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2 14:59:17
出自唐代聶夷中的《詠田家 / 傷田家》
二月賣新絲,五月粜新谷。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我願君王心,化作光明燭。不照绮羅筵,隻照逃亡屋。譯文及注釋譯文二月蠶未結繭,早成抵債之物;五月谷未成熟,也已忍痛賣出。這是挖掉心頭好肉,來補眼前爛瘡。希望帝王之心,化作光明之燭。不照豪華筵席,隻照災民空屋。
注釋粜(tiào):出賣谷物。眼前瘡(chuāng):指眼前的困難,眼前的痛苦。剜(wān)卻:挖掉,用刀挖除。 心頭肉:身體的關鍵部位,這裏喻指賴以生存的勞動果實。绮(qǐ)羅:貴重的絲織品。這裏指穿绫羅綢緞的人。筵(yán):宴席。逃亡屋:貧苦農民無法生活,逃亡在外留下的空屋。
賞析《詠田家》是聶夷中的代表作,也是晚唐詩歌創作中的藝術佳品。詩中運用形象生動的比喻和鮮明對比的表現手法,憤怒地控訴了形形色色的高利貸給唐末農民所帶來的深重苦難,表達了詩人對廣大農民的深厚同情。
詩的前四句爲第一層,主要描寫殘酷的高利貸剝削給廣大農民所帶來的剜心割肉般的痛楚。開篇就揭露封建社會農村一種典型“怪”事:“二月賣新絲,五月粜新谷”,寫出了農民在青黃不接之時被迫借貸的悲慘境地。二月還未着手養蠶,五月稻子尚處青苗期,然而,貧苦的農民迫于生計,爲
爲濟燃眉之急,竟不得不以未來的新絲、新谷作抵押,借上“驢打滾”的高利貸。“二”“五”月極言時間之早,這麽早就背上閻王債,足以說明農民已到了山窮水盡、骨枯髓幹的地步。“賣”“粜”狀其隻出不入,深刻反映了農民的辛酸血淚和無比痛苦。“醫得眼前瘡,剜卻心頭肉”兩句,運用比喻的手法,形象地揭示出高利貸吮血噬骨的殘酷剝削本質。“眼前瘡”固然比喻眼前急難,“心頭肉”固然比喻絲谷等農家命根,但這比喻所取得的驚人效果決非“顧得眼前顧不了将來”的概念化表述能及萬一。剜卻性命攸關的“心頭肉”以療眼前毒瘡,是迫不得已,其後果更是不堪想象。舊傷未愈添新傷,窮困伴着死亡行,這就是對當時廣大農民瀕臨絕境的高度概括和生動寫照。“挖肉補瘡”,自古未聞,但如此寫來最能盡情,既深刻又典型,因而成爲千古傳誦的名句。
詩的後四句爲第二層,主要是直抒胸臆,盡吐胸中塊壘,表達詩人對解決正在激化中的社會矛盾的希望和設想,深寄對“君主”的譏刺之意,表達改良現實的願望,頗合新樂府倡導者提出的“惟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白居易《寄唐生》)的精神。詩人把解決矛盾的希望寄托在“君王”身上,這反映出作者存在一定的時代和階級的局限性,但是,也從
另一個側面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社會最高統治者“君王”所代表的個人利益。“君王”之“燭”隻照地主豪紳,權貴達官,而其光不可射及逃亡的農舍,即客觀反映其一向隻代表豪富的利益而不恤民病,不滿之意見于言外,妙在運用反筆揭示皇帝昏聩,世道不公。“绮羅筵”與“逃亡屋”構成鮮明對比,反映出兩極分化的尖銳階級對立的社會現實,增強了批判性。它形象地暗示出農家賣青破産的原因,又由“逃亡”二字點出其結果必然是:“殚其地之出,竭其廬之入,呼號而轉徙,饑渴而頓踣”,“非死而徙爾”(柳宗元《捕蛇者說》),充滿作者對田家的同情,并含蓄而尖銳地譏刺了“君王”的不恤黎庶,使讀者能夠透過黑暗的社會現實,思味出那激化社會矛盾的真正罪手。
這首詩之所以向爲人們所傳誦,除了它真實而帶有高度概括性地再現了封建社會的黑暗現實、反映了農民的痛苦生活、具有高度的思想性之外,還在于它有高超的表現技巧。
首先,形象的比喻,高度的概括,使得詩歌的容量更爲廣闊。對農民被迫借取高利貸及其更慘痛的後果,詩人并未明白道出,而是用“剜卻心頭肉”以“醫得眼前瘡”來比喻之。剜肉補瘡,并非根本的療毒之策,它隻會造成更加嚴重的新局面。這樣以剜肉補瘡來比喻農民
以借高利貸濟燃眉之急,是再形象不過了,也是再具有高度概括力不過的了。這個比喻,一方面使詩歌的形象具備了可感性,另一方面也深刻地揭示了問題的本質,使有限的形式容納了無限廣闊深厚的社會内容。
其次,鮮明的對比手法的運用,把封建社會中貧富懸殊的階級差别給曆曆如繪的描寫出來了。“不照绮羅筵,隻照逃亡屋”,本是對“君王”的希冀之語,但其中卻包含了雙重對比的意味。從“君王”的角度來說,恩澤不均,隻顧富室,不恤貧苦,這一對比,就把“君王”的階級立場給鮮明地展示在讀者面前;從社會現實的角度來看,一邊是權貴豪門華麗的衣着,豐盛的筵宴,一邊卻是無衣無食,貧困破産,逃亡在外。這一對比,就把地主富室用高利貸剝削農民的嚴重惡果給突現出來了。如此形象的對比,也把作者鮮明的愛憎之情給烘托得淋漓盡緻。
此外,這首詩的語言頗質樸通俗,感情也很真誠感人,充分顯示了聶夷中駕馭語言、節制感情的功力。胡震亨論唐詩,認爲聶夷中等人“洗剝到極淨極省,不覺自成一體”,而“夷中詩尤關教化”(《唐音癸簽》),從此詩即可看出。其所以如此,與語言的樸素凝煉同取材造境的典型都是分不開的。
創作背景唐末廣大農村破産,農民遭受的剝削更加慘重
,至于颠沛流離,無以生存。在這樣的嚴酷背景上,産生了可與李紳《憫農二首》前後輝映的聶夷中《詠田家》。
作者簡介聶夷中,字坦之,河東人,一說爲河南人。鹹通十二年(871)登第,官華陰尉。到任時,除琴書外,身無餘物。其詩語言樸實,辭淺意哀。不少詩作對封建統治階級對人民的殘酷剝削進行了深刻揭露,對廣大田家農戶的疾苦則寄予極爲深切的同情。代表作有《詠田家》、《田家二首》、《短歌》、《早發邺北經古城》、《雜怨》等,其中以《詠田家》和《田家二首》(其一)流傳最廣(《田家二首》(其二)後人多認定爲李紳的作品,故不提)。
出自唐代聂夷中的《咏田家 / 伤田家》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译文及注释译文二月蚕未结茧,早成抵债之物;五月谷未成熟,也已忍痛卖出。这是挖掉心头好肉,来补眼前烂疮。希望帝王之心,化作光明之烛。不照豪华筵席,只照灾民空屋。
注释粜(tiào):出卖谷物。眼前疮(chuāng):指眼前的困难,眼前的痛苦。剜(wān)却:挖掉,用刀挖除。 心头肉:身体的关键部位,这里喻指赖以生存的劳动果实。绮(qǐ)罗:贵重的丝织品。这里指穿绫罗绸缎的人。筵(yán):宴席。逃亡屋:贫苦农民无法生活,逃亡在外留下的空屋。
赏析《咏田家》是聂夷中的代表作,也是晚唐诗歌创作中的艺术佳品。诗中运用形象生动的比喻和鲜明对比的表现手法,愤怒地控诉了形形色色的高利贷给唐末农民所带来的深重苦难,表达了诗人对广大农民的深厚同情。
诗的前四句为第一层,主要描写残酷的高利贷剥削给广大农民所带来的剜心割肉般的痛楚。开篇就揭露封建社会农村一种典型“怪”事:“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写出了农民在青黄不接之时被迫借贷的悲惨境地。二月还未着手养蚕,五月稻子尚处青苗期,然而,贫苦的农民迫于生计,为
为济燃眉之急,竟不得不以未来的新丝、新谷作抵押,借上“驴打滚”的高利贷。“二”“五”月极言时间之早,这么早就背上阎王债,足以说明农民已到了山穷水尽、骨枯髓干的地步。“卖”“粜”状其只出不入,深刻反映了农民的辛酸血泪和无比痛苦。“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两句,运用比喻的手法,形象地揭示出高利贷吮血噬骨的残酷剥削本质。“眼前疮”固然比喻眼前急难,“心头肉”固然比喻丝谷等农家命根,但这比喻所取得的惊人效果决非“顾得眼前顾不了将来”的概念化表述能及万一。剜却性命攸关的“心头肉”以疗眼前毒疮,是迫不得已,其后果更是不堪想象。旧伤未愈添新伤,穷困伴着死亡行,这就是对当时广大农民濒临绝境的高度概括和生动写照。“挖肉补疮”,自古未闻,但如此写来最能尽情,既深刻又典型,因而成为千古传诵的名句。
诗的后四句为第二层,主要是直抒胸臆,尽吐胸中块垒,表达诗人对解决正在激化中的社会矛盾的希望和设想,深寄对“君主”的讥刺之意,表达改良现实的愿望,颇合新乐府倡导者提出的“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白居易《寄唐生》)的精神。诗人把解决矛盾的希望寄托在“君王”身上,这反映出作者存在一定的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性,但是,也从
另一个侧面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君王”所代表的个人利益。“君王”之“烛”只照地主豪绅,权贵达官,而其光不可射及逃亡的农舍,即客观反映其一向只代表豪富的利益而不恤民病,不满之意见于言外,妙在运用反笔揭示皇帝昏聩,世道不公。“绮罗筵”与“逃亡屋”构成鲜明对比,反映出两极分化的尖锐阶级对立的社会现实,增强了批判性。它形象地暗示出农家卖青破产的原因,又由“逃亡”二字点出其结果必然是:“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呼号而转徙,饥渴而顿踣”,“非死而徙尔”(柳宗元《捕蛇者说》),充满作者对田家的同情,并含蓄而尖锐地讥刺了“君王”的不恤黎庶,使读者能够透过黑暗的社会现实,思味出那激化社会矛盾的真正罪手。
这首诗之所以向为人们所传诵,除了它真实而带有高度概括性地再现了封建社会的黑暗现实、反映了农民的痛苦生活、具有高度的思想性之外,还在于它有高超的表现技巧。
首先,形象的比喻,高度的概括,使得诗歌的容量更为广阔。对农民被迫借取高利贷及其更惨痛的后果,诗人并未明白道出,而是用“剜却心头肉”以“医得眼前疮”来比喻之。剜肉补疮,并非根本的疗毒之策,它只会造成更加严重的新局面。这样以剜肉补疮来比喻农民
以借高利贷济燃眉之急,是再形象不过了,也是再具有高度概括力不过的了。这个比喻,一方面使诗歌的形象具备了可感性,另一方面也深刻地揭示了问题的本质,使有限的形式容纳了无限广阔深厚的社会内容。
其次,鲜明的对比手法的运用,把封建社会中贫富悬殊的阶级差别给历历如绘的描写出来了。“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本是对“君王”的希冀之语,但其中却包含了双重对比的意味。从“君王”的角度来说,恩泽不均,只顾富室,不恤贫苦,这一对比,就把“君王”的阶级立场给鲜明地展示在读者面前;从社会现实的角度来看,一边是权贵豪门华丽的衣着,丰盛的筵宴,一边却是无衣无食,贫困破产,逃亡在外。这一对比,就把地主富室用高利贷剥削农民的严重恶果给突现出来了。如此形象的对比,也把作者鲜明的爱憎之情给烘托得淋漓尽致。
此外,这首诗的语言颇质朴通俗,感情也很真诚感人,充分显示了聂夷中驾驭语言、节制感情的功力。胡震亨论唐诗,认为聂夷中等人“洗剥到极净极省,不觉自成一体”,而“夷中诗尤关教化”(《唐音癸签》),从此诗即可看出。其所以如此,与语言的朴素凝炼同取材造境的典型都是分不开的。
创作背景唐末广大农村破产,农民遭受的剥削更加惨重
,至于颠沛流离,无以生存。在这样的严酷背景上,产生了可与李绅《悯农二首》前后辉映的聂夷中《咏田家》。
作者简介聂夷中,字坦之,河东人,一说为河南人。咸通十二年(871)登第,官华阴尉。到任时,除琴书外,身无余物。其诗语言朴实,辞浅意哀。不少诗作对封建统治阶级对人民的残酷剥削进行了深刻揭露,对广大田家农户的疾苦则寄予极为深切的同情。代表作有《咏田家》、《田家二首》、《短歌》、《早发邺北经古城》、《杂怨》等,其中以《咏田家》和《田家二首》(其一)流传最广(《田家二首》(其二)后人多认定为李绅的作品,故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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