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_古风词韵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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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发布时间:2019-09-26 02:17:41

分类:古风词韵发布者:三杯酒醉余生

出自明代高啓的《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

大江來從萬山中,山勢盡與江流東。鍾山如龍獨西上,欲破巨浪乘長風。江山相雄不相讓,形勝争誇天下壯。秦皇空此瘗黃金,佳氣蔥蔥至今王。我懷郁塞何由開,酒酣走上城南台;坐覺蒼茫萬古意,遠自荒煙落日之中來!石頭城下濤聲怒,武騎千群誰敢渡?黃旗入洛竟何祥,鐵鎖橫江未爲固。前三國,後六朝,草生官阙何蕭蕭。英雄乘時務割據,幾度戰血流寒潮。我生幸逢聖人起南國,禍亂初平事休息。從今四海永爲家,不用長江限南北。鑒賞

  詩的開頭描寫所看到的景色:長江從萬山叢中呼嘯東下,锺山似蟠龍乘風西上。江山形勝,使詩人想起當初秦始皇曾在此地埋下金玉雜寶,以鎮壓金陵的“天子之氣”,但徒勞無功,金陵依然“王氣”旺盛,此時又成了新建立的朱明王朝的京城。 接着筆頭一轉,寫詩人自己的心緒和感慨。詩人說自己本是爲了排遣胸中的“郁塞”而在酒後登台眺江的。建國之初,氣象更新,何來愁思?讀完全詩,便不難明白,他是從曆史的教訓而生憂患。“荒煙落日”的遠景使他引發“蒼茫萬古意”,石頭城下的濤聲使他想起了三國、六朝的舊事。當年南朝陳後主君臣曾以爲“長江天塹,古來限隔,虜軍豈能飛渡?” 後來卻成爲北軍的階下囚。三國吳

吳主孫皓迷信“黃旗紫蓋見于東南,終有天下者,荊、揚之君乎”的謠傳,帶了王室及後宮數千人要去洛陽稱帝,結果途遇大雪,士卒怨怒,隻好返回。過了九年,晉軍伐吳,吳在長江險要之處設置鐵鏈,橫鎖江面,可是依舊擋不住進攻,孫皓隻好出城投降。此時自三國東吳建都以來的六朝宮殿,都已雜草叢生,殘敗破落,那些妄想憑藉長江天險割據一方的“英雄”,隻能讓血流如潮,給百姓帶來災難,而一無所得。

  最後四句又回到現實,詩人慶幸躬逢盛世,歌頌“聖人”朱元璋平定天下,與民休息,從此可以四海一家,不再因長江分割南北而起幹戈。聯系全詩主旨,這與其說是詩人對現實的歌頌,毋甯說是詩人對國家的期望。居安思危,新建起來的明朝會不會重蹈曆史的覆轍呢?所以這四句聲調是歡快的,但歡快中帶有一絲沉郁的感情;心境是爽朗的,但爽朗中蒙上了一層曆史的陰影。既豪放偉岸,又沉郁頓挫。

  全詩氣勢豪放,音韻铿锵,舒卷自如,縱橫随意。

賞析

  這首詩以豪放、雄健的筆調描繪鍾山、大江的雄偉壯麗,在緬懷金陵曆史的同時,發出深深的感慨,把故壘蕭蕭的新都,寫得氣勢雄壯;抒發感今懷古之情的同時,又表達了對祖國統一的喜悅。

  “大江來從萬山中”四句,寫目之所見。浩

浩的長江,從萬山千壑中奔流而東,綿互兩岸的山勢,也随之而宛轉東向,隻有那龍蟠虎踞的鍾山,挺然屹立在西邊,好像要乘長風,破巨浪,挽大江而西向似的。大江要東流,鍾山要西上,這就賦予了它們以人格的力量,賦予了它們以浩然的正氣,一個要沖向大海作波濤,一個要屹立西天作砥柱;一個能驚濤拍岸,一個不随波逐流,于是在詩人的筆下,大江和鍾山都成了自己的化身,氣勢之雄偉,器宇之軒昂,是江山的傳神,也是詩人的寫照。“江讓相雄不相讓”四句,分承“大江”與“鍾山”兩聯。“相雄不相讓”,正是對以上四句的高度概括;“形勝争誇”,則是對下文的有力開拓。

  詩人的眼光從眼前的瑰實,一下轉向深邃的曆史。金陵的形勝,雖然依山帶河,固若金湯;金陵的王氣,雖然郁郁蔥蔥,至今不衰。然而守天下在德不在險,在于得人心而不在于什麽“壓之”之術。縱使秦始皇鎮“金陵之氣”,而金陵卻依舊“佳氣蔥蔥”,而爲“我懷郁塞何由開”以下四句作了很好的鋪墊。漢方全盛,而賈誼以爲天下事可爲痛哭者多;明方開國,而高啓便有“我懷郁塞”之惑,這是遠謀深慮者能夠居安以思危、見患于未形的表現。詩人在酒酣耳熱之際,登上雨花台,蓦然在“荒煙落日之中”,萌發一種懷古的感

情,重現了“金陵昔時何牡哉?席卷英雄天下來”的景象,不禁陷入了對現實和曆史的沉思:那建都在這裏的六代帝王,演出一幕一幕的悲劇,都在他的腦海裏翻騰。“石頭城下濤聲怒”句,就是藝術地概括了在他腦海裏重演的曆史悲劇。南朝陳後主和三國吳孫皓的悲慘結局,正是詩人“我懷郁塞何由開”的導線。陳後主做了隋軍的俘虜,這就是“武騎幹群誰敢渡”的藝術概括。吳主孫皓先有“黃旗入洛”的曆史笑柄,後有“鐵鎖橫江未爲固”的具體史實。這兩位君主坐擁長江天險,而而遺下笑柄,甚至亡國,這是作者思索之因。

  “前三國,後六朝”四句,是詩人進一步對六朝曆史的探索和反思。如果說前四句是“點”,那麽後四句就是“面”;前四句是典型的悲劇,後四句便是曆史的普遍規律;前四句是鋪陳史實,後四句便是深化主題。詩人認爲不管是“前三國”,也好“後六朝”也好,它們都已經過去了,成了曆史的匆匆過客,當時那些豪華宮阙,如今也已埋沒在荒煙蔓草之中。那些務于“割據”的“英雄”們,曾經是“争城以戰,殺人盈城;争地以戰,殺人盈野”的。他們所建立起來的王朝,是無數老百姓的白骨壘起來的。“幾度戰血流寒潮”,不就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深沉感歎。這就是三國

、六朝的曆史,這就是供詩人憑吊、供漁樵閑話的千秋曆史。新建起來的明代,能否改變曆史的規津。詩人不敢想,也不敢說,然而這正是詩人“我懷郁塞何由開”的真正原因。

  詩人把筆鋒一轉,從曆史的深沉反思中跳到對現實的贊美歌頌,而把那一段潛台詞輕任地抹掉。“我今幸逢聖人起南國”四句,表面上是詩人對現實的歌頌,實則是詩人對國家的期望:他希望從此鑄甲兵,爲農器,賣寶刀,買耕牛,真正與民休息,讓老百姓在和平的環境中愉快地生活着;他希望從此四海一家,再不要憑險割據,南北對峙,讓老百姓在戰火中流離失所。聲調是歡快的,但歡快中帶有一絲沉郁的感情;心境是爽朗的,但爽朗中蒙上了一層曆史的陰影。既有豪放偉岸之氣,又有沉郁頓挫之緻。

創作背景

  此詩作于公元1369年(洪武二年),明代開國未久之際。作者生當元末明初,飽嘗戰亂之苦。當時詩人正應征參加《元史》的修撰,懷抱理想,要爲國家作一番事業。當他登上金陵雨花台,眺望荒煙落日籠罩下的長江之際,随着江水波濤的起伏,思潮起伏,有感而作。

作者簡介

高啓(1336-1373)漢族,江蘇蘇州人,元末明初著名詩人,與楊基、張羽、徐贲被譽爲“吳中四傑”,當時論者把他們比作“明初四傑”,又與王行等號“北郭十友”

。字季迪,號槎軒,平江路(明改蘇州府)長洲縣(今江蘇省蘇州市)人;洪武初,以薦參修《元史》,授翰林院國史編修官,受命教授諸王。擢戶部右侍郎。蘇州知府魏觀在張士誠宮址改修府治,獲罪被誅。高啓曾爲之作《上梁文》,有“龍蟠虎踞”四字,被疑爲歌頌張士誠,連坐腰斬。有《高太史大全集》、《凫藻集》等。

出自明代高启的《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

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钟山如龙独西上,欲破巨浪乘长风。江山相雄不相让,形胜争夸天下壮。秦皇空此瘗黄金,佳气葱葱至今王。我怀郁塞何由开,酒酣走上城南台;坐觉苍茫万古意,远自荒烟落日之中来!石头城下涛声怒,武骑千群谁敢渡?黄旗入洛竟何祥,铁锁横江未为固。前三国,后六朝,草生官阙何萧萧。英雄乘时务割据,几度战血流寒潮。我生幸逢圣人起南国,祸乱初平事休息。从今四海永为家,不用长江限南北。鉴赏

  诗的开头描写所看到的景色:长江从万山丛中呼啸东下,锺山似蟠龙乘风西上。江山形胜,使诗人想起当初秦始皇曾在此地埋下金玉杂宝,以镇压金陵的“天子之气”,但徒劳无功,金陵依然“王气”旺盛,此时又成了建立的朱明王朝的京城。 接着笔头一转,写诗人自己的心绪和感慨。诗人说自己本是为了排遣胸中的“郁塞”而在酒后登台眺江的。建国之初,气象更新,何来愁思?读完全诗,便不难明白,他是从历史的教训而生忧患。“荒烟落日”的远景使他引发“苍茫万古意”,石头城下的涛声使他想起了三国、六朝的旧事。当年南朝陈后主君臣曾以为“长江天堑,古来限隔,虏军岂能飞渡?” 后来却成为北军的阶下囚。三国吴

吴主孙皓迷信“黄旗紫盖见于东南,终有天下者,荆、扬之君乎”的谣传,带了王室及后宫数千人要去洛阳称帝,结果途遇大雪,士卒怨怒,只好返回。过了九年,晋军伐吴,吴在长江险要之处设置铁链,横锁江面,可是依旧挡不住进攻,孙皓只好出城投降。此时自三国东吴建都以来的六朝宫殿,都已杂草丛生,残败破落,那些妄想凭藉长江天险割据一方的“英雄”,只能让血流如潮,给百姓带来灾难,而一无所得。

  最后四句又回到现实诗人庆幸躬逢盛世,歌颂“圣人”朱元璋平定天下,与民休息,从此可以四海一家,不再因长江分割南北而起干戈。联系全诗主旨,这与其说是诗人对现实歌颂,毋宁说是诗人对国家的期望。居安思危,新建起来的明朝会不会重蹈历史的覆辙呢?所以这四句声调是欢快的,但欢快中带有一丝沉郁的感情;心境是爽朗的,但爽朗中蒙上了一层历史的阴影。既豪放伟岸,又沉郁顿挫

  全诗气势豪放,音韵铿锵,舒卷自如,纵横随意

赏析

  这首诗以豪放、雄健的笔调描绘钟山、大江的雄伟壮丽,在缅怀金陵历史的同时,发出深深的感慨,把故垒萧萧的新都,写得气势雄壮;抒发感今怀古之情的同时,又表达了对祖国统一的喜悦。

  “大江来从万山中”四句,写目之所见。浩

浩的长江,从万山千壑中奔流而东,绵互两岸的山势,也随之而宛转东向,只有那龙蟠虎踞的钟山,挺然屹立在西边好像要乘长风,破巨浪,挽大江而西向似的。大江要东流,钟山要西上,这就赋予了它们以人格的力量,赋予了它们以浩然的正气,一个要冲向大海作波涛,一个要屹立西天作砥柱;一个能惊涛拍岸,一个不随波逐流,于是在诗人的笔下,大江和钟山都成了自己的化身,气势之雄伟,器宇之轩昂,是江山的传神,也是诗人的写照。“江让相雄不相让”四句,分承“大江”与“钟山”两联。“相雄不相让”,正是对以上四句的高度概括;“形胜争夸”,则是对下文的有力开拓。

  诗人的眼光从眼前的瑰实,一下转向深邃的历史。金陵的形胜,虽然依山带河,固若金汤;金陵的王气,虽然郁郁葱葱,至今不衰。然而守天下在德不在险,在于得人心而不在于什么“压之”之术。纵使秦始皇镇“金陵之气”,而金陵却依旧“佳气葱葱”,而为“我怀郁塞何由开”以下四句作了很好的铺垫。汉方全盛,而贾谊以为天下事可为痛哭者多;明方开国,而高启便有“我怀郁塞”之惑,这是远谋深虑者能够居安以思危、见患于未形的表现。诗人在酒酣耳热之际,登上雨花台,蓦然在“荒烟落日之中”,萌发一种怀古的感

情,重现了“金陵昔时何牡哉?席卷英雄天下来”的景象,不禁陷入了对现实和历史的沉思:那建都在这里的六代帝王,演出一幕一幕的悲剧,都在他的海里翻腾。“石头城下涛声怒”句,就是艺术地概括了在他脑海里重演的历史悲剧。南朝陈后主和三国吴孙皓的悲惨结局,正是诗人“我怀郁塞何由开”的导线。陈后主做了隋军的俘虏,这就是“武骑干群谁敢渡”的艺术概括。吴主孙皓先有“黄旗入洛”的历史笑柄,后有“铁锁横江未为固”的具体史实。这两位君主坐拥长江天险,而而遗下笑柄,甚至亡国,这是作者思索之因。

  “前三国,后六朝”四句,是诗人进一步对六朝历史的探索和反思。如果说前四句是“点”,那么后四句就是“面”;前四句是典型的悲剧,后四句便是历史的普遍规律;前四句是铺陈史实,后四句便是深化主题。诗人认为不管是“前三国”,也好“后六朝”也好,它们都已经过去了,成了历史的匆匆过客,当时那些豪华宫阙,如今也已埋没在荒烟蔓草之中。那些务于“割据”的“英雄”们,曾经是“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地以战,杀人盈野”的。他们所建立起来的王朝,是无数老百姓的白骨垒起来的。“几度战血流寒潮”,不就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深沉感叹。这就是三国

、六朝的历史,这就是供诗人凭吊、供渔樵闲话的千秋历史。新建起来的明代,能否改变历史的规津。诗人不敢想,也不敢说,然而这正是诗人“我怀郁塞何由开”的真正原因。

  诗人把笔锋一转,从历史的深沉反思中跳到对现实的赞美歌颂,而把那一段潜台词轻任地抹掉。“我今幸逢圣人起南国”四句,表面上是诗人对现实的歌颂,实则是诗人对国家的期望:他希望从此铸甲兵,为农器,卖宝刀,买耕牛,真正与民休息,让老百姓在和平的环境中愉快地生活着;他希望从此四海一家,再不要凭险割据,南北对峙,让老百姓在战火中流离失所。声调是欢快的,但欢快中带有一丝沉郁的感情;心境是爽朗的,但爽朗中蒙上了一层历史的阴影。既有豪放伟岸之气,又有沉郁顿挫之致。

创作背景

  此诗作于公元1369年(洪武二年),明代开国未久之际。作者生当元末明初,饱尝战乱之苦。当时诗人正应征参加《元史》的修撰,怀抱理想,要为国家作一番事业。当他登上金陵雨花台,眺望荒烟落日笼罩下的长江之际,随着江水波涛的起伏,思潮起伏,有感而作。

作者简介

高启(1336-1373)汉族,江苏苏州人,元末明初著名诗人,与杨基、张羽、徐贲被誉为“吴中四杰”,当时论者把他们比作“明初四杰”,又与王行等号“北郭十友”

。字季迪,号槎轩,平江路(明改苏州府)长洲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洪武初,以荐参修《元史》,授翰林院国史编修官,受命教授诸王。擢户部右侍郎。苏州知府魏观在张士诚宫址改修府治,获罪被诛。高启曾为之作《上梁文》,有“龙蟠虎踞”四字,被疑为歌颂张士诚,连坐腰斩。有《高太史大全集》、《凫藻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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