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10-16 04:44:02
出自宋代歐陽修的《玉樓春·别後不知君遠近》
别後不知君遠近。觸目凄涼多少悶。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
譯文及注釋譯文自從分别之後,不知你已經到了何方?眼裏心中都是凄涼與愁悶,生出不盡的憂愁!你越走越遠,最後竟斷了音信;江水是何等的寬闊,魚兒深深地遊在水底,我又能向何處去打聽你的消息? 昨夜裏大風吹得竹林處處作響,傳遞着深秋的韻律,每一片葉子的聲響都似乎在訴說着怨惱。我有心斜倚着單枕,希望夢中能與你相遇,可惜夢做不成,無奈燈芯,又在秋風中燃成燼。
注釋魚沉:古人有魚雁傳書之說,魚沉,謂無人傳言。 秋韻:即秋聲。此謂風吹竹聲。攲(qī):倚、依。燼(jìn):火燒剩餘之物,此指燈花。
賞析這是一首别後相思愁緒之詞,是作者的早期作品。它受五代花間詞的影響,以代言體(即女性第一人稱方式)形式表達了閨中思婦深沉凄婉的離情别緒。全詞以景寓情,情景交融,詞境委婉曲折、深沉精細而又溫柔敦厚。
發端句“别後不知君遠近”是恨的緣由。因不知親人行蹤,故觸景皆生出凄涼、郁悶,亦即無時無處不如此。“多少”,“不知多少”之意,以模糊語言極狀其多。三、四兩
兩句再進一層,抒寫了遠别的情狀與愁緒。“漸行漸遠漸無書”,一句之内重複疊用了個“漸”字,将思婦的想象意念從近處逐漸推向遠處,仿佛去追尋愛人的足迹,而雁絕魚沉,無處尋蹤。“無書”應首句的“不知”,且欲知無由,她隻有沉浸在“水闊魚沉何處問”的無窮哀怨之中了。“水闊”是“遠”的象征,“魚沉”是“無書”的象征。“何處問”三字,将思婦欲求無路、欲訴無門的那種不可名狀的愁苦,抒寫得極爲痛切。
詞作從過片以下,深入細膩地刻劃了思婦的内心世界,着力渲染了她秋夜不寐的愁苦之情。風竹秋韻,原是“尋常景物”,但在與親人遠别,空床獨宿的思婦聽來,萬葉千聲都是離恨悲鳴,一葉葉一聲聲都牽動着她無限愁苦之情。“故欹單枕夢中尋,夢又不成燈又燼”。思婦爲了擺脫苦況的現實,急于入睡成夢,故特意斜靠着孤枕,幻想在夢中能尋覓到在現實中尋覓不到的親人,可是夢終未成,而最後連那一盞作伴的殘燈也熄滅了。“燈又燼”一語雙關,閨房裏的燈花燃成了灰燼,自己與親人的相會也不可能實現,思婦的命運變得像燈花一樣凄迷、黯淡。詞到結句,哀婉幽怨之情韻袅袅不斷,給人以深沉的藝術感染。
劉熙載雲:“馮延巳詞,晏同叔得其俊,歐陽永叔得其深。”此語精
辟地指出了歐詞婉約深沉的特點。以此詞而言,這種風格表現得極爲明顯。全詞抒情與寫景兼融,景中寓婉曲之情,情中帶凄清之景,将閨中思婦深沉凄絕的别恨表現得深曲婉麗,淋漓盡緻。
創作背景這首寫别後相思愁緒之詞,當爲歐陽修早期所作,是以代言體(即女性第一人稱方式)形式表達閨中思婦離情别緒的作品。
作者簡介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號醉翁,晚號“六一居士”。漢族,吉州永豐(今江西省永豐縣)人,因吉州原屬廬陵郡,以“廬陵歐陽修”自居。谥號文忠,世稱歐陽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學家、史學家,與韓愈、柳宗元、王安石、蘇洵、蘇轼、蘇轍、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後人又将其與韓愈、柳宗元和蘇轼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译文及注释译文自从分别之后,不知你已经到了何方?眼里心中都是凄凉与愁闷,生出不尽的忧愁!你越走越远,最后竟断了音信;江水是何等的宽阔,鱼儿深深地游在水底,我又能向何处去打听你的消息? 昨夜里大风吹得竹林处处作响,传递着深秋的韵律,每一片叶子的声响都似乎在诉说着怨恼。我有心斜倚着单枕,希望梦中能与你相遇,可惜梦做不成,无奈灯芯,又在秋风中燃成烬。
注释鱼沉:古人有鱼雁传书之说,鱼沉,谓无人传言。 秋韵:即秋声。此谓风吹竹声。攲(qī):倚、依。烬(jìn):火烧剩余之物,此指灯花。
赏析这是一首别后相思愁绪之词,是作者的早期作品。它受五代花间词的影响,以代言体(即女性第一人称方式)形式表达了闺中思妇深沉凄婉的离情别绪。全词以景寓情,情景交融,词境委婉曲折、深沉精细而又温柔敦厚。
发端句“别后不知君远近”是恨的缘由。因不知亲人行踪,故触景皆生出凄凉、郁闷,亦即无时无处不如此。“多少”,“不知多少”之意,以模糊语言极状其多。三、四两
两句再进一层,抒写了远别的情状与愁绪。“渐行渐远渐无书”,一句之内重复叠用了个“渐”字,将思妇的想象意念从近处逐渐推向远处,仿佛去追寻爱人的足迹,而雁绝鱼沉,无处寻踪。“无书”应首句的“不知”,且欲知无由,她只有沉浸在“水阔鱼沉何处问”的无穷哀怨之中了。“水阔”是“远”的象征,“鱼沉”是“无书”的象征。“何处问”三字,将思妇欲求无路、欲诉无门的那种不可名状的愁苦,抒写得极为痛切。
词作从过片以下,深入细腻地刻划了思妇的内心世界,着力渲染了她秋夜不寐的愁苦之情。风竹秋韵,原是“寻常景物”,但在与亲人远别,空床独宿的思妇听来,万叶千声都是离恨悲鸣,一叶叶一声声都牵动着她无限愁苦之情。“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思妇为了摆脱苦况的现实,急于入睡成梦,故特意斜靠着孤枕,幻想在梦中能寻觅到在现实中寻觅不到的亲人,可是梦终未成,而最后连那一盏作伴的残灯也熄灭了。“灯又烬”一语双关,闺房里的灯花燃成了灰烬,自己与亲人的相会也不可能实现,思妇的命运变得像灯花一样凄迷、黯淡。词到结句,哀婉幽怨之情韵袅袅不断,给人以深沉的艺术感染。
刘熙载云:“冯延巳词,晏同叔得其俊,欧阳永叔得其深。”此语精
辟地指出了欧词婉约深沉的特点。以此词而言,这种风格表现得极为明显。全词抒情与写景兼融,景中寓婉曲之情,情中带凄清之景,将闺中思妇深沉凄绝的别恨表现得深曲婉丽,淋漓尽致。
创作背景这首写别后相思愁绪之词,当为欧阳修早期所作,是以代言体(即女性第一人称方式)形式表达闺中思妇离情别绪的作品。
作者简介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汉族,吉州永丰(今江西省永丰县)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以“庐陵欧阳修”自居。谥号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北宋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与韩愈、柳宗元、王安石、苏洵、苏轼、苏辙、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后人又将其与韩愈、柳宗元和苏轼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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