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0-06-22 17:24:41
[1]我始終學不會像他那樣三心二意,他也永遠不懂得什麽叫做從一而終。我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沖進錢櫃,不顧服務員的阻攔,氣勢洶洶地直奔605包廂。因爲我得到情報,衛海洋正在這裏給某個女孩兒過生日,兩個人唱情歌唱得情投意合。我的心裏像被打翻了的可樂不停地冒泡,然後在空氣裏爆破。雖然死黨跟我說過無數次衛海洋的濫情,讓我盡早放棄。但是愛情這回事,如果做能夠像說那樣簡單,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怨侶。所以我和濫情的衛海洋之間便開始了他樂此不疲地“出牆”,我周而複始地“捉奸”的拉鋸戰。我不能拿衛海洋怎麽樣,因爲他每次都會叼着煙歪着頭看我,滿不在乎地說道:“駱奈奈,我就跟她們玩,你這人怎麽這麽愛較真。”我始終學不會像他那樣三心二意,他也永遠不懂得什麽叫做始終如一。所以我們兩個就像頑固的磐石一樣,一場戰火不休的戰争,抵死對抗,不願妥協。我像一尊神一樣氣勢磅礴地踹開605包廂門,出乎意料,裏面沒有我想得熱鬧,更沒有衛海洋的影子。偌大的包廂裏,隻坐了一個男孩兒,穿着白色休閑服,少見的煙灰色長褲,戴着鴨舌帽,整個人閑散地倚靠在沙發上,拿着話筒對着屏幕唱歌。我不可思議地睜大眼,在周末的黃金時段,偌大的包廂竟然隻坐了一個人,有錢人真是揮金如土。肖,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紅綠的燈光下,你像一副甯靜的水彩畫。轉動優雅的頸疑惑地朝門口望來。我想你一定看到我因爲尴尬而通紅的臉,情報有誤,我爲自己破壞了一副甯靜安和的畫面而後悔。在我愣怔着進退兩難時,身後的工作人員已匆匆趕來,他們誠惶誠恐地跑到你面前說,對不起,肖,我們沒攔住。然後轉過身兇巴巴地沖我們吼,看到了吧,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說完便推搡着我們出去。我臨轉身前沖你颔首了一下,算是道歉,鴨舌帽下,你的表情也沒過多的松弛。回去的路上,我垂頭喪氣地聽着死黨們在身後叽叽喳喳地讨論你,她們說,這個是本校的肖美男啊,果然名不虛傳。死黨甚至拽着我說,駱奈奈,我看你甩了衛海洋去搞定肖吧。然後其他幾位也慫恿道,搞定他,我們四個包你一個月的飯。我無視她們的話,擺擺手讓她們回去。死黨切了一聲,覺得我這個人死心眼,沒勁。一群人陸陸續續地轉身走了。我站在夜晚的街道上,看着來來往往的陌生人,第一次有了沮喪的情緒,我不明白爲什麽同齡的女孩兒在興趣盎然地讨論美少年時,我卻像個已婚婦女一樣在**。我和她們一樣,不過十七八歲而已,爲什麽做的事卻像三十七八歲的更年期婦女一樣焦慮。路燈明亮,時光漫長,陰霾的天空下,有冷風四處流轉。我站在街頭的拐角處,點上一支煙。惆怅的情緒慢慢在我的胸腔蔓延開來,正在我抑郁得無處洩憤時,擡頭卻看到了在對面街道上,衛海洋正摟着一個女孩兒的肩膀從鑽石KTV裏走出來,我立刻憤怒地把煙頭砸在地上,用腳踩滅,朝馬路對面破口大罵,衛海洋!你**真是個**!原來在這裏勾三搭四!正摟着女孩兒說說笑笑的衛海洋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到我後,立刻跟有人拿硫酸毀他容似的。抓住女孩兒的手撒腳丫子跑了起來。我不甘心地窮追不舍,邊追邊罵,你TM給我站住!我告訴你,别讓我逮着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清冷的街道上,我刺耳的謾罵聲連我自己都忍不住難過起來。可是衛海洋長手長腳,女孩兒也跟他身高相當,所以兩個人像兩頭小鹿一樣跑得飛快,那一刻我真恨自己長得矮,在後面追得滿頭大汗,距離越拉越遠,跑到一個垃圾桶旁,還被一個廢棄的羽毛球拍絆倒。坐在地上時,我想捉奸沒有一個像我捉得這麽狼狽,所以最後我抱着撕裂般疼痛的膝蓋驚天動地哭了起來。
[2]玫瑰要能長久不衰,那河流也就永不枯竭了。白色情人節那天,我揣着口袋裏的ZIPPO在大街上溜達。捉奸不成後,我在醫院裏擦藥,衛海洋竟然主動來承認錯誤,他說,奈奈,對不起,我真的要和你分手,我喜歡上别人了。我記得一個月的情人節那天,衛海洋還路過花店花了十塊錢買了一朵玫瑰花送給我說,駱奈奈,咱倆的愛情就像這朵玫瑰花一樣長盛不衰。那時的我隻顧着樂和,根本就沒考慮到玫瑰要能長盛不衰,那河流就永不枯竭了。所以一個月後,活該我失戀。活該女孩子回禮給自己的男友時,我孤家寡人般地和一個ZIPPO相依爲命,不知去向。死黨打來電話,奈奈,來藍調酒吧。我挂了電話迅速打的,一刻不停地朝藍調酒吧奔去,我怕自己多待一會兒就會想到割腕自殺。寂寞真的像一張有力的大手,掐住我的喉嚨,讓我呼吸困難。情人節情侶都去街上溜達,單身的就躲在屋子裏翻騰,藍調酒吧在舉行單身派對。是誰說的,上天給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爲你打開一扇窗。在場的紅男綠女抽簽一通亂配,我本是無意這樣的活動,剛失戀的人還沒适應自己沒男朋友的這個過程,但是死黨拉着我,于是,我兩眼一閉拿了牌子去抽簽。肖,你就是上天爲我打開的那扇窗。我不知道那天你在場,可是死黨看我抽的二十六號,大聲喊,十一號抽到了二十六號。她的話音剛落,另外一邊的吧台前像是有回音一樣響起幾個男生的口哨聲。然後我便看到人群中自動讓出了一條道,所以,我轉過頭,便清晰地看到了側身坐在吧台邊的你。肖,你像初見時,悠閑地斜坐在那裏,在這樣人群吵鬧的環境裏,你像一個異類。身上的光溫潤了四周的繁雜。長腳垂在高腳凳邊,所以顯得格外修長。我看向你時,你也正笑吟吟地朝我望來。你周圍圍着一群和你模樣穿着不相上下的男孩兒,他們舉着酒杯幸災樂禍地笑,因爲要當場交換禮物,剛剛有男生壞心眼地送女生情趣内衣,所以這個環節顯得頗爲矚目。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我有些手足無措。我并沒有準備任何禮物。最後我摸到身上的ZIPPO打火機,一咬牙,掏了出來,跟丢炸彈一樣義無反顧地丢給了你。然後我聽到你身後朋友的歡笑聲,有人遞上來一大束玫瑰花,你猶豫了一下,接過來捧到我面前說,做我的女朋友吧。全場歡聲雷動。面對着一大束玫瑰花,以及燈光下迷幻得有點不真實的你的臉。我突然有點哽咽,然後我不顧衆人驚愕的眼神,轉身丢下捧着玫瑰花的你,沖出了藍調酒吧。[3]那道長長的疤,它早已結了痂。我知道我這樣做會讓大家很掃興,可是我怕我在藍調酒吧多待一分鍾就會出哭聲來。我想起我和衛海洋一起時,他曾答應過我要送我的白色玫瑰花,雖然我的想法又土又俗,可是我還是幻想過無數次衛海洋捧着白色玫瑰花站在我眼前的場景。現在我看到了那樣一大束美麗的白玫瑰花,在燈光的閃爍下熠熠生輝,主角卻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衛海洋現在是在和新歡一起過節日吧,我想起他和我分手前說的話,奈奈,我這次是真的動心了。他一定忘了,他向我表白時,也說過同樣的話。隻是那時他說的是,奈奈,我對你真的動心了。于是我的心跳便慢了一拍,任由他親吻我的臉頰。那時我還是一個穿着白裙子穿梭在校園的女孩兒,可是現在看着路燈下,自己的黑色衣服和因爲被煙花燙,錫紙燙,數碼燙折磨過的暗淡焦黃的頭發,什麽時候我變成了這副模樣?是和衛海洋在一起後嗎?是我第一次陪他逃課,夜不歸宿的時候嗎?還是我第一次學他抽煙,在他的朋友面前拼酒的時候?是不是愛上一個人,就想變成他?死黨說我傻,所以甘心放任自己,任自己堕落。但是我隻是覺得這是接近他,愛他的最好方式。很多壞女孩兒的變化是因爲破碎的家庭,我卻是爲了愛一個人,我曾像宣言一樣發誓,衛海洋,我愛你。我愛衛海洋,所以義無反顧,不留退路。父母曾要求我和衛海洋分手,并爲了讓我回心轉意把我鎖在家裏,當時我拿着刀朝手臂劃去,決絕地沖他們喊,如果我不能和他在一起,那我甯願去死。我的手上有一道很長很長的傷疤,那是和父母抗争時留下的,衛海洋曾經吻着那道傷疤說,這是愛的痕迹,是愛的刺青。我站在路燈下,擡起手腕,看那道長長的傷疤,它早已結了痂,落了便隻有隐隐的白色。我在冷風裏慢慢地蹲下,開始流眼淚。我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腿腳麻木毫無知覺時,聽到從頭頂飄下來輕輕的一句,HI。擡起頭,逆着光,我看不清來人臉上的表情,但挺拔地站在風裏的感覺,卻讓我在第一時間感知是你,肖。你慢慢地蹲下身,輕輕地問我,你怎麽不回家?我不理會你,被風幹的眼淚凝結在臉上,所以我的臉部肌肉有些硬。我強拉扯地扯動肌肉企圖沖你笑一下,但是我想我一定會比哭更難看,所以我索性不吭聲。燈光下,你的臉潔淨如街邊廣告箱裏的畫。你伸出手,手心裏躺着一張快捷酒店的住宿票,你說,這是藍調酒吧送給今天配對成功的男女禮物。剛好,你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下。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你很自然地将我扶起,仿佛是爲了活躍氣氛似的笑道,你走不動我背你好了。你肯定沒想到,我聽話地張開了雙臂,對你做了背的動作。你無奈地搖頭笑着說,好啦好啦,然後蹲下身去。肖,你真是一個好人,你不像衛海洋那樣偷懶,衛海洋每次說背我時就做個樣子,走兩步就喊累死我了就把我放下來。你卻背着我大步走了十分鍾,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也沒有喊累。我趴在你瘦削的背上,突然,就哭了。我知道我特别矯情。但是原諒我失戀了。所以不管遇到什麽,但凡與舊日有一點牽扯的事情或場景,便會想到舊顔,然後抑制不住自己的哭泣。[4]如果沒有你,我恐怕會哭得站不穩。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和衛海洋分手後,整夜失眠,所以放肆哭過之後,就覺得特别疲憊。我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麽到酒店的了,隻記得看到白色床單,我便蜷縮了過去,然後便是第二天天亮。你并沒有乘人之危,當我醒來在房間裏四處走動。拉開窗簾從二十七樓看街道的車水馬龍,環顧房間四周,走到衛生間門口,安靜無息,沒有你的身影。不知道爲什麽,那一刻我甚至有點失落,如果你能徹夜守在這裏,好歹我還可以安慰自己,說不定你對我有意思。雖然那是我在自欺欺人,你是風行周圍幾所高校的霹靂人物,又有愛情潔癖,怎麽會對我這個被人抛棄的人青睐有加。最後我整理了衣服,然後退房。在外面遊蕩。平時這個時候,我都會和衛海洋一起在後街吃李記混沌。不由自主地,我便打車到後街,熟悉的店面。李記老板熱情的臉,隻是看到我時僵了一下,我轉過頭,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衛海洋,他在這裏,他身邊還坐着那天晚上和他一起奔跑的女孩兒。女孩兒穿着白裙子,衛海洋正拿着勺子哄她吃混沌,因爲是熟客,老板尴尬地問我,吃什麽?我不理會老板的問候,徑直走到衛海洋的桌邊,在他們旁邊的座位坐下。衛海洋不理會我,繼續哄女孩兒吃東西。女孩兒看了我一眼,不情願地吞下混沌。她的白色蕾絲襯衫很好看,陽光把她襯得像一朵百合花。看這兒他們相依相偎的模樣,想着自己摔倒在垃圾桶邊的瞬間,我滿身戾氣地掀起桌子上的書本,打翻衛海洋碗裏的混沌,女孩兒驚吓地站起身,混沌湯濺到了衛海洋的T恤上,他從桌上拿起紙巾安靜地擦了擦手,然後擡起頭冷漠地說,駱奈奈,你到底要怎樣,我們不是說好好聚好散了嗎?你能不能不糾纏我?糾纏,當這個詞從衛海洋嘴裏吐出來時,我心涼如水地望着他。奈奈。正在我的眼淚快要凝聚在眼眶時,身後響起熟悉的喊聲。我回過頭看到了你,肖。你依然穿着煙灰色長褲,白色休閑衫。緩步走到我面前說,對不起,我來晚了,等急了吧。說完,轉頭看到一桌的殘局,仿佛知曉了事情的始末,揉着我的頭發仿若抱怨又仿若嬌慣我說,不要總發脾氣,發脾氣容易變老。我任由他牽着手,拉至他身邊,他對我說完後,才轉身倨傲地看着衛海洋和他的小女友。他挺拔的身高讓身高一米八的衛海洋站在他面前,都頗顯遜色。衛海洋在他的注視下,最後竟然狼狽地說了一句,算我倒黴,然後拉着他的小女友走開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稀薄的陽光裏,我才定定地坐下身。肖,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恐怕不知道怎麽下台,如果沒有你,我恐怕會狼狽不堪,如果沒有你,我恐怕會哭得站不穩。 [5]我還要像以往一樣,吃飯,上課,穿衣,走路。你說你猜到我會睡到中午,所以趕到酒店幫我帶了點吃的。但是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我打車出去,所以一時慣性跟了過來,在混沌店裏,我呆呆地問你,你昨晚怎麽沒在?問完後,好像又覺得不妥。尴尬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笑了笑,你畢竟是個女孩子,我怕影響你的清譽。清譽,我扯着嘴角幹笑了一下,和衛海洋在一起的那一天,我便沒有了清譽。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爲了和衛海洋在一起,堕落得像暗地裏的花朵。學校裏瘋傳和衛海洋睡過的女孩兒一個接着一個。我是最賤的那一個。你幫我叫了混沌說,先吃飽飯。那天,我坐在混沌店告訴你,爲了和衛海洋在一起,我和父母決裂了一周,那一周我徹底不回家,躲在衛海洋家裏,他父母出去打工了,所以家裏隻有他一個人,我們像一對尋常夫妻一樣過了一段煙火的日子,那時,我便以爲那樣的生活就是一生。也是這一周,使衛海洋厭倦了我。他并不是安于現狀的人,相反,他是學校知名的浪子,到處拈花惹草。或許之前他沒有明确地表示分手,是因爲如他所言。他還沒有遇到讓他動心的人,隻是現在遇到了,于是我被抛棄了。我苦笑地和你講着這段殘破的過往,你并沒有說話,隻是攪動着眼前的混沌說,混沌要涼了,快吃吧。他的口氣仿若我的父親,不關心我的感情狀态,隻擔心我的冷暖溫飽。我攪動着混沌,心下黯然,慢慢吞咽。吃完混沌,你送我回學校,在女生寝室門前,不停地有路過的女生上下打量你,然後紛紛議論,你站在人群裏,有一種閑雲野鶴的王者風範。死黨剛好從寝室裏走出來,擠眉弄眼地看着我們,你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快進去吧。回到寝室死黨追問我是不是和你共度了良宵,我躺在床上不說話。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像過山車一樣呼嘯至我眼前,在死黨們讨論衣服的時候,我突然從床上坐起身問,下午上什麽課?死黨都驚異地看着我,我再次重複了一遍,下午上什麽課?死黨說,計算機。我不再吭聲,從衣櫃裏翻出曾經的粉嫩外套和灰色長裙,套在身上,然後把卷曲的頭發紮成一個花苞紮在頭頂。看着鏡子裏清新自然的自己,我竟然有些陌生,我小心地扣着外套的口子,仿佛怕一錯手,鏡子裏的人影便會消失一樣。沒有衛海洋,我還要像以往一樣吃飯,上課,穿衣,走路。死黨指着我瞪大眼睛,我沖她們笑,是的,我想通了,我隻是想變回以往的模樣。 [6]他竟然沒認出我,不曾多看一眼。有時你願意原諒自己犯的錯,年華卻是無法從頭再來。上課時,同班同學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怪物,而我的形象改變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下午下課,因爲沒有和死黨她們一起無所事事,所以我獨自一個人去小吃街吃東西。在小吃街遇到曾經識過的仇家,無非是她和衛海洋暧昧過,但我仗着衛海洋是我男朋友曾對她一番奚落,她看到我時楞了一下,轉而便笑了,她拉着周圍的女孩兒走了上來,嘲笑道,這是駱奈奈嗎?我沒看錯吧?我不理會她,掏錢給老板,要一份牛肉面。女孩兒堅持不懈地諷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衛海洋早該抛棄你了,要不是念着你爲他打過一次胎,恐怕他不會等到現在。哈哈哈,說完她大笑了起來。我伸在空氣裏遞錢的手卻僵在了那裏,我轉過頭,冷冷地問,是衛海洋告訴你的?女孩兒隻是兀自地笑着,我憤怒地握起拳頭,這時,卻有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插進來,駱奈奈,終于找到你了。我回頭看到一個男生,女孩兒和她的同伴卻驚呼了一聲。我知道原因,領獎台和籃球場上,這位男生是常客。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男生不等我開口,便走上前熟絡地拍着我的肩膀說,走啦,肖在等你吃飯。說完,男生轉頭恨恨地瞪了女生和同伴一眼,女生不安地低下頭,搓着衣角。在路上我迷茫地問他,肖在哪裏?他笑了起來,他說,肖沒在,不過他囑咐我照顧你。我在學校裏安靜地行走,關于我的流言飛語似乎漸漸少了很多,同學們也和我熟絡起來,她們有借給我筆記的,有幫我補習的,我偶爾不去吃飯,便會有熱氣騰騰的飯出現在我的桌上。我并沒有因爲衛海洋的抛棄而被人唾棄,相反,大家都對我很和善。隻不過時常會有女孩兒笑眯眯地問我,駱奈奈,你怎麽和肖在一起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歸功于肖,如果不是他,我不會慢慢地被人接受。畢竟,我的那些桃色過往,随便挑出一件都足以讓人津津樂道。肖偶爾會來看我,他在附近的學校。他每次一來,學校裏幾個優異的男生便聚在一起,他們一起走在校園裏,像是偶像劇裏的男主角,耀眼不可方物。肖來學校看我卻很少和我一起吃飯,他經常和他們一起打球,然後叫我過去,幫他拿衣服。女生們都豔羨地看着我,我卻毫無知覺地看着對面的男生寝室樓,衛海洋現在依舊逃課,談戀愛。我和他曾在校園匆匆打過照面,隻是他竟然沒認出我來,不曾多看一眼。多可笑,也多可悲。
[7]喜歡上一個人,就會竭盡全力對她好。韶華落盡,日子沉靜如斯。如果不是我突然間歇嘔吐,或許我會忘記曾經發生過什麽。我在學校附近的小衛生所裏偷偷買了試紙,當看到試紙上的顯示時,我頭重腳輕。衛海洋是不在了,他留給我的傷害卻是不可磨滅的,我揣着一顆心惶惶不安。最後我還是決定去找衛海洋,在他家的老屋子前,是上次的蕾絲襯衫女孩兒開的房門,她穿着衛海洋的大大的白色襯衣惺忪地揉着眼睛,衛海洋伸頭問,誰啊?他探出頭,我看到他裸露在空氣裏的上半身。他看到我時臉立馬冷了下來,他正欲開口,我搶在他之前開口,我說,衛海洋,我不是故意來找你的,隻是有件事要找你商量。我跟衛海洋要了一筆手術費,我說,其他的你都不用管,隻要給我一筆錢,我便不再打擾你。衛海洋沒有絲毫猶豫地說,行。我從衛海洋家的胡同出來時,擡頭看天,天上有雲朵四處飄蕩,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像我一樣居無定所。但是我沒有等到衛海洋的錢,卻等到了肖。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肖發怒,一直以來他都是謙謙君子。比同齡男生多了一些優雅和安穩。他怒氣沖沖地問我,爲什麽沒有告訴我?我奇怪地看着他,什麽?肖憋得滿臉通紅,你去找...衛...爲什麽沒有告訴我?我楞了一下,明白他一定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不再吭聲,低下頭。原來衛海洋在某家餐廳和朋友吃飯時向人抱怨說,千萬别惹到駱奈奈,那個妞真是麻煩,臨分手還敲詐我一筆錢,懷孕?嗬,她最近跟那個叫肖的走得挺近得嘛,誰知道是誰的種。鄰座的肖聽到立刻站了起來,憤怒地舉着拳頭朝他砸去。當然,這些話不是肖告訴我的,而是上次我被一群女孩兒羞辱時,解救我的男生告訴我的。他是肖的好朋友。他趁肖出去買東西,坐在我的床邊說,其實肖是很害羞的人,他不善言辭,卻很專一,喜歡上一個人,就會竭盡全力對她好。就像我做手術,也是肖安排人找的一家偏僻的但不錯的醫院,而手術單上,需要男性簽名的地方,也是他堅定地寫下自己的名字。我躺在床上笑,這與我何幹?男生崩潰了,說道,這你還不明白?肖喜歡你啊!可是,他喜歡我什麽呢?我這樣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模樣,連普通男生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更何況是萬衆矚目的肖。男生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你什麽,不過喜歡就是喜歡呗,沒有道理。男生的話似乎又有道理,就像我當初喜歡衛海洋什麽呢?喜歡就是喜歡呗,因爲年少氣盛,一頭紮了進去,不需要道理。
[8]駱奈奈,你記不記得我。肖回來時,我已經有些睡意模糊,斜倚在床邊。我聽着肖把東西放在桌邊,然後走到我床邊坐下,迷糊中,我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掌拂過我的臉。然後便有一個聲音輕輕地問道,你記不記得我?肖深情的聲音讓我頓時睡意全無,但我不敢睜開眼睛,隻能支起耳朵聽他說話。他繼續兀自地說道,駱奈奈,你記不記得我?十年前的清水街,我看到你騎着單車在那裏穿梭了一天又一天,你有一頭長長的頭發,你的眼睛明亮,像是會說話。你喜歡背淺藍色的背包,所以後來淺藍色和白色一樣,成爲我世界裏最潔淨的顔色。駱奈奈,你記不記得我?下雨天,你曾爲我遞過一把傘,我上學遲到碰到你檢查,怕我挨罰善良的你沒有記我的名字,清水街流浪的貓貓狗狗,你路過時總會喂它們東西吃。駱奈奈,你記不記得我?沒關系,你不記得沒關系,現在我終于又見到你了。從一開始的偷聽,到最後肖的一聲長長的歎息,我突然有落淚的沖動。于是我假裝嘤咛一聲,轉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裏。肖站起身,窗外的天突然下起瓢泊大雨。嘩啦啦的一片響聲,肖快速地去關窗,我的世界如大雨一般亮白一片。原來一切,是上天早就寫好的小說,相遇太早,愛太晚。傷害太早,愛太晚。那些模糊的回憶好像随着肖的話語,有模有樣地出現在我的夢裏。那時我穿着白裙子,騎着單車。單車後總會跟着一群被我照顧的流浪貓,流浪狗。我大聲地笑,仿佛世界都是一片燦爛的顔色。那時的快樂,終于被我青春時的放肆揮霍。變得零星孤單。而我,也終于爲一直以來的疑惑找到了答案,肖爲什麽會對我好,他隻是懷念我最初時的單純美好。我想起第一次在錢櫃見到肖,他穿白色休閑服,戴着鴨舌帽。其實那時我聽到死黨她們的議論,知道他是錢櫃老板的公子,在藍調酒吧再次見到他,也隻不過因爲那家酒吧也歸屬他父親名下。這麽多年,肖不再是清水街的小男孩兒,他長大了,變英俊了。他的家世也随着他父親的努力變得欣欣向榮。而我,依舊在原地踏步。關上窗的肖突然又長歎了一口氣,多後悔,那時沒有和你說話。我的淚水放肆地湧出眼眶。
[9]對不起,你的美,我不配。我從醫院出來後,春天的綠意已褪盡,夏天的炎熱漸漸蔓延。原來,我和衛海洋分手後已經過了這麽多天了。我穿着白色棉布裙站在校園的香樟樹下,深深地呼吸。我和同齡女孩兒一樣純淨的模樣,手牽手和好朋友一起走在校園裏,肖偶爾會來學校打籃球,讓我抱衣服。可是,我已經漸漸地開始疏遠他,冷淡他。直到最後,我搬走了。像十年前,我從清水街搬走一樣悄聲無息。我從星座書上看過,天秤座的愛是甯相忘。他們甯願以相忘江湖的形式來成全自己的愛,都不願朝朝暮暮,一網情深。肖,你曾問過我,爲什麽那麽愛衛海洋。我想你一定知道,在我的左臉頰有一塊不大不小的胎記,覆蓋了我的眼睛,眉毛。從小我便自卑于臉上的胎記。我一直兢兢業業地活在世上,我從未奢望過得到同齡女孩兒一樣懵懂純潔的愛。但是十七歲那年,衛海洋來了,他帶着一陣風一道光,闖進我的世界。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被愛的感覺。我想一個溺水的人抓住這微薄的愛緊緊不放。所以,才會使花心的衛海洋有傷害我的機會。因爲從未被愛過,所以我愛得不得章法。愛得莽撞熱烈。愛得情深似海。愛得癡傻轟烈。他隻是一個小混混,他更不懂得愛。或者說不願意愛。你一定不知道,其實我爲他打過兩次胎。那次在醫院裏,我聽到那個醫生責怪你,怎麽如此不愛惜你的女朋友,再打胎,以後恐怕不能。。。。。。。将影響婚姻和人生。我也聽你的朋友說道,你沒談過戀愛,這麽多年,你始終心如止水。你的那一通話讓我明白你心如止水的原因。肖,對不起,原諒我,我無法再愛你。我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找不到來時的路。那麽優秀的你,左手邊不應該站的是我。所以,我逃離了。我害怕你的深情。因爲我無法回饋相同的愛。2005年A市的各大高校,有一個傳說。一中最周正的美男肖奈,一直在尋找一個過往殘破不堪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曾經的桃色绯聞滿天飛,但是卻有美男肖奈對她一網情深。也算得上是一個傳奇。那個女孩兒,和肖奈同名,叫駱奈奈。肖,這也是我一直不敢叫你名字的原因。我們同名,每次一張口叫你的名字我便語不成句,詞不達意。因爲我如此恨自己,爲什麽耽誤了那一年沒有等你。如果我早點遇到你,是不是結尾便會不一樣。我也知道,這個世間沒有如果。所以最後,結尾沒有什麽不一樣,我隻能安靜地走開。肖奈,我喜歡你。隻是,對不起,你的美,我配不上。
您好,閱讀更多文章請及時加QQ:960248867空間日志每天發布類似此小說>>>
[1]我始终学不会像他那样三心二意,他也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做从一而终。我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进钱柜,不顾服务员的阻拦,气势汹汹地直奔605包厢。因为我得到情报,卫海洋正在这里给某个女孩儿过生日,两个人唱情歌唱得情投意合。我的心里像被打翻了的可乐不停地冒泡,然后在空气里爆破。虽然死党跟我说过无数次卫海洋的滥情,让我尽早放弃。但是爱情这回事,如果做能够像说那样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怨侣。所以我和滥情的卫海洋之间便开始了他乐此不疲地“出墙”,我周而复始地“捉奸”的拉锯战。我不能拿卫海洋怎么样,因为他每次都会叼着烟歪着头看我,满不在乎地说道:“骆奈奈,我就跟她们玩,你这人怎么这么爱较真。”我始终学不会像他那样三心二意,他也永远不懂得什么叫做始终如一。所以我们两个就像顽固的磐石一样,一场战火不休的战争,抵死对抗,不愿妥协。我像一尊神一样气势磅礴地踹开605包厢门,出乎意料,里面没有我想得热闹,更没有卫海洋的影子。偌大的包厢里,只坐了一个男孩儿,穿着白色休闲服,少见的烟灰色长裤,戴着鸭舌帽,整个人闲散地倚靠在沙发上,拿着话筒对着屏幕唱歌。我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在周末的黄金时段,偌大的包厢竟然只坐了一个人,有钱人真是挥金如土。肖,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红绿的灯光下,你像一副宁静的水彩画。转动优雅的颈疑惑地朝门口望来。我想你一定看到我因为尴尬而通红的脸,情报有误,我为自己破坏了一副宁静安和的画面而后悔。在我愣怔着进退两难时,身后的工作人员已匆匆赶来,他们诚惶诚恐地跑到你面前说,对不起,肖,我们没拦住。然后转过身凶巴巴地冲我们吼,看到了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说完便推搡着我们出去。我临转身前冲你颔首了一下,算是道歉,鸭舌帽下,你的表情也没过多的松弛。回去的路上,我垂头丧气地听着死党们在身后叽叽喳喳地讨论你,她们说,这个是本校的肖美男啊,果然名不虚传。死党甚至拽着我说,骆奈奈,我看你甩了卫海洋去搞定肖吧。然后其他几位也怂恿道,搞定他,我们四个包你一个月的饭。我无视她们的话,摆摆手让她们回去。死党切了一声,觉得我这个人死心眼,没劲。一群人陆陆续续地转身走了。我站在夜晚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第一次有了沮丧的情绪,我不明白为什么同龄的女孩儿在兴趣盎然地讨论美少年时,我却像个已婚妇女一样在**。我和她们一样,不过十七八岁而已,为什么做的事却像三十七八岁的更年期妇女一样焦虑。路灯明亮,时光漫长,阴霾的天空下,有冷风四处流转。我站在街头的拐角处,点上一支烟。惆怅的情绪慢慢在我的胸腔蔓延开来,正在我抑郁得无处泄愤时,抬头却看到了在对面街道上,卫海洋正搂着一个女孩儿的肩膀从钻石KTV里走出来,我立刻愤怒地把烟头砸在地上,用脚踩灭,朝马路对面破口大骂,卫海洋!你**真是个**!原来在这里勾三搭四!正搂着女孩儿说说笑笑的卫海洋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我后,立刻跟有人拿硫酸毁他容似的。抓住女孩儿的手撒脚丫子跑了起来。我不甘心地穷追不舍,边追边骂,你TM给我站住!我告诉你,别让我逮着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清冷的街道上,我刺耳的谩骂声连我自己都忍不住难过起来。可是卫海洋长手长脚,女孩儿也跟他身高相当,所以两个人像两头小鹿一样跑得飞快,那一刻我真恨自己长得矮,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距离越拉越远,跑到一个垃圾桶旁,还被一个废弃的羽毛球拍绊倒。坐在地上时,我想捉奸没有一个像我捉得这么狼狈,所以最后我抱着撕裂般疼痛的膝盖惊天动地哭了起来。
[2]玫瑰要能长久不衰,那河流也就永不枯竭了。白色情人节那天,我揣着口袋里的ZIPPO在大街上溜达。捉奸不成后,我在医院里擦药,卫海洋竟然主动来承认错误,他说,奈奈,对不起,我真的要和你分手,我喜欢上别人了。我记得一个月的情人节那天,卫海洋还路过花店花了十块钱买了一朵玫瑰花送给我说,骆奈奈,咱俩的爱情就像这朵玫瑰花一样长盛不衰。那时的我只顾着乐和,根本就没考虑到玫瑰要能长盛不衰,那河流就永不枯竭了。所以一个月后,活该我失恋。活该女孩子回礼给自己的男友时,我孤家寡人般地和一个ZIPPO相依为命,不知去向。死党打来电话,奈奈,来蓝调酒吧。我挂了电话迅速打的,一刻不停地朝蓝调酒吧奔去,我怕自己多待一会儿就会想到割腕自杀。寂寞真的像一张有力的大手,掐住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情人节情侣都去街上溜达,单身的就躲在屋子里翻腾,蓝调酒吧在举行单身派对。是谁说的,上天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在场的红男绿女抽签一通乱配,我本是无意这样的活动,刚失恋的人还没适应自己没男朋友的这个过程,但是死党拉着我,于是,我两眼一闭拿了牌子去抽签。肖,你就是上天为我打开的那扇窗。我不知道那天你在场,可是死党看我抽的二十六号,大声喊,十一号抽到了二十六号。她的话音刚落,另外一边的吧台前像是有回音一样响起几个男生的口哨声。然后我便看到人群中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所以,我转过头,便清晰地看到了侧身坐在吧台边的你。肖,你像初见时,悠闲地斜坐在那里,在这样人群吵闹的环境里,你像一个异类。身上的光温润了四周的繁杂。长脚垂在高脚凳边,所以显得格外修长。我看向你时,你也正笑吟吟地朝我望来。你周围围着一群和你模样穿着不相上下的男孩儿,他们举着酒杯幸灾乐祸地笑,因为要当场交换礼物,刚刚有男生坏心眼地送女生情趣内衣,所以这个环节显得颇为瞩目。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我有些手足无措。我并没有准备任何礼物。最后我摸到身上的ZIPPO打火机,一咬牙,掏了出来,跟丢炸弹一样义无反顾地丢给了你。然后我听到你身后朋友的欢笑声,有人递上来一大束玫瑰花,你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捧到我面前说,做我的女朋友吧。全场欢声雷动。面对着一大束玫瑰花,以及灯光下迷幻得有点不真实的你的脸。我突然有点哽咽,然后我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转身丢下捧着玫瑰花的你,冲出了蓝调酒吧。[3]那道长长的疤,它早已结了痂。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大家很扫兴,可是我怕我在蓝调酒吧多待一分钟就会出哭声来。我想起我和卫海洋一起时,他曾答应过我要送我的白色玫瑰花,虽然我的想法又土又俗,可是我还是幻想过无数次卫海洋捧着白色玫瑰花站在我眼前的场景。现在我看到了那样一大束美丽的白玫瑰花,在灯光的闪烁下熠熠生辉,主角却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卫海洋现在是在和新欢一起过节日吧,我想起他和我分手前说的话,奈奈,我这次是真的动心了。他一定忘了,他向我表白时,也说过同样的话。只是那时他说的是,奈奈,我对你真的动心了。于是我的心跳便慢了一拍,任由他亲吻我的脸颊。那时我还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穿梭在校园的女孩儿,可是现在看着路灯下,自己的黑色衣服和因为被烟花烫,锡纸烫,数码烫折磨过的暗淡焦黄的头发,什么时候我变成了这副模样?是和卫海洋在一起后吗?是我第一次陪他逃课,夜不归宿的时候吗?还是我第一次学他抽烟,在他的朋友面前拼酒的时候?是不是爱上一个人,就想变成他?死党说我傻,所以甘心放任自己,任自己堕落。但是我只是觉得这是接近他,爱他的最好方式。很多坏女孩儿的变化是因为破碎的家庭,我却是为了爱一个人,我曾像宣言一样发誓,卫海洋,我爱你。我爱卫海洋,所以义无反顾,不留退路。父母曾要求我和卫海洋分手,并为了让我回心转意把我锁在家里,当时我拿着刀朝手臂划去,决绝地冲他们喊,如果我不能和他在一起,那我宁愿去死。我的手上有一道很长很长的伤疤,那是和父母抗争时留下的,卫海洋曾经吻着那道伤疤说,这是爱的痕迹,是爱的刺青。我站在路灯下,抬起手腕,看那道长长的伤疤,它早已结了痂,落了便只有隐隐的白色。我在冷风里慢慢地蹲下,开始流眼泪。我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腿脚麻木毫无知觉时,听到从头顶飘下来轻轻的一句,HI。抬起头,逆着光,我看不清来人脸上的表情,但挺拔地站在风里的感觉,却让我在第一时间感知是你,肖。你慢慢地蹲下身,轻轻地问我,你怎么不回家?我不理会你,被风干的眼泪凝结在脸上,所以我的脸部肌肉有些硬。我强拉扯地扯动肌肉企图冲你笑一下,但是我想我一定会比哭更难看,所以我索性不吭声。灯光下,你的脸洁净如街边广告箱里的画。你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张快捷酒店的住宿票,你说,这是蓝调酒吧送给今天配对成功的男女礼物。刚好,你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下。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你很自然地将我扶起,仿佛是为了活跃气氛似的笑道,你走不动我背你好了。你肯定没想到,我听话地张开了双臂,对你做了背的动作。你无奈地摇头笑着说,好啦好啦,然后蹲下身去。肖,你真是一个好人,你不像卫海洋那样偷懒,卫海洋每次说背我时就做个样子,走两步就喊累死我了就把我放下来。你却背着我大步走了十分钟,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也没有喊累。我趴在你瘦削的背上,突然,就哭了。我知道我特别矫情。但是原谅我失恋了。所以不管遇到什么,但凡与旧日有一点牵扯的事情或场景,便会想到旧颜,然后抑制不住自己的哭泣。[4]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会哭得站不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卫海洋分手后,整夜失眠,所以放肆哭过之后,就觉得特别疲惫。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到酒店的了,只记得看到白色床单,我便蜷缩了过去,然后便是第二天天亮。你并没有乘人之危,当我醒来在房间里四处走动。拉开窗帘从二十七楼看街道的车水马龙,环顾房间四周,走到卫生间门口,安静无息,没有你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甚至有点失落,如果你能彻夜守在这里,好歹我还可以安慰自己,说不定你对我有意思。虽然那是我在自欺欺人,你是风行周围几所高校的霹雳人物,又有爱情洁癖,怎么会对我这个被人抛弃的人青睐有加。最后我整理了衣服,然后退房。在外面游荡。平时这个时候,我都会和卫海洋一起在后街吃李记混沌。不由自主地,我便打车到后街,熟悉的店面。李记老板热情的脸,只是看到我时僵了一下,我转过头,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卫海洋,他在这里,他身边还坐着那天晚上和他一起奔跑的女孩儿。女孩儿穿着白裙子,卫海洋正拿着勺子哄她吃混沌,因为是熟客,老板尴尬地问我,吃什么?我不理会老板的问候,径直走到卫海洋的桌边,在他们旁边的座位坐下。卫海洋不理会我,继续哄女孩儿吃东西。女孩儿看了我一眼,不情愿地吞下混沌。她的白色蕾丝衬衫很好看,阳光把她衬得像一朵百合花。看这儿他们相依相偎的模样,想着自己摔倒在垃圾桶边的瞬间,我满身戾气地掀起桌子上的书本,打翻卫海洋碗里的混沌,女孩儿惊吓地站起身,混沌汤溅到了卫海洋的T恤上,他从桌上拿起纸巾安静地擦了擦手,然后抬起头冷漠地说,骆奈奈,你到底要怎样,我们不是说好好聚好散了吗?你能不能不纠缠我?纠缠,当这个词从卫海洋嘴里吐出来时,我心凉如水地望着他。奈奈。正在我的眼泪快要凝聚在眼眶时,身后响起熟悉的喊声。我回过头看到了你,肖。你依然穿着烟灰色长裤,白色休闲衫。缓步走到我面前说,对不起,我来晚了,等急了吧。说完,转头看到一桌的残局,仿佛知晓了事情的始末,揉着我的头发仿若抱怨又仿若娇惯我说,不要总发脾气,发脾气容易变老。我任由他牵着手,拉至他身边,他对我说完后,才转身倨傲地看着卫海洋和他的小女友。他挺拔的身高让身高一米八的卫海洋站在他面前,都颇显逊色。卫海洋在他的注视下,最后竟然狼狈地说了一句,算我倒霉,然后拉着他的小女友走开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稀薄的阳光里,我才定定地坐下身。肖,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不知道怎么下台,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会狼狈不堪,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会哭得站不稳。 [5]我还要像以往一样,吃饭,上课,穿衣,走路。你说你猜到我会睡到中午,所以赶到酒店帮我带了点吃的。但是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我打车出去,所以一时惯性跟了过来,在混沌店里,我呆呆地问你,你昨晚怎么没在?问完后,好像又觉得不妥。尴尬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笑了笑,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我怕影响你的清誉。清誉,我扯着嘴角干笑了一下,和卫海洋在一起的那一天,我便没有了清誉。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为了和卫海洋在一起,堕落得像暗地里的花朵。学校里疯传和卫海洋睡过的女孩儿一个接着一个。我是最贱的那一个。你帮我叫了混沌说,先吃饱饭。那天,我坐在混沌店告诉你,为了和卫海洋在一起,我和父母决裂了一周,那一周我彻底不回家,躲在卫海洋家里,他父母出去打工了,所以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我们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过了一段烟火的日子,那时,我便以为那样的生活就是一生。也是这一周,使卫海洋厌倦了我。他并不是安于现状的人,相反,他是学校知名的浪子,到处拈花惹草。或许之前他没有明确地表示分手,是因为如他所言。他还没有遇到让他动心的人,只是现在遇到了,于是我被抛弃了。我苦笑地和你讲着这段残破的过往,你并没有说话,只是搅动着眼前的混沌说,混沌要凉了,快吃吧。他的口气仿若我的父亲,不关心我的感情状态,只担心我的冷暖温饱。我搅动着混沌,心下黯然,慢慢吞咽。吃完混沌,你送我回学校,在女生寝室门前,不停地有路过的女生上下打量你,然后纷纷议论,你站在人群里,有一种闲云野鹤的王者风范。死党刚好从寝室里走出来,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们,你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快进去吧。回到寝室死党追问我是不是和你共度了良宵,我躺在床上不说话。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像过山车一样呼啸至我眼前,在死党们讨论衣服的时候,我突然从床上坐起身问,下午上什么课?死党都惊异地看着我,我再次重复了一遍,下午上什么课?死党说,计算机。我不再吭声,从衣柜里翻出曾经的粉嫩外套和灰色长裙,套在身上,然后把卷曲的头发扎成一个花苞扎在头顶。看着镜子里清新自然的自己,我竟然有些陌生,我小心地扣着外套的口子,仿佛怕一错手,镜子里的人影便会消失一样。没有卫海洋,我还要像以往一样吃饭,上课,穿衣,走路。死党指着我瞪大眼睛,我冲她们笑,是的,我想通了,我只是想变回以往的模样。 [6]他竟然没认出我,不曾多看一眼。有时你愿意原谅自己犯的错,年华却是无法从头再来。上课时,同班同学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怪物,而我的形象改变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下午下课,因为没有和死党她们一起无所事事,所以我独自一个人去小吃街吃东西。在小吃街遇到曾经识过的仇家,无非是她和卫海洋暧昧过,但我仗着卫海洋是我男朋友曾对她一番奚落,她看到我时楞了一下,转而便笑了,她拉着周围的女孩儿走了上来,嘲笑道,这是骆奈奈吗?我没看错吧?我不理会她,掏钱给老板,要一份牛肉面。女孩儿坚持不懈地讽刺,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卫海洋早该抛弃你了,要不是念着你为他打过一次胎,恐怕他不会等到现在。哈哈哈,说完她大笑了起来。我伸在空气里递钱的手却僵在了那里,我转过头,冷冷地问,是卫海洋告诉你的?女孩儿只是兀自地笑着,我愤怒地握起拳头,这时,却有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插进来,骆奈奈,终于找到你了。我回头看到一个男生,女孩儿和她的同伴却惊呼了一声。我知道原因,领奖台和篮球场上,这位男生是常客。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男生不等我开口,便走上前熟络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走啦,肖在等你吃饭。说完,男生转头恨恨地瞪了女生和同伴一眼,女生不安地低下头,搓着衣角。在路上我迷茫地问他,肖在哪里?他笑了起来,他说,肖没在,不过他嘱咐我照顾你。我在学校里安静地行走,关于我的流言飞语似乎渐渐少了很多,同学们也和我熟络起来,她们有借给我笔记的,有帮我补习的,我偶尔不去吃饭,便会有热气腾腾的饭出现在我的桌上。我并没有因为卫海洋的抛弃而被人唾弃,相反,大家都对我很和善。只不过时常会有女孩儿笑眯眯地问我,骆奈奈,你怎么和肖在一起了?我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慢慢地被人接受。毕竟,我的那些桃色过往,随便挑出一件都足以让人津津乐道。肖偶尔会来看我,他在附近的学校。他每次一来,学校里几个优异的男生便聚在一起,他们一起走在校园里,像是偶像剧里的男主角,耀眼不可方物。肖来学校看我却很少和我一起吃饭,他经常和他们一起打球,然后叫我过去,帮他拿衣服。女生们都艳羡地看着我,我却毫无知觉地看着对面的男生寝室楼,卫海洋现在依旧逃课,谈恋爱。我和他曾在校园匆匆打过照面,只是他竟然没认出我来,不曾多看一眼。多可笑,也多可悲。
[7]喜欢上一个人,就会竭尽全力对她好。韶华落尽,日子沉静如斯。如果不是我突然间歇呕吐,或许我会忘记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在学校附近的小卫生所里偷偷买了试纸,当看到试纸上的显示时,我头重脚轻。卫海洋是不在了,他留给我的伤害却是不可磨灭的,我揣着一颗心惶惶不安。最后我还是决定去找卫海洋,在他家的老屋子前,是上次的蕾丝衬衫女孩儿开的房门,她穿着卫海洋的大大的白色衬衣惺忪地揉着眼睛,卫海洋伸头问,谁啊?他探出头,我看到他裸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他看到我时脸立马冷了下来,他正欲开口,我抢在他之前开口,我说,卫海洋,我不是故意来找你的,只是有件事要找你商量。我跟卫海洋要了一笔手术费,我说,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只要给我一笔钱,我便不再打扰你。卫海洋没有丝毫犹豫地说,行。我从卫海洋家的胡同出来时,抬头看天,天上有云朵四处飘荡,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像我一样居无定所。但是我没有等到卫海洋的钱,却等到了肖。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肖发怒,一直以来他都是谦谦君子。比同龄男生多了一些优雅和安稳。他怒气冲冲地问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奇怪地看着他,什么?肖憋得满脸通红,你去找...卫...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我楞了一下,明白他一定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不再吭声,低下头。原来卫海洋在某家餐厅和朋友吃饭时向人抱怨说,千万别惹到骆奈奈,那个妞真是麻烦,临分手还敲诈我一笔钱,怀孕?嗬,她最近跟那个叫肖的走得挺近得嘛,谁知道是谁的种。邻座的肖听到立刻站了起来,愤怒地举着拳头朝他砸去。当然,这些话不是肖告诉我的,而是上次我被一群女孩儿羞辱时,解救我的男生告诉我的。他是肖的好朋友。他趁肖出去买东西,坐在我的床边说,其实肖是很害羞的人,他不善言辞,却很专一,喜欢上一个人,就会竭尽全力对她好。就像我做手术,也是肖安排人找的一家偏僻的但不错的医院,而手术单上,需要男性签名的地方,也是他坚定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我躺在床上笑,这与我何干?男生崩溃了,说道,这你还不明白?肖喜欢你啊!可是,他喜欢我什么呢?我这样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模样,连普通男生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更何况是万众瞩目的肖。男生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你什么,不过喜欢就是喜欢呗,没有道理。男生的话似乎又有道理,就像我当初喜欢卫海洋什么呢?喜欢就是喜欢呗,因为年少气盛,一头扎了进去,不需要道理。
[8]骆奈奈,你记不记得我。肖回来时,我已经有些睡意模糊,斜倚在床边。我听着肖把东西放在桌边,然后走到我床边坐下,迷糊中,我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掌拂过我的脸。然后便有一个声音轻轻地问道,你记不记得我?肖深情的声音让我顿时睡意全无,但我不敢睁开眼睛,只能支起耳朵听他说话。他继续兀自地说道,骆奈奈,你记不记得我?十年前的清水街,我看到你骑着单车在那里穿梭了一天又一天,你有一头长长的头发,你的眼睛明亮,像是会说话。你喜欢背浅蓝色的背包,所以后来浅蓝色和白色一样,成为我世界里最洁净的颜色。骆奈奈,你记不记得我?下雨天,你曾为我递过一把伞,我上学迟到碰到你检查,怕我挨罚善良的你没有记我的名字,清水街流浪的猫猫狗狗,你路过时总会喂它们东西吃。骆奈奈,你记不记得我?没关系,你不记得没关系,现在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从一开始的偷听,到最后肖的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突然有落泪的冲动。于是我假装嘤咛一声,转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肖站起身,窗外的天突然下起瓢泊大雨。哗啦啦的一片响声,肖快速地去关窗,我的世界如大雨一般亮白一片。原来一切,是上天早就写好的小说,相遇太早,爱太晚。伤害太早,爱太晚。那些模糊的回忆好像随着肖的话语,有模有样地出现在我的梦里。那时我穿着白裙子,骑着单车。单车后总会跟着一群被我照顾的流浪猫,流浪狗。我大声地笑,仿佛世界都是一片灿烂的颜色。那时的快乐,终于被我青春时的放肆挥霍。变得零星孤单。而我,也终于为一直以来的疑惑找到了答案,肖为什么会对我好,他只是怀念我最初时的单纯美好。我想起第一次在钱柜见到肖,他穿白色休闲服,戴着鸭舌帽。其实那时我听到死党她们的议论,知道他是钱柜老板的公子,在蓝调酒吧再次见到他,也只不过因为那家酒吧也归属他父亲名下。这么多年,肖不再是清水街的小男孩儿,他长大了,变英俊了。他的家世也随着他父亲的努力变得欣欣向荣。而我,依旧在原地踏步。关上窗的肖突然又长叹了一口气,多后悔,那时没有和你说话。我的泪水放肆地涌出眼眶。
[9]对不起,你的美,我不配。我从医院出来后,春天的绿意已褪尽,夏天的炎热渐渐蔓延。原来,我和卫海洋分手后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我穿着白色棉布裙站在校园的香樟树下,深深地呼吸。我和同龄女孩儿一样纯净的模样,手牵手和好朋友一起走在校园里,肖偶尔会来学校打篮球,让我抱衣服。可是,我已经渐渐地开始疏远他,冷淡他。直到最后,我搬走了。像十年前,我从清水街搬走一样悄声无息。我从星座书上看过,天秤座的爱是宁相忘。他们宁愿以相忘江湖的形式来成全自己的爱,都不愿朝朝暮暮,一网情深。肖,你曾问过我,为什么那么爱卫海洋。我想你一定知道,在我的左脸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胎记,覆盖了我的眼睛,眉毛。从小我便自卑于脸上的胎记。我一直兢兢业业地活在世上,我从未奢望过得到同龄女孩儿一样懵懂纯洁的爱。但是十七岁那年,卫海洋来了,他带着一阵风一道光,闯进我的世界。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被爱的感觉。我想一个溺水的人抓住这微薄的爱紧紧不放。所以,才会使花心的卫海洋有伤害我的机会。因为从未被爱过,所以我爱得不得章法。爱得莽撞热烈。爱得情深似海。爱得痴傻轰烈。他只是一个小混混,他更不懂得爱。或者说不愿意爱。你一定不知道,其实我为他打过两次胎。那次在医院里,我听到那个医生责怪你,怎么如此不爱惜你的女朋友,再打胎,以后恐怕不能。。。。。。。将影响婚姻和人生。我也听你的朋友说道,你没谈过恋爱,这么多年,你始终心如止水。你的那一通话让我明白你心如止水的原因。肖,对不起,原谅我,我无法再爱你。我像一个残破的布娃娃找不到来时的路。那么优秀的你,左手边不应该站的是我。所以,我逃离了。我害怕你的深情。因为我无法回馈相同的爱。2005年A市的各大高校,有一个传说。一中最周正的美男肖奈,一直在寻找一个过往残破不堪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曾经的桃色绯闻满天飞,但是却有美男肖奈对她一网情深。也算得上是一个传奇。那个女孩儿,和肖奈同名,叫骆奈奈。肖,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叫你名字的原因。我们同名,每次一张口叫你的名字我便语不成句,词不达意。因为我如此恨自己,为什么耽误了那一年没有等你。如果我早点遇到你,是不是结尾便会不一样。我也知道,这个世间没有如果。所以最后,结尾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只能安静地走开。肖奈,我喜欢你。只是,对不起,你的美,我配不上。
在某一天. 某男和某女相遇了. 地点. 网吧. 某女QQ; 喂.大猩猩. 你在网吧.是不? 某男; ....[全文阅读]
刚开学没几天,周瑜同学就开始抱怨班里的种种不是,说:“班级小则心胸小,位置挤则人心拥挤。”这话传到老师耳朵里,想周瑜虽心胸狭隘,但学习甚好。遂为之调位。黄盖同...[全文阅读]
我看到这样一文。作者说,前不久在台湾发生这么一件事:有位怀9个月的孕妇上了火车,找个位置就坐下。但刚坐下没多久,就来一位女士表示这是自己的位子,让她起身。这...[全文阅读]
清晨的空气在这幽静的学校显得格外的清新,在廉江石颈镇中心小学这个带有培育栋梁气息的环境下的空气,是如此的醉人,可以驱散你一早起床的疲惫感,分外舒服。 一直的好...[全文阅读]
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变迁,转眼,几年匆匆而过,各奔前程的人们,是否都迷失在繁华的都市中?那些我爱的人们,爱我的人们,你们是否在忙碌的同时,记起小时候那些仅有的童真...[全文阅读]
生于“90后”的人,有自己的个性。不像“70后”那样抓住了“文革”的尾巴,成长总是迷惘的;也不像“80后”,同韩寒,郭敬明,安妮宝贝那样写着叛逆而忧伤的文字…… ...[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我不敢叫你的名字 文/ 夏七夕
下一篇:你怎会哭的像个小孩 文/ 夏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