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9 14:12:02
出自先秦的《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譯文及注釋譯文桃花怒放千萬朵,色彩鮮豔紅似火。這位姑娘要出嫁,喜氣洋洋歸夫家。桃花怒放千萬朵,果實累累大又多。這位姑娘要出嫁,早生貴子後嗣旺。桃花怒放千萬朵,綠葉茂盛永不落。這位姑娘要出嫁,齊心協手家和睦。
注釋夭夭:花朵怒放,美麗而繁華的樣子。灼灼:花朵色彩鮮豔如火,明亮鮮豔的樣子。華:同“花”。之子:這位姑娘。于歸:姑娘出嫁。古代把丈夫家看作女子的歸宿,故稱“歸”。于:去,往。宜:和順、親善。蕡(fén):草木結實很多的樣子。此處指桃實肥厚肥大的樣子。有蕡即蕡蕡。蓁(zhēn):草木繁密的樣子,這裏形容桃葉茂盛。
賞析這首詩非常有名,即便隻讀過很少幾篇《詩經》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是爲什麽呢?我想,無非有這樣幾個原因:第一,詩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動。拿鮮豔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麗,實在是寫得好。誰讀過這樣的名句之後,眼前會不浮現出一個象桃花一樣鮮豔,象小桃樹一樣充滿青春氣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給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覺。寫過《詩
詩經通論》的清代學者姚際恒說,此詩“開千古詞賦詠美人之祖”,并非過當的稱譽。第二,短短的四字句,傳達出一種喜氣洋洋的氣氛。這很可貴。“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細細吟詠,一種喜氣洋洋、讓人快樂的氣氛,充溢字裏行間。“嫩嫩的桃枝,鮮豔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歡樂和美帶給她的婆家。”你看,多麽美好。這種情緒,這種祝願,反映了人民群衆對生活的熱愛,對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點,這首詩反映了這樣一種思想,一個姑娘,不僅要有豔如桃花的外貌,還要有“宜室”、“宜家”的内在美。這首詩,祝賀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賀人新婚的詩那樣,或者誇耀男方家世如何顯赫,或者顯示女方陪嫁如何豐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講“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确實高人一等。這讓我們想起孔子稱贊《詩經》的話:“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爲政》)孔子的話内容當然十分豐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這樣一種思想呢?陳子展先生說:“辛亥革命以後,我還看見鄉村人民舉行婚禮的時候,要歌《桃夭》三章……。”(《國風選譯》)聯系到這首詩所表達的思想,農民娶親“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寫法也很講究。看似隻變換了幾個字,反複詠唱,實際上作者是很爲用心的。頭一章寫“花”,二章寫“實”,三章寫“葉”,利用桃樹的三變,表達了三層不同的意思。寫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麗;寫實,寫葉,不是讓讀者想得更多更遠嗎?密密麻麻的桃子,郁郁蔥蔥的桃葉,真是一派興旺景象啊!
這首詩不難懂,但其中蘊藏的道理,卻值得我們探讨。
一個問題是,什麽叫美,《桃夭》篇所表達的先秦人美的觀念是什麽樣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很美,豔如桃花,還不美嗎?但這還不行,“之子于歸,宜其室家”,還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這才完滿。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社會很爲流行。關于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時期已經出現。楚國的伍舉就“何爲美”的問題和楚靈王發生了争論。伍舉說:“夫美也者,上下、内外、大小、遠近皆無害焉,故曰美。若于目觀則美,縮于财用則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爲?”(《國語·楚語》)很清楚,伍舉的觀點是“無害即是美”,也就是說,善就是美。而且要對“上下、内外、大小、遠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無害。這種觀點最主要的特點是強調“善”與“美”的一緻性,以善代替美,實際上賦予了美以強烈的政治、倫理意義。“聚
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爲?”那意思是說,統治者重賦厚斂,浪費人力、物力,縱欲無度,就不是美。應該說,這種觀點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義。但它否定了“善”與“美”的差别,否定了美的相對獨立性,它不承認“目觀”之美,是其嚴重局限。這種美的觀念,在當時雖然也有其對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觀”之美,但這種善即是美的觀點,在先秦美學中應該說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學觀念,主要是沿着這個方向發展的。
孔子也持着這樣一種美學觀點,“《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他贊賞“詩三百”,根本原因是因爲“無邪”。他高度評價《關雎》之美,是因爲它“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論語·八佾》),合于善的要求。在評價人時,他說:“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驕且吝,其餘不足觀也已。”(《論語·泰伯》)善與美,善是主導方面。甚至連選擇住處,孔子也說:“裏仁爲美。”(《論語·裏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美”的地方。可見,孔子關于美的判斷,都是以善爲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學觀,畢竟是前進了。它已經不同于伍舉的觀點,已經開始把美與善區别開來,作爲不同的兩個标準來使用了。“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
盡美矣,未盡善也’。”(《論語·八佾》)當然,通過對《韶》與《武》的評價,還是可以看出,“盡美”雖然被賦予在“盡善”之外的一個相對獨立的地位,但隻是“盡美”,還不能說是美,“盡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們回頭再來看看《桃夭》篇,對它所反映的美學思想,恐怕就更好理解了。在當時人的思想觀念中,豔如桃花、照眼欲明,隻不過是“目觀”之美,這還隻是“盡美矣,未盡善也”,隻有具備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麗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第二個問題随之而來,美的具體内容不僅僅是“豔如桃花”,還要“宜其室家”,也就是美與善之結合,那麽,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和評價這種觀念呢?先秦人爲什麽把家庭和婚姻看得那麽重要呢?
把婚姻和家庭看得十分重要,還不僅僅反映在《桃夭》篇中,可以說在整部《詩經》中都有反映。在一定意義上說,《詩經》是把這方面的内容放在頭等地位上的。《桃夭》是三百零五篇的第六篇,不能不說它在《詩經》中的地位是很爲突出的。如果我們再把《桃夭》篇之前的五篇内容擺一擺,就更可以清楚地看出,婚姻和家庭問題,在《詩經》中确實是占有無與倫比的地位。
三百篇的第一篇是《關雎》,講的是一個青年男子愛上了一個美
麗的姑娘,他日夜思慕,渴望與她結爲夫妻。
第二篇《葛覃》,寫女子歸甯,回娘家探望父母前的心情,寫她的勤、儉、孝、敬。
第三篇《卷耳》,寫丈夫遠役,妻子思念。
第五篇《螽斯》,祝賀人多生子女。
第六篇,即《桃夭》,賀人新婚,祝新娘子“宜其室家”。
以上是三百篇的頭幾篇(除掉第四篇),它們寫了戀愛,結婚,夫妻離别的思念,渴望多子,回娘家探親等等,可以說把婚姻生活中的主要問題都談到了。
一部《詩經》,三百零五篇,開卷頭幾篇幾乎全部是寫婚姻家庭問題的,豈不令人深思?不論是誰編輯的“詩三百篇”,不論孔子是删詩了、還是整理詩了,抑或是爲“詩三百篇”作了些正樂的工作,都不容置疑地說明了他們是十分重視婚姻和家庭問題的。
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和評論這個問題呢?春秋戰國時期,生産力水平還很低下,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每個人都仰仗着家庭迎接困難,戰勝天災,争取幸福生活,當然希望家庭和睦、團結。娶親是一件大事,因爲它關系到家庭未來的前途,所以,對新人最主要的希望就是“宜其室家”。這很容易理解。
從統治者方面來說,就要複雜多了。《禮記·大學》引到《桃夭》這首詩時說:“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教國人。”這
可真是一語道破。家庭是社會的最基本單位,家庭的鞏固與否與社會的鞏固與否,關系十分密切。到了漢代,出現了“三綱”(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五常”(君臣、父子、夫婦、兄弟、朋友五種關系)之說。不論“三綱”,還是“五常”,它們都以夫婦關系爲根本,認爲夫婦關系是人倫之始,其它的四種關系都是由此而派生出來的。宋代理學家朱熹說:“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義有所錯。男女者,三綱之本,萬事之先也。”(《詩集傳》卷七)從這段論述,我們也可以看出統治者爲什麽那麽重視婚姻、家庭問題。聽古樂唯恐卧,聽鄭衛之音而不知倦的魏文侯有一段名言,說得很爲透僻。他說:“家貧則思良妻,國亂則思良相。上承宗廟,下啓子孫,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宜家”是爲了“宜國”,在他們眼裏,“宜家”與“宜國”原本是一回事,當然便被看得十分重要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不論自古以來多少解經者就《桃夭》作過多少文章,但象小桃樹那樣年輕,象春日驕陽下桃花那樣鮮豔、美麗的少女,卻永遠活在讀者心裏。人
們衷心祝願她:“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吟誦《桃夭》,不喝也醉了。
清姚際恒評論此詩說:“桃花色最豔,故以喻女子,開千古詞賦詠美人之祖”。自古,漂亮的女子總是受到超常的寵愛,文學更是不吝字墨,推波助瀾。無論是“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還是“玉腕枕香腮,桃花臉上開。”,讀起來,總不如”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更意濃神近,耐人玩味。
默默的讀幾遍,然後展開想象的畫卷,你會看到千年前,在那桃花盛開的時候,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千年的風從那片“灼灼”的桃林中穿過,搖曳着豔麗的桃花,婀娜着多姿的桃枝,似乎有醉人的馨香随風破卷,撲面而來。但你分不清這是什麽香,因爲你仔細去看,在桃花叢中,隐約着一個款款移動的女子,少女的清香與花香混揉在一起,這是快樂的味道。
畫中的女子兩頰飛紅,面帶嬌羞,目光躲閃,卻又忍不住興奮的顧盼,在夭夭桃實、灼灼花枝的襯托下,人若桃花,兩相輝映,怡人的快樂迅即湧上心頭,你甚至可以聽到女子的心聲:“今天我要嫁給你啦,今天我要嫁給你啦......”
之子與歸,是說這個美麗的新娘就要出嫁了。歸,婦人謂嫁曰歸。在誇了即将出嫁的新娘的美貌之後,詩意開始延伸,人們随之将目光投向婚後的
生活,那是怎樣的呢?詩裏唱到“宜其室家”、“ 宜其家室”、“ 宜其家人”。
宜,和順美滿的意思,室謂夫妻所居,家爲一門之内。如果說對新娘容比桃花是毫不掩飾的贊美的話,這裏就是含蓄的将女子的“善”,掩藏在宜家宜室宜人中了。試想,新人過門後,若能讓一大家子都和睦幸福,僅有美麗的臉蛋是不夠的,必得有顆善良的心,才能讓公婆姑嫂叔伯接受,才能被夫家的人所接納,日子才能和順美滿,其樂融融。
從桃花到桃實,再到桃葉,三次變換比興,勾勒出男婚女嫁一派興旺的景象。古人通過桃花似的外“美”,巧妙地和“宜”的内“善”結合起來,表達着人們對家庭和睦安居樂業生活的美好向往。“詩三百”開篇,寫盡了愛情與婚姻生活的各個方面,說明家庭和婚姻的重要性,這不僅僅是人們生活的期盼,也是統治者的希望,所謂“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教國人。”說白了,就是建立在“宜家”、“ 宜室”、“ 宜人”上的“宜國”。
不管怎樣,“桃夭”是中華民族延續到現在的喜慶與祝福,就是今天,我們也同樣祝願着如桃花般的女子,“之子于歸”,能夠生活美滿,家庭幸福,“宜其室家”。
雅析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詩經是那片桃林。流光的霞披,如新娘
的紅蓋頭,被春風輕輕掀起。果實飽滿的模樣太惹人憐愛了,她們真像一群孩子,密密匝匝地擠在枝葉間,笑鬧着,春天僅僅有了這些果子就不會冷清。當初桃花流水,不還歎息過嗎?你擔心這季節象梭子一樣飛去了,藏着十八歲少女的心事,像春天藏着太多太多的花朵,你不說,不說也羞呵。
小姐妹出嫁前,你陪着流了一晚的淚,你想過,自己也将有這樣大哭一場的日子,離開家,離開父母,頭頂一塊紅布,騎上高高的駿馬,在吹吹打打的熱鬧聲中,不知爲何,也不問爲何,就要向陌生的新郎全身心地交付自我。小姐妹歸甯之時,像沾露的梨花,不勝嬌羞,你問她們“結婚好嗎”,她們回答“真好”,再問,卻雲山霧罩,笑言,“急什麽,你遲早要知道的。”你有一點點羨慕她們,暗自猜測:我做新娘,會不會很快樂?
灼灼其華桃花是火啊,是春天的火,是内心的火,燃起你莫名的相思,那少年曾在垅間走過許多回,既俊雅,又健碩,相遇時,他微微一笑,就捉住了你的靈魂。“他會不會娶我?”你這樣溫柔地等待,夏蟬唱完了,秋雁飛過了,終于在某個雪後的黃昏有了消息,他在火塘邊與父兄們說着要緊的話,每一言你都隔窗聽見了,心兒如一活蹦亂跳的小鹿,你有些擔心,它會脫腔而走。
一樁美滿的婚姻
終于在那個雪夜瓜落蒂熟。又是桃花灼灼而開,明豔的少女就要出嫁。祝福吧,她帶着着美好的祝福開始新的生活。從此以後,她将成爲賢妻,成爲慈母。
《孟子·滕文公》中有言,“丈夫生而願爲之有室,女子生而願爲之有家。”三千年前的婚姻的确是一道亮麗的風景,至今看去仍舊圖畫一般,不曾絲毫褪色,不曾減弱當初馥郁的芳馨。那年的桃花自有一種奔放之美,三千年後,猶聽到那古樂之喧和新人之笑,不禁生出對遙遠春天最真切的愛慕。
賞析這是一首祝賀年青姑娘出嫁的詩。據《周禮》雲:“仲春,令會男女。”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開的時候姑娘出嫁,故詩人以桃花起興,爲新娘唱了一首贊歌。舊說如《毛序》等以爲與後妃君王有關,爲今人所不取。
全詩分爲三章。第一章以鮮豔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青嬌媚。人們常說:第一個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個用花比美人的是庸才,第三個用花比美人的是蠢才。《詩經》是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所以說這裏是第一個用花來比美人,并不爲過。自此以後用花、特别是用桃花來比美人的層出不窮,如魏·阮籍《詠懷·昔日繁華子》:“天天桃李花,灼灼有輝光。”唐·崔護《題都城南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宋·陳師道《菩
薩蠻》詞:“玉腕枕香腮,桃花臉上開。”他們皆各有特色,自然不能貶之爲庸才、蠢才,但他們無不受到《詩經》這首詩的影響,隻不過影響有大小,運用有巧妙而已。這裏所寫的是鮮嫩的桃花,紛紛綻蕊,而經過打扮的新嫁娘此刻既興奮又羞澀,兩頰飛紅,真有人面桃花,兩相輝映的韻味。詩中既寫景又寫人,情景交融,烘托了一股歡樂熱烈的氣氛。這種場面,即使在今天還能在農村的婚禮上看到。第二章則是表示對婚後的祝願。桃花開後,自然結果。詩人說它的果子結得又肥又大,此乃象征着新娘早生貴子,養個白白胖胖的娃娃。第三章以桃葉的茂盛祝願新娘家庭的興旺發達。以桃樹枝頭的累累碩果和桃樹枝葉的茂密成蔭,來象征新嫁娘婚後生活的美滿幸福,真是最美的比喻,最好的頌辭。朱熹《詩集傳》認爲每一章都是用的“興”,固然有理,然細玩詩意,确是興中有比,比興兼用。全詩三章,每章都先以桃起興,繼以花、果、葉兼作比喻,極有層次:由花開到結果,再由果落到葉盛;所喻詩意也漸次變化,與桃花的生長相适應,自然渾成,融爲一體。
詩人在歌詠桃花之後,更以當時的口語,道出賀辭。第一章雲:“之子于歸,宜其室家。”也就是說這位姑娘要出嫁,和和美美成個家。第二、三章因爲押
韻關系,改爲“家室”和“家人”,其實含義很少區别。古禮男以女爲室,女以男爲家,男女結合才組成家庭。女子出嫁,是組成家庭的開始。朱熹《詩集傳》釋雲:“宜者,和順之意。室謂夫婦所居,家謂一門之内。”實際上是說新婚夫婦的小家爲室,而與父母等共處爲家。今以現代語釋爲家庭,更易爲一般讀者所了解。
此篇語言極爲優美,又極爲精煉。不僅巧妙地将“室家”變化爲各種倒文和同義詞,而且反覆用一“宜”字。一個“宜”字,揭示了新嫁娘與家人和睦相處的美好品德,也寫出了她的美好品德給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鮮的血液,帶來和諧歡樂的氣氛。這個“宜”字,擲地有聲,簡直沒有一個字可以代替。
對《國風·周南·桃夭》一詩的主旨,也有人提出了新的說法,認爲這首詩是先民進行驅鬼祭祀時的唱詞,其内容是驅趕鬼神,使之回到歸處,并祈求它賜福人間親人。
創作背景關于此詩的背景,《毛詩序》以爲與後妃君王有關。方玉潤在《詩經原始》中對這種觀點進行了駁斥,認爲“此皆迂論難通,不足以發詩意也”。現代學者一般不取《毛詩序》的觀點,而認爲這是一首祝賀年青姑娘出嫁的詩。
出自先秦的《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译文及注释译文桃花怒放千万朵,色彩鲜艳红似火。这位姑娘要出嫁,喜气洋洋归夫家。桃花怒放千万朵,果实累累大又多。这位姑娘要出嫁,早生贵子后嗣旺。桃花怒放千万朵,绿叶茂盛永不落。这位姑娘要出嫁,齐心协手家和睦。
注释夭夭:花朵怒放,美丽而繁华的样子。灼灼:花朵色彩鲜艳如火,明亮鲜艳的样子。华:同“花”。之子:这位姑娘。于归:姑娘出嫁。古代把丈夫家看作女子的归宿,故称“归”。于:去,往。宜:和顺、亲善。蕡(fén):草木结实很多的样子。此处指桃实肥厚肥大的样子。有蕡即蕡蕡。蓁(zhēn):草木繁密的样子,这里形容桃叶茂盛。
赏析这首诗非常有名,即便只读过很少几篇《诗经》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为什么呢?我想,无非有这样几个原因:第一,诗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动。拿鲜艳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丽,实在是写得好。谁读过这样的名句之后,眼前会不浮现出一个象桃花一样鲜艳,象小桃树一样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给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觉。写过《诗
诗经通论》的清代学者姚际恒说,此诗“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并非过当的称誉。第二,短短的四字句,传达出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这很可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细细吟咏,一种喜气洋洋、让人快乐的气氛,充溢字里行间。“嫩嫩的桃枝,鲜艳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欢乐和美带给她的婆家。”你看,多么美好。这种情绪,这种祝愿,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点,这首诗反映了这样一种思想,一个姑娘,不仅要有艳如桃花的外貌,还要有“宜室”、“宜家”的内在美。这首诗,祝贺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贺人新婚的诗那样,或者夸耀男方家世如何显赫,或者显示女方陪嫁如何丰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讲“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确实高人一等。这让我们想起孔子称赞《诗经》的话:“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孔子的话内容当然十分丰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这样一种思想呢?陈子展先生说:“辛亥革命以后,我还看见乡村人民举行婚礼的时候,要歌《桃夭》三章……。”(《国风选译》)联系到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农民娶亲“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写法也很讲究。看似只变换了几个字,反复咏唱,实际上作者是很为用心的。头一章写“花”,二章写“实”,三章写“叶”,利用桃树的三变,表达了三层不同的意思。写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丽;写实,写叶,不是让读者想得更多更远吗?密密麻麻的桃子,郁郁葱葱的桃叶,真是一派兴旺景象啊!
这首诗不难懂,但其中蕴藏的道理,却值得我们探讨。
一个问题是,什么叫美,《桃夭》篇所表达的先秦人美的观念是什么样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很美,艳如桃花,还不美吗?但这还不行,“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还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这才完满。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社会很为流行。关于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时期已经出现。楚国的伍举就“何为美”的问题和楚灵王发生了争论。伍举说:“夫美也者,上下、内外、大小、远近皆无害焉,故曰美。若于目观则美,缩于财用则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国语·楚语》)很清楚,伍举的观点是“无害即是美”,也就是说,善就是美。而且要对“上下、内外、大小、远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无害。这种观点最主要的特点是强调“善”与“美”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实际上赋予了美以强烈的政治、伦理意义。“聚
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那意思是说,统治者重赋厚敛,浪费人力、物力,纵欲无度,就不是美。应该说,这种观点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义。但它否定了“善”与“美”的差别,否定了美的相对独立性,它不承认“目观”之美,是其严重局限。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虽然也有其对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观”之美,但这种善即是美的观点,在先秦美学中应该说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学观念,主要是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孔子也持着这样一种美学观点,“《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他赞赏“诗三百”,根本原因是因为“无邪”。他高度评价《关雎》之美,是因为它“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合于善的要求。在评价人时,他说:“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论语·泰伯》)善与美,善是主导方面。甚至连选择住处,孔子也说:“里仁为美。”(《论语·里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美”的地方。可见,孔子关于美的判断,都是以善为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学观,毕竟是前进了。它已经不同于伍举的观点,已经开始把美与善区别开来,作为不同的两个标准来使用了。“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
尽美矣,未尽善也’。”(《论语·八佾》)当然,通过对《韶》与《武》的评价,还是可以看出,“尽美”虽然被赋予在“尽善”之外的一个相对独立的地位,但只是“尽美”,还不能说是美,“尽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们回头再来看看《桃夭》篇,对它所反映的美学思想,恐怕就更好理解了。在当时人的思想观念中,艳如桃花、照眼欲明,只不过是“目观”之美,这还只是“尽美矣,未尽善也”,只有具备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丽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美的具体内容不仅仅是“艳如桃花”,还要“宜其室家”,也就是美与善之结合,那么,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和评价这种观念呢?先秦人为什么把家庭和婚姻看得那么重要呢?
把婚姻和家庭看得十分重要,还不仅仅反映在《桃夭》篇中,可以说在整部《诗经》中都有反映。在一定意义上说,《诗经》是把这方面的内容放在头等地位上的。《桃夭》是三百零五篇的第六篇,不能不说它在《诗经》中的地位是很为突出的。如果我们再把《桃夭》篇之前的五篇内容摆一摆,就更可以清楚地看出,婚姻和家庭问题,在《诗经》中确实是占有无与伦比的地位。
三百篇的第一篇是《关雎》,讲的是一个青年男子爱上了一个美
丽的姑娘,他日夜思慕,渴望与她结为夫妻。
第二篇《葛覃》,写女子归宁,回娘家探望父母前的心情,写她的勤、俭、孝、敬。
第三篇《卷耳》,写丈夫远役,妻子思念。
第六篇,即《桃夭》,贺人新婚,祝新娘子“宜其室家”。
以上是三百篇的头几篇(除掉第四篇),它们写了恋爱,结婚,夫妻离别的思念,渴望多子,回娘家探亲等等,可以说把婚姻生活中的主要问题都谈到了。
一部《诗经》,三百零五篇,开卷头几篇几乎全部是写婚姻家庭问题的,岂不令人深思?不论是谁编辑的“诗三百篇”,不论孔子是删诗了、还是整理诗了,抑或是为“诗三百篇”作了些正乐的工作,都不容置疑地说明了他们是十分重视婚姻和家庭问题的。
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和评论这个问题呢?春秋战国时期,生产力水平还很低下,家庭是社会的最基本单位,每个人都仰仗着家庭迎接困难,战胜天灾,争取幸福生活,当然希望家庭和睦、团结。娶亲是一件大事,因为它关系到家庭未来的前途,所以,对新人最主要的希望就是“宜其室家”。这很容易理解。
从统治者方面来说,就要复杂多了。《礼记·大学》引到《桃夭》这首诗时说:“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这
可真是一语道破。家庭是社会的最基本单位,家庭的巩固与否与社会的巩固与否,关系十分密切。到了汉代,出现了“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五种关系)之说。不论“三纲”,还是“五常”,它们都以夫妇关系为根本,认为夫妇关系是人伦之始,其它的四种关系都是由此而派生出来的。宋代理学家朱熹说:“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男女者,三纲之本,万事之先也。”(《诗集传》卷七)从这段论述,我们也可以看出统治者为什么那么重视婚姻、家庭问题。听古乐唯恐卧,听郑卫之音而不知倦的魏文侯有一段名言,说得很为透僻。他说:“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上承宗庙,下启子孙,如之何可以苟,如之何其可不慎重以求之也!”“宜家”是为了“宜国”,在他们眼里,“宜家”与“宜国”原本是一回事,当然便被看得十分重要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不论自古以来多少解经者就《桃夭》作过多少文章,但象小桃树那样年轻,象春日骄阳下桃花那样鲜艳、美丽的少女,却永远活在读者心里。人
们衷心祝愿她:“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吟诵《桃夭》,不喝也醉了。
清姚际恒评论此诗说:“桃花色最艳,故以喻女子,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自古,漂亮的女子总是受到超常的宠爱,文学更是不吝字墨,推波助澜。无论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还是“玉腕枕香腮,桃花脸上开。”,读起来,总不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更意浓神近,耐人玩味。
默默的读几遍,然后展开想象的画卷,你会看到千年前,在那桃花盛开的时候,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千年的风从那片“灼灼”的桃林中穿过,摇曳着艳丽的桃花,婀娜着多姿的桃枝,似乎有醉人的馨香随风破卷,扑面而来。但你分不清这是什么香,因为你仔细去看,在桃花丛中,隐约着一个款款移动的女子,少女的清香与花香混揉在一起,这是快乐的味道。
画中的女子两颊飞红,面带娇羞,目光躲闪,却又忍不住兴奋的顾盼,在夭夭桃实、灼灼花枝的衬托下,人若桃花,两相辉映,怡人的快乐迅即涌上心头,你甚至可以听到女子的心声:“今天我要嫁给你啦,今天我要嫁给你啦......”
之子与归,是说这个美丽的新娘就要出嫁了。归,妇人谓嫁曰归。在夸了即将出嫁的新娘的美貌之后,诗意开始延伸,人们随之将目光投向婚后的
生活,那是怎样的呢?诗里唱到“宜其室家”、“ 宜其家室”、“ 宜其家人”。
宜,和顺美满的意思,室谓夫妻所居,家为一门之内。如果说对新娘容比桃花是毫不掩饰的赞美的话,这里就是含蓄的将女子的“善”,掩藏在宜家宜室宜人中了。试想,新人过门后,若能让一大家子都和睦幸福,仅有美丽的脸蛋是不够的,必得有颗善良的心,才能让公婆姑嫂叔伯接受,才能被夫家的人所接纳,日子才能和顺美满,其乐融融。
从桃花到桃实,再到桃叶,三次变换比兴,勾勒出男婚女嫁一派兴旺的景象。古人通过桃花似的外“美”,巧妙地和“宜”的内“善”结合起来,表达着人们对家庭和睦安居乐业生活的美好向往。“诗三百”开篇,写尽了爱情与婚姻生活的各个方面,说明家庭和婚姻的重要性,这不仅仅是人们生活的期盼,也是统治者的希望,所谓“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说白了,就是建立在“宜家”、“ 宜室”、“ 宜人”上的“宜国”。
不管怎样,“桃夭”是中华民族延续到现在的喜庆与祝福,就是今天,我们也同样祝愿着如桃花般的女子,“之子于归”,能够生活美满,家庭幸福,“宜其室家”。
雅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诗经是那片桃林。流光的霞披,如新娘
的红盖头,被春风轻轻掀起。果实饱满的模样太惹人怜爱了,她们真像一群孩子,密密匝匝地挤在枝叶间,笑闹着,春天仅仅有了这些果子就不会冷清。当初桃花流水,不还叹息过吗?你担心这季节象梭子一样飞去了,藏着十八岁少女的心事,像春天藏着太多太多的花朵,你不说,不说也羞呵。
小姐妹出嫁前,你陪着流了一晚的泪,你想过,自己也将有这样大哭一场的日子,离开家,离开父母,头顶一块红布,骑上高高的骏马,在吹吹打打的热闹声中,不知为何,也不问为何,就要向陌生的新郎全身心地交付自我。小姐妹归宁之时,像沾露的梨花,不胜娇羞,你问她们“结婚好吗”,她们回答“真好”,再问,却云山雾罩,笑言,“急什么,你迟早要知道的。”你有一点点羡慕她们,暗自猜测:我做新娘,会不会很快乐?
灼灼其华桃花是火啊,是春天的火,是内心的火,燃起你莫名的相思,那少年曾在垅间走过许多回,既俊雅,又健硕,相遇时,他微微一笑,就捉住了你的灵魂。“他会不会娶我?”你这样温柔地等待,夏蝉唱完了,秋雁飞过了,终于在某个雪后的黄昏有了消息,他在火塘边与父兄们说着要紧的话,每一言你都隔窗听见了,心儿如一活蹦乱跳的小鹿,你有些担心,它会脱腔而走。
一桩美满的婚姻
终于在那个雪夜瓜落蒂熟。又是桃花灼灼而开,明艳的少女就要出嫁。祝福吧,她带着着美好的祝福开始新的生活。从此以后,她将成为贤妻,成为慈母。
《孟子·滕文公》中有言,“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三千年前的婚姻的确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至今看去仍旧图画一般,不曾丝毫褪色,不曾减弱当初馥郁的芳馨。那年的桃花自有一种奔放之美,三千年后,犹听到那古乐之喧和新人之笑,不禁生出对遥远春天最真切的爱慕。
赏析这是一首祝贺年青姑娘出嫁的诗。据《周礼》云:“仲春,令会男女。”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开的时候姑娘出嫁,故诗人以桃花起兴,为新娘唱了一首赞歌。旧说如《毛序》等以为与后妃君王有关,为今人所不取。
全诗分为三章。第一章以鲜艳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青娇媚。人们常说:第一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天才,第二个用花比美人的是庸才,第三个用花比美人的是蠢才。《诗经》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所以说这里是第一个用花来比美人,并不为过。自此以后用花、特别是用桃花来比美人的层出不穷,如魏·阮籍《咏怀·昔日繁华子》:“天天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唐·崔护《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宋·陈师道《菩
萨蛮》词:“玉腕枕香腮,桃花脸上开。”他们皆各有特色,自然不能贬之为庸才、蠢才,但他们无不受到《诗经》这首诗的影响,只不过影响有大小,运用有巧妙而已。这里所写的是鲜嫩的桃花,纷纷绽蕊,而经过打扮的新嫁娘此刻既兴奋又羞涩,两颊飞红,真有人面桃花,两相辉映的韵味。诗中既写景又写人,情景交融,烘托了一股欢乐热烈的气氛。这种场面,即使在今天还能在农村的婚礼上看到。第二章则是表示对婚后的祝愿。桃花开后,自然结果。诗人说它的果子结得又肥又大,此乃象征着新娘早生贵子,养个白白胖胖的娃娃。第三章以桃叶的茂盛祝愿新娘家庭的兴旺发达。以桃树枝头的累累硕果和桃树枝叶的茂密成荫,来象征新嫁娘婚后生活的美满幸福,真是最美的比喻,最好的颂辞。朱熹《诗集传》认为每一章都是用的“兴”,固然有理,然细玩诗意,确是兴中有比,比兴兼用。全诗三章,每章都先以桃起兴,继以花、果、叶兼作比喻,极有层次:由花开到结果,再由果落到叶盛;所喻诗意也渐次变化,与桃花的生长相适应,自然浑成,融为一体。
诗人在歌咏桃花之后,更以当时的口语,道出贺辞。第一章云:“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也就是说这位姑娘要出嫁,和和美美成个家。第二、三章因为押
韵关系,改为“家室”和“家人”,其实含义很少区别。古礼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男女结合才组成家庭。女子出嫁,是组成家庭的开始。朱熹《诗集传》释云:“宜者,和顺之意。室谓夫妇所居,家谓一门之内。”实际上是说新婚夫妇的小家为室,而与父母等共处为家。今以现代语释为家庭,更易为一般读者所了解。
此篇语言极为优美,又极为精炼。不仅巧妙地将“室家”变化为各种倒文和同义词,而且反覆用一“宜”字。一个“宜”字,揭示了新嫁娘与家人和睦相处的美好品德,也写出了她的美好品德给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鲜的血液,带来和谐欢乐的气氛。这个“宜”字,掷地有声,简直没有一个字可以代替。
对《国风·周南·桃夭》一诗的主旨,也有人提出了新的说法,认为这首诗是先民进行驱鬼祭祀时的唱词,其内容是驱赶鬼神,使之回到归处,并祈求它赐福人间亲人。
创作背景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序》以为与后妃君王有关。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对这种观点进行了驳斥,认为“此皆迂论难通,不足以发诗意也”。现代学者一般不取《毛诗序》的观点,而认为这是一首祝贺年青姑娘出嫁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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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