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8 18:55:48
出自唐代杜荀鶴的《自叙》
酒甕琴書伴病身,熟谙時事樂于貧。甯爲宇宙閑吟客,怕作乾坤竊祿人。詩旨未能忘救物,世情奈值不容真。平生肺腑無言處,白發吾唐一逸人。譯文及注釋譯文酒甕琴書終日與日漸衰病的身體相伴,雖然我熟知世道人情但也樂于孤寂清貧。我甯願安守窮困,做一個天地之間的詩者,決不投身官場,成爲世間利祿之人。吟詩作賦時不忘濟世救物,可歎的是,世道黑暗,人情深險,不能容忍正直本真。平生肺腑之言無處訴說,如今老矣,蒼顔白發,隻能遁身世處,做一個隐逸之人。
注釋乾坤:天地間。竊祿:盜竊官俸,猶言屍位素餐。詩旨:作詩的意旨。救物:拯救百姓。值:遇。吾唐:唐人稱本朝。逸人:避世隐居者。
賞析這首七律,詩人寫自己身處暗世、有志難伸、懷才不遇、走投無路的困境和内心的煩惱。通篇夾叙夾議,評論時事,陳述懷抱,滿篇韻味,生動感人。
詩的首聯概述詩人的境遇和處世态度。“酒甕琴書伴病身”,開頭七字,形象逼真地勾畫出一個當時封建社會中失意潦倒的知識分子形象。他隻有三件東西:借以瀉愁的酒甕,借以抒憤、寄情的琴和書,詩人是十分貧寒、孤獨的。可是詩人對這種貧苦生活所抱的态度,卻出人意料,他不以爲苦,反以爲“樂”——“熟
熟谙時事樂于貧”。原來他“樂于貧”乃是因爲對當時晚唐社會的昏暗社會現實非常熟悉。“熟谙”一詞,總括了詩人“年年名路漫辛勤,襟袖空多馬上塵”(《感秋》)的長期不幸遭遇;也暗示出上句“病身”是如何造成的。“樂于貧”的“樂”字,表現了詩人的耿直性格和高尚情操。這樣正直、高尚的人,不能“樂于”爲國施展才華,而隻能“樂于貧”,這是統治者造成的真正悲劇。
緊接着,詩人進一步表明“樂于貧”的心迹:“甯爲宇宙閑吟客,怕作乾坤竊祿人。”意思是說:我甯願安守窮途,做天地間一個隐逸詩人;決不願獲取俸祿,當人間的庸俗官吏。這一聯警句,上下對仗,一取一舍,泾渭分明,堅定有力,震懾人心。這種擲地作金石聲的語言,進一步表現出詩人冰清玉潔的品格。
詩人說甯願作“閑吟客”,第五句對“吟”什麽作了回答:“詩旨未能忘救物”。詩人困于蒿萊,也不消極避世,而是始終不忘國家和人民所遭受的災難。他的詩多是“言論關時務,篇章見國風”(《秋日山中見李處士》),表現出一片救物濟世的熱情。正因爲他的詩“多主箴刺”,而不能爲世所容,以緻“衆怒欲殺之”(見《唐才子傳》)。故詩的第六句深深慨歎:“世情奈值不容真!”真,指敢于說真話的正直之士
。“不容真”三字,深刻地揭露了人妖颠倒、是非混淆的現實社會。這兩句是全詩的重點和高峰。詩人單刀直入,揭示了志士仁人和黑暗社會之間的尖銳矛盾。
詩的最後兩句,以蒼涼悲憤的語調作結:“平生肺腑無言處,白發吾唐一逸人。”一生懷才不遇,壯士莫酬,内心的痛苦,無處訴訴。詩人說:“吾唐”雖大,卻沒有正直之士容身之地,我隻好遁身世外,做個隐逸之人。在《離騷》中,屈原也是掩淚歎息:“已矣哉!國無人莫我知兮,又何懷乎故都!既莫足與爲美政兮,吾将從彭鹹之所居!”此詩結尾兩句和《離騷》的卒章同樣感人。詩中刻畫了詩人白發滿鬓、愁容滿面、仰天長嘯、老淚縱橫的形象。
這首詩以議論爲主,但議而不空,直中見曲,議論同形象相結合,議論中又飽和着濃郁的感情,字字句句“沛然從肺腑中流出”(惠洪《冷齋夜話》),充滿着悲切和激情。在謀篇布局上構思精巧,結構層層推演,環環相扣,步步進入:首聯“樂于貧”,帶出颔聯“甯爲宇宙閑吟客,怕作乾坤竊祿人”;颔聯“閑吟客”帶出頸聯“詩旨未能忘救物,世情奈值不容真”;頸聯“不容真”,帶出尾聯“平生肺腑無言處,白發吾唐一逸人”;尾聯“平生肺腑無言處”,又與開頭“酒甕琴書伴病身”相呼應,渾然一
體。随着層次的推進,詩人的形象越來越鮮活;詩人感情的波濤,似長江後浪推前浪,逐步推向高峰;詩的主旨也一步一步開拓、深化。此詩的意境轉過一層又一層,愈來愈入佳境。
創作背景所謂自叙者,自我言志也。杜荀鶴因身處晚唐離亂之世,有志屈而不能伸,故爲此篇。本詩通過詩人自身感受,寫出了對時事政治的不滿。
作者簡介杜荀鶴(846~904),唐代詩人。字彥之,號九華山人。漢族,池州石埭(今安徽石台)人。大順進士,以詩名,自成一家,尤長于宮詞。大順二年,第一人擢第,複還舊山。宣州田頵遣至汴通好,朱全忠厚遇之,表授翰林學士、主客員外郎、知制诰。恃勢侮易缙紳,衆怒,欲殺之而未及。天祐初卒。自序其文爲《唐風集》十卷,今編詩三卷。事迹見孫光憲《北夢瑣言》、何光遠《鑒誡錄》、《舊五代史·梁書》本傳、《唐詩紀事》及《唐才子傳》。
出自唐代杜荀鹤的《自叙》
酒瓮琴书伴病身,熟谙时事乐于贫。宁为宇宙闲吟客,怕作乾坤窃禄人。诗旨未能忘救物,世情奈值不容真。平生肺腑无言处,白发吾唐一逸人。译文及注释译文酒瓮琴书终日与日渐衰病的身体相伴,虽然我熟知世道人情但也乐于孤寂清贫。我宁愿安守穷困,做一个天地之间的诗者,决不投身官场,成为世间利禄之人。吟诗作赋时不忘济世救物,可叹的是,世道黑暗,人情深险,不能容忍正直本真。平生肺腑之言无处诉说,如今老矣,苍颜白发,只能遁身世处,做一个隐逸之人。
注释乾坤:天地间。窃禄:盗窃官俸,犹言尸位素餐。诗旨:作诗的意旨。救物:拯救百姓。值:遇。吾唐:唐人称本朝。逸人:避世隐居者。
赏析这首七律,诗人写自己身处暗世、有志难伸、怀才不遇、走投无路的困境和内心的烦恼。通篇夹叙夹议,评论时事,陈述怀抱,满篇韵味,生动感人。
诗的首联概述诗人的境遇和处世态度。“酒瓮琴书伴病身”,开头七字,形象逼真地勾画出一个当时封建社会中失意潦倒的知识分子形象。他只有三件东西:借以泻愁的酒瓮,借以抒愤、寄情的琴和书,诗人是十分贫寒、孤独的。可是诗人对这种贫苦生活所抱的态度,却出人意料,他不以为苦,反以为“乐”——“熟
熟谙时事乐于贫”。原来他“乐于贫”乃是因为对当时晚唐社会的昏暗社会现实非常熟悉。“熟谙”一词,总括了诗人“年年名路漫辛勤,襟袖空多马上尘”(《感秋》)的长期不幸遭遇;也暗示出上句“病身”是如何造成的。“乐于贫”的“乐”字,表现了诗人的耿直性格和高尚情操。这样正直、高尚的人,不能“乐于”为国施展才华,而只能“乐于贫”,这是统治者造成的真正悲剧。
紧接着,诗人进一步表明“乐于贫”的心迹:“宁为宇宙闲吟客,怕作乾坤窃禄人。”意思是说:我宁愿安守穷途,做天地间一个隐逸诗人;决不愿获取俸禄,当人间的庸俗官吏。这一联警句,上下对仗,一取一舍,泾渭分明,坚定有力,震慑人心。这种掷地作金石声的语言,进一步表现出诗人冰清玉洁的品格。
诗人说宁愿作“闲吟客”,第五句对“吟”什么作了回答:“诗旨未能忘救物”。诗人困于蒿莱,也不消极避世,而是始终不忘国家和人民所遭受的灾难。他的诗多是“言论关时务,篇章见国风”(《秋日山中见李处士》),表现出一片救物济世的热情。正因为他的诗“多主箴刺”,而不能为世所容,以致“众怒欲杀之”(见《唐才子传》)。故诗的第六句深深慨叹:“世情奈值不容真!”真,指敢于说真话的正直之士
。“不容真”三字,深刻地揭露了人妖颠倒、是非混淆的现实社会。这两句是全诗的重点和高峰。诗人单刀直入,揭示了志士仁人和黑暗社会之间的尖锐矛盾。
诗的最后两句,以苍凉悲愤的语调作结:“平生肺腑无言处,白发吾唐一逸人。”一生怀才不遇,壮士莫酬,内心的痛苦,无处诉诉。诗人说:“吾唐”虽大,却没有正直之士容身之地,我只好遁身世外,做个隐逸之人。在《离骚》中,屈原也是掩泪叹息:“已矣哉!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此诗结尾两句和《离骚》的卒章同样感人。诗中刻画了诗人白发满鬓、愁容满面、仰天长啸、老泪纵横的形象。
这首诗以议论为主,但议而不空,直中见曲,议论同形象相结合,议论中又饱和着浓郁的感情,字字句句“沛然从肺腑中流出”(惠洪《冷斋夜话》),充满着悲切和激情。在谋篇布局上构思精巧,结构层层推演,环环相扣,步步进入:首联“乐于贫”,带出颔联“宁为宇宙闲吟客,怕作乾坤窃禄人”;颔联“闲吟客”带出颈联“诗旨未能忘救物,世情奈值不容真”;颈联“不容真”,带出尾联“平生肺腑无言处,白发吾唐一逸人”;尾联“平生肺腑无言处”,又与开头“酒瓮琴书伴病身”相呼应,浑然一
体。随着层次的推进,诗人的形象越来越鲜活;诗人感情的波涛,似长江后浪推前浪,逐步推向高峰;诗的主旨也一步一步开拓、深化。此诗的意境转过一层又一层,愈来愈入佳境。
创作背景所谓自叙者,自我言志也。杜荀鹤因身处晚唐离乱之世,有志屈而不能伸,故为此篇。本诗通过诗人自身感受,写出了对时事政治的不满。
作者简介杜荀鹤(846~904),唐代诗人。字彦之,号九华山人。汉族,池州石埭(今安徽石台)人。大顺进士,以诗名,自成一家,尤长于宫词。大顺二年,第一人擢第,复还旧山。宣州田頵遣至汴通好,朱全忠厚遇之,表授翰林学士、主客员外郎、知制诰。恃势侮易缙绅,众怒,欲杀之而未及。天祐初卒。自序其文为《唐风集》十卷,今编诗三卷。事迹见孙光宪《北梦琐言》、何光远《鉴诫录》、《旧五代史·梁书》本传、《唐诗纪事》及《唐才子传》。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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