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4-13 02:30:01
 
自幼父教甚嚴,馬克思主義的學說根深蒂固。在大學裏就積極入黨,工作以後也有很大的企圖心,一心想做又紅又專的接班人。所以對唯心主義的東西一直排斥,任何宗教迷信的東西從不沾邊。
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我這個死硬的無神論者身上了。
大概是我連續幾個冬天,飽受風寒加上積勞成疾,落下了病根。每年從秋冬之交一直咳嗽到次年春末夏初。那一年秋天,久咳不愈的痼疾再次發作,我隻好像往年一樣,天天去住家附近的診所吊點滴消炎。
那天晚上8點到診所,醫生說我前兩天吊的那個批次的青黴素剛剛用在了一個小孩身上,我用另一個批號,接着給我做了皮試。皮試的結果呈“陽性”,手腕上的紅斑有2分錢硬币那麽大,隆起于皮膚,并有放射狀的僞足。我滿懷疑慮,問醫生:“可以打嗎?”醫生沉吟了一會兒,說:“這應該屬于‘假陽性’,可能批次不同導緻的。既然前幾天一直在吊青黴素,應該沒有問題。”爲了預防過敏,他給我注射了一支非那根,又在吊針配劑裏加了一支地塞米松。我見如此,便放心地走進裏間,躺在病床上,護士爲我打上了點滴,就出去外間招呼别的病人了。 約莫半分鍾左右,伴随一陣刺耳的火車一般的耳鳴聲,我忽然墜入一個黑暗的隧道,并向前猛沖。巨大的恐懼襲來,我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這樣了?想停停不住,想回回不去,想喊喊不出,試圖掙紮卻做不到。我感覺自己是某種物質微粒,在一個永無止境的循環軌道裏猛沖着。盡管我的身軀躺在剛才的世界,我卻進入了一個與之隔離的空間。而我很清醒地意識到,我不是做夢,是吊針出了問題!青黴素過敏!意識到這一點已經太遲了,我已經身不由己。 我吓壞了!驚惶、無可奈何、絕望地在似乎永無止境的隧道裏漂浮着。 我明明知道我的軀體依舊躺在病床上,而我已經回不去了。 這便是死亡麽?如果是,那麽我爲什麽這麽清醒?隻是與剛才的世界隔絕,卻沒有消失? 沒有痛苦,輕飄飄的,甚至很舒服。 冥冥中,這時有某種“意識流”陪伴我,在給我肯定的答案,在回複我内心的疑問,在安撫我驚惶的心。 我不知如何形容那種“意識流”,祂無聲無形、寬宏明亮、溫暖慈祥、可以解答我一切的疑問,如春天之陽光包圍我、引領我。我明白那是某種高于我的靈魂、或稱爲先知、智者,以心靈感應的意識傳遞方式,向我昭示世界的本質、生命的真谛,爲我打開生死的大門,看到生命的另一面。 我不知何時不再置身黑暗冗長的隧道,而是一片明亮、溫暖、潔白的世界。我感覺徹底的解脫、一切苦惱離我而去,永恒的甯和與幸福。 我的意識冒出一個又一個問題,關于世界的本質、關于生命、關于生死......随着意念所到之處,他将答案一一展現于我眼前:“世界是物質微粒組成,微粒流動聚合而形成世間的萬千“具象”(具體形象之意)。譬如門前那棵樹,在人們的眼中它是實實在在的一棵樹,而在我們這裏看到的,它是一堆聚合成樹的形狀的微粒,微粒在永恒地循環着、流動着......” 我的确看到的是一個微粒聚集、流動的萬象世界!我的肉體依舊躺在那裏打點滴,意識卻随他指引,看到診所門外的樹。 我也是物質的微粒嗎?“是。人體也是無數微粒的聚合、流動。組織代謝、交換等,都是物質微粒的流動。此時的你(确切說是我的靈魂)也是物質微粒的一部分,處在循環中。” 所以,微粒此時聚爲某形,流動、進入循環、流往他處、進入另一聚集、爲另一具象......如此循環,無生無滅....這便是永恒。這便是世界的本來面目。 俗稱的“死亡”其實是生命的另一個階段,正如你此刻體驗的,靈魂清楚真實地存在着、思考着,隻是與肉身所處的世界隔絕,無法溝通。仿佛隔着玻璃門,你可以看到門外的一切,他們卻感受不到門内的你。你無法傳遞此時的狀态,親人們因爲無法了解這個真相,才會按照世間對于生死的理解,爲你痛徹心扉......這時,我擔心父母看到我這樣了,該多麽傷心!孩子太小,無法獨立....這些念頭一閃而過。 肉體仿如電視機,靈魂仿如電視節目的訊號,難道電視機老化壞掉了,訊號便消失嗎?人類的肉體隻是物質微粒的聚合,成爲一種“載體”。無論作爲物質微粒,還是作爲一種能量,都是不會消失的。 這時的我處于非常奇怪的狀态,意識的我與肉體的我不是一體,是分離而又聯系的。可以同時感受幾個不同的空間。
意識一直在另一個空間與先知或智者交流,看世界的本相。同時也在身體所處的世界敏銳地感受一切,對周遭的一切洞若觀火。可能是意識速度太快的緣故,周遭的聲音傳進耳朵是緩慢、有延時的!期間,有一對鄰居老夫妻來診所看病,走到裏間,看到孤零零躺着吊着點滴、貌似沉睡的我說:“唉!這丫頭真可憐!一個人帶個孩子!”診所外來來去去的人聲、麻木聲不停。我還透視到壁櫥後面挂着兩個衣架。
期間,我的傳呼機響了三次,護士進來問我是否需要回複,一個是樂隊的琴師大概聯系演出之事,另兩個是同一個追求者打來的。我的意識指揮着有點陌生感的我的軀體,緩緩作出搖頭的動作。意識在想,錢和愛情已無足輕重。
外面的病患向醫生申訴病情,我的意識在醫生開口之前已經讀到了醫生的意識,知道他會說什麽話。結果,果真如此。原來這便是“讀心術”。 我的意識懸浮在身體之外的上方,指揮軀體深深吸氣、長長呼氣,這個動作表示“活着”。醫生過後告訴我,無法理解當時我爲何是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潮式呼吸” 醫生進來查看,懸浮的靈魂指揮軀體擠眉弄眼,引起醫生的注意。死死抓住醫生的手,因爲隻有這個人才可以把我帶回來,父母、小孩......還有使命未完。 念頭剛轉,便覺靈魂向下急墜。一陣天旋地轉後,終于與軀體合而爲一。我睜開眼,坐了起來,狂吐不止。整整吐了大半個臉盆,腌菜一般黑色的液體,身體變得空蕩蕩的。醫生詫異:小小的胃怎可裝下這麽多東西?這個過程大概就是“谷辟”。頭頂上,挂滿了20多個空藥瓶。看來,醫生已經竭盡全力搶救我回來。我向他講述了剛才4個小時我所經曆的事。他沉默地聽着,臉色蒼白。我想他是吓壞了。他陪了我一整晚。 我一點兒責怪醫生的意思也沒有。因爲他的錯誤,我才經曆了這一切,洞察了此岸與彼岸的世界,消除了對于死亡的最大的疑惑和恐懼,令我對生命的意義和世界的認識徹底改觀。 從此,世間的名利紛争在我眼中變得毫無意義,我開始關注人們心靈的苦難。幸運的是,我用自己的這段體驗,給臨終的老人、癌症患者、痛失親人的人們......等正經曆恐懼、絕望、精神痛苦的人們提供心靈的援助,讓他們獲得了解脫。常懷慈悲與關愛,令我的生命充滿喜悅。——《生命之後的生命》
 
自幼父教甚严,马克思主义的学说根深蒂固。在大学里就积极入党,工作以后也有很大的企图心,一心想做又红又专的接班人。所以对唯心主义的东西一直排斥,任何宗教迷信的东西从不沾边。
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这个死硬的无神论者身上了。
大概是我连续几个冬天,饱受风寒加上积劳成疾,落下了病根。每年从秋冬之交一直咳嗽到次年春末夏初。那一年秋天,久咳不愈的痼疾再次发作,我只好像往年一样,天天去住家附近的诊所吊点滴消炎。
那天晚上8点到诊所,医生说我前两天吊的那个批次的青霉素刚刚用在了一个小孩身上,我用另一个批号,接着给我做了皮试。皮试的结果呈“阳性”,手腕上的红斑有2分钱硬币那么大,隆起于皮肤,并有放射状的伪足。我满怀疑虑,问医生:“可以打吗?”医生沉吟了一会儿,说:“这应该属于‘假阳性’,可能批次不同导致的。既然前几天一直在吊青霉素,应该没有问题。”为了预防过敏,他给我注射了一支非那根,又在吊针配剂里加了一支地塞米松。我见如此,便放心地走进里间,躺在病床上,护士为我打上了点滴,就出去外间招呼别的病人了。 约莫半分钟左右,伴随一阵刺耳的火车一般的耳鸣声,我忽然坠入一个黑暗的隧道,并向前猛冲。巨大的恐惧袭来,我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这样了?想停停不住,想回回不去,想喊喊不出,试图挣扎却做不到。我感觉自己是某种物质微粒,在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轨道里猛冲着。尽管我的身躯躺在刚才的世界,我却进入了一个与之隔离的空间。而我很清醒地意识到,我不是做梦,是吊针出了问题!青霉素过敏!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太迟了,我已经身不由己。 我吓坏了!惊惶、无可奈何、绝望地在似乎永无止境的隧道里漂浮着。 我明明知道我的躯体依旧躺在病床上,而我已经回不去了。 这便是死亡么?如果是,那么我为什么这么清醒?只是与刚才的世界隔绝,却没有消失? 没有痛苦,轻飘飘的,甚至很舒服。 冥冥中,这时有某种“意识流”陪伴我,在给我肯定的答案,在回复我内心的疑问,在安抚我惊惶的心。 我不知如何形容那种“意识流”,祂无声无形、宽宏明亮、温暖慈祥、可以解答我一切的疑问,如春天之阳光包围我、引领我。我明白那是某种高于我的灵魂、或称为先知、智者,以心灵感应的意识传递方式,向我昭示世界的本质、生命的真谛,为我打开生死的大门,看到生命的另一面。 我不知何时不再置身黑暗冗长的隧道,而是一片明亮、温暖、洁白的世界。我感觉彻底的解脱、一切苦恼离我而去,永恒的宁和与幸福。 我的意识冒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关于世界的本质、关于生命、关于生死......随着意念所到之处,他将答案一一展现于我眼前:“世界是物质微粒组成,微粒流动聚合而形成世间的万千“具象”(具体形象之意)。譬如门前那棵树,在人们的眼中它是实实在在的一棵树,而在我们这里看到的,它是一堆聚合成树的形状的微粒,微粒在永恒地循环着、流动着......” 我的确看到的是一个微粒聚集、流动的万象世界!我的肉体依旧躺在那里打点滴,意识却随他指引,看到诊所门外的树。 我也是物质的微粒吗?“是。人体也是无数微粒的聚合、流动。组织代谢、交换等,都是物质微粒的流动。此时的你(确切说是我的灵魂)也是物质微粒的一部分,处在循环中。” 所以,微粒此时聚为某形,流动、进入循环、流往他处、进入另一聚集、为另一具象......如此循环,无生无灭....这便是永恒。这便是世界的本来面目。 俗称的“死亡”其实是生命的另一个阶段,正如你此刻体验的,灵魂清楚真实地存在着、思考着,只是与肉身所处的世界隔绝,无法沟通。仿佛隔着玻璃门,你可以看到门外的一切,他们却感受不到门内的你。你无法传递此时的状态,亲人们因为无法了解这个真相,才会按照世间对于生死的理解,为你痛彻心扉......这时,我担心父母看到我这样了,该多么伤心!孩子太小,无法独立....这些念头一闪而过。 肉体仿如电视机,灵魂仿如电视节目的讯号,难道电视机老化坏掉了,讯号便消失吗?人类的肉体只是物质微粒的聚合,成为一种“载体”。无论作为物质微粒,还是作为一种能量,都是不会消失的。 这时的我处于非常奇怪的状态,意识的我与肉体的我不是一体,是分离而又联系的。可以同时感受几个不同的空间。
意识一直在另一个空间与先知或智者交流,看世界的本相。同时也在身体所处的世界敏锐地感受一切,对周遭的一切洞若观火。可能是意识速度太快的缘故,周遭的声音传进耳朵是缓慢、有延时的!期间,有一对邻居老夫妻来诊所看病,走到里间,看到孤零零躺着吊着点滴、貌似沉睡的我说:“唉!这丫头真可怜!一个人带个孩子!”诊所外来来去去的人声、麻木声不停。我还透视到壁橱后面挂着两个衣架。
期间,我的传呼机响了三次,护士进来问我是否需要回复,一个是乐队的琴师大概联系演出之事,另两个是同一个追求者打来的。我的意识指挥着有点陌生感的我的躯体,缓缓作出摇头的动作。意识在想,钱和爱情已无足轻重。
外面的病患向医生申诉病情,我的意识在医生开口之前已经读到了医生的意识,知道他会说什么话。结果,果真如此。原来这便是“读心术”。 我的意识悬浮在身体之外的上方,指挥躯体深深吸气、长长呼气,这个动作表示“活着”。医生过后告诉我,无法理解当时我为何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潮式呼吸” 医生进来查看,悬浮的灵魂指挥躯体挤眉弄眼,引起医生的注意。死死抓住医生的手,因为只有这个人才可以把我带回来,父母、小孩......还有使命未完。 念头刚转,便觉灵魂向下急坠。一阵天旋地转后,终于与躯体合而为一。我睁开眼,坐了起来,狂吐不止。整整吐了大半个脸盆,腌菜一般黑色的液体,身体变得空荡荡的。医生诧异:小小的胃怎可装下这么多东西?这个过程大概就是“谷辟”。头顶上,挂满了20多个空药瓶。看来,医生已经竭尽全力抢救我回来。我向他讲述了刚才4个小时我所经历的事。他沉默地听着,脸色苍白。我想他是吓坏了。他陪了我一整晚。 我一点儿责怪医生的意思也没有。因为他的错误,我才经历了这一切,洞察了此岸与彼岸的世界,消除了对于死亡的最大的疑惑和恐惧,令我对生命的意义和世界的认识彻底改观。 从此,世间的名利纷争在我眼中变得毫无意义,我开始关注人们心灵的苦难。幸运的是,我用自己的这段体验,给临终的老人、癌症患者、痛失亲人的人们......等正经历恐惧、绝望、精神痛苦的人们提供心灵的援助,让他们获得了解脱。常怀慈悲与关爱,令我的生命充满喜悦。——《生命之后的生命》
先说一个大家熟习的故事:从前有一个老农夫,临终时希望将一项重要秘密告诉三个儿子。于是他把儿子们召集到病床前,对他们说:“孩子们,我快要不行了。所以我要告诉...[全文阅读]
李二牛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眼看马上就要天黑了,又一天没有找到事做,想到家里等着他工钱的妻儿,他心里实在是烦。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卖点力气,可...[全文阅读]
认识一位文艺界的腕儿。 他在场的时候,大家都不敢说话,好像生怕自己的观点不成熟,贻笑大方露了怯。可是,他又是和善之人,通常自己不先发言,觉得先提话题定了调,别...[全文阅读]
经过漫长的流亡后,一天晚上,俄狄甫斯和他的女儿安提戈涅来到一个美丽的村庄。夜莺在树林里鸣啭,开花的葡萄藤散发着阵阵清香,橄榄树和桂花树下凉风习习,俄狄甫斯虽...[全文阅读]
贾平凹文 西安城里,差不多的人家都养了狗,各种各样的狗。每到清晨或是傍晚,小区里、公园中、马路边,都有遛狗的。人走多快,狗走多快;狗走多快,人走多快。 ...[全文阅读]
佛陀释迦牟尼说过这样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 是的。 每个人在一生当中,都会遇见很多人,也错过很多人,会经...[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生命之后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