“太牢”

,只有猪、羊的祭祀称“少牢”,以太牢作祭,礼仪很隆重。

  第五章接写燔柴祭天之礼,人们将柞树棫树枝条砍下堆在祭台上作柴火,将玉帛、牺牲放在柴堆上焚烧,缕缕烟气升腾天空,象征与天上神灵的沟通,将世人对神灵虔诚的崇敬之意、祈求之愿上达。对于这样的君民,昊天上帝与祖宗先王在天之灵自然会有“所劳矣”,自然会赐以“景福”。

  于是最后一章,在第一章、第三章之后三用比兴,以生长茂密的葛藤在树枝树干上蔓延不绝比喻上天将永久地赐福给周邦之君民。葛藟之“莫莫”与榛楛之“济济”,一尾一首两用叠字词,也有呼应之妙。最后一句“求福不回”,一般有两解:或解作求福“不违背先祖之道”(郑玄笺),或解作“求福不以邪道”(高诱注《吕氏春秋·知分》所引此诗)。

  此诗通篇弥漫着温文尔雅的君子之风。这和祭祀的庄严仪式是相匹配的。从自然风物描写来看,既有“榛楛济济”,也有“莫莫葛藟”,一派风光。从祭祀场面来看,既有玉瓒黄流,又有清酒骍牡,色彩斑斓。从诗人内心来看,既有“福禄攸降”的良好祝愿,又有“遐不作人”的强烈期盼。诗章虽短,但内涵颇丰。

创作背景

  《大雅》全都是西周的作品,它们主要是应用于诸侯朝聘、贵族宴飨等典礼的乐歌,

除了周厉王、周幽王时期的几篇刺诗外,基本内容是歌功颂德。《大雅·旱麓》一诗是《大雅》的第五篇,与下一篇《大雅·思齐》、上一篇《大雅·棫朴》,一般认为,这几篇都是赞颂周文王的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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