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26 16:10:23
出自先秦的《小雅·正月》
正月繁霜,我心憂傷。民之訛言,亦孔之将。念我獨兮,憂心京京。哀我小心,癙憂以癢。
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後。好言自口,莠言自口。憂心愈愈,是以有侮。
憂心惸惸,念我無祿。民之無辜,并其臣仆。哀我人斯,于何從祿?瞻烏爰止?于誰之屋?
瞻彼中林,侯薪侯蒸。民今方殆,視天夢夢。既克有定,靡人弗勝。有皇上帝,伊誰雲憎?
謂山蓋卑,爲岡爲陵。民之訛言,甯莫之懲。召彼故老,訊之占夢。具曰予聖,誰知烏之雌雄!
謂天蓋高,不敢不局。謂地蓋厚,不敢不蹐。維號斯言,有倫有脊。哀今之人,胡爲虺蜴?
瞻彼阪田,有菀其特。天之杌我,如不我克。彼求我則,如不我得。執我仇仇,亦不我力。
心之憂矣,如或結之。今茲之正,胡然厲矣?燎之方揚,甯或滅之?赫赫宗周,褒姒滅之!
終其永懷,又窘陰雨。其車既載,乃棄爾輔。載輸爾載,将伯助予!
無棄爾輔,員于爾輻。屢顧爾仆,不輸爾載。終逾絕險,曾是不意。
魚在于沼,亦匪克樂。潛雖伏矣,亦孔之炤。憂心慘慘,念國之爲虐!
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鄰,婚姻孔雲。念我獨兮,憂心殷殷。
佌佌彼有屋,蔌蔌方有谷。民今之無祿,天夭是椓。哿矣富人,哀此惸獨。
鑒賞這首詩的抒情主人
人公具有政治遠見,也有能力。故統治階級當權者開始極表需要他(“彼求我則,如不我得”),但得到之後又不重用(“執我仇仇,亦不我力”)。他擔憂國家的前途,同情廣大人民的苦難遭遇,反而遭到小人的排擠和中傷(“憂心愈愈,是以有侮”)。他是一個憂國憂民而又不見容于世的孤獨的士大夫知識分子形象。詩的抒情主人公面對霜降異時、謠言四起的現實,想到國家危在旦夕,百姓無辜受害,而自己又無力回天,一方面哀歎生不逢時(“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後”),一方面對于一會兒這麽說,一會兒那麽說(“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反覆無常、擾亂天下的當權者表示了極大的憤慨。他最終身心交瘁,積郁成疾(“癙憂以癢”)。詩中還表現了三種人的心态。第一種是末世昏君。此詩沒有明确指出周幽王,而是用暗示的方法讓人們想到幽王。“天”在古代常用來象征君王,詩中說“民今方殆,視天夢夢”,就是很嚴厲地指責周幽王面對百姓危殆、社稷不保的現實毫不覺悟,卻隻顧占蔔解夢(“召彼故老,訊之占夢”)。“赫赫宗周,褒姒滅之”二句,矛頭直指最高統治者。此詩批評最高當權者親小人(“瞻彼中林,侯薪侯蒸”),遠賢臣(“乃棄爾輔”),行虐政(“念國之爲虐”
)。指出如果國家真正颠覆,再求救于人,則悔之無及(“載輸爾載,将伯助予”)。這樣的末世昏君前有桀、纣,後有胡亥、楊廣,曆史上不絕如縷,所以其揭露是有意義的。第二種是得志的小人。他們巧言令色,嫉賢妒能(“好言自口,莠言自口”),結黨營私,朋比爲奸(“洽比其鄰,昏姻孔雲”),心腸毒如蛇蠍(“胡爲虺蜴”),但卻能得到君王的寵幸與重用,享有高官厚祿,詩人對這種蠹害國家的蟊賊表示了極大的憎恨與厭惡。第三種人是廣大人民。他們承受着層層的剝削和壓迫,在暴政之下沒有平平安安的生活,而隻有形形色色的災難(“民今無祿,天天是椓”),而且動辄得咎,隻能謹小慎微,忍氣吞聲(“不敢不局”、“不敢不蹐”)。詩人對廣大人民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民之無辜,并其臣仆”,表現了無比的沉痛。昏君施行虐政,百姓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上天懲罰昏君,百姓也要無辜受過。此詩正道出了亂世人民的不幸。
全詩四言中雜以五言,便于表現激烈的情感,又顯得錯落有緻。全詩以詩人憂傷、孤獨、憤懑的情緒爲主線,首尾貫串,一氣呵成,感情充沛。其中有很多形象的比喻,如以魚在淺池終不免遭殃,喻亂世之人不論如何躲藏,也躲不過亡國之禍。還運用了對比手法,如詩的最
後兩章說,得勢之人有酒有菜,有屋有祿,朋黨往來,其樂融融;黎民百姓窮苦無依,備受天災人禍之苦。“哿矣富人,哀此惸獨”正像杜甫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樣,表現了詩人的極大憤慨。
創作背景這是一首政治怨刺詩,當作于西周将亡之時,怨刺對象當是周幽王。詩中言“赫赫宗周,褒姒滅之”是預料之詞。《毛詩序》雲:“《正月》,大夫刺幽王也。”三家詩對此無異議。
出自先秦的《小雅·正月》
正月繁霜,我心忧伤。民之讹言,亦孔之将。念我独兮,忧心京京。哀我小心,癙忧以痒。
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忧心愈愈,是以有侮。
忧心惸惸,念我无禄。民之无辜,并其臣仆。哀我人斯,于何从禄?瞻乌爰止?于谁之屋?
瞻彼中林,侯薪侯蒸。民今方殆,视天梦梦。既克有定,靡人弗胜。有皇上帝,伊谁云憎?
谓山盖卑,为冈为陵。民之讹言,宁莫之惩。召彼故老,讯之占梦。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
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维号斯言,有伦有脊。哀今之人,胡为虺蜴?
瞻彼阪田,有菀其特。天之杌我,如不我克。彼求我则,如不我得。执我仇仇,亦不我力。
心之忧矣,如或结之。今兹之正,胡然厉矣?燎之方扬,宁或灭之?赫赫宗周,褒姒灭之!
终其永怀,又窘阴雨。其车既载,乃弃尔辅。载输尔载,将伯助予!
无弃尔辅,员于尔辐。屡顾尔仆,不输尔载。终逾绝险,曾是不意。
鱼在于沼,亦匪克乐。潜虽伏矣,亦孔之炤。忧心惨惨,念国之为虐!
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邻,婚姻孔云。念我独兮,忧心殷殷。
佌佌彼有屋,蔌蔌方有谷。民今之无禄,天夭是椓。哿矣富人,哀此惸独。
鉴赏这首诗的抒情主人
人公具有政治远见,也有能力。故统治阶级当权者开始极表需要他(“彼求我则,如不我得”),但得到之后又不重用(“执我仇仇,亦不我力”)。他担忧国家的前途,同情广大人民的苦难遭遇,反而遭到小人的排挤和中伤(“忧心愈愈,是以有侮”)。他是一个忧国忧民而又不见容于世的孤独的士大夫知识分子形象。诗的抒情主人公面对霜降异时、谣言四起的现实,想到国家危在旦夕,百姓无辜受害,而自己又无力回天,一方面哀叹生不逢时(“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后”),一方面对于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反覆无常、扰乱天下的当权者表示了极大的愤慨。他最终身心交瘁,积郁成疾(“癙忧以痒”)。诗中还表现了三种人的心态。第一种是末世昏君。此诗没有明确指出周幽王,而是用暗示的方法让人们想到幽王。“天”在古代常用来象征君王,诗中说“民今方殆,视天梦梦”,就是很严厉地指责周幽王面对百姓危殆、社稷不保的现实毫不觉悟,却只顾占卜解梦(“召彼故老,讯之占梦”)。“赫赫宗周,褒姒灭之”二句,矛头直指最高统治者。此诗批评最高当权者亲小人(“瞻彼中林,侯薪侯蒸”),远贤臣(“乃弃尔辅”),行虐政(“念国之为虐”
)。指出如果国家真正颠覆,再求救于人,则悔之无及(“载输尔载,将伯助予”)。这样的末世昏君前有桀、纣,后有胡亥、杨广,历史上不绝如缕,所以其揭露是有意义的。第二种是得志的小人。他们巧言令色,嫉贤妒能(“好言自口,莠言自口”),结党营私,朋比为奸(“洽比其邻,昏姻孔云”),心肠毒如蛇蝎(“胡为虺蜴”),但却能得到君王的宠幸与重用,享有高官厚禄,诗人对这种蠹害国家的蟊贼表示了极大的憎恨与厌恶。第三种人是广大人民。他们承受着层层的剥削和压迫,在暴政之下没有平平安安的生活,而只有形形色色的灾难(“民今无禄,天天是椓”),而且动辄得咎,只能谨小慎微,忍气吞声(“不敢不局”、“不敢不蹐”)。诗人对广大人民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民之无辜,并其臣仆”,表现了无比的沉痛。昏君施行虐政,百姓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上天惩罚昏君,百姓也要无辜受过。此诗正道出了乱世人民的不幸。
全诗四言中杂以五言,便于表现激烈的情感,又显得错落有致。全诗以诗人忧伤、孤独、愤懑的情绪为主线,首尾贯串,一气呵成,感情充沛。其中有很多形象的比喻,如以鱼在浅池终不免遭殃,喻乱世之人不论如何躲藏,也躲不过亡国之祸。还运用了对比手法,如诗的最
后两章说,得势之人有酒有菜,有屋有禄,朋党往来,其乐融融;黎民百姓穷苦无依,备受天灾人祸之苦。“哿矣富人,哀此惸独”正像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样,表现了诗人的极大愤慨。
创作背景这是一首政治怨刺诗,当作于西周将亡之时,怨刺对象当是周幽王。诗中言“赫赫宗周,褒姒灭之”是预料之词。《毛诗序》云:“《正月》,大夫刺幽王也。”三家诗对此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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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无弃尔辅,员于尔辐。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