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5 19:49:00
出自唐代羅隐的《自遣》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賞析該詩成功地塑造一個活脫脫的呼之欲出的縱酒高歌的曠士形象。這個形象雖有政治上失意後頹唐的一面,而其中憤世嫉俗的品格頗得人們贊歎。他除了反映舊時代知識分子一種變态的心理外,而通過人物的形象也狀寫出了晚唐社會的黑暗現實。
這首詩先表現在詩歌形象性的追求上。乍看來此詩無一景語而全屬率直的抒情。但詩中所有情語都不是抽象的抒情,而能夠給人一個具體完整的印象。如首句說不必患得患失,倘若直說便抽象化、概念化。而寫成“得即高歌失即休”那種半是自白、半是勸世的口吻,尤其是仰面“高歌”的情态,則給人以一種生動形象的感受。情而有“态”,便形象化。次句不說“多愁多恨”太無聊,而說“亦悠悠”。也就收到具體生動之效,不特是趁韻而已。同樣,不說得過且過而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更将“得即高歌失即休”一語具體化,一個放歌縱酒的曠士形象呼之欲出。
先看第三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此句是脍炙人口的名句,詩人在此告訴世人:失意無法排解時,可以以醉解愁。其實以酒消愁古已有之,曹操便有“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之句。但這樣
樣的話從詩人的口中說出來就别有一番滋味了:如果真的時時刻刻有酒解愁,一輩子沉醉不醒也未嘗不可。可詩人是一位窮愁潦倒的文人,他不能天天有酒,兩個“今朝”的重複,道出了所謂的解憂,也隻是暫時的排解而已。看來面對人世間紛至沓來的憂患與失意,詩人也沒有畢其功一役的解決辦法。“明日愁來明日愁”,此句明顯地流露出了窮愁潦倒的詩人的無奈與傷心,正因爲“醉”的時間是有限的,酒醒之後又如何,尚未排遣的舊愁加上明日的新愁,那是更愁了。由此可見,正在勸解世人凡事看開些的詩人其實自己也沒有解決“失即休”這個難題,雖然他對明日之愁采取的是一種不屑一顧的态度,但這恰恰體現了他以酒澆愁,得過且過、無可奈何的凄酸、潦倒。古之文人,生活在那争名奪利的官場社會之中,沒有幾個能達到如此境界。這,也就是此詩造成的總的形象了。僅指出這一點還不夠,還要看到這一形象具有獨特個性。隻要将此詩與同含“及時行樂”意蘊的杜秋娘所歌《金縷衣》相比較,便不難看到。那裏說的是花兒與少年,所以“莫待無花空折枝”,頗有不負青春、及時努力的意味;而這裏取象于放歌縱酒,更帶遲暮的頹喪,“今朝有酒今朝醉”總使人感到一種内在的凄涼、憤嫉之情。二詩彼此并不雷
同。此詩的情感既有普遍性,其形象又個性化,所以具有典型意義。
此詩藝術表現上更其成功之處,則在于重疊中求變化,從而形成絕妙的詠歎調。一是情感上的重疊變化。首句先括盡題意,說得時誠可高興失時亦不必悲傷;次句則是首句的補充,從反面說同一意思:倘不這樣,“多愁多恨”,是有害無益的;三、四句則又回到正面立意上來,分别推進了首句的意思:“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得即高歌”的反複與推進,“明日愁來明日愁”則是“失即休”的進一步闡發。總之,從頭至尾,詩情有一個回旋和升騰。二是音響即字詞上的重疊變化。首句前四字與後三字意義相對,而二、六字(“即”)重疊;次句是緊縮式,意思是多愁悠悠,多恨亦悠悠,形成同意反複。三、四句句式相同,但三句中“今朝”兩字重疊,四句中“明日愁”竟然三字重疊,但前“愁”字屬名詞,後“愁”字乃動詞,詞性亦有變化。可以說,每一句都是重疊與變化手牽手走,而每一句具體表現又各各不同。把重疊與變化統一的手法運用得盡情盡緻,在小詩中似乎是最突出的。
由于上述兩個方面的獨到,宜乎千年以來一些窮愁潦倒的人沉飲“自遣”,陶冶情操時,于古人偌多解愁詩句中,惟獨最容易記起“今朝有酒今朝醉”來。
詩
名《自遣》,是自行排遣寬慰的意思。解讀此詩,關鍵全在于詩人将“愁’和“恨”排遣掉了沒有。而詩人之“愁”和“恨”是社會之愁,家國之愁,這種愁是詩人自己難以解決的。上書,皇帝不聽;勸說,皇帝不理;諷谏,皇帝會惱怒。那詩人怎樣排遣,是采取了不理、不采、不合作、不發言的态度。這種玩世不恭的态度雖帶有一定的消積成分,然而大多的知識分子都不發言,都不合作,那“此時無聲勝有聲”擁有很大的力量。
創作背景羅隐由于生活在政治極端腐敗的晚唐社會,又加上他仕途坎坷,十舉進士而不第,便化進取爲憤怒,視功名如煙雲,常常以激憤的心情、銳利的筆鋒揭露現實的醜惡,批判政治的腐敗,抒發胸中的憤懑。《自遣》就是其中較有名的詩作。
作者簡介羅隐(833-909),字昭谏,新城(今浙江富陽市新登鎮)人,唐代詩人。生于公元833年(太和七年),大中十三年(公元859年)底至京師,應進士試,曆七年不第。鹹通八年(公元867年)乃自編其文爲《讒書》,益爲統治階級所憎惡,所以羅衮贈詩說:“讒書雖勝一名休”。後來又斷斷續續考了幾年,總共考了十多次,自稱“十二三年就試期”,最終還是铩羽而歸,史稱“十上不第”。黃巢起義後,避亂隐居九華山,光啓三年(公元887年),55歲時歸鄉依吳
越王錢镠,曆任錢塘令、司勳郎中、給事中等職。公元909年(五代後梁開平三年)去世,享年77歲。
出自唐代罗隐的《自遣》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赏析该诗成功地塑造一个活脱脱的呼之欲出的纵酒高歌的旷士形象。这个形象虽有政治上失意后颓唐的一面,而其中愤世嫉俗的品格颇得人们赞叹。他除了反映旧时代知识分子一种变态的心理外,而通过人物的形象也状写出了晚唐社会的黑暗现实。
这首诗先表现在诗歌形象性的追求上。乍看来此诗无一景语而全属率直的抒情。但诗中所有情语都不是抽象的抒情,而能够给人一个具体完整的印象。如首句说不必患得患失,倘若直说便抽象化、概念化。而写成“得即高歌失即休”那种半是自白、半是劝世的口吻,尤其是仰面“高歌”的情态,则给人以一种生动形象的感受。情而有“态”,便形象化。次句不说“多愁多恨”太无聊,而说“亦悠悠”。也就收到具体生动之效,不特是趁韵而已。同样,不说得过且过而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更将“得即高歌失即休”一语具体化,一个放歌纵酒的旷士形象呼之欲出。
先看第三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此句是脍炙人口的名句,诗人在此告诉世人:失意无法排解时,可以以醉解愁。其实以酒消愁古已有之,曹操便有“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之句。但这样
样的话从诗人的口中说出来就别有一番滋味了:如果真的时时刻刻有酒解愁,一辈子沉醉不醒也未尝不可。可诗人是一位穷愁潦倒的文人,他不能天天有酒,两个“今朝”的重复,道出了所谓的解忧,也只是暂时的排解而已。看来面对人世间纷至沓来的忧患与失意,诗人也没有毕其功一役的解决办法。“明日愁来明日愁”,此句明显地流露出了穷愁潦倒的诗人的无奈与伤心,正因为“醉”的时间是有限的,酒醒之后又如何,尚未排遣的旧愁加上明日的新愁,那是更愁了。由此可见,正在劝解世人凡事看开些的诗人其实自己也没有解决“失即休”这个难题,虽然他对明日之愁采取的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但这恰恰体现了他以酒浇愁,得过且过、无可奈何的凄酸、潦倒。古之文人,生活在那争名夺利的官场社会之中,没有几个能达到如此境界。这,也就是此诗造成的总的形象了。仅指出这一点还不够,还要看到这一形象具有独特个性。只要将此诗与同含“及时行乐”意蕴的杜秋娘所歌《金缕衣》相比较,便不难看到。那里说的是花儿与少年,所以“莫待无花空折枝”,颇有不负青春、及时努力的意味;而这里取象于放歌纵酒,更带迟暮的颓丧,“今朝有酒今朝醉”总使人感到一种内在的凄凉、愤嫉之情。二诗彼此并不雷
同。此诗的情感既有普遍性,其形象又个性化,所以具有典型意义。
此诗艺术表现上更其成功之处,则在于重叠中求变化,从而形成绝妙的咏叹调。一是情感上的重叠变化。首句先括尽题意,说得时诚可高兴失时亦不必悲伤;次句则是首句的补充,从反面说同一意思:倘不这样,“多愁多恨”,是有害无益的;三、四句则又回到正面立意上来,分别推进了首句的意思:“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得即高歌”的反复与推进,“明日愁来明日愁”则是“失即休”的进一步阐发。总之,从头至尾,诗情有一个回旋和升腾。二是音响即字词上的重叠变化。首句前四字与后三字意义相对,而二、六字(“即”)重叠;次句是紧缩式,意思是多愁悠悠,多恨亦悠悠,形成同意反复。三、四句句式相同,但三句中“今朝”两字重叠,四句中“明日愁”竟然三字重叠,但前“愁”字属名词,后“愁”字乃动词,词性亦有变化。可以说,每一句都是重叠与变化手牵手走,而每一句具体表现又各各不同。把重叠与变化统一的手法运用得尽情尽致,在小诗中似乎是最突出的。
由于上述两个方面的独到,宜乎千年以来一些穷愁潦倒的人沉饮“自遣”,陶冶情操时,于古人偌多解愁诗句中,惟独最容易记起“今朝有酒今朝醉”来。
诗
名《自遣》,是自行排遣宽慰的意思。解读此诗,关键全在于诗人将“愁’和“恨”排遣掉了没有。而诗人之“愁”和“恨”是社会之愁,家国之愁,这种愁是诗人自己难以解决的。上书,皇帝不听;劝说,皇帝不理;讽谏,皇帝会恼怒。那诗人怎样排遣,是采取了不理、不采、不合作、不发言的态度。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虽带有一定的消积成分,然而大多的知识分子都不发言,都不合作,那“此时无声胜有声”拥有很大的力量。
创作背景罗隐由于生活在政治极端腐败的晚唐社会,又加上他仕途坎坷,十举进士而不第,便化进取为愤怒,视功名如烟云,常常以激愤的心情、锐利的笔锋揭露现实的丑恶,批判政治的腐败,抒发胸中的愤懑。《自遣》就是其中较有名的诗作。
作者简介罗隐(833-909),字昭谏,新城(今浙江富阳市新登镇)人,唐代诗人。生于公元833年(太和七年),大中十三年(公元859年)底至京师,应进士试,历七年不第。咸通八年(公元867年)乃自编其文为《谗书》,益为统治阶级所憎恶,所以罗衮赠诗说:“谗书虽胜一名休”。后来又断断续续考了几年,总共考了十多次,自称“十二三年就试期”,最终还是铩羽而归,史称“十上不第”。黄巢起义后,避乱隐居九华山,光启三年(公元887年),55岁时归乡依吴
越王钱镠,历任钱塘令、司勋郎中、给事中等职。公元909年(五代后梁开平三年)去世,享年7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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