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26 15:14:38
出自唐代王昌齡的《聽流人水調子》
孤舟微月對楓林,分付鳴筝與客心。嶺色千重萬重雨,斷弦收與淚痕深。賞析首句寫景,并列三個意象(孤舟、微月、楓林)。在中國古典詩歌中,本有借月光寫客愁的傳統。而江上見月,月光與水光交輝,更易牽惹客子的愁情。王昌齡似乎特别偏愛這樣的情景:“億君遙在潇湘月,愁聽清猿夢裏長”,“行到荊門向三峽,莫将孤月對猿愁”,等等,都将客愁與江月聯在一起。而“孤舟微月”也是寫的這種意境,“愁”字未明點,是見于言外的。“楓林”暗示了秋天,也與客愁有關。這種闊葉樹生在江邊,遇風發出一片肅殺之聲(“日暮秋風起,蕭蕭楓樹林”),真叫人感到“青楓浦上不勝愁”呢。“孤舟微月對楓林”,集中秋江晚來三種景物,就構成極凄清的意境(這種手法,後來在元人馬緻遠《天淨沙》中有最盡緻的發揮),上面的描寫爲筝曲的演奏安排下一個典型的環境。此情此境,隻有音樂能排遣異鄉異客的愁懷了。彈筝者于此也就暗中登場。“分付”同“與”字照應,意味着奏出的筝曲與遷客心境相印。“水調子”本來哀切,此時又融入流落江湖的樂人(“流人”)的主觀感情,引起“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遷谪者内心的共鳴。這裏的“分付”和“與”,下字皆靈活,
,它們既含演奏彈撥之意,其意味又決非演奏彈撥一類實在的詞語所能傳達于萬一的。它們的作用,已将景色、筝樂與聽者心境緊緊鈎連,使之融成一境。“分付”雙聲,“鳴筝”疊韻,使詩句铿锵上口,富于樂感。詩句之妙,恰如鍾惺所說:“‘分付’字與‘與’字說出鳴筝之情,卻解不出”(《唐詩歸》)。所謂“解不出”。乃是說它可意會而難言傳,不象實在的詞語那樣易得确解。
次句剛寫入筝曲,三句卻提到“嶺色”,似乎又轉到景上。其實,這裏與首句寫景性質不同,可說仍是寫“鳴筝”的繼續。也許晚間真的飛了一陣雨,使嶺色處于有無之中。也許隻不過是“微月”如水的清光造成的幻景,層層山嶺好象迷蒙在霧雨之中。無論是哪種境況,對遷客的情感都有陪襯烘托的作用。此外,更大的可能是奇妙的音樂造成了這樣一種“石破天驚逗秋雨”的感覺。“千重萬重雨”不僅寫嶺色,也兼形筝聲(猶如“大弦嘈嘈如急雨”);不僅是視覺形象,也是音樂形象。“千重”、“萬重”的複疊,給人以樂音繁促的暗示,對彈筝“流人”的複雜心緒也是一種暗示。在寫“鳴筝”之後,這樣将“嶺色”與“千重萬重雨”并置一句中,省去任何叙寫、關聯詞語,造成詩句多義性,含蘊豐富,打通了視聽感覺,令人低回
不已。
彈到激越處,筝弦突然斷了。但聽者情緒激動,不能自已。這裏不說淚下之多,而換言“淚痕深”,造語形象新鮮。“收與”、“分付與”用字同妙,它使三句的“雨”與此句的“淚”搭成譬喻關系。似言聽筝者的淚乃是筝弦收集嶺上之雨化成,無怪乎其多了。這想象新穎獨特,發人妙思。此詩從句法、音韻到通感的運用,頗具特色,而且都服務于意境的創造,渾融含蓄,而非刻露,《詩薮》稱之爲“連城之璧,不以追琢減稱”,可謂知言。
創作背景這首詩大約作于王昌齡晚年赴龍标(今湖南黔陽)貶所途中。流人即流浪藝人,“水調子”即《水調歌頭》。此詩寫聽流浪藝人彈奏筝曲《水調歌頭》的感受,借此表達貶谪途中凄清又幽暗的心境。
作者簡介王昌齡 (698— 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後人譽爲“七絕聖手”。早年貧賤,困于農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秘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适、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甯丞。被謗谪龍标尉。安史亂起,爲刺史闾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甯”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甯”的說法)。
出自唐代王昌龄的《听流人水调子》
孤舟微月对枫林,分付鸣筝与客心。岭色千重万重雨,断弦收与泪痕深。赏析首句写景,并列三个意象(孤舟、微月、枫林)。在中国古典诗歌中,本有借月光写客愁的传统。而江上见月,月光与水光交辉,更易牵惹客子的愁情。王昌龄似乎特别偏爱这样的情景:“亿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行到荆门向三峡,莫将孤月对猿愁”,等等,都将客愁与江月联在一起。而“孤舟微月”也是写的这种意境,“愁”字未明点,是见于言外的。“枫林”暗示了秋天,也与客愁有关。这种阔叶树生在江边,遇风发出一片肃杀之声(“日暮秋风起,萧萧枫树林”),真叫人感到“青枫浦上不胜愁”呢。“孤舟微月对枫林”,集中秋江晚来三种景物,就构成极凄清的意境(这种手法,后来在元人马致远《天净沙》中有最尽致的发挥),上面的描写为筝曲的演奏安排下一个典型的环境。此情此境,只有音乐能排遣异乡异客的愁怀了。弹筝者于此也就暗中登场。“分付”同“与”字照应,意味着奏出的筝曲与迁客心境相印。“水调子”本来哀切,此时又融入流落江湖的乐人(“流人”)的主观感情,引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迁谪者内心的共鸣。这里的“分付”和“与”,下字皆灵活,
,它们既含演奏弹拨之意,其意味又决非演奏弹拨一类实在的词语所能传达于万一的。它们的作用,已将景色、筝乐与听者心境紧紧钩连,使之融成一境。“分付”双声,“鸣筝”叠韵,使诗句铿锵上口,富于乐感。诗句之妙,恰如钟惺所说:“‘分付’字与‘与’字说出鸣筝之情,却解不出”(《唐诗归》)。所谓“解不出”。乃是说它可意会而难言传,不象实在的词语那样易得确解。
次句刚写入筝曲,三句却提到“岭色”,似乎又转到景上。其实,这里与首句写景性质不同,可说仍是写“鸣筝”的继续。也许晚间真的飞了一阵雨,使岭色处于有无之中。也许只不过是“微月”如水的清光造成的幻景,层层山岭好象迷蒙在雾雨之中。无论是哪种境况,对迁客的情感都有陪衬烘托的作用。此外,更大的可能是奇妙的音乐造成了这样一种“石破天惊逗秋雨”的感觉。“千重万重雨”不仅写岭色,也兼形筝声(犹如“大弦嘈嘈如急雨”);不仅是视觉形象,也是音乐形象。“千重”、“万重”的复叠,给人以乐音繁促的暗示,对弹筝“流人”的复杂心绪也是一种暗示。在写“鸣筝”之后,这样将“岭色”与“千重万重雨”并置一句中,省去任何叙写、关联词语,造成诗句多义性,含蕴丰富,打通了视听感觉,令人低回
不已。
弹到激越处,筝弦突然断了。但听者情绪激动,不能自已。这里不说泪下之多,而换言“泪痕深”,造语形象新鲜。“收与”、“分付与”用字同妙,它使三句的“雨”与此句的“泪”搭成譬喻关系。似言听筝者的泪乃是筝弦收集岭上之雨化成,无怪乎其多了。这想象新颖独特,发人妙思。此诗从句法、音韵到通感的运用,颇具特色,而且都服务于意境的创造,浑融含蓄,而非刻露,《诗薮》称之为“连城之璧,不以追琢减称”,可谓知言。
创作背景这首诗大约作于王昌龄晚年赴龙标(今湖南黔阳)贬所途中。流人即流浪艺人,“水调子”即《水调歌头》。此诗写听流浪艺人弹奏筝曲《水调歌头》的感受,借此表达贬谪途中凄清又幽暗的心境。
作者简介王昌龄 (698— 756),字少伯,河东晋阳(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边塞诗人,后人誉为“七绝圣手”。早年贫贱,困于农耕,年近不惑,始中进士。初任秘书省校书郎,又中博学宏辞,授汜水尉,因事贬岭南。与李白、高适、王维、王之涣、岑参等交厚。开元末返长安,改授江宁丞。被谤谪龙标尉。安史乱起,为刺史闾丘所杀。其诗以七绝见长,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边塞所作边塞诗最著,有“诗家夫子王江宁”之誉(亦有“诗家天子王江宁”的说法)。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出自两汉司马迁的《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曹植的《杂诗七首》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逈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鴈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张煌言的《满江红·屈指兴亡》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汉宫露...[全文阅读]
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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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近现代鲁迅的《题三义塔》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