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16 16:34:47
出自唐代王維的《西施詠》
豔色天下重,西施甯久微。朝爲越溪女,暮作吳宮妃。賤日豈殊衆,貴來方悟稀。邀人傅香粉,不自著羅衣。君寵益嬌态,君憐無是非。當時浣紗伴,莫得同車歸。持謝鄰家子,效颦安可希。譯文及注釋譯文豔麗的姿色向來爲天下器重,美麗的西施怎麽能久處低微?原先她是越溪的一個浣紗女,後來卻成了吳王宮裏的愛妃。平賤時難道有什麽與衆不同?顯貴了才驚悟她麗質天下稀。曾有多少宮女爲她搽脂敷粉,她從來也不用自己穿著羅衣。君王寵幸她的姿态更加嬌媚,君王憐愛從不計較她的是非。昔日一起在越溪浣紗的女伴,再不能與她同車去來同車歸。奉告那盲目效颦的鄰人東施,光學皺眉而想取寵并非容易!
注釋西施:吳越春秋:越得苎蘿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鄭旦,飾以羅谷,教以容步,三年學成而獻于吳。傅香粉:即搽脂敷粉。香:一作“脂”。浣紗:環宇記:會稽縣東有西施浣紗石。水經注:浣紗溪在荊州,爲夷陵州西北,秋冬之月,水色淨麗。持謝:奉告。效颦:莊子:西施病心而颦,其裏之醜人見而美之,歸亦捧心而效其颦,富人見之,閉門而不出,貧人見之,挈妻子而去之,彼知美颦而不知颦之所以美。按:颦古作膑。安可希:怎能希望别人的賞識。
賞析詩人所處的盛
盛唐時代,在繁華的外衣下隐藏着政治危機:奸邪小人把持朝廷大權,纨绔子弟憑着裙帶關系飛黃騰達,甚至連一些鬥雞走狗之徒也得到了君王的恩寵,身價倍增,飛揚跋扈;才俊之士卻屈居下層,無人賞識。而“讀書三十年”的儒生,卻“腰下無尺組”,“一生自窮苦”。
王維以這首詩來借詠西施,以喻爲人。《西施詠》取材于曆史人物,借古諷今。詩人借西施“朝賤夕貴”,而浣紗同伴中僅她一人命運發生改變的經曆,悲歎世态炎涼,抒發懷才不遇的不平與感慨;借世人隻見顯貴時的西施之美,表達對勢利小人的嘲諷;借“朝爲越溪女”的西施“暮作吳宮妃”後的驕縱,譏諷那些由于偶然機遇受到恩寵就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人;借效颦的東施,勸告世人不要爲了博取别人賞識而故作姿态,弄巧成拙。
詩的開首四句,寫西施有豔麗的姿色,終不能久處低微。次六句寫西施一旦得到君王寵愛,就身價百倍。末了四句寫姿色太差者,想效颦西施是不自量力。語雖淺顯,寓意深刻。沈德潛在《唐詩别裁集》中說:“寫盡炎涼人眼界,不爲題縛,乃臻斯詣。”這種評價是很中肯的。
鑒賞此詩通過借詠西施而抒發現世感憤不平的諷刺詩,語意深微,很有普遍性。詩人通過西施的故事來發表詩人對人生的一點體會
。即“賤日豈殊衆,貴來方悟稀”的現象。這一現象有兩種情況:一是一般人難于辨别好歹,一旦美好事物被發現後,大家才吃驚地感歎豔羨;二是某些人與事物本來也平常無奇,一旦被評爲上品或提拔成高官貴婦後,大家就刮目相看,敬佩不已。
春秋時越國諸暨芋蘿山的美女西施,被越王勾踐選送給吳王夫差,成爲吳宮邀幸擅寵、嬌憐命貴的豔妃,左右了吳王,支配了吳國。當然,西施這樣做是有她的政治目的,但王維的本詩并不是取材她的政治圖謀,而是用她入官後豔色淩人,寫令人感到厭惡的恃寵擅權的官場世态。
開始兩句從通常世态的角度提出了一個很有概括性的問題:“豔色天下重,西施甯久微?”是說:天下入好德者少,重色者多,有這種社會習俗,象西施那樣的人物,安能長久地處于微賤之地?因此生活中象西施這樣的人物,會有被尊貴的一天,隻是時機之遇的早晚。這兩句是對取人不重德能的當政者的譏諷,并同時表明,那些得勢者一朝之内便嬌驕得判若兩人,根源還在于重色者。
三四句“朝爲越溪女,暮作吳宮妃”,是前兩句中的有“重”而不“微"的一個突出的事實證明。一個越國的山村中的普通女子,一朝之間身價十倍,原因就是因爲遇到了重豔色的人;重色人有多大權力,有色者就有
多麽貴重,如此的邏輯适合于說明曆史上的一切權臣和寵姬。王維就是借寵姬而抨擊權臣的,鄙視權臣并不是以自身的德能顯出貴重的意義,而是借“重”而“貴”的,王維提醒當權的不要忘乎所以,用意是很尖刻的。
從第五句“賤日豈殊重”開始,到“莫得同車歸”,連續八句,是對“西施”的譏刺,針對性是世俗心理和那些得寵後便殊衆自貴、頤指氣使的嬌驕者。在王維看來,有一種社會性的心理惰性,就是一個美的事物,被埋沒的時候誰也看不出它的“殊衆”之處,而一旦被人發現了之後,它就成了世上稀有的寶貝。詩人認爲西施就是這種心理的一個代表對象。詩人好象要問一問西施:“當年你在苎蘿村溪邊浣紗時,你意識到你自己是那麽天下少有嗎?比所有的浣紗姑娘都美嗎?可爲什麽一進吳官,成爲貴人,便感到自己成了稀世之珍呢?”對于自貴自稀的人,王維最鄙夷那種“君寵益嬌态,君憐無是非”的得幸者,得幸者愈寵愈嬌,借高權保護,唯己爲是,非己爲非,以緻到了無有是非的程度。王維在仕途裏不乏坎坷,接觸了不少炙手可熱的權臣,詩人很憎惡這種人,此刻詩人指着西施,一點也不客氣地針砭了這些小人。詩中主要不是評價曆史上的西施。
詩的最後兩句:“持謝鄰家子,效颦安可希?”
這是歸結性的道德評價。這裏包含的意義是很複雜的。在時間上,詩人回到了西施的時代,找到了那個被人傳爲笑柄的東施,向東施緻語。向西施效颦學不到真西施的樣子,又告訴她:這樣的西施怎麽可能學得了,況且她“君寵益嬌态,君憐無是非",再不屑與當年浣紗伴爲伍了,沒有什麽可效之處。王維的話當時的人是聽得見的,詩人的真正的“鄰家子”乃是現世人,不可效的是那些“君寵益嬌态,君憐無是非”的衮衮諸公。
世間确實有某些品質才能很好的人,周圍的人卻不理解而以常人待之,待際遇一到,被入發現後,周圍的人又要群起而效法。效法者有不理解其所以然,隻一味學習其所然;不免便成了效颦的東施。
鑒賞此詩通過借詠西施而抒發現世感憤不平的諷刺詩,語意深微,很有普遍性。詩人通過西施的故事來發表詩人對人生的一點體會。即“賤日豈殊衆,貴來方悟稀”的現象。這一現象有兩種情況:一是一般人難于辨别好歹,一旦美好事物被發現後,大家才吃驚地感歎豔羨;二是某些人與事物本來也平常無奇,一旦被評爲上品或提拔成高官貴婦後,大家就刮目相看,敬佩不已。
春秋時越國諸暨芋蘿山的美女西施,被越王勾踐選送給吳王夫差,成爲吳宮邀幸擅寵、嬌憐命貴的豔妃,左右了吳王,
支配了吳國。當然,西施這樣做是有她的政治目的,但王維的本詩并不是取材她的政治圖謀,而是用她入官後豔色淩人,寫令人感到厭惡的恃寵擅權的官場世态。
開始兩句從通常世态的角度提出了一個很有概括性的問題:“豔色天下重,西施甯久微?”是說:天下入好德者少,重色者多,有這種社會習俗,象西施那樣的人物,安能長久地處于微賤之地?因此生活中象西施這樣的人物,會有被尊貴的一天,隻是時機之遇的早晚。這兩句是對取人不重德能的當政者的譏諷,并同時表明,那些得勢者一朝之内便嬌驕得判若兩人,根源還在于重色者。
三四句“朝爲越溪女,暮作吳宮妃”,是前兩句中的有“重”而不“微"的一個突出的事實證明。一個越國的山村中的普通女子,一朝之間身價十倍,原因就是因爲遇到了重豔色的人;重色人有多大權力,有色者就有多麽貴重,如此的邏輯适合于說明曆史上的一切權臣和寵姬。王維就是借寵姬而抨擊權臣的,鄙視權臣并不是以自身的德能顯出貴重的意義,而是借“重”而“貴”的,王維提醒當權的不要忘乎所以,用意是很尖刻的。
從第五句“賤日豈殊重”開始,到“莫得同車歸”,連續八句,是對“西施”的譏刺,針對性是世俗心理和那些得寵後便殊衆自貴、頤指氣使的嬌驕
者。在王維看來,有一種社會性的心理惰性,就是一個美的事物,被埋沒的時候誰也看不出它的“殊衆”之處,而一旦被人發現了之後,它就成了世上稀有的寶貝。詩人認爲西施就是這種心理的一個代表對象。詩人好象要問一問西施:“當年你在苎蘿村溪邊浣紗時,你意識到你自己是那麽天下少有嗎?比所有的浣紗姑娘都美嗎?可爲什麽一進吳官,成爲貴人,便感到自己成了稀世之珍呢?”對于自貴自稀的人,王維最鄙夷那種“君寵益嬌态,君憐無是非”的得幸者,得幸者愈寵愈嬌,借高權保護,唯己爲是,非己爲非,以緻到了無有是非的程度。王維在仕途裏不乏坎坷,接觸了不少炙手可熱的權臣,詩人很憎惡這種人,此刻詩人指着西施,一點也不客氣地針砭了這些小人。詩中主要不是評價曆史上的西施。
詩的最後兩句:“持謝鄰家子,效颦安可希?”這是歸結性的道德評價。這裏包含的意義是很複雜的。在時間上,詩人回到了西施的時代,找到了那個被人傳爲笑柄的東施,向東施緻語。向西施效颦學不到真西施的樣子,又告訴她:這樣的西施怎麽可能學得了,況且她“君寵益嬌态,君憐無是非",再不屑與當年浣紗伴爲伍了,沒有什麽可效之處。王維的話當時的人是聽得見的,詩人的真正的“鄰家子”乃是現世人,
不可效的是那些“君寵益嬌态,君憐無是非”的衮衮諸公。
世間确實有某些品質才能很好的人,周圍的人卻不理解而以常人待之,待際遇一到,被入發現後,周圍的人又要群起而效法。效法者有不理解其所以然,隻一味學習其所然;不免便成了效颦的東施。
創作背景《西施詠》作于天寶時期。王維所處的盛唐時代,在繁華的外衣下隐藏着政治危機:奸邪小人把持朝廷大權,纨绔子弟憑着裙帶關系飛黃騰達,;才俊之士卻屈居下層,無人賞識。而“讀書三十年”的儒生,卻“腰下無尺組”,“一生自窮苦”。
作者簡介王維(701年-761年,一說699年—761年),字摩诘,漢族,河東蒲州(今山西運城)人,祖籍山西祁縣,唐朝詩人,有“詩佛”之稱。蘇轼評價其:“味摩诘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诘之畫,畫中有詩。”開元九年(721年)中進士,任太樂丞。王維是盛唐詩人的代表,今存詩400餘首,重要詩作有《相思》《山居秋暝》等。王維精通佛學,受禅宗影響很大。佛教有一部《維摩诘經》,是王維名和字的由來。王維詩書畫都很有名,非常多才多藝,音樂也很精通。與孟浩然合稱“王孟”。
出自唐代王维的《西施咏》
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邀人傅香粉,不自著罗衣。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译文及注释译文艳丽的姿色向来为天下器重,美丽的西施怎么能久处低微?原先她是越溪的一个浣纱女,后来却成了吴王宫里的爱妃。平贱时难道有什么与众不同?显贵了才惊悟她丽质天下稀。曾有多少宫女为她搽脂敷粉,她从来也不用自己穿著罗衣。君王宠幸她的姿态更加娇媚,君王怜爱从不计较她的是非。昔日一起在越溪浣纱的女伴,再不能与她同车去来同车归。奉告那盲目效颦的邻人东施,光学皱眉而想取宠并非容易!
注释西施:吴越春秋:越得苎萝山鬻薪之女,曰西施,郑旦,饰以罗谷,教以容步,三年学成而献于吴。傅香粉:即搽脂敷粉。香:一作“脂”。浣纱:环宇记:会稽县东有西施浣纱石。水经注:浣纱溪在荆州,为夷陵州西北,秋冬之月,水色净丽。持谢:奉告。效颦:庄子:西施病心而颦,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效其颦,富人见之,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彼知美颦而不知颦之所以美。按:颦古作膑。安可希:怎能希望别人的赏识。
赏析诗人所处的盛
盛唐时代,在繁华的外衣下隐藏着政治危机:奸邪小人把持朝廷大权,纨绔子弟凭着裙带关系飞黄腾达,甚至连一些斗鸡走狗之徒也得到了君王的恩宠,身价倍增,飞扬跋扈;才俊之士却屈居下层,无人赏识。而“读书三十年”的儒生,却“腰下无尺组”,“一生自穷苦”。
王维以这首诗来借咏西施,以喻为人。《西施咏》取材于历史人物,借古讽今。诗人借西施“朝贱夕贵”,而浣纱同伴中仅她一人命运发生改变的经历,悲叹世态炎凉,抒发怀才不遇的不平与感慨;借世人只见显贵时的西施之美,表达对势利小人的嘲讽;借“朝为越溪女”的西施“暮作吴宫妃”后的骄纵,讥讽那些由于偶然机遇受到恩宠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人;借效颦的东施,劝告世人不要为了博取别人赏识而故作姿态,弄巧成拙。
诗的开首四句,写西施有艳丽的姿色,终不能久处低微。次六句写西施一旦得到君王宠爱,就身价百倍。末了四句写姿色太差者,想效颦西施是不自量力。语虽浅显,寓意深刻。沈德潜在《唐诗别裁集》中说:“写尽炎凉人眼界,不为题缚,乃臻斯诣。”这种评价是很中肯的。
鉴赏此诗通过借咏西施而抒发现世感愤不平的讽刺诗,语意深微,很有普遍性。诗人通过西施的故事来发表诗人对人生的一点体会
。即“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的现象。这一现象有两种情况:一是一般人难于辨别好歹,一旦美好事物被发现后,大家才吃惊地感叹艳羡;二是某些人与事物本来也平常无奇,一旦被评为上品或提拔成高官贵妇后,大家就刮目相看,敬佩不已。
春秋时越国诸暨芋萝山的美女西施,被越王勾践选送给吴王夫差,成为吴宫邀幸擅宠、娇怜命贵的艳妃,左右了吴王,支配了吴国。当然,西施这样做是有她的政治目的,但王维的本诗并不是取材她的政治图谋,而是用她入官后艳色凌人,写令人感到厌恶的恃宠擅权的官场世态。
开始两句从通常世态的角度提出了一个很有概括性的问题:“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是说:天下入好德者少,重色者多,有这种社会习俗,象西施那样的人物,安能长久地处于微贱之地?因此生活中象西施这样的人物,会有被尊贵的一天,只是时机之遇的早晚。这两句是对取人不重德能的当政者的讥讽,并同时表明,那些得势者一朝之内便娇骄得判若两人,根源还在于重色者。
三四句“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是前两句中的有“重”而不“微"的一个突出的事实证明。一个越国的山村中的普通女子,一朝之间身价十倍,原因就是因为遇到了重艳色的人;重色人有多大权力,有色者就有
多么贵重,如此的逻辑适合于说明历史上的一切权臣和宠姬。王维就是借宠姬而抨击权臣的,鄙视权臣并不是以自身的德能显出贵重的意义,而是借“重”而“贵”的,王维提醒当权的不要忘乎所以,用意是很尖刻的。
从第五句“贱日岂殊重”开始,到“莫得同车归”,连续八句,是对“西施”的讥刺,针对性是世俗心理和那些得宠后便殊众自贵、颐指气使的娇骄者。在王维看来,有一种社会性的心理惰性,就是一个美的事物,被埋没的时候谁也看不出它的“殊众”之处,而一旦被人发现了之后,它就成了世上稀有的宝贝。诗人认为西施就是这种心理的一个代表对象。诗人好象要问一问西施:“当年你在苎萝村溪边浣纱时,你意识到你自己是那么天下少有吗?比所有的浣纱姑娘都美吗?可为什么一进吴官,成为贵人,便感到自己成了稀世之珍呢?”对于自贵自稀的人,王维最鄙夷那种“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的得幸者,得幸者愈宠愈娇,借高权保护,唯己为是,非己为非,以致到了无有是非的程度。王维在仕途里不乏坎坷,接触了不少炙手可热的权臣,诗人很憎恶这种人,此刻诗人指着西施,一点也不客气地针砭了这些小人。诗中主要不是评价历史上的西施。
诗的最后两句:“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
这是归结性的道德评价。这里包含的意义是很复杂的。在时间上,诗人回到了西施的时代,找到了那个被人传为笑柄的东施,向东施致语。向西施效颦学不到真西施的样子,又告诉她:这样的西施怎么可能学得了,况且她“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再不屑与当年浣纱伴为伍了,没有什么可效之处。王维的话当时的人是听得见的,诗人的真正的“邻家子”乃是现世人,不可效的是那些“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的衮衮诸公。
世间确实有某些品质才能很好的人,周围的人却不理解而以常人待之,待际遇一到,被入发现后,周围的人又要群起而效法。效法者有不理解其所以然,只一味学习其所然;不免便成了效颦的东施。
鉴赏此诗通过借咏西施而抒发现世感愤不平的讽刺诗,语意深微,很有普遍性。诗人通过西施的故事来发表诗人对人生的一点体会。即“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的现象。这一现象有两种情况:一是一般人难于辨别好歹,一旦美好事物被发现后,大家才吃惊地感叹艳羡;二是某些人与事物本来也平常无奇,一旦被评为上品或提拔成高官贵妇后,大家就刮目相看,敬佩不已。
春秋时越国诸暨芋萝山的美女西施,被越王勾践选送给吴王夫差,成为吴宫邀幸擅宠、娇怜命贵的艳妃,左右了吴王,
支配了吴国。当然,西施这样做是有她的政治目的,但王维的本诗并不是取材她的政治图谋,而是用她入官后艳色凌人,写令人感到厌恶的恃宠擅权的官场世态。
开始两句从通常世态的角度提出了一个很有概括性的问题:“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是说:天下入好德者少,重色者多,有这种社会习俗,象西施那样的人物,安能长久地处于微贱之地?因此生活中象西施这样的人物,会有被尊贵的一天,只是时机之遇的早晚。这两句是对取人不重德能的当政者的讥讽,并同时表明,那些得势者一朝之内便娇骄得判若两人,根源还在于重色者。
三四句“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是前两句中的有“重”而不“微"的一个突出的事实证明。一个越国的山村中的普通女子,一朝之间身价十倍,原因就是因为遇到了重艳色的人;重色人有多大权力,有色者就有多么贵重,如此的逻辑适合于说明历史上的一切权臣和宠姬。王维就是借宠姬而抨击权臣的,鄙视权臣并不是以自身的德能显出贵重的意义,而是借“重”而“贵”的,王维提醒当权的不要忘乎所以,用意是很尖刻的。
从第五句“贱日岂殊重”开始,到“莫得同车归”,连续八句,是对“西施”的讥刺,针对性是世俗心理和那些得宠后便殊众自贵、颐指气使的娇骄
者。在王维看来,有一种社会性的心理惰性,就是一个美的事物,被埋没的时候谁也看不出它的“殊众”之处,而一旦被人发现了之后,它就成了世上稀有的宝贝。诗人认为西施就是这种心理的一个代表对象。诗人好象要问一问西施:“当年你在苎萝村溪边浣纱时,你意识到你自己是那么天下少有吗?比所有的浣纱姑娘都美吗?可为什么一进吴官,成为贵人,便感到自己成了稀世之珍呢?”对于自贵自稀的人,王维最鄙夷那种“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的得幸者,得幸者愈宠愈娇,借高权保护,唯己为是,非己为非,以致到了无有是非的程度。王维在仕途里不乏坎坷,接触了不少炙手可热的权臣,诗人很憎恶这种人,此刻诗人指着西施,一点也不客气地针砭了这些小人。诗中主要不是评价历史上的西施。
诗的最后两句:“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这是归结性的道德评价。这里包含的意义是很复杂的。在时间上,诗人回到了西施的时代,找到了那个被人传为笑柄的东施,向东施致语。向西施效颦学不到真西施的样子,又告诉她:这样的西施怎么可能学得了,况且她“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再不屑与当年浣纱伴为伍了,没有什么可效之处。王维的话当时的人是听得见的,诗人的真正的“邻家子”乃是现世人,
不可效的是那些“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的衮衮诸公。
世间确实有某些品质才能很好的人,周围的人却不理解而以常人待之,待际遇一到,被入发现后,周围的人又要群起而效法。效法者有不理解其所以然,只一味学习其所然;不免便成了效颦的东施。
创作背景《西施咏》作于天宝时期。王维所处的盛唐时代,在繁华的外衣下隐藏着政治危机:奸邪小人把持朝廷大权,纨绔子弟凭着裙带关系飞黄腾达,;才俊之士却屈居下层,无人赏识。而“读书三十年”的儒生,却“腰下无尺组”,“一生自穷苦”。
作者简介王维(701年-761年,一说699年—761年),字摩诘,汉族,河东蒲州(今山西运城)人,祖籍山西祁县,唐朝诗人,有“诗佛”之称。苏轼评价其:“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开元九年(721年)中进士,任太乐丞。王维是盛唐诗人的代表,今存诗400余首,重要诗作有《相思》《山居秋暝》等。王维精通佛学,受禅宗影响很大。佛教有一部《维摩诘经》,是王维名和字的由来。王维诗书画都很有名,非常多才多艺,音乐也很精通。与孟浩然合称“王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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