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5 06:40:58
出自宋代張炎的《清平樂·采芳人杳》
采芳人杳,頓覺遊情少。客裏看春多草草,總被詩愁分了。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誰家? 三月休聽夜雨,如今不是催花。賞析張炎詞以“悲秋”見長,離愁别緒,萬感情懷皆可由秋景而發。如《清平樂》(候蛩凄斷)即是一首“悲秋”名作。然而他的“傷春”之作也别具一格。一“秋”一“春”,景物不同,然其抒發的情懷卻是同出一源,——即傷亡國之情,感破家之痛。此詞即是其“傷春”的一篇佳作。
“采芳人杳”兩句,前句寫春光明媚,芳紅草綠,本是賞花采綠之時,然而此時卻人迹杳了,昔日美景歌舞生平,人頭攢動的景象一掃而空。後句由前句而發出“頓覺遊情少”之感。張炎寫詞,寫景常借故國家鄉西湖之景之筆。西湖美景美不勝收,舉世聞名,然而在作者眼裏,由于元兵的踐踏,西湖盛景已成過往雲煙,人迹杳杳,遊情慘淡。作者在此留下一個伏筆,不說元兵南掠,而言人杳,其中所含隐情,不言自明,非不想說,而不能說,也不必說也。承接上兩句,“客裏看春”兩句,似乎是寫後悔錯過春時,未能飽覽一年一度的大好春光。其實一句“客裏看春”,客居異地,浪迹天涯,終年如無根之萍,因此看景隻會“草草”,“被詩愁分了”,怎麽會遊興滿懷呢
呢?
“去年燕子”兩句,借寫燕子把上文欲說而未忍多說的話,又進一步做了一點吐露。前後聯系在一起,才能更深入體會詞人的處境。張炎身世前文已知,其國破家亡卻經常或被政治逼迫北上大都,或因生活所迫,居無家所,家無常址,如同飛燕一樣羁泊無定,浪蕩天涯。“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誰家?”短短兩句話,道出作者說不出痛苦情思,其情切切,其感深深。最後兩句“三月休聽夜雨,如今不是催花。”“夜雨”指使“流水落花春去也”(南唐李後主《浪淘沙》)的夜雨,不是早春細雨,而是暮春急雨。“催花”不是催促花開而是“摧花折葉”的摧殘花草。此時雨卻不是催花的媒劑,而是葬送春花的急雨。一“雨”雙關,透出家國身世之痛。
此詞最突出的就是對比、比興。物是人非的強烈對比滲透其中,借“燕子”比喻自己飄蕩無依,借“夜雨”比喻摧花折綠的殘暴的元兵。寫作之中由景到人,由人到物,由物到情,層層深入,又層層翻新。有人評價說:“羁泊之懷,托諸燕子;易代之悲,托諸夜雨,深人無淺語也。”
鑒賞這是一首語句清麗的小詞,其寫法是建築在“今昔對比”的基礎上的。
上阕中,“草草”兩個字,把張炎當時的情緒勞落展示得淋漓盡緻,如同餓了幾天的人面對别人
施舍發了黴的馊飯,吃上兩口就會作嘔,翻腸攪肚,難以下咽了,此時此刻唯一能夠聊解煩郁的,大概隻有文人手裏那支一文不值卻能宣洩愁腸的筆了。往日臨安(杭州)的春天,本是遊樂者賞花踏青的季節。尤其是那西湖勝景,更是“兩堤骈集,幾于無置足地靜“(周密《武林舊事》)。但經過元兵劫掠以後,卻是景況凄涼,今不如昔了。“采芳人杳”四字,平平之中包含着很多内容。詞人孤寂遊春,思今念昔。“頓覺遊情少“,“頓”字表現心中受到觸動,翻然産生與遊春不相協調的情緒,因而遊興大減,幾乎是掃興。他本是該城住戶主人,眼下卻隻是匆匆過客。既已到來,便草草浏覽一過,賞春之情露”總被詩愁分了“,也即巨大哀愁,要用詩詞來表達的意思。可想而知,詞人要表達的已非對春色的讴歌,而是個人家國淪落的感慨。
“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誰家?“燕子是春天的吉祥物。詞人在草草遊春中,也許目睹燕子飛過,也許憶起燕子前事,于是借以比興,以燕子比喻自已:去年飄泊遠距家園的外地(用”天涯“指代)如今回到京城,卻滿目蕭然,不知歸于何處?顯然,眼下遊春之處不是自己久留之地,甚至不可在此逗留過夜,因爲三月夜雨不堪入耳,它已成了摧落春花的酷手,而不是“潤物細無
聲”、催開舂花的使者。聽着三月夜雨,将更令人無限傷心。“三月休聽夜雨”給人以妥貼、蘊藉、自然、典雅的感受。
創作背景公元1276年,元兵占領臨安之後,世居臨安的張炎的家園被抄沒,親人被擄殺,他成了逃亡在外的宋臣。多年以後,他的家禍在人們心中已經淡忘,他回到了臨安。時值春天,他目睹境況蕭條,自已也已無家可歸,而成了舊日都城的過客,子是萬千感慨,聚于筆端,吟成此住。
作者簡介張炎(1248年-1320年),字叔夏,號玉田,晚年號樂笑翁。祖籍陝西鳳翔。六世祖張俊,宋朝著名将領。父張樞,“西湖吟社”重要成員,妙解音律,與著名詞人周密相交。張炎是勳貴之後,前半生居于臨安,生活優裕,而宋亡以後則家道中落,晚年漂泊落拓。著有《山中白雲詞》,存詞302首。張炎另一重要的貢獻在于創作了中國最早的詞論專著《詞源》,總結整理了宋末雅詞一派的主要藝術思想與成就,其中以“清空”,“騷雅”爲主要主張。
出自宋代张炎的《清平乐·采芳人杳》
采芳人杳,顿觉游情少。客里看春多草草,总被诗愁分了。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谁家? 三月休听夜雨,如今不是催花。赏析张炎词以“悲秋”见长,离愁别绪,万感情怀皆可由秋景而发。如《清平乐》(候蛩凄断)即是一首“悲秋”名作。然而他的“伤春”之作也别具一格。一“秋”一“春”,景物不同,然其抒发的情怀却是同出一源,——即伤亡国之情,感破家之痛。此词即是其“伤春”的一篇佳作。
“采芳人杳”两句,前句写春光明媚,芳红草绿,本是赏花采绿之时,然而此时却人迹杳了,昔日美景歌舞生平,人头攒动的景象一扫而空。后句由前句而发出“顿觉游情少”之感。张炎写词,写景常借故国家乡西湖之景之笔。西湖美景美不胜收,举世闻名,然而在作者眼里,由于元兵的践踏,西湖盛景已成过往云烟,人迹杳杳,游情惨淡。作者在此留下一个伏笔,不说元兵南掠,而言人杳,其中所含隐情,不言自明,非不想说,而不能说,也不必说也。承接上两句,“客里看春”两句,似乎是写后悔错过春时,未能饱览一年一度的大好春光。其实一句“客里看春”,客居异地,浪迹天涯,终年如无根之萍,因此看景只会“草草”,“被诗愁分了”,怎么会游兴满怀呢
呢?
“去年燕子”两句,借写燕子把上文欲说而未忍多说的话,又进一步做了一点吐露。前后联系在一起,才能更深入体会词人的处境。张炎身世前文已知,其国破家亡却经常或被政治逼迫北上大都,或因生活所迫,居无家所,家无常址,如同飞燕一样羁泊无定,浪荡天涯。“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谁家?”短短两句话,道出作者说不出痛苦情思,其情切切,其感深深。最后两句“三月休听夜雨,如今不是催花。”“夜雨”指使“流水落花春去也”(南唐李后主《浪淘沙》)的夜雨,不是早春细雨,而是暮春急雨。“催花”不是催促花开而是“摧花折叶”的摧残花草。此时雨却不是催花的媒剂,而是葬送春花的急雨。一“雨”双关,透出家国身世之痛。
此词最突出的就是对比、比兴。物是人非的强烈对比渗透其中,借“燕子”比喻自己飘荡无依,借“夜雨”比喻摧花折绿的残暴的元兵。写作之中由景到人,由人到物,由物到情,层层深入,又层层翻新。有人评价说:“羁泊之怀,托诸燕子;易代之悲,托诸夜雨,深人无浅语也。”
鉴赏这是一首语句清丽的小词,其写法是建筑在“今昔对比”的基础上的。
上阕中,“草草”两个字,把张炎当时的情绪劳落展示得淋漓尽致,如同饿了几天的人面对别人
施舍发了霉的馊饭,吃上两口就会作呕,翻肠搅肚,难以下咽了,此时此刻唯一能够聊解烦郁的,大概只有文人手里那支一文不值却能宣泄愁肠的笔了。往日临安(杭州)的春天,本是游乐者赏花踏青的季节。尤其是那西湖胜景,更是“两堤骈集,几于无置足地静“(周密《武林旧事》)。但经过元兵劫掠以后,却是景况凄凉,今不如昔了。“采芳人杳”四字,平平之中包含着很多内容。词人孤寂游春,思今念昔。“顿觉游情少“,“顿”字表现心中受到触动,翻然产生与游春不相协调的情绪,因而游兴大减,几乎是扫兴。他本是该城住户主人,眼下却只是匆匆过客。既已到来,便草草浏览一过,赏春之情露”总被诗愁分了“,也即巨大哀愁,要用诗词来表达的意思。可想而知,词人要表达的已非对春色的讴歌,而是个人家国沦落的感慨。
“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谁家?“燕子是春天的吉祥物。词人在草草游春中,也许目睹燕子飞过,也许忆起燕子前事,于是借以比兴,以燕子比喻自已:去年飘泊远距家园的外地(用”天涯“指代)如今回到京城,却满目萧然,不知归于何处?显然,眼下游春之处不是自己久留之地,甚至不可在此逗留过夜,因为三月夜雨不堪入耳,它已成了摧落春花的酷手,而不是“润物细无
声”、催开舂花的使者。听着三月夜雨,将更令人无限伤心。“三月休听夜雨”给人以妥贴、蕴藉、自然、典雅的感受。
创作背景公元1276年,元兵占领临安之后,世居临安的张炎的家园被抄没,亲人被掳杀,他成了逃亡在外的宋臣。多年以后,他的家祸在人们心中已经淡忘,他回到了临安。时值春天,他目睹境况萧条,自已也已无家可归,而成了旧日都城的过客,子是万千感慨,聚于笔端,吟成此住。
作者简介张炎(1248年-1320年),字叔夏,号玉田,晚年号乐笑翁。祖籍陕西凤翔。六世祖张俊,宋朝著名将领。父张枢,“西湖吟社”重要成员,妙解音律,与著名词人周密相交。张炎是勋贵之后,前半生居于临安,生活优裕,而宋亡以后则家道中落,晚年漂泊落拓。著有《山中白云词》,存词302首。张炎另一重要的贡献在于创作了中国最早的词论专著《词源》,总结整理了宋末雅词一派的主要艺术思想与成就,其中以“清空”,“骚雅”为主要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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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采芳人杳,顿觉游情少。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