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5 14:44:23
出自唐代杜牧的《河湟》
元載相公曾借箸,憲宗皇帝亦留神。旋見衣冠就東市,忽遺弓劍不西巡。牧羊驅馬雖戎服,白發丹心盡漢臣。唯有涼州歌舞曲,流傳天下樂閑人。譯文及注釋譯文元載相公曾具體籌劃過收複河湟,憲宗皇帝對此事關心也格外留神。不久卻見大臣身穿朝服就刑東市,皇上也突然駕崩來不及實施西巡。河湟百姓雖然穿着戎服牧羊驅馬,可是他們白發丹心仍是唐朝臣民。隻有産生于涼州的動人歌舞樂曲,流傳天下在娛樂着那些富貴閑人。
注釋河湟:指今青海省和甘肅省境内的黃河和湟水流域,唐時是唐與吐蕃的邊境地帶。湟水是黃河上遊支流,源出青海東部,流經西甯,至甘肅蘭州市西彙入黃河。《唐書·吐蕃傳》記載:“世舉謂西戎地曰河湟。”元載:字公輔,唐代宗時爲宰相,曾任西州刺史。大曆八年(773年)曾上書代宗,對西北邊防提出一些建議。借箸:爲君王籌劃國事。《史記·留侯世家》載,張良在劉邦吃飯時進策說:“臣請借前箸爲大王籌之。”留神:指關注河湟地區局勢。“旋見”句:指大曆十二年(777年)元載因事下獄,代宗下诏令其自殺。東市:代指朝廷處決罪犯之地。遺弓劍:指唐憲宗死,古代傳說黃帝仙去,隻留下弓劍。不西巡:是指唐憲宗沒有來得及實現收複西北疆土的願望。
。“牧羊”兩句:這裏是借蘇武來比喻河湟百姓身陷異族而忠心不移。涼州:原本是唐王朝西北屬地,安史之亂中,吐蕃乘亂奪取。李唐王室出自隴西,所以偏好西北音樂。唐玄宗時涼州曾有《涼州新曲》獻于朝廷。閑人:閑散之人。
賞析此詩可分爲兩層。前四句一連使用了三個典故。“借箸”,用張良的故事。不僅用來代“籌劃”一詞,而且含有将元載比作張良的意思,從而表明詩人對他的推重。“衣冠就東市”,是用晁錯的故事。意在說明元載的主張和遭遇與晁錯頗爲相似,暗示元載留心邊事,有經營的策略。杜牧用晁錯來作比較,表現出對晁錯的推重和惋惜。“忽遺弓劍”采用黃帝乘龍升仙的傳說,借指憲宗之死,并暗指憲宗喜好神仙,求長生之術。這裏,詩人對憲宗被宦官所殺采取了委婉的說法,流露出對他猝然逝世的歎惋。以上全用叙述,不着議論,但詩人對河湟遲遲不能收複的感慨卻溢于言表。
後四句用強烈的對照描寫,表達了詩人鮮明的愛憎。河湟百姓盡管身着異族服裝,“牧羊驅馬”,處境十分艱難屈辱,但他們的心并沒有被征服,白發丹心,永爲漢臣。至于統治者,詩人不用直接描寫的手法,而是抓住那些富貴閑人陶醉于原先從河湟傳入京城的輕歌曼舞這樣一個細節,便将他們的醉生夢死
之态揭露得淋漓盡緻。
這首詩的寫法有兩個特點。一是用典故影射時事。元載、憲宗、張良、晁錯、蘇武等皆已作古,而其故事各具内涵。二是轉折和對比。前四句在意思上即爲兩組轉折,突出壯志難酬的曆史遺憾;後四句是将白發丹心的漢臣與沉迷歌舞的“閑人”對比,這裏的“閑人”又與前四句中有安邊之志的元載、憲宗形成對比。全詩寄寓了很深的諷刺含義。
這首詩的前四句叙元載、憲宗事,采用分承的方法,第三句承首句,第四句承次句。這樣寫不僅加強了慨歎的語氣,而且顯得跌宕有緻。第三聯正面寫河湟百姓的浩然正氣。“雖”和“盡”兩個虛字用得極好,一抑一揚,筆勢拗峭勁健。最後一聯卻又不直抒胸臆,而是将滿腔抑郁不平之氣故意以曠達幽默的語氣表達出來,不僅加強了諷刺的力量,而且使全詩顯得抑揚頓挫,餘味無窮。這首詩,寫得勁健而不枯直,闊大而顯深沉,正如明代楊慎《升庵詩話》所說:“律詩至晚唐,李義山而下,惟杜牧之爲最。宋人評其詩豪而豔,宕而麗,于律詩中特寓拗峭,以矯時弊。”這首《河湟》鮮明地體現出這種藝術特色。
創作背景安史之亂爆發後,駐守在河西、隴右的軍隊東調平叛,吐蕃乘機進占了河湟地區,對唐朝政府造成了極大的威脅。杜牧有感于晚
唐的内憂外患,熱切主張讨平藩鎮割據、抵禦外族侵侮,因此對收複失地極爲關心,先後寫了好幾首詩,《河湟》便是其中的一首。
作者簡介杜牧(公元803-約852年),字牧之,號樊川居士,漢族,京兆萬年(今陝西西安)人,唐代詩人。杜牧人稱“小杜”,以别于杜甫。與李商隐并稱“小李杜”。因晚年居長安南樊川别墅,故後世稱“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译文元载相公曾具体筹划过收复河湟,宪宗皇帝对此事关心也格外留神。不久却见大臣身穿朝服就刑东市,皇上也突然驾崩来不及实施西巡。河湟百姓虽然穿着戎服牧羊驱马,可是他们白发丹心仍是唐朝臣民。只有产生于凉州的动人歌舞乐曲,流传天下在娱乐着那些富贵闲人。
注释河湟:指今青海省和甘肃省境内的黄河和湟水流域,唐时是唐与吐蕃的边境地带。湟水是黄河上游支流,源出青海东部,流经西宁,至甘肃兰州市西汇入黄河。《唐书·吐蕃传》记载:“世举谓西戎地曰河湟。”元载:字公辅,唐代宗时为宰相,曾任西州刺史。大历八年(773年)曾上书代宗,对西北边防提出一些建议。借箸:为君王筹划国事。《史记·留侯世家》载,张良在刘邦吃饭时进策说:“臣请借前箸为大王筹之。”留神:指关注河湟地区局势。“旋见”句:指大历十二年(777年)元载因事下狱,代宗下诏令其自杀。东市:代指朝廷处决罪犯之地。遗弓剑:指唐宪宗死,古代传说黄帝仙去,只留下弓剑。不西巡:是指唐宪宗没有来得及实现收复西北疆土的愿望。
。“牧羊”两句:这里是借苏武来比喻河湟百姓身陷异族而忠心不移。凉州:原本是唐王朝西北属地,安史之乱中,吐蕃乘乱夺取。李唐王室出自陇西,所以偏好西北音乐。唐玄宗时凉州曾有《凉州新曲》献于朝廷。闲人:闲散之人。
赏析此诗可分为两层。前四句一连使用了三个典故。“借箸”,用张良的故事。不仅用来代“筹划”一词,而且含有将元载比作张良的意思,从而表明诗人对他的推重。“衣冠就东市”,是用晁错的故事。意在说明元载的主张和遭遇与晁错颇为相似,暗示元载留心边事,有经营的策略。杜牧用晁错来作比较,表现出对晁错的推重和惋惜。“忽遗弓剑”采用黄帝乘龙升仙的传说,借指宪宗之死,并暗指宪宗喜好神仙,求长生之术。这里,诗人对宪宗被宦官所杀采取了委婉的说法,流露出对他猝然逝世的叹惋。以上全用叙述,不着议论,但诗人对河湟迟迟不能收复的感慨却溢于言表。
后四句用强烈的对照描写,表达了诗人鲜明的爱憎。河湟百姓尽管身着异族服装,“牧羊驱马”,处境十分艰难屈辱,但他们的心并没有被征服,白发丹心,永为汉臣。至于统治者,诗人不用直接描写的手法,而是抓住那些富贵闲人陶醉于原先从河湟传入京城的轻歌曼舞这样一个细节,便将他们的醉生梦死
之态揭露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的写法有两个特点。一是用典故影射时事。元载、宪宗、张良、晁错、苏武等皆已作古,而其故事各具内涵。二是转折和对比。前四句在意思上即为两组转折,突出壮志难酬的历史遗憾;后四句是将白发丹心的汉臣与沉迷歌舞的“闲人”对比,这里的“闲人”又与前四句中有安边之志的元载、宪宗形成对比。全诗寄寓了很深的讽刺含义。
这首诗的前四句叙元载、宪宗事,采用分承的方法,第三句承首句,第四句承次句。这样写不仅加强了慨叹的语气,而且显得跌宕有致。第三联正面写河湟百姓的浩然正气。“虽”和“尽”两个虚字用得极好,一抑一扬,笔势拗峭劲健。最后一联却又不直抒胸臆,而是将满腔抑郁不平之气故意以旷达幽默的语气表达出来,不仅加强了讽刺的力量,而且使全诗显得抑扬顿挫,余味无穷。这首诗,写得劲健而不枯直,阔大而显深沉,正如明代杨慎《升庵诗话》所说:“律诗至晚唐,李义山而下,惟杜牧之为最。宋人评其诗豪而艳,宕而丽,于律诗中特寓拗峭,以矫时弊。”这首《河湟》鲜明地体现出这种艺术特色。
创作背景安史之乱爆发后,驻守在河西、陇右的军队东调平叛,吐蕃乘机进占了河湟地区,对唐朝政府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杜牧有感于晚
唐的内忧外患,热切主张讨平藩镇割据、抵御外族侵侮,因此对收复失地极为关心,先后写了好几首诗,《河湟》便是其中的一首。
作者简介杜牧(公元803-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代诗人。杜牧人称“小杜”,以别于杜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出自两汉司马迁的《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曹植的《杂诗七首》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逈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鴈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张煌言的《满江红·屈指兴亡》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汉宫露...[全文阅读]
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
出自近现代鲁迅的《题三义塔》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全文阅读]
出自两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