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10-21 03:36:49
出自金朝元好問的《江城子·醉來長袖舞雞鳴》
醉來長袖舞雞鳴,短歌行,壯心驚。西北神州,依舊一新亭。三十六峰長劍在,星鬥氣,郁峥嵘。古來豪俠數幽并,鬓星星,竟和成!他日封侯,編簡爲誰青?一掬釣魚壇上淚,風浩浩,雨冥冥。賞析起句突兀,寫醉中聞雞起舞,表示正值國家多事之秋,系心社稷,欲有所爲。聞雞起舞這個故事,後來成爲英雄豪傑報國勵志的範典。“醉來”二字,隐涵沉痛和忿激。當時金庭君昏政亂,皇族傾軋,國勢日頹,大廈将傾,詞人喝酒醉後,憂國的情緒沖破自我克制,表現出本能的狂放的沖動。一聽到中夜雞鳴,便立即起身,長袖舞劍,氣概淩霄。詞人此時心境,與當年橫槊賦詩,以天下爲己任的曹操一樣,壯懷磊落,憂從中來,驚感時局危迫。《短歌行》首創于曹操。當時漢室危傾,天下大亂,百業凋敝,生民塗炭。曹操宴上酒酣,唱“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慨當以慷,幽思難忘……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座者無不涕泣。這就是建安風骨的代表作《短歌行》,詞人故說它“壯心驚”。這兩句,也是對首句的串說,因爲《短歌行》亦曹操醉中起舞所賦。作者在此強調人生短促、事業無成的憂忿。“西北神州,依舊一新亭”。金朝曾占有中國西北
北疆域,當時,“西北神州”爲元人所占,故有此說。詞人與金朝的有爲志士,就象東晉諸名士一樣,痛心國土淪喪,但欲救國而不能,隻得聚會新亭,一灑憂國之淚。其中也含有詞人當“戮力王室,克複神州”的寓意。詞人劉克莊亦有“男兒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橋畔淚”(《玉樓春》)的名句。“新亭”,在江蘇省江甯縣,東晉諸名士常于此飲宴,感國土淪喪,歎息流淚,而王導激憤地說:“當共戮力王室,克複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對泣邪?”‘依舊一新亭”,語淺惰深,點破了曆史的驚人相似之處,亦道出首句“醉舞”之隐衷。“蘭十六峰”以下三句,來了一個大跌宕,感情由悲壯低沉突變爲高昂亢脊,形成一殷壓抑不住的強大沖力,将全詞情感高潮推向頂峰。嵩山爲五嶽之中,詞人将之喻爲倚天矗立的三十六柄犀利的寶劍。想象奇特,誇張形象。其間又運用寶劍精氣上射牛鬥的典故,說這三十六柄長劍,氣象郁勃峥嵘,豪光紫氣,上貫鬥牛之間,這正是詞人磊落胸懷和報國壯志的形象寫照。上片八句,四處頓挫,抑揚郁勃,上淩九霄。
下片主要寫老大無成,理想落空的悲慨。“古來豪俠數幽并”,承上啓下。涵意有兩層:一是說幽并多豪俠之士,但那已是往古的事,今之金廷卻不多見;二是作者自謂,遺
山乃并州人,他稱自己尚存燕趙豪俠氣概。《金史》稱詞人“歌謠慷慨,挾幽并之氣”(《元德明傳附元好問》),可見并非虛言。這是遺山對自我價值的肯定,也是他的自信。“鬓星星,竟何成”承前句而發,言己雖乃幽并豪俠之士,但絲竹中年,遭遇國變,憂愁催白了鬓發,不能爲國立功,竟坐看西北國土淪亡。凄戚感傷和憤懑之情,溢于言表。“他日封侯,編簡爲誰青?”是詞人忿激之辭。意即,由于自己不在其位,報國無門,他日封侯,曆史的編簡定是爲他人而青了這裏,他借用杜甫《故武衛将軍挽歌三首》(其一)“封侯意疏闊,編簡爲誰青”陳句,與杜詩命意相同。遺山當時已三十三歲,尚未貴顯,遂歎借此身已是封侯無望。最後,詞人表示自己既然用世無望,便隻好獨善其身,隐居屏迹。元好問在此詞末自注雲:“釣壇見《嚴光傳》”。可知其雖珠到過桐廬。卻也是以嚴光自比。但是,詞人的遁隐,不是政作飄逸蕭散,而是出于沉痛的社會政治原因。“風浩浩,雨冥冥”便是将風雨如磐,天地迷冥這大自然爲之悲泣堕褶的氛圍,來作爲環境渲染,強調詞人隐逸的萬不得已和十分憂憤悲傷。
上片歇拍“三十六峰長劍在,星鬥氣,郁峥蝾”,是詞人内心深處的本質情感,所謂酒後吐真言是也。“一掬釣
魚壇上涸,風浩诰,雨冥冥”,是寫詞人迫于客觀形勢萬不得已的抑情緒的物化。這兩種不同的境界,一豪壯,一悲涼,它代表了詞人精神面貌的兩個方面。前者興會飚舉,豪氣磅礴,志貫長虹,後者感慨怨悱,氣象蕭森,猿哀鶴唳。這種心理矛盾的尖銳沖突,造成詞人深沉的痛楚,是此詞基調。作爲幽并豪俠,不能一展雄才,栖遲零落,世道的昏昧,亦可以想見。愛國的詞人,焉能不面對釣台,悲淚滂沱。這首詞豪壯郁勃,磊落直率,挾幽并之氣,能代表遺山詞的風格。
創作背景這首詞約作于貞祐丙子(1216)從秀容南渡避兵之後,至正大甲申(1224)五月應宏詞科,就選國史院編修官之前。據詞意推測,當寫于詞人遊嵩山時。
作者簡介元好問,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鮮卑族拓跋氏,元好問過繼叔父元格;七歲能詩,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成;興定五年(1221)進士,不就選;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學宏詞科,授儒林郎,充國史院編修,曆鎮平、南陽、内鄉縣令。八年(1231)秋,受诏入都,除尚書省掾、左司都事,轉員外郎;金亡不仕,元憲宗七年卒于獲鹿寓舍;工詩文,在金元之際頗負重望;詩詞風格沉郁,并多傷時感事之作。其《論詩》絕句三十首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頗有地位;作有
《遺山集》又名《遺山先生文集》,編有《中州集》。
起句突兀,写醉中闻鸡起舞,表示正值国家多事之秋,系心社稷,欲有所为。闻鸡起舞这个故事,后来成为英雄豪杰报国励志的范典。“醉来”二字,隐涵沉痛和忿激。当时金庭君昏政乱,皇族倾轧,国势日颓,大厦将倾,词人喝酒醉后,忧国的情绪冲破自我克制,表现出本能的狂放的冲动。一听到中夜鸡鸣,便立即起身,长袖舞剑,气概凌霄。词人此时心境,与当年横槊赋诗,以天下为己任的曹操一样,壮怀磊落,忧从中来,惊感时局危迫。《短歌行》首创于曹操。当时汉室危倾,天下大乱,百业凋敝,生民涂炭。曹操宴上酒酣,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慨当以慷,幽思难忘……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座者无不涕泣。这就是建安风骨的代表作《短歌行》,词人故说它“壮心惊”。这两句,也是对首句的串说,因为《短歌行》亦曹操醉中起舞所赋。作者在此强调人生短促、事业无成的忧忿。“西北神州,依旧一新亭”。金朝曾占有中国西北
北疆域,当时,“西北神州”为元人所占,故有此说。词人与金朝的有为志士,就象东晋诸名士一样,痛心国土沦丧,但欲救国而不能,只得聚会新亭,一洒忧国之泪。其中也含有词人当“戮力王室,克复神州”的寓意。词人刘克庄亦有“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玉楼春》)的名句。“新亭”,在江苏省江宁县,东晋诸名士常于此饮宴,感国土沦丧,叹息流泪,而王导激愤地说:“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泣邪?”‘依旧一新亭”,语浅惰深,点破了历史的惊人相似之处,亦道出首句“醉舞”之隐衷。“兰十六峰”以下三句,来了一个大跌宕,感情由悲壮低沉突变为高昂亢脊,形成一殷压抑不住的强大冲力,将全词情感高潮推向顶峰。嵩山为五岳之中,词人将之喻为倚天矗立的三十六柄犀利的宝剑。想象奇特,夸张形象。其间又运用宝剑精气上射牛斗的典故,说这三十六柄长剑,气象郁勃峥嵘,豪光紫气,上贯斗牛之间,这正是词人磊落胸怀和报国壮志的形象写照。上片八句,四处顿挫,抑扬郁勃,上凌九霄。
下片主要写老大无成,理想落空的悲慨。“古来豪侠数幽并”,承上启下。涵意有两层:一是说幽并多豪侠之士,但那已是往古的事,今之金廷却不多见;二是作者自谓,遗
山乃并州人,他称自己尚存燕赵豪侠气概。《金史》称词人“歌谣慷慨,挟幽并之气”(《元德明传附元好问》),可见并非虚言。这是遗山对自我价值的肯定,也是他的自信。“鬓星星,竟何成”承前句而发,言己虽乃幽并豪侠之士,但丝竹中年,遭遇国变,忧愁催白了鬓发,不能为国立功,竟坐看西北国土沦亡。凄戚感伤和愤懑之情,溢于言表。“他日封侯,编简为谁青?”是词人忿激之辞。意即,由于自己不在其位,报国无门,他日封侯,历史的编简定是为他人而青了这里,他借用杜甫《故武卫将军挽歌三首》(其一)“封侯意疏阔,编简为谁青”陈句,与杜诗命意相同。遗山当时已三十三岁,尚未贵显,遂叹借此身已是封侯无望。最后,词人表示自己既然用世无望,便只好独善其身,隐居屏迹。元好问在此词末自注云:“钓坛见《严光传》”。可知其虽珠到过桐庐。却也是以严光自比。但是,词人的遁隐,不是政作飘逸萧散,而是出于沉痛的社会政治原因。“风浩浩,雨冥冥”便是将风雨如磐,天地迷冥这大自然为之悲泣堕褶的氛围,来作为环境渲染,强调词人隐逸的万不得已和十分忧愤悲伤。
上片歇拍“三十六峰长剑在,星斗气,郁峥蝾”,是词人内心深处的本质情感,所谓酒后吐真言是也。“一掬钓
鱼坛上涸,风浩诰,雨冥冥”,是写词人迫于客观形势万不得已的抑情绪的物化。这两种不同的境界,一豪壮,一悲凉,它代表了词人精神面貌的两个方面。前者兴会飚举,豪气磅礴,志贯长虹,后者感慨怨悱,气象萧森,猿哀鹤唳。这种心理矛盾的尖锐冲突,造成词人深沉的痛楚,是此词基调。作为幽并豪侠,不能一展雄才,栖迟零落,世道的昏昧,亦可以想见。爱国的词人,焉能不面对钓台,悲泪滂沱。这首词豪壮郁勃,磊落直率,挟幽并之气,能代表遗山词的风格。
创作背景这首词约作于贞祐丙子(1216)从秀容南渡避兵之后,至正大甲申(1224)五月应宏词科,就选国史院编修官之前。据词意推测,当写于词人游嵩山时。
作者简介元好问,字裕之,号遗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鲜卑族拓跋氏,元好问过继叔父元格;七岁能诗,十四岁从学郝天挺,六载而业成;兴定五年(1221)进士,不就选;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学宏词科,授儒林郎,充国史院编修,历镇平、南阳、内乡县令。八年(1231)秋,受诏入都,除尚书省掾、左司都事,转员外郎;金亡不仕,元宪宗七年卒于获鹿寓舍;工诗文,在金元之际颇负重望;诗词风格沉郁,并多伤时感事之作。其《论诗》绝句三十首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颇有地位;作有
《遗山集》又名《遗山先生文集》,编有《中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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