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10-04 03:33:43
出自唐代杜牧的《題武關》
碧溪留我武關東,一笑懷王迹自窮。鄭袖嬌娆酣似醉,屈原憔悴去如蓬。山樯谷塹依然在,弱吐強吞盡已空。今日聖神家四海,戍旗長卷夕陽中。譯文及注釋譯文清澈的溪水汩汩地流過要留我在武關之東,可笑當年的楚懷王入關投秦卻是到了盡窮。鄭袖得寵的嬌豔妩媚之态就好像喝醉似的,屈原遭放逐到處流落他的形容就猶如亂蓬。如桅杆聳立的峰巒似壕溝深長的山谷還在,而弱肉強食七國争雄卻像過眼煙雲已成空。當今天子如此神聖四海爲一家天下爲統一,而如今武關上長風浩蕩戍旗翻卷于夕陽中。
注釋武關:戰國時秦國設置的關隘,故址在令陝西商洛縣東。懷王:楚懷王熊槐(?一前295)戰國時期楚國的國君,前328至前299年在位。據《史記·楚世家》和《屈原列傳》,秦昭王緻書楚懷王,約會于武關。懷王入武關,秦伏兵斷絕其歸路以求割地,懷王怒而不從逃往趙國,趙國懼秦不敢接納。懷王隻得又回秦國,結果死于秦國。鄭袖:楚懷王寵妃。據《史記·屈原列傳》等,楚與齊結盟共同抗擊秦國,秦惠文王派張儀使楚,表示如楚與齊絕交,秦願割地六百裏給楚。楚聽信謊言與齊斷交,事後,秦不肯割地,懷王起兵,大敗而歸。第二年,秦欲與楚講和,懷王表示“不願得地,願得張儀而甘心焉”
”。張儀到楚先行收買鄭袖,鄭袖勸懷王不殺張儀,懷王聽信鄭袖之言,把張儀放走了。妖娆(ráo):嬌豔美好,妩媚多姿。酣(hān):暢快喝酒。屈原:楚國大夫,早年曾得楚懷王信任,主張聯齊抗秦,後來楚懷王聽信讒言把他放逐外地,流放期間,始終心憂國李。憔悴:面容黃瘦。蓬(péng):蓬草。蓬草随風飄轉,常用來比喻人的身世飄零或行蹤不定。山樯(qiáng):如桅杆般聳立的山巒。谷塹:深長的峽谷。弱吐強吞:形容戰國時強國侵吞弱國的形勢。聖神:對皇帝的敬稱。家四海:四海一家,天下統一。戍(shù)旗:守衛邊防的戰旗。
鑒賞作爲千古形勝之地的武關,詩人跋涉至此,不能不駐足憑吊一番。所以首聯開門見山,用拟人的藝術手法,把自己在武關的盤桓說成是“碧溪”的相留,這就将詩情十分自然地轉到對這一曆史陳迹的臨風聯想上來。
“一笑懷王迹自窮”,是詩人對楚懷王的悲劇結局的嘲弄,其中更有對懷王其人其事的感歎、痛恨和反思。因此,颔聯緊承這一脈絡,以曆史家的嚴峻和哲學家的深邃具體地分析了“懷王迹自窮”的根源。楚懷王原任命屈原爲左徒,内政外交均很信任他。後來由于上官大夫的誣陷,懷王漸漸疏離了屈原。秦國見有隙可乘,就派張儀至楚,以重金收買了上官大夫
靳尚之流,并賄賂了懷王稚子子蘭和寵姬鄭袖,讒害屈原。懷王在鄭袖、靳尚等一群佞臣小人的包圍下,終于走上絕齊親秦的道路,放逐了屈原。最後懷王爲秦伏兵所執而客死秦國。此後楚國國運日益衰敗,一蹶不振。從這段曆史可以看到,懷王的悲劇結局完全是由于他親小人、疏賢臣的糊塗昏庸所緻,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因此,詩人在颔聯中以形象化的語言,極爲深刻地揭示了這一内在的根源。這兩句詩對比強烈,内涵豐富。鄭袖“嬌娆”,可見其嬌妒、得寵之态,而“酣似醉”,足見懷王對他的寵幸和放縱;屈原“憔悴”,可見其形容枯槁、失意之色,而“去如蓬”,足見屈原遭放逐後到處流落,無所依歸的漂泊生涯。詩人正是通過小人得勢、賢臣見棄這一形象的對比,婉轉而深刻地指責了懷王的昏聩,鞭撻了鄭袖的惑主,以及痛惜屈原的被逐。由此思之,詩人在瞻眺武關時,面對“懷王迹自窮”的現實,不能不付之一笑。
頸聯在構思上是個轉折,從對曆史的沉思、叙述過渡到抒發眼前的感喟。詩人通過對江山依舊、人事全非的慨歎,說明“興廢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劉禹錫《金陵懷古》)的曆史教訓。楚懷王正是因爲在人事上的昏庸才導緻了喪師失地、身死異國的悲劇。從這一意義來說,這一聯的感
慨實際上是對上聯所叙述史事的寓意的進一步延伸。
最後,詩人的眼光再次落到武關上。如今天子神聖,四海一家,天下統一;武關上長風浩蕩,戍旗翻卷,殘陽如血。這一聯是全詩的出發點。杜牧不但才華橫溢,而且具有遠大的政治抱負,他的理想社會就是盛唐時期統一、繁榮的社會。但是晚唐時期,盡管形式上維持着統一的局面,實際上,中央王朝在宦官專權、朋黨交争的局面下勢力日益衰敗,地方藩鎮勢力日益強大,幾乎形成了“無地不藩,無藩不叛”的局面。這不能不使懷有經邦濟世之志和憂國憂民之心的詩人憂心忡忡。面對唐王朝漸趨沒落的國運,詩人站在武關前,思緒萬千。于是對曆史的反思,對現實的憂思,一齊湧上心頭,形于筆底。他希望唐王朝統治者吸取楚懷王的曆史教訓,任人唯賢,勵精圖治,振興國運。同時也向那些擁兵割據的藩鎮提出了警戒,不要憑恃山川地形的險峻,破壞國家統一的局面;否則,不管弱吐強吞,其結局必将皆成空。
創作背景唐文宗開成四年(839),杜牧由宣州赴長安任左補阙、史館修撰,途經武關時,吊古傷今,感歎時事,寫下了這首《題武關》。
作者簡介杜牧(公元803-約852年),字牧之,號樊川居士,漢族,京兆萬年(今陝西西安)人,唐代詩人。杜牧人稱“小杜
”,以别于杜甫。與李商隐并稱“小李杜”。因晚年居長安南樊川别墅,故後世稱“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出自唐代杜牧的《题武关》
碧溪留我武关东,一笑怀王迹自穷。郑袖娇娆酣似醉,屈原憔悴去如蓬。山樯谷堑依然在,弱吐强吞尽已空。今日圣神家四海,戍旗长卷夕阳中。译文及注释译文清澈的溪水汩汩地流过要留我在武关之东,可笑当年的楚怀王入关投秦却是到了尽穷。郑袖得宠的娇艳妩媚之态就好像喝醉似的,屈原遭放逐到处流落他的形容就犹如乱蓬。如桅杆耸立的峰峦似壕沟深长的山谷还在,而弱肉强食七国争雄却像过眼烟云已成空。当今天子如此神圣四海为一家天下为统一,而如今武关上长风浩荡戍旗翻卷于夕阳中。
注释武关:战国时秦国设置的关隘,故址在令陕西商洛县东。怀王:楚怀王熊槐(?一前295)战国时期楚国的国君,前328至前299年在位。据《史记·楚世家》和《屈原列传》,秦昭王致书楚怀王,约会于武关。怀王入武关,秦伏兵断绝其归路以求割地,怀王怒而不从逃往赵国,赵国惧秦不敢接纳。怀王只得又回秦国,结果死于秦国。郑袖:楚怀王宠妃。据《史记·屈原列传》等,楚与齐结盟共同抗击秦国,秦惠文王派张仪使楚,表示如楚与齐绝交,秦愿割地六百里给楚。楚听信谎言与齐断交,事后,秦不肯割地,怀王起兵,大败而归。第二年,秦欲与楚讲和,怀王表示“不愿得地,愿得张仪而甘心焉”
”。张仪到楚先行收买郑袖,郑袖劝怀王不杀张仪,怀王听信郑袖之言,把张仪放走了。妖娆(ráo):娇艳美好,妩媚多姿。酣(hān):畅快喝酒。屈原:楚国大夫,早年曾得楚怀王信任,主张联齐抗秦,后来楚怀王听信谗言把他放逐外地,流放期间,始终心忧国李。憔悴:面容黄瘦。蓬(péng):蓬草。蓬草随风飘转,常用来比喻人的身世飘零或行踪不定。山樯(qiáng):如桅杆般耸立的山峦。谷堑:深长的峡谷。弱吐强吞:形容战国时强国侵吞弱国的形势。圣神:对皇帝的敬称。家四海:四海一家,天下统一。戍(shù)旗:守卫边防的战旗。
鉴赏作为千古形胜之地的武关,诗人跋涉至此,不能不驻足凭吊一番。所以首联开门见山,用拟人的艺术手法,把自己在武关的盘桓说成是“碧溪”的相留,这就将诗情十分自然地转到对这一历史陈迹的临风联想上来。
“一笑怀王迹自穷”,是诗人对楚怀王的悲剧结局的嘲弄,其中更有对怀王其人其事的感叹、痛恨和反思。因此,颔联紧承这一脉络,以历史家的严峻和哲学家的深邃具体地分析了“怀王迹自穷”的根源。楚怀王原任命屈原为左徒,内政外交均很信任他。后来由于上官大夫的诬陷,怀王渐渐疏离了屈原。秦国见有隙可乘,就派张仪至楚,以重金收买了上官大夫
靳尚之流,并贿赂了怀王稚子子兰和宠姬郑袖,谗害屈原。怀王在郑袖、靳尚等一群佞臣小人的包围下,终于走上绝齐亲秦的道路,放逐了屈原。最后怀王为秦伏兵所执而客死秦国。此后楚国国运日益衰败,一蹶不振。从这段历史可以看到,怀王的悲剧结局完全是由于他亲小人、疏贤臣的糊涂昏庸所致,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因此,诗人在颔联中以形象化的语言,极为深刻地揭示了这一内在的根源。这两句诗对比强烈,内涵丰富。郑袖“娇娆”,可见其娇妒、得宠之态,而“酣似醉”,足见怀王对他的宠幸和放纵;屈原“憔悴”,可见其形容枯槁、失意之色,而“去如蓬”,足见屈原遭放逐后到处流落,无所依归的漂泊生涯。诗人正是通过小人得势、贤臣见弃这一形象的对比,婉转而深刻地指责了怀王的昏聩,鞭挞了郑袖的惑主,以及痛惜屈原的被逐。由此思之,诗人在瞻眺武关时,面对“怀王迹自穷”的现实,不能不付之一笑。
颈联在构思上是个转折,从对历史的沉思、叙述过渡到抒发眼前的感喟。诗人通过对江山依旧、人事全非的慨叹,说明“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刘禹锡《金陵怀古》)的历史教训。楚怀王正是因为在人事上的昏庸才导致了丧师失地、身死异国的悲剧。从这一意义来说,这一联的感
慨实际上是对上联所叙述史事的寓意的进一步延伸。
最后,诗人的眼光再次落到武关上。如今天子神圣,四海一家,天下统一;武关上长风浩荡,戍旗翻卷,残阳如血。这一联是全诗的出发点。杜牧不但才华横溢,而且具有远大的政治抱负,他的理想社会就是盛唐时期统一、繁荣的社会。但是晚唐时期,尽管形式上维持着统一的局面,实际上,中央王朝在宦官专权、朋党交争的局面下势力日益衰败,地方藩镇势力日益强大,几乎形成了“无地不藩,无藩不叛”的局面。这不能不使怀有经邦济世之志和忧国忧民之心的诗人忧心忡忡。面对唐王朝渐趋没落的国运,诗人站在武关前,思绪万千。于是对历史的反思,对现实的忧思,一齐涌上心头,形于笔底。他希望唐王朝统治者吸取楚怀王的历史教训,任人唯贤,励精图治,振兴国运。同时也向那些拥兵割据的藩镇提出了警戒,不要凭恃山川地形的险峻,破坏国家统一的局面;否则,不管弱吐强吞,其结局必将皆成空。
创作背景唐文宗开成四年(839),杜牧由宣州赴长安任左补阙、史馆修撰,途经武关时,吊古伤今,感叹时事,写下了这首《题武关》。
作者简介杜牧(公元803-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代诗人。杜牧人称“小杜
”,以别于杜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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