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26 07:43:13
出自唐代王績的《贈程處士》
百年長擾擾,萬事悉悠悠。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禮樂囚姬旦,詩書縛孔丘。不如高枕枕,時取醉消愁。譯文及注釋譯文一百年來長久地混亂紛争,千萬種事物全都并舉雜陳。陽光随着心意灑落,河水聽任感情流淌。禮樂拘禁住了姬旦,詩書束縛住了孔丘。不如枕在高高的枕頭上,時時求得長醉以消除愁悶。
注釋程處士:作者朋友,生平未詳。處士,未做官或不去做官的讀書人。擾擾(rǎo):混亂、扮亂的樣子。悠悠:衆多的樣子。随意:相當于任意,任憑己意。禮樂:禮和樂的總稱。囚:拘禁。此指約束。姬旦:曆史上稱爲周公,周文王之子,輔佐武王滅纣。武王死,成王年幼,周公攝政。成王長大後,周公歸政于成王,成王賜天子劄樂。詩:指《詩經》。書:指《尚書》。孔丘:字仲尼,後世稱他孔子,儒家學派的創始人。他曾周遊列國,但不爲當時的國君所用。他曾删《詩》《書》,定《劄》《樂》,贊《周易》,修《春秋》,用盡心力。高枕枕:安卧。比喻安閑無憂。
賞析此詩題爲贈人,實爲叙志詠懷。借“贈程處士”而一吐胸中塊壘,兼引程處士爲同調。
首二句,先寫“百年”,次寫“萬事”,以“百”、“萬”兩個約數接“擾擾”、“悠悠”,且以表示内在感情
情的“長”、“悉”相銜接,概括了時間、空間和人事的紛繁,顯示出詩人厭煩塵嚣、追求解脫的心理。由于詩人在現實中到處碰壁,郁郁不得志,以緻“才高位下,免責而已。天子不知,公卿不識,四十五十,而無聞焉”(《自撰墓志》)。因此,他不得不對自己原先以正統儒者自居,以周公、孔子爲楷模,積極用世的人生态度進行深刻反思。反思的結果,使他覺悟到:正是“禮樂”囚禁了“姬旦”,“詩書”縛住了“孔丘”。囚禁、束縛二句,在前兩句的映襯對比下,顯得分外強烈、沉痛。日出日落尚且可以随意自然,洋洋河水尚且可以任情東流,不必說是人了。自然是不必要既受禮樂的束縛,又受人事的拘牽,在憂生嗟世中作徒然的努力了。“日光”、“河水”一聯,詩人以自然的景象與不自由的自我進行對比,至“禮樂”、“詩書”一聯發而爲憤激語。詩人決心皈依自然,過清靜無爲的生活。而皈依自然,歸隐田廬,不僅永遠做不了聖人,還必須放棄一整套與正統儒家思想相關聯的處世準則。在這種情況下,就必須确立一種新的價值取向來對抗社會,以取得心理上的平衡。這種新的價值取向就是睡與醉。
“不如高枕上,時取醉消愁。”睡,代表不以世事爲念的生活;醉,意味着對社會的消極反抗。這也就
是詩人在《田家三首》《醉後》《過酒家五首》中所說的:“阮籍生涯懶,嵇康意氣疏”、“阮籍醒時少,陶潛醉日多”、“眼看人盡醉,何忍獨爲醒?”史載王績嗜酒,爲六合縣丞,即因嗜酒被劾去職。《全唐詩》今存王績詩一卷,多繞酒氣。不僅是裏多次出現“酒”和“醉”等字眼,其詩題中亦多“酒”字。雖篇篇有酒,但無一醉語。就這首詩而論,表現出的,不僅有他所企慕的阮籍、陶潛的蕭疏曠達之風,而且以自然的語言,遒健的氣概,滌淨初唐排偶板滞之習,與他著名的《野望》諸詩一起,透露出唐詩未來的新曙光。
創作背景這首詩是贈給作者朋友之作,具體創作年代已不詳。在隋、唐兩代都曾出仕的王績,早年曾有襟懷抱負。但在隋唐之際的亂世,他所期待的诏書始終沒有到來,“覓封侯”更談何容易。中年逢喪亂後,便絕意仕進,歸隐田廬。這首詩也是這一時期他的精神世界的寫照。
作者簡介王績(約590~644),字無功,號東臯子,绛州龍門(今山西河津)人。隋末舉孝廉,除秘書正字。不樂在朝,辭疾,複授揚州六合丞。時天下大亂,棄官還故鄉。唐武德中,诏以前朝官待诏門下省。貞觀初,以疾罷歸河渚間,躬耕東臯,自號“東臯子”。性簡傲,嗜酒,能飲五鬥,自作《五鬥先生傳》 ,撰 《酒經》 、《酒譜
》 。其詩近而不淺,質而不俗,真率疏放,有曠懷高緻,直追魏晉高風。律體濫觞于六朝,而成型于隋唐之際,無功實爲先聲。
出自唐代王绩的《赠程处士》
百年长扰扰,万事悉悠悠。日光随意落,河水任情流。礼乐囚姬旦,诗书缚孔丘。不如高枕枕,时取醉消愁。译文及注释译文一百年来长久地混乱纷争,千万种事物全都并举杂陈。阳光随着心意洒落,河水听任感情流淌。礼乐拘禁住了姬旦,诗书束缚住了孔丘。不如枕在高高的枕头上,时时求得长醉以消除愁闷。
注释程处士:作者朋友,生平未详。处士,未做官或不去做官的读书人。扰扰(rǎo):混乱、扮乱的样子。悠悠:众多的样子。随意:相当于任意,任凭己意。礼乐:礼和乐的总称。囚:拘禁。此指约束。姬旦:历史上称为周公,周文王之子,辅佐武王灭纣。武王死,成王年幼,周公摄政。成王长大后,周公归政于成王,成王赐天子札乐。诗:指《诗经》。书:指《尚书》。孔丘:字仲尼,后世称他孔子,儒家学派的创始人。他曾周游列国,但不为当时的国君所用。他曾删《诗》《书》,定《札》《乐》,赞《周易》,修《春秋》,用尽心力。高枕枕:安卧。比喻安闲无忧。
赏析此诗题为赠人,实为叙志咏怀。借“赠程处士”而一吐胸中块垒,兼引程处士为同调。
首二句,先写“百年”,次写“万事”,以“百”、“万”两个约数接“扰扰”、“悠悠”,且以表示内在感情
情的“长”、“悉”相衔接,概括了时间、空间和人事的纷繁,显示出诗人厌烦尘嚣、追求解脱的心理。由于诗人在现实中到处碰壁,郁郁不得志,以致“才高位下,免责而已。天子不知,公卿不识,四十五十,而无闻焉”(《自撰墓志》)。因此,他不得不对自己原先以正统儒者自居,以周公、孔子为楷模,积极用世的人生态度进行深刻反思。反思的结果,使他觉悟到:正是“礼乐”囚禁了“姬旦”,“诗书”缚住了“孔丘”。囚禁、束缚二句,在前两句的映衬对比下,显得分外强烈、沉痛。日出日落尚且可以随意自然,洋洋河水尚且可以任情东流,不必说是人了。自然是不必要既受礼乐的束缚,又受人事的拘牵,在忧生嗟世中作徒然的努力了。“日光”、“河水”一联,诗人以自然的景象与不自由的自我进行对比,至“礼乐”、“诗书”一联发而为愤激语。诗人决心皈依自然,过清静无为的生活。而皈依自然,归隐田庐,不仅永远做不了圣人,还必须放弃一整套与正统儒家思想相关联的处世准则。在这种情况下,就必须确立一种新的价值取向来对抗社会,以取得心理上的平衡。这种新的价值取向就是睡与醉。
“不如高枕上,时取醉消愁。”睡,代表不以世事为念的生活;醉,意味着对社会的消极反抗。这也就
是诗人在《田家三首》《醉后》《过酒家五首》中所说的:“阮籍生涯懒,嵇康意气疏”、“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眼看人尽醉,何忍独为醒?”史载王绩嗜酒,为六合县丞,即因嗜酒被劾去职。《全唐诗》今存王绩诗一卷,多绕酒气。不仅是里多次出现“酒”和“醉”等字眼,其诗题中亦多“酒”字。虽篇篇有酒,但无一醉语。就这首诗而论,表现出的,不仅有他所企慕的阮籍、陶潜的萧疏旷达之风,而且以自然的语言,遒健的气概,涤净初唐排偶板滞之习,与他著名的《野望》诸诗一起,透露出唐诗未来的新曙光。
创作背景这首诗是赠给作者朋友之作,具体创作年代已不详。在隋、唐两代都曾出仕的王绩,早年曾有襟怀抱负。但在隋唐之际的乱世,他所期待的诏书始终没有到来,“觅封侯”更谈何容易。中年逢丧乱后,便绝意仕进,归隐田庐。这首诗也是这一时期他的精神世界的写照。
作者简介王绩(约590~644),字无功,号东皋子,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人。隋末举孝廉,除秘书正字。不乐在朝,辞疾,复授扬州六合丞。时天下大乱,弃官还故乡。唐武德中,诏以前朝官待诏门下省。贞观初,以疾罢归河渚间,躬耕东皋,自号“东皋子”。性简傲,嗜酒,能饮五斗,自作《五斗先生传》 ,撰 《酒经》 、《酒谱
》 。其诗近而不浅,质而不俗,真率疏放,有旷怀高致,直追魏晋高风。律体滥觞于六朝,而成型于隋唐之际,无功实为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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