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4 14:57:02
出自宋代劉克莊的《一剪梅·餘赴廣東實之夜餞于風亭》
束缊宵行十裏強。挑得詩囊,抛了衣囊。天寒路滑馬蹄僵,元是王郎,來送劉郎。酒酣耳熱說文章。驚倒鄰牆,推倒胡床。旁觀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賞析這是一首抒寫與友餞别的令詞。全篇表達了詞人傲視世俗的耿介個性,是他主動向社會發動“攻擊”的狂放表現。語極誇張,情極大膽,豪爽、超邁,淋漓酣暢。
上片寫臨行前的情景——劉克莊連夜起程,王邁爲其送行。先寫自己将在天亮之前拿着火把,走十多裏的路,不可背負過重,便把衣囊抛棄,隻挑着詩囊上路。豪爽的性格與嗜詩如命的心情于此可見。“宵行”已露旅途之苦。
起句“束缊宵行十裏強”,開門見山地描寫連夜而行的情狀。一枝火把引路,來到十裏長亭,點出餞别之意。
“挑得詩囊,抛了衣囊。”表現了書生本色,詩囊裏都是他的心血結晶,自然不肯輕易抛掉。詩囊裏裝着他的詩篇,也裝着他的一腔豪情滿腹抑郁。
“天寒”三句,先從自然條件的惡劣寫旅途之艱苦,再點友人相送之誼。“天寒路滑馬蹄僵”,一個“僵”字,寫盡了艱苦之狀。雖在說馬,但行人颠簸于馬背,冒着寒風,艱難趕路的情景,已躍然紙上。“王郎”送“劉郎”,用典巧妙。“王郎
郎”暗指友人系“王謝”望族之後,而“劉郎”則爲被貶谪者的代稱。
下片寫餞别情景。二人分手在即,卻并不傷别感慨,而是痛飲酒酣,豪情滿懷,談文論詩,睥睨世俗,狂放不羁。二人高談闊論,以緻驚動了東鄰西舍。詞人曾以《落梅》詩受謗免官,他對此十分不平,所以最後三句寫道:當别人笑他疏狂時,他滿不在乎地回答他們,并不以疏狂爲意。這正是對當時束縛思想的、嚴酷的禮法制度的挑戰和抗議。
“酒酣耳熱說文章”,從結構上說,是上片情節的結局。又是可作爲下片的開端,順勢翻出新的情節,安排頗顯匠心。“酒酣耳熱”表現了酒逢知己的歡樂,同時又是詞人熱情奮發,興會正濃的時刻。詞人避開朋友間碰杯換盞的次要情節,而徑直寫出“說文章”的一幕,可謂善于剪裁。“說文章”極含蓄地暗示他們對時事的評論、理想的抒發,以及對憂憤的傾洩。
王實之秉性剛直,豪氣幹雲人稱子昂、太白。劉克莊也是言談雄豪,剛直無畏。“驚倒鄰牆,推倒胡床”兩句,正是他們這種英豪氣質的形象表現。前句寫客觀反響,後句寫人物舉動。兩個狂士捋袖豁拳,乘着酒興指點江山,語驚四座,全無顧忌,鄰座驚傻觀者豎發,全與我無關。這種形象的誇飾淋漓盡緻地張揚了二人的豪氣。
“旁觀
拍手笑疏狂”,作者設想,若有旁觀者在此,必定拍手笑我二人疏狂。“拍手笑”是一種不被他人理解的表現,對狂者來說不足懼,倒起着反襯作用。劉克莊與王實之在志士受壓、報國無門的時代,将心頭的積郁,化爲激烈的言詞、不平常的行動,自然會被稱爲“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态度明确堅定,可謂狂上加狂,雄放恣肆,豪情動人。有此一句,通篇振起。
這首詞體現了劉克莊詞風雄偉豪放的一面,也反映出他繼承了辛棄疾的革新精神,同時又發展了詞的散文化、議論化的特點。
創作背景此詞作于宋理宗嘉熙三年(1239年)冬,爲劉克莊被貶廣東時所作。劉克莊以銳意改革而屢受打擊的劉禹錫自比。在作此詩之前,他已被三次削職。其憤慨怅然之情,及其清品傲骨,表現得非常清楚,與唐代的詩豪劉禹錫相比,亦覺無愧。
作者簡介劉克莊(1187~1269) 南宋詩人、詞人、詩論家。字潛夫,號後村。福建莆田人。宋末文壇領袖,辛派詞人的重要代表,詞風豪邁慷慨。在江湖詩人中年壽最長,官位最高,成就也最大。晚年緻力于辭賦創作,提出了許多革新理論。
出自宋代刘克庄的《一剪梅·余赴广东实之夜饯于风亭》
束缊宵行十里强。挑得诗囊,抛了衣囊。天寒路滑马蹄僵,元是王郎,来送刘郎。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赏析这是一首抒写与友饯别的令词。全篇表达了词人傲视世俗的耿介个性,是他主动向社会发动“攻击”的狂放表现。语极夸张,情极大胆,豪爽、超迈,淋漓酣畅。
上片写临行前的情景——刘克庄连夜起程,王迈为其送行。先写自己将在天亮之前拿着火把,走十多里的路,不可背负过重,便把衣囊抛弃,只挑着诗囊上路。豪爽的性格与嗜诗如命的心情于此可见。“宵行”已露旅途之苦。
起句“束缊宵行十里强”,开门见山地描写连夜而行的情状。一枝火把引路,来到十里长亭,点出饯别之意。
“挑得诗囊,抛了衣囊。”表现了书生本色,诗囊里都是他的心血结晶,自然不肯轻易抛掉。诗囊里装着他的诗篇,也装着他的一腔豪情满腹抑郁。
“天寒”三句,先从自然条件的恶劣写旅途之艰苦,再点友人相送之谊。“天寒路滑马蹄僵”,一个“僵”字,写尽了艰苦之状。虽在说马,但行人颠簸于马背,冒着寒风,艰难赶路的情景,已跃然纸上。“王郎”送“刘郎”,用典巧妙。“王郎
郎”暗指友人系“王谢”望族之后,而“刘郎”则为被贬谪者的代称。
下片写饯别情景。二人分手在即,却并不伤别感慨,而是痛饮酒酣,豪情满怀,谈文论诗,睥睨世俗,狂放不羁。二人高谈阔论,以致惊动了东邻西舍。词人曾以《落梅》诗受谤免官,他对此十分不平,所以最后三句写道:当别人笑他疏狂时,他满不在乎地回答他们,并不以疏狂为意。这正是对当时束缚思想的、严酷的礼法制度的挑战和抗议。
“酒酣耳热说文章”,从结构上说,是上片情节的结局。又是可作为下片的开端,顺势翻出新的情节,安排颇显匠心。“酒酣耳热”表现了酒逢知己的欢乐,同时又是词人热情奋发,兴会正浓的时刻。词人避开朋友间碰杯换盏的次要情节,而径直写出“说文章”的一幕,可谓善于剪裁。“说文章”极含蓄地暗示他们对时事的评论、理想的抒发,以及对忧愤的倾泄。
王实之秉性刚直,豪气干云人称子昂、太白。刘克庄也是言谈雄豪,刚直无畏。“惊倒邻墙,推倒胡床”两句,正是他们这种英豪气质的形象表现。前句写客观反响,后句写人物举动。两个狂士捋袖豁拳,乘着酒兴指点江山,语惊四座,全无顾忌,邻座惊傻观者竖发,全与我无关。这种形象的夸饰淋漓尽致地张扬了二人的豪气。
“旁观
拍手笑疏狂”,作者设想,若有旁观者在此,必定拍手笑我二人疏狂。“拍手笑”是一种不被他人理解的表现,对狂者来说不足惧,倒起着反衬作用。刘克庄与王实之在志士受压、报国无门的时代,将心头的积郁,化为激烈的言词、不平常的行动,自然会被称为“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态度明确坚定,可谓狂上加狂,雄放恣肆,豪情动人。有此一句,通篇振起。
这首词体现了刘克庄词风雄伟豪放的一面,也反映出他继承了辛弃疾的革新精神,同时又发展了词的散文化、议论化的特点。
创作背景此词作于宋理宗嘉熙三年(1239年)冬,为刘克庄被贬广东时所作。刘克庄以锐意改革而屡受打击的刘禹锡自比。在作此诗之前,他已被三次削职。其愤慨怅然之情,及其清品傲骨,表现得非常清楚,与唐代的诗豪刘禹锡相比,亦觉无愧。
作者简介刘克庄(1187~1269) 南宋诗人、词人、诗论家。字潜夫,号后村。福建莆田人。宋末文坛领袖,辛派词人的重要代表,词风豪迈慷慨。在江湖诗人中年寿最长,官位最高,成就也最大。晚年致力于辞赋创作,提出了许多革新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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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束缊宵行十里强。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