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2-02-20 20:30:01
大學時期的短篇小說,本文主要想調侃下我們的&ldquo愛情教父&rdquo,是調侃,而不是諷刺。舊文更新,主要是爲了留作紀念。
 
 
作者舒生,一直在跋涉的文字匠,終身寫作踐行者,自媒體〖讀書人的精神家園〗主編,蘇格拉底和王陽明思想學說研究者。
 
愛情教父
 
大家準備好了嗎?都能到齊的話,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嘛!瞿景文話還沒說完,大家已經高興開了。
 
當然能到齊了,如果你請吃飯的話。同學們即使嘴上不說,心裏也會這樣想的。
 
我得先說明一下,我們法學班的男生有個慣例:隻要進入戀愛期就要請班上的男生一起吃飯,當然,&ldquo新娘&rdquo也要到場。景文是我們X寝室的,他剛告别了單身,現在隻剩下莫溫是光棍了。
 
莫溫是我們H棟X寝室的室長,雖然他自己一直單身,但他對打光棍的同學甚是關心。他居高臨下地對他們講起愛情,仿佛他是愛情專家,比别人知道得多得多,因此我們約帶嘲弄地稱他爲我們的愛情&ldquo教父&rdquo。這綽號普一喊出來他便有些得意洋洋的醉意了。
 
我們已經大三了,可我還清楚記得大一時他開導我們告别單身的情景。
 
教父的口才厲害得簡直可以要了你的命,這是他給同學們的印象。其實同學們之所以如此想,主要是因爲他講起話來滔滔不絕,連珠炮似地吐出話。哪怕我們全神貫注地聽他講也無法聽清他講些什麽。往往是他講完後我們才紅着臉央求他再講一遍或者是不懂裝懂,盡快避開他。當然情況并不總是這樣,他是個開心果,一臉笑容,态度随和親切,天生富于幽默感。說他有政治家的親民風采并沒有誇大其詞,他自己也爲此沾沾自喜。
 
當别人(常是明知故問的同學)問他爲何不談戀愛時,他便故作森嚴地回答:追不到女生。等問的人扭歪了嘴表示驚訝後,他便趁機拍拍他的肩膀說:我還不想談戀愛,我喜歡一個人的自由。
 
順便提一句,教父各方面的成績都是優秀級的,除了愛情方面。
 
今天大家都在寝室裏。景文告訴了我們請吃飯的驚喜後就到别的寝室去了,我們其餘的便安靜地等待着晚餐的到來。
 
這時姚小明來了。他是我們班最矮的男生,看上去就像個十三四歲的男孩。他身體結實,肌肉豐滿,腦袋偏大見人就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容,滿臉紅暈,有些害羞,加上個子矮小,大家都谑稱他爲&ldquo花姑娘&rdquo。
 
平日裏,教父和花姑娘的關系最好了,可算是形影不離的朋友,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聊到女生和自己的單身。花姑娘和教父走在一起的時候總讓我們想發笑,礙于情面,我們又總不能笑出聲來,于是有忍不住笑的同學便從他們身邊跑開。
 
我忘了告訴諸君教父的外貌了。雖不打緊,但我們還是略略提及吧。
 
他身材魁梧,要是沒長一臉的青春痘的的話,他絕對是相貌堂堂的美男子。他的青春痘又多又大,看上去仿佛滿臉血迹斑斑。
 
不知女孩們看到他的臉有何感慨。
 
見花姑娘進來,他向他媚笑了一個,說:
 
親愛的,你看景文都戀愛了。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了。你看怎辦?
 
花姑娘的臉紅得像個蘋果,抿嘴笑着說:
 
咋辦呢?這二十一年都過了。我無所謂,況且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他這一說,我們便想發笑了。另外三個幹脆到隔别寝室看電影了。
 
那時我正寫一首詩,想到&ldquo霧裏的日子飄蕩起來沒有盡頭&rdquo一句&mdash&mdash後面突然短路了,哪有心情笑!
 
教父接着說:
 
你不行動嗎?還等何時呢?劉玉香挺性感的。
 
花姑娘反問:
 
你呢?又爲啥不行動呢?沒你瞧得上的嗎?
 
教父說:
 
你看我哪有時間談戀愛?我每天背六級單詞,緻力于司法考試,還要爲考公務員做準備。哪有時間啊?
 
花姑娘說:
 
說真的,我們班你最認真,我自愧不如。别太累了嗎?以你的女生人緣找個女友放松放松自己,豈不更好?
 
教父說:
 
算了嘛,别那麽無聊。等過了六級再說。你的事應該趁早,别以爲人家一輩子都會等你的。這年代的女生,要的就是溫柔浪漫,誰對她們好她們便投入誰的懷抱。你要快,真的。人家不會白等你的。
 
花姑娘說:
 
你就别說我了。誰會瞧上我呢?人家都嫌我矮。
 
教父說:
 
屁!關鍵是要有能力。拿破侖、康德這些矮子不都受人尊敬嗎?
 
花姑娘說:
 
這個&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會的&hellip&hellip前途我不用擔心&hellip&hellip問題是女朋友。
 
沒有的話生活過得太痛苦了。&hellip&hellip不怕你笑,我就想有個女友。
 
教父說:
 
你這厮沒出息!男人的話,就該以事業爲重,切勿沉溺于女人的溫柔鄉。記住,女人喜歡英雄人物,她們甯願跟枭雄一起也不會跟你這種孱頭在一起,她們需要受保護。你這個癟三怎麽就想不通呢?你想想我警告過你多少遍了?
 
花姑娘拉上了眉毛,陷入沉思。教父接着說:
 
做人要有遠見,别一葉障目,便不見泰山。&hellip&hellip
 
教父敞開雙手,故意滑稽地對着姑娘,但這時景文沖進來,說:
 
我們走吧。朝陽村那邊我已經聯系好了。我們去等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吃飯了。你們後頭來,我還有事先前去了。
 
他說完又沖了出去,教父,姑娘和我面面相觑了幾秒鍾後,我們打鬧着朝朝陽村奔去。
 
來的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景文女友是師大文學院專業學生,一起來的姐妹有十多個一桌根本就坐不了,景文和我們商量半天後決定分成兩大桌來坐。同往常一樣,教父和姑娘選擇女生坐的那一桌坐下,我們其他男生則在裏面的包房裏。
 
那氣派好不熱鬧。幾個火鍋端上來還沒吃一碗飯,這夥鋒芒畢露的男生近乎瘋狂地喝起了酒,先是喝雪花啤酒,後來興緻不減,幹脆改喝五十六度的二鍋頭了。
 
最近酒喝得太多,我的胃已承受不了任何烈性酒,我便逃到了外面那桌。好事的男生還是不放過我,追着到外面來,硬要我進去。爲了逃脫單調的激情飲酒,我碼下臉來對他說:
 
耗子,進去。老子前兩天才因飲酒過度而吐血,這回你們也要我這樣嗎?趕快滾回去喝你的酒别來打擾我。見我态度堅決,他隻好悻悻而返。
 
耗子走時瞥了教父一眼。他不會叫他,教父從不和男生一起喝酒。他隻與女生喝,特别是初來乍到的女生。現在他已經有了醉意,滿臉血紅。
 
但他在女生面前很堅強,女生要敬他酒,他絕不會有半句推脫。而花姑娘則顯得冷清,很少有那個主動敬他酒,哪怕是以茶代酒也沒幾個女生敬他。
 
他落寞地夾着鍋裏的菜。表情嚴肅。偶爾擡起頭掃一眼擁擠的女生。出于禮貌,我跟她們分别敬了啤酒。雖然難受,但唯有忍着。
 
肚子很難受,感覺像攪拌機在裏面絞動。一圈下來,我坐着不發一語。
 
這時教父又開始敬酒。
 
幾個富于同情心的女生勸他别喝了。他一甩手推開她們,同時也打翻了兩個飯碗也不管它們,舉起塑料杯來。
 
來吧,見到你們真高興。再來一杯,太高興了。
 
他說道。臨近的幾個女生臉一沉,舉起了杯子。
 
這樣,次第,他又敬了她們一圈。這回他不行了,雙手搭在姑娘肩上。好好休息吧,你喝太多了。姑娘說。
 
多,這點不算什麽。美女啊,都不錯吧。你怎麽不敬她們呢?難道要等她們敬你。教父嘟哝着。
 
算了吧!我不高攀。實話告訴你吧,玉香明天願意見我了。我間接向她表白了,她沒反應我心裏沒底。但她願見我讓我興奮。
 
花姑娘臉上帶着絲幸福的微笑,說。
 
這回教父沉默了,一動不動,仿佛是搭在椅子靠背上睡着了。
 
聽了教父的話後,花姑娘還真跟這些世故的女生敬酒了。她們見他的可愛模樣都忍不住笑出來。她們想不到他的酒量如此之大,轉了兩圈還不當回事。本來有些女生見他柔弱的樣子都怕灌醉這個可愛的小弟,誰知?
 
真是人不可貌相&hellip&hellip
 
她們争相跟他敬酒。教父顯然沒睡着,他不甘寂寞,也來湊熱鬧了。
 
她們不再敬教父酒,教父則顯出某種難以形容的表情,一一敬她們。他的臉顯得蒼白,像老學究呆板的臉。他沒在理姑娘,嘴裏嘟哝着簡短的句子,好,幹,爽快,太棒了,啊,嗯,喔,哈哈等敬到最後兩位時,他踉跄着站了起來,最惡心的一幕發生了。
 
酒杯還沒送到嘴邊,他已經吐得滿桌都是。這下女生驚慌了,四處躲開,姑娘身上則濽滿了酒和飯菜的混合物。
 
媽呀!花姑娘喊了出來。但他隻得扶住教父,由于一個人難以扶持,我也上前挽住他。
 
我們先送他去廁所,出來後他的臉色完全正常了。但面露愧色,不想再回屋子裏。
 
我們送你回去吧。我說。
 
行吧!藍風送我回去小明,你就陪她們喝吧。藍風能送我回去的。他邊說邊推花姑娘進屋。
 
花姑娘愣愣地望着我,說:你行嗎?
 
你進去吧!我說。正準備起身,同學們奔出來,約帶着嘲弄的口氣說:
 
沒事吧,教父?
教父咋會醉了?
倒黴!
不陪女生了嗎?
其實沒事的,教父哪能有事?
呃!&hellip&hellip
 
我沒見到景文,他一定喝得爛醉了。對謹慎的班長簡短講了教父的情況後,便扶着他走入了夜中。
 
不知何時,外面細雨綿綿,盡管人聲喧嚷,仍能聽到雨絲灑地的簌簌聲。深秋的那種寒冷我們都感到了。可能是冷氣把他徹底凍醒了,開走幾步後,他不再要我扶住他。火紅的路燈下,我們默默地走着,各自想着心事走到法學樓的魯迅雕像前,他開了口:
 
謝謝你,藍風!太丢人了。
 
他的語調迂緩,與往常截然不同。
 
藍風,這種感覺太難受了。長這麽大第一次哭。我知道别人怎麽看我的。
 
他說。抽搐起來。
 
别想太多。我總覺得你想得太多。我說。
 
你&hellip&hellip怎麽,怎麽知道我想太多?他問。
 
因爲你總是失眠,還有我學過弗洛伊德哦。我笑着說,他沒笑。
 
我還是單身咯。不過有什麽呢?要光棍就光棍老子大學都不戀愛了。
 
他狠狠地說。
 
你比我們任何人都優秀,爲什麽悲觀呢?大學生應該有大學生的修養。你并不失敗。我說。
 
他沉默了。偶爾抽搐一下,等回到寝室時,他已經變出如平常一樣的笑臉了。他甚至安慰我别悶悶不樂,一時把我搞懵了。
 
至那以後,他在學習上更加勤奮了。另一方面,他和花姑娘的關系則似乎無可挽回地疏遠了。
大学时期的短篇小说,本文主要想调侃下我们的&ldquo爱情教父&rdquo,是调侃,而不是讽刺。旧文更新,主要是为了留作纪念。
 
 
作者舒生,一直在跋涉的文字匠,终身写作践行者,自媒体〖读书人的精神家园〗主编,苏格拉底和王阳明思想学说研究者。
 
爱情教父
 
大家准备好了吗?都能到齐的话,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嘛!瞿景文话还没说完,大家已经高兴开了。
 
当然能到齐了,如果你请吃饭的话。同学们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这样想的。
 
我得先说明一下,我们法学班的男生有个惯例:只要进入恋爱期就要请班上的男生一起吃饭,当然,&ldquo新娘&rdquo也要到场。景文是我们X寝室的,他刚告别了单身,现在只剩下莫温是光棍了。
 
莫温是我们H栋X寝室的室长,虽然他自己一直单身,但他对打光棍的同学甚是关心。他居高临下地对他们讲起爱情,仿佛他是爱情专家,比别人知道得多得多,因此我们约带嘲弄地称他为我们的爱情&ldquo教父&rdquo。这绰号普一喊出来他便有些得意洋洋的醉意了。
 
我们已经大三了,可我还清楚记得大一时他开导我们告别单身的情景。
 
教父的口才厉害得简直可以要了你的命,这是他给同学们的印象。其实同学们之所以如此想,主要是因为他讲起话来滔滔不绝,连珠炮似地吐出话。哪怕我们全神贯注地听他讲也无法听清他讲些什么。往往是他讲完后我们才红着脸央求他再讲一遍或者是不懂装懂,尽快避开他。当然情况并不总是这样,他是个开心果,一脸笑容,态度随和亲切,天生富于幽默感。说他有政治家的亲民风采并没有夸大其词,他自己也为此沾沾自喜。
 
当别人(常是明知故问的同学)问他为何不谈恋爱时,他便故作森严地回答:追不到女生。等问的人扭歪了嘴表示惊讶后,他便趁机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还不想谈恋爱,我喜欢一个人的自由。
 
 
今天大家都在寝室里。景文告诉了我们请吃饭的惊喜后就到别的寝室去了,我们其余的便安静地等待着晚餐的到来。
 
这时姚小明来了。他是我们班最矮的男生,看上去就像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他身体结实,肌肉丰满,脑袋偏大见人就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容,满脸红晕,有些害羞,加上个子矮小,大家都谑称他为&ldquo花姑娘&rdquo。
 
平日里,教父和花姑娘的关系最好了,可算是形影不离的朋友,他们几乎每天都会聊到女生和自己的单身。花姑娘和教父走在一起的时候总让我们想发笑,碍于情面,我们又总不能笑出声来,于是有忍不住笑的同学便从他们身边跑开。
 
我忘了告诉诸君教父的外貌了。虽不打紧,但我们还是略略提及吧。
 
他身材魁梧,要是没长一脸的青春痘的的话,他绝对是相貌堂堂的美男子。他的青春痘又多又大,看上去仿佛满脸血迹斑斑。
 
不知女孩们看到他的脸有何感慨。
 
见花姑娘进来,他向他媚笑了一个,说:
 
亲爱的,你看景文都恋爱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看怎办?
 
花姑娘的脸红得像个苹果,抿嘴笑着说:
 
 
他这一说,我们便想发笑了。另外三个干脆到隔别寝室看电影了。
 
那时我正写一首诗,想到&ldquo雾里的日子飘荡起来没有尽头&rdquo一句&mdash&mdash后面突然短路了,哪有心情笑!
 
教父接着说:
 
 
花姑娘反问:
 
你呢?又为啥不行动呢?没你瞧得上的吗?
 
教父说:
 
你看我哪有时间谈恋爱?我每天背六级单词,致力于司法考试,还要为考公务员做准备。哪有时间啊?
 
花姑娘说:
 
说真的,我们班你最认真,我自愧不如。别太累了吗?以你的女生人缘找个女友放松放松自己,岂不更好?
 
教父说:
 
算了嘛,别那么无聊。等过了六级再说。你的事应该趁早,别以为人家一辈子都会等你的。这年代的女生,要的就是温柔浪漫,谁对她们好她们便投入谁的怀抱。你要快,真的。人家不会白等你的。
 
花姑娘说:
 
你就别说我了。谁会瞧上我呢?人家都嫌我矮。
 
教父说:
 
屁!关键是要有能力。拿破仑、康德这些矮子不都受人尊敬吗?
 
花姑娘说:
 
这个&hellip&hellip嗯&hellip&hellip会的&hellip&hellip前途我不用担心&hellip&hellip问题是女朋友。
 
没有的话生活过得太痛苦了。&hellip&hellip不怕你笑,我就想有个女友。
 
教父说:
 
你这厮没出息!男人的话,就该以事业为重,切勿沉溺于女人的温柔乡。记住,女人喜欢英雄人物,她们宁愿跟枭雄一起也不会跟你这种孱头在一起,她们需要受保护。你这个瘪三怎么就想不通呢?你想想我警告过你多少遍了?
 
花姑娘拉上了眉毛,陷入沉思。教父接着说:
 
做人要有远见,别一叶障目,便不见泰山。&hellip&hellip
 
教父敞开双手,故意滑稽地对着姑娘,但这时景文冲进来,说:
 
我们走吧。朝阳村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我们去等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吃饭了。你们后头来,我还有事先前去了。
 
他说完又冲了出去,教父,姑娘和我面面相觑了几秒钟后,我们打闹着朝朝阳村奔去。
 
来的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景文女友是师大文学院专业学生,一起来的姐妹有十多个一桌根本就坐不了,景文和我们商量半天后决定分成两大桌来坐。同往常一样,教父和姑娘选择女生坐的那一桌坐下,我们其他男生则在里面的包房里。
 
那气派好不热闹。几个火锅端上来还没吃一碗饭,这伙锋芒毕露的男生近乎疯狂地喝起了酒,先是喝雪花啤酒,后来兴致不减,干脆改喝五十六度的二锅头了。
 
最近酒喝得太多,我的胃已承受不了任何烈性酒,我便逃到了外面那桌。好事的男生还是不放过我,追着到外面来,硬要我进去。为了逃脱单调的激情饮酒,我码下脸来对他说:
 
耗子,进去。老子前两天才因饮酒过度而吐血,这回你们也要我这样吗?赶快滚回去喝你的酒别来打扰我。见我态度坚决,他只好悻悻而返。
 
耗子走时瞥了教父一眼。他不会叫他,教父从不和男生一起喝酒。他只与女生喝,特别是初来乍到的女生。现在他已经有了醉意,满脸血红。
 
但他在女生面前很坚强,女生要敬他酒,他绝不会有半句推脱。而花姑娘则显得冷清,很少有那个主动敬他酒,哪怕是以茶代酒也没几个女生敬他。
 
他落寞地夹着锅里的菜。表情严肃。偶尔抬起头扫一眼拥挤的女生。出于礼貌,我跟她们分别敬了啤酒。虽然难受,但唯有忍着。
 
肚子很难受,感觉像搅拌机在里面绞动。一圈下来,我坐着不发一语。
 
这时教父又开始敬酒。
 
几个富于同情心的女生劝他别喝了。他一甩手推开她们,同时也打翻了两个饭碗也不管它们,举起塑料杯来。
 
来吧,见到你们真高兴。再来一杯,太高兴了。
 
他说道。临近的几个女生脸一沉,举起了杯子。
 
这样,次第,他又敬了她们一圈。这回他不行了,双手搭在姑娘肩上。好好休息吧,你喝太多了。姑娘说。
 
多,这点不算什么。美女啊,都不错吧。你怎么不敬她们呢?难道要等她们敬你。教父嘟哝着。
 
算了吧!我不高攀。实话告诉你吧,玉香明天愿意见我了。我间接向她表白了,她没反应我心里没底。但她愿见我让我兴奋。
 
 
这回教父沉默了,一动不动,仿佛是搭在椅子靠背上睡着了。
 
听了教父的话后,花姑娘还真跟这些世故的女生敬酒了。她们见他的可爱模样都忍不住笑出来。她们想不到他的酒量如此之大,转了两圈还不当回事。本来有些女生见他柔弱的样子都怕灌醉这个可爱的小弟,谁知?
 
真是人不可貌相&hellip&hellip
 
她们争相跟他敬酒。教父显然没睡着,他不甘寂寞,也来凑热闹了。
 
她们不再敬教父酒,教父则显出某种难以形容的表情,一一敬她们。他的脸显得苍白,像老学究呆板的脸。他没在理姑娘,嘴里嘟哝着简短的句子,好,干,爽快,太棒了,啊,嗯,喔,哈哈等敬到最后两位时,他踉跄着站了起来,最恶心的一幕发生了。
 
酒杯还没送到嘴边,他已经吐得满桌都是。这下女生惊慌了,四处躲开,姑娘身上则濽满了酒和饭菜的混合物。
 
妈呀!花姑娘喊了出来。但他只得扶住教父,由于一个人难以扶持,我也上前挽住他。
 
我们先送他去厕所,出来后他的脸色完全正常了。但面露愧色,不想再回屋子里。
 
我们送你回去吧。我说。
 
行吧!蓝风送我回去小明,你就陪她们喝吧。蓝风能送我回去的。他边说边推花姑娘进屋。
 
花姑娘愣愣地望着我,说:你行吗?
 
你进去吧!我说。正准备起身,同学们奔出来,约带着嘲弄的口气说:
 
没事吧,教父?
教父咋会醉了?
倒霉!
不陪女生了吗?
其实没事的,教父哪能有事?
呃!&hellip&hellip
 
我没见到景文,他一定喝得烂醉了。对谨慎的班长简短讲了教父的情况后,便扶着他走入了夜中。
 
不知何时,外面细雨绵绵,尽管人声喧嚷,仍能听到雨丝洒地的簌簌声。深秋的那种寒冷我们都感到了。可能是冷气把他彻底冻醒了,开走几步后,他不再要我扶住他。火红的路灯下,我们默默地走着,各自想着心事走到法学楼的鲁迅雕像前,他开了口:
 
谢谢你,蓝风!太丢人了。
 
他的语调迂缓,与往常截然不同。
 
蓝风,这种感觉太难受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哭。我知道别人怎么看我的。
 
他说。抽搐起来。
 
别想太多。我总觉得你想得太多。我说。
 
你&hellip&hellip怎么,怎么知道我想太多?他问。
 
因为你总是失眠,还有我学过弗洛伊德哦。我笑着说,他没笑。
 
我还是单身咯。不过有什么呢?要光棍就光棍老子大学都不恋爱了。
 
他狠狠地说。
 
你比我们任何人都优秀,为什么悲观呢?大学生应该有大学生的修养。你并不失败。我说。
 
他沉默了。偶尔抽搐一下,等回到寝室时,他已经变出如平常一样的笑脸了。他甚至安慰我别闷闷不乐,一时把我搞懵了。
 
至那以后,他在学习上更加勤奋了。另一方面,他和花姑娘的关系则似乎无可挽回地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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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短篇小说:爱情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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