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6 12:16:18
出自唐代李賀的《傷心行》
咽咽學楚吟,病骨傷幽素。秋姿白發生,木葉啼風雨。 燈青蘭膏歇,落照飛蛾舞。古壁生凝塵,羁魂夢中語。譯文及注釋譯文“咽咽”地效法楚辭吟詠着哀怨的詩句,我多病的身軀經受不住幽冷的侵襲。年輕的軀體益現出衰飒白發早生的“秋姿”,隻見風雨中殘枝敗葉紛紛飄落。燈油将盡的燈焰閃朔着宛如鬼火的青光,飛蛾在撲打着燃焰将熄滅的殘光。背後古舊的牆壁上積滿厚厚的塵灰,我這羁旅客之魂在幽夢中還喃喃自語。
注釋咽咽:嗚咽哀切之聲。唐僧鸾《贈李粲秀才》詩:“愁如湘靈哭湘浦,咽咽哀音隔雲霧。”楚吟:指楚辭那憂憤深廣的長吟。《文選·謝靈運〈登池上樓〉》詩:“祁祁傷豳歌,萋萋感楚吟。”病骨:指多病瘦損的身軀。唐李賀《示弟》詩:“病骨猶能在,人間底事無。”幽素:幽寂,寂靜。唐李商隐 《房中曲》:“薔薇泣幽素,翠帶花錢小。”秋姿:猶老态。木葉:樹葉。《楚辭·九歌·湘夫人》:“袅袅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燈青:謂燈焰顯出低暗的青藍色。王琦彙解:“燈久膏将盡,則其燄低暗作青色。”蘭膏:古代用澤蘭子煉成的用來點燈的油脂。《楚辭·招魂》:“蘭膏明燭,華容備些。”王逸注:“蘭膏,以蘭香煉膏也。”落照:夕陽的餘晖。南
南朝梁簡文帝《和徐錄事見内人作卧具》:“密房寒日晚,落照度窗邊。”凝塵:積聚的塵土。《晉書·簡文帝紀》:“帝少有風儀,善容止,留心典籍,不以居處爲意,凝塵滿席,湛如也。”羁魂:客死者的魂魄。《南史·垣護之傳》:“垣氏羁魂不返,而其孤藐幼。”
賞析在詩人生命的曆程中,也許是傷心的經曆太多、太長,也許是傷心的程度太深、太重,這首以“傷心”爲題的短歌并不專寫哪一件傷心之事,他既沒寫傷心經曆之“實”,又不寫傷心情懷之“虛”,而隻寫眼下自己的景況與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首五言古詩,全詩八句可分爲上下兩層,前四句爲第一層,先以三句寫自身形象。首句“咽咽”是狀寫悲吟之聲。全句寫自己“咽咽”地學習效法楚辭,詠吟着憂怨哀憤的詩句;第二句寫自己多病的身軀經不住幽冷清寂的侵襲;第三句寫自己早生華發,年輕的軀體現出衰飒的“秋姿”。第四句“木葉啼風雨”,轉入環境景物,寫風雨中紛紛飄落的殘枝敗葉。這一句環境景物的描寫,既是對自身的悲涼境況加以烘托,也具有強化自身形象的比喻象征意味——詩人自身的“病骨”、“秋姿”就像“風雨”中的“木葉”。同時,這句寫景又引出以下第二層身邊瑣屑景物的描繪,使詩歌從第一層向第二層自然
地過渡,确乎是“一石三鳥”,言短而意深境闊。
後四句是第二層。先以三個詩句寫身邊景物。眼前燈油将盡,燈焰閃着陰阒宛如鬼火的青光,飛蛾在撲打着燃焰将熄的殘光;背後,古舊的牆壁上積滿厚厚的塵灰,就在這鬼氣森森的環境中,末句寫李賀這羁旅之客一縷詩魂在幽夢中依然喃喃自語。這後四句先寫周圍景物,殘燈、落照、飛蛾、凝塵,最後以羁魂夜語的形象對周圍瑣屑景物加以點染。這點染加重了全詩陰暗、悲涼的氛圍;深化了詩人“病骨”、“秋姿”的枯寂凄傷情懷,類乎頰上添毫,倍見豐神;同時它又與詩歌首句“咽咽學楚吟”首尾相呼應、相補充,詩人那漂泊的羁魂即使在幽渺的夢幻中仍得不到解脫,依舊在咽咽楚吟。這最後一句确乎又是一石三鳥,言短而意深境闊。
總觀這一首《傷心行》,全詩四十言不露一個“傷心”字樣,但在自身形象與周圍景物的相融相生之中,字字句句都明顯地外現出詩人内心那難言難述、繁久深重的傷心之意,從而也外現了震顫于詩人軀體中那顆已經傷透了的心,也表現出一位年輕且卓有才華的詩人在不合理的社會裏,生活得多麽艱難、多麽不幸。
清人黎簡評長吉詩“于章法每不大理會,然亦有井然者,須細心尋繹始見。“(《長吉詩集評》)李賀詩确實
多不大注意章法,《傷心行》這首五言古詩,雖則八句,卻絕不沿襲律詩起、承、轉、合的層次結構。但從上述對全詩的剖析來看,《傷心行》前後兩層把自身景況與周圍景物自然熨貼地交揉在一起,當屬于黎簡所謂“細心尋繹始見”其“井然”章法之作。詩人通過獨具匠心的章法布局,把傷心的主題表現得那樣濃重、那樣沉郁、那樣深幽。
李賀詩向以想象豐贍、設色瑰奇而著稱。明人許學夷評長吉詩“調婉而詞豔,然詭幻多昧于理。”(《詩源辯體》卷二十六)但《傷心行》寫自身景況與周圍環境,故而多用實筆,極少虛誕想象;多用白描,極少濃彩設色;含情含理,絕無詭幻谲妄。詩中所寫的景況都是真實的寫照,即使“羁魂夢語”也非虛拟,而是詩人現實形象的反照。至于周圍環境,無論大景小景,可能均系眼前實景,即使并非實景而是詩人借助想象而構成的種種意象,但它卻更典型地表現了詩人所處現實境遇的凄冷、陰寂。這“實”與“樸”的特色,縮短了讀者與作者的距離,強化了藝術上“真”的感染力。全詩在實筆、白描之中,也偶或閃現出新奇造語的火花,如用“秋姿”寫自己形貌,更見其衰飒枯槁;用“凝塵”寫壁上灰土,更見壁之殘古、塵之積鑄;用“落照”借指殘燈弱焰,更見其無可挽救的
衰竭。如此新奇造語增加了詩歌語言的表現力度。正是這種種情況,形成《傷心行》獨有的格調:古淡質實之中,蘊涵着李賀特有的凄傷色澤。
創作背景從詩篇末句“羁魂”一語來推斷,此詩大約作于作者應舉失敗、困頓長安之際,時間在元和(唐憲宗年號,806~820)年間。
作者簡介李賀(約公元791年-約817年),字長吉,漢族,唐代河南福昌(今河南洛陽宜陽縣)人,家居福昌昌谷,後世稱李昌谷,是唐宗室鄭王李亮後裔。有“詩鬼”之稱,是與“詩聖”杜甫、“詩仙”李白、“詩佛”王維相齊名的唐代著名詩人。著有《昌谷集》。李賀是中唐的浪漫主義詩人,與李白、李商隐稱爲唐代三李。有“‘太白仙才,長吉鬼才’之說。李賀是繼屈原、李白之後,中國文學史上又一位頗享盛譽的浪漫主義詩人。李賀長期的抑郁感傷,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13年)因病辭去奉禮郎回昌谷,27歲英年早逝。
译文“咽咽”地效法楚辞吟咏着哀怨的诗句,我多病的身躯经受不住幽冷的侵袭。年轻的躯体益现出衰飒白发早生的“秋姿”,只见风雨中残枝败叶纷纷飘落。灯油将尽的灯焰闪朔着宛如鬼火的青光,飞蛾在扑打着燃焰将熄灭的残光。背后古旧的墙壁上积满厚厚的尘灰,我这羁旅客之魂在幽梦中还喃喃自语。
注释咽咽:呜咽哀切之声。唐僧鸾《赠李粲秀才》诗:“愁如湘灵哭湘浦,咽咽哀音隔云雾。”楚吟:指楚辞那忧愤深广的长吟。《文选·谢灵运〈登池上楼〉》诗:“祁祁伤豳歌,萋萋感楚吟。”病骨:指多病瘦损的身躯。唐李贺《示弟》诗:“病骨犹能在,人间底事无。”幽素:幽寂,寂静。唐李商隐 《房中曲》:“蔷薇泣幽素,翠带花钱小。”秋姿:犹老态。木叶:树叶。《楚辞·九歌·湘夫人》:“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灯青:谓灯焰显出低暗的青蓝色。王琦汇解:“灯久膏将尽,则其燄低暗作青色。”兰膏:古代用泽兰子炼成的用来点灯的油脂。《楚辞·招魂》:“兰膏明烛,华容备些。”王逸注:“兰膏,以兰香炼膏也。”落照:夕阳的余晖。南
南朝梁简文帝《和徐录事见内人作卧具》:“密房寒日晚,落照度窗边。”凝尘:积聚的尘土。《晋书·简文帝纪》:“帝少有风仪,善容止,留心典籍,不以居处为意,凝尘满席,湛如也。”羁魂:客死者的魂魄。《南史·垣护之传》:“垣氏羁魂不返,而其孤藐幼。”
赏析在诗人生命的历程中,也许是伤心的经历太多、太长,也许是伤心的程度太深、太重,这首以“伤心”为题的短歌并不专写哪一件伤心之事,他既没写伤心经历之“实”,又不写伤心情怀之“虚”,而只写眼下自己的景况与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首五言古诗,全诗八句可分为上下两层,前四句为第一层,先以三句写自身形象。首句“咽咽”是状写悲吟之声。全句写自己“咽咽”地学习效法楚辞,咏吟着忧怨哀愤的诗句;第二句写自己多病的身躯经不住幽冷清寂的侵袭;第三句写自己早生华发,年轻的躯体现出衰飒的“秋姿”。第四句“木叶啼风雨”,转入环境景物,写风雨中纷纷飘落的残枝败叶。这一句环境景物的描写,既是对自身的悲凉境况加以烘托,也具有强化自身形象的比喻象征意味——诗人自身的“病骨”、“秋姿”就像“风雨”中的“木叶”。同时,这句写景又引出以下第二层身边琐屑景物的描绘,使诗歌从第一层向第二层自然
地过渡,确乎是“一石三鸟”,言短而意深境阔。
后四句是第二层。先以三个诗句写身边景物。眼前灯油将尽,灯焰闪着阴阒宛如鬼火的青光,飞蛾在扑打着燃焰将熄的残光;背后,古旧的墙壁上积满厚厚的尘灰,就在这鬼气森森的环境中,末句写李贺这羁旅之客一缕诗魂在幽梦中依然喃喃自语。这后四句先写周围景物,残灯、落照、飞蛾、凝尘,最后以羁魂夜语的形象对周围琐屑景物加以点染。这点染加重了全诗阴暗、悲凉的氛围;深化了诗人“病骨”、“秋姿”的枯寂凄伤情怀,类乎颊上添毫,倍见丰神;同时它又与诗歌首句“咽咽学楚吟”首尾相呼应、相补充,诗人那漂泊的羁魂即使在幽渺的梦幻中仍得不到解脱,依旧在咽咽楚吟。这最后一句确乎又是一石三鸟,言短而意深境阔。
总观这一首《伤心行》,全诗四十言不露一个“伤心”字样,但在自身形象与周围景物的相融相生之中,字字句句都明显地外现出诗人内心那难言难述、繁久深重的伤心之意,从而也外现了震颤于诗人躯体中那颗已经伤透了的心,也表现出一位年轻且卓有才华的诗人在不合理的社会里,生活得多么艰难、多么不幸。
清人黎简评长吉诗“于章法每不大理会,然亦有井然者,须细心寻绎始见。“(《长吉诗集评》)李贺诗确实
多不大注意章法,《伤心行》这首五言古诗,虽则八句,却绝不沿袭律诗起、承、转、合的层次结构。但从上述对全诗的剖析来看,《伤心行》前后两层把自身景况与周围景物自然熨贴地交揉在一起,当属于黎简所谓“细心寻绎始见”其“井然”章法之作。诗人通过独具匠心的章法布局,把伤心的主题表现得那样浓重、那样沉郁、那样深幽。
李贺诗向以想象丰赡、设色瑰奇而著称。明人许学夷评长吉诗“调婉而词艳,然诡幻多昧于理。”(《诗源辩体》卷二十六)但《伤心行》写自身景况与周围环境,故而多用实笔,极少虚诞想象;多用白描,极少浓彩设色;含情含理,绝无诡幻谲妄。诗中所写的景况都是真实的写照,即使“羁魂梦语”也非虚拟,而是诗人现实形象的反照。至于周围环境,无论大景小景,可能均系眼前实景,即使并非实景而是诗人借助想象而构成的种种意象,但它却更典型地表现了诗人所处现实境遇的凄冷、阴寂。这“实”与“朴”的特色,缩短了读者与作者的距离,强化了艺术上“真”的感染力。全诗在实笔、白描之中,也偶或闪现出新奇造语的火花,如用“秋姿”写自己形貌,更见其衰飒枯槁;用“凝尘”写壁上灰土,更见壁之残古、尘之积铸;用“落照”借指残灯弱焰,更见其无可挽救的
衰竭。如此新奇造语增加了诗歌语言的表现力度。正是这种种情况,形成《伤心行》独有的格调:古淡质实之中,蕴涵着李贺特有的凄伤色泽。
创作背景从诗篇末句“羁魂”一语来推断,此诗大约作于作者应举失败、困顿长安之际,时间在元和(唐宪宗年号,806~820)年间。
作者简介李贺(约公元791年-约817年),字长吉,汉族,唐代河南福昌(今河南洛阳宜阳县)人,家居福昌昌谷,后世称李昌谷,是唐宗室郑王李亮后裔。有“诗鬼”之称,是与“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相齐名的唐代著名诗人。著有《昌谷集》。李贺是中唐的浪漫主义诗人,与李白、李商隐称为唐代三李。有“‘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之说。李贺是继屈原、李白之后,中国文学史上又一位颇享盛誉的浪漫主义诗人。李贺长期的抑郁感伤,焦思苦吟的生活方式,元和八年(813年)因病辞去奉礼郎回昌谷,27岁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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