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4 20:01:45
出自宋代的《賀新郎·春情》
篆縷銷金鼎。醉沉沉、庭陰轉午,畫堂人靜。芳草王孫知何處,惟有楊花糁徑。漸玉枕、騰騰春醒。簾外殘紅春已透,鎮無聊、殢酒厭厭病。雲鬓亂,未忺整。江南舊事休重省。遍天涯、尋消問息,斷鴻難倩。月滿西樓憑闌久,依舊歸期未定。又隻恐、瓶沉金井。嘶騎不來銀燭暗,枉教人、立盡梧桐影。誰伴我,對鸾鏡。譯文及注釋譯文銅鼎香爐的煙縷像篆書般缭繞升騰。醉意沉沉之中,見庭院樹蔭轉了正午,那人在畫堂裏好寂靜。芳草無涯不知王孫何處留蹤影?隻有暮春的楊花柳絮撒滿小徑。春光漸去将我從枕上朦朦驚醒。簾外是凋殘的落紅,春色已熟透,終日百無聊賴,總借酒消愁弄得倦怠如病。滿頭如雲的鬓發亂紛紛,想梳理卻無心修整。江南舊事休再重新反省。踏遍天涯尋訪他的消息,離群的孤雁難以托請。靠着欄杆久久眺望,明月映滿西樓,他的歸期是否依舊不定?又恐怕像銀瓶沉落金井。昏暗了銀座的燭燈,也不見駿馬嘶叫着歸來,教人枉然在月下伫立得消失了梧桐樹影。還有誰陪伴我,對着鸾鏡畫眉描容?
注釋賀新郎:詞牌名。又名《金縷曲》、《乳燕飛》、《貂裘換酒》。雙調一百一十六字,前後片各六仄韻。篆(zhuàn)縷:指香煙袅袅上升,如篆字和線。金鼎:香爐。畫
畫堂:泛指華麗的堂舍。王孫:泛指男子。糁(sǎn):飄散。玉枕:玉制或玉飾的枕頭。亦用作瓷枕、石枕的美稱。騰騰:蒙胧、迷糊的樣子。鎮:整日,久。殢(tì)酒:困于酒。厭厭:形容病态。忺(xiàn):高興。重省:重提。倩(qìng):請,央求。瓶沉金井:指徹底斷絕,希望破滅。金井,飾有雕欄的井。嘶騎:嘶叫的馬。鸾(luán)鏡:妝鏡。傳說罽賓王獲一鸾鳥,三年不鳴,聽說隻有見了同類才鳴,就懸一鏡子讓他照,鸾見影,悲鳴沖天,一奮而死。
賞析此詞開篇寫道,銅爐裏的香煙,缭繞上升,盤旋似篆文,這時候已經消散;庭院裏樹木的陰影轉過了正午所在位置,也就是劉禹錫《池亭》詩所寫的“日午樹陰正”,而稍稍往東偏斜了。這幾句描繪的是深鎖閨房“醉沉沉”的人之所見、所感。開頭三句已充分刻畫了“畫堂人靜”。因爲如果不是這樣甯靜,人不會對爐中升起的香煙那麽注視,看出它升起後的形态變化以至于散滅;對庭中樹木陰影的“轉午”,也不會感覺得出來。身在如此的環境中,她想着什麽,才透出一些消息:“芳草王孫知何處?”這裏是用“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楚辭·招隐士》)的句意,表明“她”是在懷念遠人。“惟有楊花糁徑”點明此時是楊花飄飛的暮春天氣。她
的情,如山澗小溪,水流緩慢,與那靜悄悄的環境,很是和諧。不過從“楊花糁徑”看,這春光已是“二分塵土,一分流水”(蘇轼《水龍吟·次韻章質夫楊花詞》)了。“惟有”二字又表明路上隻有楊花,并無他所盼望的歸人。她的愁緒從中輕輕地流漾出來了。
“漸玉枕、騰騰春醒”。從方才的“醉沉沉”而仍有所感覺來看,她依依而睡并不久。“騰騰春醒”這句話說的是醒後懶散的情态,與“醉沉沉”上下照應。彼時即有“芳草王孫知何處”之感,現在夢破春醒,這種感覺豈不更深?感情的潮水将在她的心裏掀起更大波瀾,也許還是“醉沉沉”的好。“簾外殘紅春已透”,加上前面的“楊花糁徑”,爲什麽接連不斷地重複春天的歸去呢?春老花殘,閨中人敏銳地感覺自己的青春将逝,紅顔将老。從這些看似寫景的反複描述中,可以看出正滲透着人的感情。“情景名爲二,而實不可離。神于詩者,妙合無垠。巧者則有情中景,景中情”(王夫之《姜齋詩話》)。這幾句的“景中情”完全達到了“妙合無垠”的地步。
“鎮無聊、殢酒厭厭病”。前面的景物描繪無不寓有一個“情”字,到此句便寫出女主人公殘春時節的心情。這句詞中的“鎮”作“長”的解。這句話說的是長日情思無聊,故纏綿于酒,借以消愁
。劉過《賀新郎》詞曰:“人道愁來須殢酒”,就是這種狀态了。結果是愁未能消,反而因酒緻病,精神不振。“雲鬓亂,未忺整”,說的是沒有好心情去梳理零亂的鬓發。這其中有一個原因是,更有“豈無膏沐,誰适爲容”(《詩經·衛風·伯兮》)之意。因“無聊”而“殢酒”,因酒而“厭厭病”,因病而懶妝流,歸根結底都是因爲春去而人不歸引起。詞寫到這裏,已由外部描寫隐約透露出人物的内心。
下阕,則完全轉入女主人公自我抒情了。“江南舊事休重省”,這句劈空而來,一下啓開了女主公人的心扉。那“江南舊事”,也許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溫馨歲月吧,此時卻是“休重省”了。是真的不願“重省”麽,還是“省”也無用,故作決絕語呢?正是這一個“休”字蘊含着說不盡的情意。接着她直率地道出了底蘊:“遍天涯、尋消問息,斷鴻難倩”,說的是到處探聽而信音杳然。“月滿西樓憑闌久”,說的是她悄悄登上西樓,獨自望着銀白的月光灑滿大地,癡癡地想着。“依舊歸期未定”,是說他現在大概正想着回來,隻是日子還沒有确定,所以鴻雁沒有傳來書信吧。
這隻是她的想象,情況是否如此,并不十分清楚。這樣她又陷入了揣想中:“又隻恐瓶沉金井”。白居易《井底引銀瓶》詩有雲:“井底
引銀瓶,銀瓶欲上絲繩絕;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與君别。”此詞根據白詩以“繩斷瓶沉”作比,慨歎愛情破裂已無法彌合。“又”字意味深長,它恰與上句聯系着。她本來是希望他能回來,隻是“歸期未定”;轉而再想,愈感到沒有把握,故有此“又”字。讀之令人感到萬轉千回,心潮翻騰,柔腸寸斷。
“嘶騎不來銀燭暗,枉教人立盡梧桐影”。從“篆縷銷金鼎”到“庭陰轉午”,到“月滿西樓”,到“銀燭暗”,時間的腳步在靜寂中前進着。她沉醉,入夢,醒來,倚闌望月,最後寄希望于萬一,盼着聽到馬嘶聲,所思念的人也許會騎着馬歸來吧。但直到“銀燭暗”了,月落了,“梧桐影”盡了,她一直在癡癡地望着,聽着,仍不見人歸。這裏直引呂岩《梧桐影》詞“教人立盡梧桐影”,而添一“枉”字領起,語更痛切。“誰伴我,對鸾鏡”,這是發自肺腑的痛切心聲。“鸾鏡”,是用來梳妝的。昔日鸾鏡前,人影雙雙,也許還有過張敞畫眉那樣的風流韻事,然而此時獨對鸾鏡,着實令人柔腸寸斷。這位女主人公自始至終,沒有一言一語埋怨對方,直到最後,也隻是婉轉傾訴,連一點愠怒的情緒都沒有。和婉淳雅,在思歸的形象中,獨樹一幟。
創作背景這首詞具體創作年
代已不詳。這是一首閨情詞,可能是作者爲表達對所識思婦的同情而作的一首詞。
出自宋代的《贺新郎·春情》
篆缕销金鼎。醉沉沉、庭阴转午,画堂人静。芳草王孙知何处,惟有杨花糁径。渐玉枕、腾腾春醒。帘外残红春已透,镇无聊、殢酒厌厌病。云鬓乱,未忺整。江南旧事休重省。遍天涯、寻消问息,断鸿难倩。月满西楼凭阑久,依旧归期未定。又只恐、瓶沉金井。嘶骑不来银烛暗,枉教人、立尽梧桐影。谁伴我,对鸾镜。译文及注释译文铜鼎香炉的烟缕像篆书般缭绕升腾。醉意沉沉之中,见庭院树荫转了正午,那人在画堂里好寂静。芳草无涯不知王孙何处留踪影?只有暮春的杨花柳絮撒满小径。春光渐去将我从枕上朦朦惊醒。帘外是凋残的落红,春色已熟透,终日百无聊赖,总借酒消愁弄得倦怠如病。满头如云的鬓发乱纷纷,想梳理却无心修整。江南旧事休再重新反省。踏遍天涯寻访他的消息,离群的孤雁难以托请。靠着栏杆久久眺望,明月映满西楼,他的归期是否依旧不定?又恐怕像银瓶沉落金井。昏暗了银座的烛灯,也不见骏马嘶叫着归来,教人枉然在月下伫立得消失了梧桐树影。还有谁陪伴我,对着鸾镜画眉描容?
注释贺新郎:词牌名。又名《金缕曲》、《乳燕飞》、《貂裘换酒》。双调一百一十六字,前后片各六仄韵。篆(zhuàn)缕:指香烟袅袅上升,如篆字和线。金鼎:香炉。画
画堂:泛指华丽的堂舍。王孙:泛指男子。糁(sǎn):飘散。玉枕:玉制或玉饰的枕头。亦用作瓷枕、石枕的美称。腾腾:蒙胧、迷糊的样子。镇:整日,久。殢(tì)酒:困于酒。厌厌:形容病态。忺(xiàn):高兴。重省:重提。倩(qìng):请,央求。瓶沉金井:指彻底断绝,希望破灭。金井,饰有雕栏的井。嘶骑:嘶叫的马。鸾(luán)镜:妆镜。传说罽宾王获一鸾鸟,三年不鸣,听说只有见了同类才鸣,就悬一镜子让他照,鸾见影,悲鸣冲天,一奋而死。
赏析此词开篇写道,铜炉里的香烟,缭绕上升,盘旋似篆文,这时候已经消散;庭院里树木的阴影转过了正午所在位置,也就是刘禹锡《池亭》诗所写的“日午树阴正”,而稍稍往东偏斜了。这几句描绘的是深锁闺房“醉沉沉”的人之所见、所感。开头三句已充分刻画了“画堂人静”。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宁静,人不会对炉中升起的香烟那么注视,看出它升起后的形态变化以至于散灭;对庭中树木阴影的“转午”,也不会感觉得出来。身在如此的环境中,她想着什么,才透出一些消息:“芳草王孙知何处?”这里是用“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楚辞·招隐士》)的句意,表明“她”是在怀念远人。“惟有杨花糁径”点明此时是杨花飘飞的暮春天气。她
的情,如山涧小溪,水流缓慢,与那静悄悄的环境,很是和谐。不过从“杨花糁径”看,这春光已是“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苏轼《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了。“惟有”二字又表明路上只有杨花,并无他所盼望的归人。她的愁绪从中轻轻地流漾出来了。
“渐玉枕、腾腾春醒”。从方才的“醉沉沉”而仍有所感觉来看,她依依而睡并不久。“腾腾春醒”这句话说的是醒后懒散的情态,与“醉沉沉”上下照应。彼时即有“芳草王孙知何处”之感,现在梦破春醒,这种感觉岂不更深?感情的潮水将在她的心里掀起更大波澜,也许还是“醉沉沉”的好。“帘外残红春已透”,加上前面的“杨花糁径”,为什么接连不断地重复春天的归去呢?春老花残,闺中人敏锐地感觉自己的青春将逝,红颜将老。从这些看似写景的反复描述中,可以看出正渗透着人的感情。“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神于诗者,妙合无垠。巧者则有情中景,景中情”(王夫之《姜斋诗话》)。这几句的“景中情”完全达到了“妙合无垠”的地步。
“镇无聊、殢酒厌厌病”。前面的景物描绘无不寓有一个“情”字,到此句便写出女主人公残春时节的心情。这句词中的“镇”作“长”的解。这句话说的是长日情思无聊,故缠绵于酒,借以消愁
。刘过《贺新郎》词曰:“人道愁来须殢酒”,就是这种状态了。结果是愁未能消,反而因酒致病,精神不振。“云鬓乱,未忺整”,说的是没有好心情去梳理零乱的鬓发。这其中有一个原因是,更有“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卫风·伯兮》)之意。因“无聊”而“殢酒”,因酒而“厌厌病”,因病而懒妆流,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春去而人不归引起。词写到这里,已由外部描写隐约透露出人物的内心。
下阕,则完全转入女主人公自我抒情了。“江南旧事休重省”,这句劈空而来,一下启开了女主公人的心扉。那“江南旧事”,也许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温馨岁月吧,此时却是“休重省”了。是真的不愿“重省”么,还是“省”也无用,故作决绝语呢?正是这一个“休”字蕴含着说不尽的情意。接着她直率地道出了底蕴:“遍天涯、寻消问息,断鸿难倩”,说的是到处探听而信音杳然。“月满西楼凭阑久”,说的是她悄悄登上西楼,独自望着银白的月光洒满大地,痴痴地想着。“依旧归期未定”,是说他现在大概正想着回来,只是日子还没有确定,所以鸿雁没有传来书信吧。
这只是她的想象,情况是否如此,并不十分清楚。这样她又陷入了揣想中:“又只恐瓶沉金井”。白居易《井底引银瓶》诗有云:“井底
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此词根据白诗以“绳断瓶沉”作比,慨叹爱情破裂已无法弥合。“又”字意味深长,它恰与上句联系着。她本来是希望他能回来,只是“归期未定”;转而再想,愈感到没有把握,故有此“又”字。读之令人感到万转千回,心潮翻腾,柔肠寸断。
“嘶骑不来银烛暗,枉教人立尽梧桐影”。从“篆缕销金鼎”到“庭阴转午”,到“月满西楼”,到“银烛暗”,时间的脚步在静寂中前进着。她沉醉,入梦,醒来,倚阑望月,最后寄希望于万一,盼着听到马嘶声,所思念的人也许会骑着马归来吧。但直到“银烛暗”了,月落了,“梧桐影”尽了,她一直在痴痴地望着,听着,仍不见人归。这里直引吕岩《梧桐影》词“教人立尽梧桐影”,而添一“枉”字领起,语更痛切。“谁伴我,对鸾镜”,这是发自肺腑的痛切心声。“鸾镜”,是用来梳妆的。昔日鸾镜前,人影双双,也许还有过张敞画眉那样的风流韵事,然而此时独对鸾镜,着实令人柔肠寸断。这位女主人公自始至终,没有一言一语埋怨对方,直到最后,也只是婉转倾诉,连一点愠怒的情绪都没有。和婉淳雅,在思归的形象中,独树一帜。
创作背景这首词具体创作年
代已不详。这是一首闺情词,可能是作者为表达对所识思妇的同情而作的一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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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又只恐、瓶沉金井。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