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定成全了一份撕心裂肺的痛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拒絕坐老爺子的車，借口是：這幾天運動太少，甚至連走了幾步路都可以數得出來。所以，今夜我想徒步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惆怅的氣息一路跟随。最近一段時間，我好像把自己扔進了一個迷茫的深淵中。扪心自問：曾經，那個我行我素的人；曾經，那個從不理會别人思想與眼神的人；曾經，那個灑脫又高傲的人；如今還在嗎？

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麽希望的。我希望自己是個對得起天地，無愧于良心的人。可是，往往生活中，總會有一些這樣那樣的殘酷選擇，逼得你不得不隐藏一些實事。究竟是爲了不挑起禍端，還是迫不得已，抑或是善意的謊言……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種，都讓我有如在苦海裏沉溺般痛楚。

我不清楚，也不知道，我該做什麽，可以做什麽，還有什麽是我能做的？于是，更多的時候，唯有選擇逃避。之所以選擇逃避，是因爲害怕面對現實。因爲那些現實會讓人心痛，會讓人産生恐懼。因此，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選擇了逃避。

徒步回家。這一路的風景，我無心去觀賞，帶着一種彷徨失落的情緒，回到家。盡管我一遍遍地告訴老媽：沒事，真的沒事，我沒事、沒事……可是心口處卻被一塊東西堵着，讓我無法暢快地呼吸。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與隐私，我也是。許，這些隐私會糾結着我，讓我一世愧疚；許，這個故事會讓我一生痛楚；但不管是愧疚還是痛楚，對我來說，都甯願自己一個人杠着，也不願向任何人提起。

把自己扔在沙裏的一角，看着左手和右手，細數寂寞生命中的那些人。其中有兩個人，就像我的左手與右手，是我一生都無法做出選擇，亦無法丢棄的。心，随着一陣陣隐痛，在左手和右手的回憶裏開始淪陷。我不掙紮，也不想掙紮，憂傷的漣漪在心海裏一浪高過一浪……

小東東挂着充滿活力的笑臉出現在面前，我出神地看着他，看了良久，問他“怎麽了？”“我長大後想娶你當我的新娘！”一顆天真爛漫的童心，一語驚人！終于，他又恢複到以前的健康了。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歉疚與自責中度過。如果不是因爲我，他也不會受這樣的罪，也不用受這樣的害。這都是我的自以爲是所犯下的罪！

小東東越長越大了，長得跟豬特象。一想到這兩個人，眼淚總是毫無約束地，也不受我控制……其實，我更想大哭。看着他，心裏有一種欣慰，也有些遺憾。抑或，遺憾遠遠勝過欣慰。我遺憾，在我還沒來得及享那天侖之樂，他卻在不經意中已經長大！

一個約定，一種痛，在我的心底深深地壓着，讓我撕心裂肺。見或不見；見，不如不見；何去何從？這幾年，死守着當初和老爺子的約定，沒有犯過一次規。但今夜卻再也忍不住，淚水模糊了雙眼，按下手機的發送鍵，一張彩信你應該收到了吧？

外面，黑暗正一點一點地在吞筮天空。已經兩個晚上不眠不休的我，是不是該選擇睡眠了？睡，就一個字，對我來說卻是一件多麽奢侈的事。如果有一天，能夠這樣，一躺下，就進入夢鄉，然後一覺睡到天亮，那該有多幸福啊！

可是，如果，就是如果，隻能用來臆淫。人，或許都是這樣的，擁有的人，不懂得珍惜；無法擁有的人，總是對它們那麽的渴望；當擁有的人，有一天不再擁有，會發現，原來，曾經是那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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