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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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8-12 16:44:09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蒋营平涐太阳暖

出自先秦的《候人》

彼候人兮,何戈與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維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稱其服。

維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饑。

譯文及注釋

譯文迎賓送客那小官,肩扛長戈和祋棍。像他那樣小人物,三百朝官不屑顧。鹈鹕停在魚梁上,水沒打濕它翅膀。像他那樣小人物,不配穿那好衣服。鹈鹕停在魚梁上,水沒打濕它的嘴。像他那樣小人物,不配高官與厚祿。雲蒸霧罩濃又密,南山早晨雲霧多。美麗俊俏真可愛,少女忍饑又挨餓。

注釋候人:官名,是看守邊境、迎送賓客和治理道路、掌管禁令的小官。何:通“荷”,扛着。祋(duì):武器,殳的一種,竹制,長一丈二尺,有棱而無刃。彼:他。其:語氣詞。之子:那人,那些人。赤芾(fú):赤色的芾。芾,祭祀服飾,即用革制的蔽膝,上窄下寬,上端固定在腰部衣上,按官品不同而有不同的顔色。赤芾乘軒是大夫以上官爵的待遇。三百:可以指人數,即穿芾的有三百人;也可指芾的件數,即有三百件芾。鹈(tí):即鹈鹕,水禽,體型較大,喙下有囊,食魚爲生。梁:伸向水中用于捕魚的堤壩。濡(rú):沾濕。稱:相稱,相配。服:官服。咮(zhòu):禽鳥的喙。遂:終也,久也。媾:婚配

配,婚姻。荟(huì)、蔚:雲起蔽日,陰暗昏沉貌。朝:早上。隮(jī):同“跻”,升,登。婉:年輕。娈(luán):貌美。季女:少女。斯:這麽。

鑒賞

  這是一首對好人沉下僚,庸才居高位的現實進行譏刺的歌詩。

  詩的第一章是用賦的手法,将兩種不同的人兩種不同的遭際進行了對比。前兩句寫“候人”,後兩句寫“彼子”。

  “候人”的形象是扛着戈扛着祋。顯示出這位小吏,扛着武器,在道路上執勤的辛苦情貌。

  “彼子”的形象是佩戴着三百赤芾。“彼其之子”鄭箋解爲“是子也”,用現代漢語說,即“那個(些)人”,或更輕蔑一些呼爲“他那(他們那些)小子”。“三百赤芾”如作爲三百副赤芾解,則極言其官位高、排場大、生活奢靡。如真是有三百副赤芾的人,則其人(“彼子”)不是一般的大官,而是統率大官的頭頭,即國君。《左傳·僖公二十八年》記晉文公入曹雲:“三月丙午入曹,數之,以其不用僖負羁而乘軒者三百人也。”杜預注曰:“軒,大夫車。言其無德居位者多。”乘軒、赤芾是同一級别的待遇,故言乘軒者三百,即三百赤芾也。而晉文入曹正是曹共公時,所以《毛序》說此詩是刺曹共公,因其“遠君子而好近小人”。如以此章而言,刺共公之說較爲貼切;但從下幾章内

容看,則又是指一般的權要顯貴更爲貫順統一。

  這四句沒有作者的直接評語以明其愛憎,然愛憎之情已蘊于叙述之中。“何戈與祋”,顯出其職微官小、勤勞辛苦,寄予一片同情;“三百赤芾”,則無功受祿位、無能得顯貴,譴責、不滿之情已溢于言表。此章可以說是全篇的總綱,下面諸章就在此基礎上展開,進一步抒發感慨,以刺“彼子”爲主。

  第二、三章改用“比”法;前二句是比喻,後兩句是主體,是正意所在處。

  鹈鹕站在魚梁上,隻須頸一伸、喙一啄就可以吃到魚,不必入水,不必沾濕翅膀。所以然者,是由于地位特殊,近水魚梁乃可不勞而獲。後兩句直指“彼子”,言其“不稱其服”。服者,官階的标志也。身服高品赤芾,享受種種特權,但無才無能,無功受祿,無勞顯榮,與鹈鹕站在魚梁上伸脖子吃魚相類。

  第三章再深一層:說鹈鹕不僅不沾濕翅膀,甚至連喙也可以不沾濕就可以吃到魚。因爲有的魚有時會躍出水面,有的魚會跳到壩上。這樣站在壩上的鹈鹕就可連喙都不濕,輕易地攫取到魚兒。而後兩句寫到“彼子”也深一層,不僅不勞而獲,無功受祿,在男女婚姻上也毫不負責,違背社會公認的倫理準則,任意抛棄他的妻妾。

  第二章“不稱其服”,從表裏不一,才位不配上着筆譏

刺;第三章“不遂其媾”則深入到内裏,從品性上進行揭露譴責。

  第四章又改用起興手法。前兩句以寫景起興——天色灰蒙陰暗,這是南山上朝雲升騰。這句起興與後面的叙事有着某種氛圍或情緒上的聯系:一個美貌的少女競被遺棄在外受饑挨餓,如此慘象,目不忍睹,天地昏沉,無處尋找光明。“季女斯饑”與“荟兮蔚兮”正相映相襯。“婉”、“娈”都是美的褒贊,與“斯饑”形成強烈的反差,引起人們的同情。反過來也對造成這悲劇、慘景的惡勢力表示強烈的憎惡。有人認爲這“季女”就是前邊“候人”之女,被強占又被抛棄。就全篇上下貫連的角度看,似乎不能說一點道理也沒有。

  但對這第四章還有别解。王夫之《詩廣傳》雲:“奚爲荟蔚也?欺然而興,皴然而止,初終不相踐而面相欺也;歘(xū,即欻)然而合,欻然而離,情窮于達旦而不能固也;翳乎其相蔽而困我之視聽也,棘乎其相逼而行相奪也。”“奚以爲婉娈也?詞有切而不暴也,言色違而勿能舍也,約身自束而不逾分以相奪也。合則喜、離則憂,專一其依而唯恐不相獲也。”這裏把“荟”、“蔚”、“婉”、“娈”都作爲人品的比喻語。“荟”、“蔚”是比忽興、忽止,忽合、忽離,無堅定操守,專以蒙騙取得信任,巧取豪奪這類行爲。

“婉”、“娈”是比言辭急切而不淩弱,自我約束而去取不逾越本分,嚴于操守、感情專一這類行爲。前者比昏君佞臣,後者比英主賢臣。所以最後又說:“有荟蔚之主,則必親荟蔚之臣,才相近而弗論其情也。詧(chá,即察)魏征之娬媚,念褚遂良之依人,匪太宗才有大過人者,征與遂良惡能與荟蔚之子争一朝之饑飽哉!”這是将荟蔚婉娈當作“比”法去理解。這與《毛序》所說刺曹共公“遠君子而好近小人”的觀點是一緻的,故可備一說。

  這四章賦比興手法全用上,由表及裏,以形象顯示内涵,同情候人、季女,憎惡無德而尊、無才而貴的當權官僚;對高才沉下僚,庸俗居高位的現實盡情地揭露譴責。陳震《讀詩識小錄》雲:“三章逐漸說來,如造七級之塔,下一章則其千絲鐵網八寶流蘇也。”評論可以說很貼切。

出自先秦的《候人》

彼候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荟兮蔚兮,南山朝隮。婉兮娈兮,季女斯饥。

译文注释

译文迎宾送客那小官,肩扛长戈和祋棍。像他那样小人物,三百朝官不屑顾。鹈鹕停在鱼梁上,水没打湿它翅膀。像他那样小人物,不配穿那好衣服。鹈鹕停在鱼梁上,水没打湿它的嘴。像他那样小人物,不配高官与厚禄。云蒸雾罩浓又密,南山早晨云雾多。美丽俊俏真可爱,少女忍饥又挨饿。

注释候人:官名,是看守边境、迎送宾客和治理道路、掌管禁令的小官。何:通“荷”,扛着。祋(duì):武器,殳的一种,竹制,长一丈二尺,有棱而无刃。彼:他。其:语气词。之子:那人,那些人。赤芾(fú):赤色的芾。芾,祭祀服饰,即用革制的蔽膝,上窄下宽,上端固定在腰部衣上,按官品不同而有不同的颜色。赤芾乘轩是大夫以上官爵的待遇。三百:可以指人数,即穿芾的有三百人;也可指芾的件数,即有三百件芾。鹈(tí):即鹈鹕,水禽,体型较大,喙下有囊,食鱼为生。梁:伸向水中用于捕鱼的堤坝。濡(rú):沾湿。称:相称,相配。服:官服。咮(zhòu):禽鸟的喙。遂:终也,久也。媾:婚配

配,婚姻。荟(huì)、蔚:云起蔽日,阴暗昏沉貌。朝:早上。隮(jī):同“跻”,升,登。婉:年轻。娈(luán):貌美。季女:少女。斯:这么。

鉴赏

  这是一首对好人沉下僚,庸才居高位的现实进行讥刺的歌诗。

  诗的第一章是用赋的手法,将两种不同的人两种不同的遭际进行了对比。前两句写“候人”,后两句写“彼子”。

  “候人”的形象是扛着戈扛着祋。显示出这位小吏,扛着武器,在道路上执勤的辛苦情貌。

  “彼子”的形象是佩戴着三百赤芾。“彼其之子”郑笺解为“是子也”,用现代汉语说,即“那个(些)人”,或更轻蔑一些呼为“他那(他们那些)小子”。“三百赤芾”如作为三百副赤芾解,则极言其官位高、排场大、生活奢靡。如真是有三百副赤芾的人,则其人(“彼子”)不是一般的大官,而是统率大官的头头,即国君。《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记晋文公入曹云:“三月丙午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杜预注曰:“轩,大夫车。言其无德居位者多。”乘轩、赤芾是同一级别的待遇,故言乘轩者三百,即三百赤芾也。而晋文入曹正是曹共公时,所以《毛序》说此诗是刺曹共公,因其“远君子而好近小人”。如以此章而言,刺共公之说较为贴切;但从下几章内

容看,则又是指一般的权要显贵更为贯顺统一。

  这四句没有作者的直接评语以明其爱憎,然爱憎之情已蕴于叙述之中。“何戈与祋”,显出其职微官小、勤劳辛苦,寄予一片同情;“三百赤芾”,则无功受禄位、无能得显贵,谴责、不满之情已溢于言表。此章可以说是全篇的总纲,下面诸章就在此基础上展开,进一步抒发感慨,以刺“彼子”为主。

  第二、三章改用“比”法;前二句是比喻,后两句是主体,是正意所在处。

  鹈鹕站在鱼梁上,只须颈一伸、喙一啄就可以吃到鱼,不必入水,不必沾湿翅膀。所以然者,是由于地位特殊,近水鱼梁乃可不劳而获。后两句直指“彼子”,言其“不称其服”。服者,官阶的标志也。身服高品赤芾,享受种种特权,但无才无能,无功受禄,无劳显荣,与鹈鹕站在鱼梁上伸脖子吃鱼相类。

  第三章再深一层:说鹈鹕不仅不沾湿翅膀,甚至连喙也可以不沾湿就可以吃到鱼。因为有的鱼有时会跃出水面,有的鱼会跳到坝上。这样站在坝上的鹈鹕就可连喙都不湿,轻易地攫取到鱼儿。而后两句写到“彼子”也深一层,不仅不劳而获,无功受禄,在男女婚姻上也毫不负责,违背社会公认的伦理准则,任意抛弃他的妻妾。

  第二章“不称其服”,从表里不一,才位不配上着笔讥

刺;第三章“不遂其媾”则深入到内里,从品性上进行揭露谴责。

  第四章又改用起兴手法。前两句以写景起兴——天色灰蒙阴暗,这是南山上朝云升腾。这句起兴与后面的叙事有着某种氛围或情绪上的联系:一个美貌的少女竞被遗弃在外受饥挨饿,如此惨象,目不忍睹,天地昏沉,无处寻找光明。“季女斯饥”与“荟兮蔚兮”正相映相衬。“婉”、“娈”都是美的褒赞,与“斯饥”形成强烈的反差,引起人们的同情。反过来也对造成这悲剧、惨景的恶势力表示强烈的憎恶。有人认为这“季女”就是前边“候人”之女,被强占又被抛弃。就全篇上下贯连的角度看,似乎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

  但对这第四章还有别解。王夫之《诗广传》云:“奚为荟蔚也?欺然而兴,皴然而止,初终不相践而面相欺也;歘(xū,即欻)然而合,欻然而离,情穷于达旦而不能固也;翳乎其相蔽而困我之视听也,棘乎其相逼而行相夺也。”“奚以为婉娈也?词有切而不暴也,言色违而勿能舍也,约身自束而不逾分以相夺也。合则喜、离则忧,专一其依而唯恐不相获也。”这里把“荟”、“蔚”、“婉”、“娈”都作为人品的比喻语。“荟”、“蔚”是比忽兴、忽止,忽合、忽离,无坚定操守,专以蒙骗取得信任,巧取豪夺这类行为

“婉”、“娈”是比言辞急切而不凌弱,自我约束而去取不逾越本分,严于操守、感情专一这类行为。前者比昏君佞臣,后者比英主贤臣。所以最后又说:“有荟蔚之主,则必亲荟蔚之臣,才相近而弗论其情也。詧(chá,即察)魏征之娬媚,念褚遂良之依人,匪太宗才有大过人者,征与遂良恶能与荟蔚之子争一朝之饥饱哉!”这是将荟蔚婉娈当作“比”法去理解。这与《毛序》所说刺曹共公“远君子而好近小人”的观点是一致的,故可备一说。

  这四章赋比兴手法全用上,由表及里,以形象显示内涵,同情候人、季女,憎恶无德而尊、无才而贵的当权官僚;对高才沉下僚,庸俗居高位的现实尽情地揭露谴责。陈震《读诗识小录》云:“三章逐渐说来,如造七级之塔,下一章则其千丝铁网八宝流苏也。”评论可以说很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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