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花期

孫克彥

今年國慶節，爲了裝飾新房子，他特意買了幾盆花草，包括一棵桂花樹。這是一棵樹，但我要把它擡起來。樹幹沒有我的小指那麽粗，但最多是一棵小樹苗。花店老板說：雖然它隻有兩年的幼苗，但隻要環境合适，它就可以開花，一旦開花，它就不能停止。它一年可以開花300天！

我不在乎老板說了什麽。我認爲這隻是商人的一種慣常做法，他們誇大事實，誘使他們購買鮮花。不過，我真的很喜歡桂花。我在北方長大，小時候就知道《八月桂花》。中學讀陳德武的《水龍唱·西湖鄉愁》時，我隻對《十裏荷花，三秋桂子》印象深刻。不幸的是，直到下班後去杭州出差，我才看到桂花的真正美麗。

那是10月底。我一到西湖，淡淡的清香随風飄來。當我沒看見它時，我聞到了它的味道：香味優雅、美麗、無塵。這讓人耳目一新。面對西湖，微波爐在秋風中閃閃發光，我感到輕松愉快。跟着香氣，我終于看到了桂花的真面目。在繁茂的枝葉間，一串串的桂花像一串串優雅的米粒、碎金和玉石，像無數的小星星散發着香氣，吸引着人們駐足，深深地吸幾口香。他們的心髒和胸部似乎被什麽東西沖洗過，他們感到放松和舒适。

多年來，我一直記得那一幕，桂花的芬芳和沉悶一直萦繞在我的腦海中。所以，在我看來，桂花在秋天盛開。誰知道呢，這種“想當然”的認知被那個小桂花颠覆了。

11月，家裏取暖了，桂花樹甚至長出了新芽。有一天，在給樹苗澆水時，我突然發現樹枝上有一簇淡黃色的花，綠葉成行，更加優雅美麗。這些小花隻有蹲下來才能看到：四片小巧别緻的花瓣，像玉一樣，包裹在雄蕊裏。這些花有米粒大小。他們安靜而溫柔。在這個郁悶單調的冬天，它們是珍貴的，賞心悅目。它隻是靜靜地開放，美麗，優雅，平靜，不張揚，不貶低自己。

從那時起，桂花樹的樹枝上總是開着一朵接一朵的桂花。這一串一簇地點綴着枝丫，無論窗外的風霜和鵝毛般的大雪，都以小巧精緻的花朵和淡淡的清香，默默地展示着它們的存在。脆弱的枝幹蘊含着一種簡單而簡單的人生哲學：不要急躁，等待花朵像花朵一樣綻放，不要問開花的時間——不局限于時間，不局限于事物。

在業餘時間，我喜歡坐在窗下，拿着一本書，面對融化的冬日，看着安靜而開放的桂花。那時候，我的心總是充滿潺潺的溪流，像泉水一樣清澈柔和。小小的桂花樹可以在不詢問花期的情況下開放，這樣就不會錯過任何開放季節和燦爛的花期。它無言的追求，用芬芳的花朵默默诠釋。

一朵小小的桂花還是這樣。作爲萬物的靈魂，我們應該做些什麽？古往今來，有太多人通過行動給出了答案。

司馬遷在《寶仁庵書》中說：“文王被捕演《周易》，鍾尼爾演《春秋》，屈原流亡，這是一部描寫左丘在離騷失明、厥有普通話的賦……”

在現代，齊白石在57歲時離開家鄉進入北京，最終成爲一代演員大師。王德順40歲學英語，57歲創作“活雕塑”，70多歲時腹肌發達。79歲時，他登上了T台。90歲的日本祖母西本西子憑借樂觀活潑的态度和開朗的攝影，引爆了整個網絡，赢得了衆多粉絲。。。他們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我們：在生活中，我們不應該設定限制，更不用說把自己設定在一個特定的圈子裏，自我封裝和自我限制。隻要我看到一棵不超過1000英尺高的桂花樹，我就會經常提醒自己，它沒有桂花樹那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