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1-12-26 07:57:20
一九二九年春夏之交的一天,川南小鎮拖木鎮上發生了一件意外之事——張發銀 摔死了。這張發銀是個生意人,常年奔波在靈關古道上,南來北往買來賣去。張發銀的屍體是哭天喊地的鄧天華用馬馱回鎮上的。
鄧天華是張發銀的生意夥伴,兩人結伴跑生意已有二十個年頭。鄧天華說張發銀是被驚馬撞下山崖摔死的。他說,那天馬隊走到一懸崖邊時,一匹馬不知爲何突然受驚,跳起來摔脫背上的貨物就向前狂奔,一下就把走在前面拐彎處的張發銀撞落山崖。當他在崖下找到張發銀時,張發銀已經斷氣了,他隻得把生意交給兩個夥計,親自将張發銀的屍體馱回鎮來。
人死不能複生,張家人悲痛之餘,通知張發銀在外遊蕩的兒子張二牛回家料理喪事。這張二牛是張發銀的二兒子,從小生就蠻牛性子,誰的管教都不服,是個草堆上玩火、水源處撒尿的角色。他老子怕他危害鄉裏招災惹禍,在他十七歲時就把他趕了出去。鄉人隻見他三年回來兩趟,也不知他在哪裏混得怎麽樣,有人說他在劉文輝的軍中當差,有人說他在幹殺人越貨的勾當,還有人說他當了乞丐。他家人不願提起,所以誰也搞不清他究竟在外幹什麽。
二十七歲的張二牛回得家來,進門就哭倒在他老子的棺材旁,好不容易被人勸住後,他又不顧家人的反對查看了他爹的屍體,之後又找鄧天華了解情況。鄧天華向他講述了當時的情況後說:“二侄子,你好像對你爹的死因有所懷疑?”
張二牛陰沉着臉說:“鄧叔是說我不該問?”鄧天華忙說:“哪裏哪裏,你當然該問,我是說你難得回來看你爹,現在懂事了,知道關心你爹了。”張二牛笑了笑說:“鄧叔這話就怪了,再怎麽說我也是我爹的親兒子,我爹的事我當然關心了,我不光是關心,我還要關心到底,看他老人家在黃泉路上是不是走得安心。”
張二牛說完,瞪了鄧天華一眼便走了。他這一瞪,把鄧天華瞪出一身冷汗。難道這小子看出了什麽?他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把事情從頭到尾回憶了一遍。
他和張發銀一同做生意這些年,頭些年也相處得不錯,可最近這幾年,張發銀的心越來越黑,竟暗中把他的不少客戶拉了過去,這讓他越來越不滿。在這次出行的路上,他終于動了殺機。他悄悄從路邊剌藤上摘下一長剌,要到那懸崖的轉彎處時,兩個夥計走在最前面,張發銀在他的前面,後面沒有其他人,他便用刺猛刺馬股一下,那馬受驚,把張發銀撞落崖下。這事除了天知地知,就隻有他知馬知,可馬又不會說話,這滴水不漏天衣無縫的事怎麽會引起張二牛的懷疑呢?
鄧天華強壓内心的恐懼,到張家跑前跑後地幫忙,又送了一份大禮,出殡那天,他還追着靈柩哭倒在地。
接下來的半個月,什麽事也沒有,鄧天華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中。他想,我鄧天華平日裏樂善好施,在鄉親們眼中是個善人,誰會相信是我害了張發銀呢?他張二牛就算有所懷疑,可沒有絲毫證據,再橫也不敢平白無故來報複吧?他真要敢胡來就報官府。這麽一想,鄧天華便心安理得了。
沒想到幾天後,張二牛突然找上門來對鄧天華說:“鄧叔,謝謝你對我爹的關照,我會常回來看望你的。”鄧天華說了一大通關心祝福的話後送張二牛出門,臨别時張二牛再次用那種陰森森、讓人心頭發慌的目光盯住鄧天華,盯了好一陣後才開口說:“鄧叔你最好每天多洗幾次手,可不要在手上留下血迹什麽的,我會常回來看你的。”他走到鄧天華家門前不遠處路邊槐樹下時,踩着樹下一塊石頭說:“好,這塊石頭很好,哈哈哈!”
張二牛笑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鄧天華像根木樁似的在門口立了半天……
張二牛臨走時的目光和甩下的話讓鄧天華如坐針氈,看來這小子認定是我害了他爹,他是一定要報複的,這可是個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混世魔王。唉!當初我一時糊塗,怎麽就沒想到張發銀還有這麽一個惹不得的兒子呢?鄧天華想到這裏後悔不已。可眼前怎麽辦呢?他首先想到了逃跑,可房子土地都在這兒,往哪兒跑呢?再說,張二牛本來就是個在外面混的人,要是被他在外面尋見,那還不落個抛屍荒野?還是在家待着吧,就是死也要死在家裏。鄧天華打定主意,把生意交給兩個夥計,自己就待在鎮上,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要出去也是日上三竿才出門,日落西山前必回家,無論白天黑夜,從不單獨行路,提心吊膽地過了近一個月,什麽事也沒發生,他的心稍微安穩了一些。
沒想到他定心湯圓還沒吞到喉嚨,張二牛突然出現了。這天上午,鄧天華剛邁出門檻沒幾步,突然看見百步開外張二牛提把尖刀向他奔來,他吓得魂飛魄散返身就跑進屋,關上兩道門撲到床上,兩腿還篩糠似的抖,等了等卻沒有絲毫異動,打發妻子從門縫裏一瞧,妻子說張二牛正在那棵槐樹下的石頭上磨刀呢。他定了定神,從門縫裏偷偷一看,這小子果然在那石上霍霍磨着一把一尺多長的尖刀,他這才明白那次張二牛走時說那塊石頭好的意思。他吓得又縮回床上,吩咐妻子把門鎖緊,從門縫裏盯着張二牛。
兩個時辰後,妻子說張二牛什麽也沒幹,提着刀又走了。
走了?鄧天華搞不明白這小子究竟想幹什麽,該不會是白天磨快了刀,晚上來行兇吧?鄧天華命家人馬上加固門窗,誰也不許出去。一家人折騰大半天,膽戰心驚地挨到第二天天明。天大亮之後,鄧天華才讓妻子悄悄去開門。
“啊——”他妻子一聲驚恐的尖叫,把鄧天華吓得三魂去了二魂,接下來卻沒有了動靜,他過去一看,隻見門上用麻繩吊着一隻被砍得亂七八糟的公雞。他馬上想到一定是張二牛幹的,這明明是警告也是在威脅他。
鄧天華叫妻子扔了那隻雞,他躲在屋裏,手握菜刀,準備抵抗随時有可能撞進屋的張二牛。可直到天黑,也不見張二牛的影子。
第二天,第三天……接下來的日子裏,張二牛再也沒出現過,家人說在鎮上也沒見過他,别人也說沒見過他,張二牛像一陣風,來了之後又無影無蹤,不知吹到哪裏去了。張二牛的消失讓鄧天華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張,因爲張二牛既可以沒有預兆地消失,也就可能沒有預兆地出現,你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現,不知道他出現之後會幹什麽。
鄧天華不敢睡床上,而是在柴房的柴垛下鋪了床被子躲在那裏。寝食難安地又度過了一個多月,張二牛的影子都沒見着半個,他人倒是瘦了一大圈。
一九二九年春夏之交的一天,川南小镇拖木镇上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张发银 摔死了。这张发银是个生意人,常年奔波在灵关古道上,南来北往买来卖去。张发银的尸体是哭天喊地的邓天华用马驮回镇上的。
邓天华是张发银的生意伙伴,两人结伴跑生意已有二十个年头。邓天华说张发银是被惊马撞下山崖摔死的。他说,那天马队走到一悬崖边时,一匹马不知为何突然受惊,跳起来摔脱背上的货物就向前狂奔,一下就把走在前面拐弯处的张发银撞落山崖。当他在崖下找到张发银时,张发银已经断气了,他只得把生意交给两个伙计,亲自将张发银的尸体驮回镇来。
人死不能复生,张家人悲痛之余,通知张发银在外游荡的儿子张二牛回家料理丧事。这张二牛是张发银的二儿子,从小生就蛮牛性子,谁的管教都不服,是个草堆上玩火、水源处撒尿的角色。他老子怕他危害乡里招灾惹祸,在他十七岁时就把他赶了出去。乡人只见他三年回来两趟,也不知他在哪里混得怎么样,有人说他在刘文辉的军中当差,有人说他在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还有人说他当了乞丐。他家人不愿提起,所以谁也搞不清他究竟在外干什么。
二十七岁的张二牛回得家来,进门就哭倒在他老子的棺材旁,好不容易被人劝住后,他又不顾家人的反对查看了他爹的尸体,之后又找邓天华了解情况。邓天华向他讲述了当时的情况后说:“二侄子,你好像对你爹的死因有所怀疑?”
张二牛阴沉着脸说:“邓叔是说我不该问?”邓天华忙说:“哪里哪里,你当然该问,我是说你难得回来看你爹,现在懂事了,知道关心你爹了。”张二牛笑了笑说:“邓叔这话就怪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我爹的亲儿子,我爹的事我当然关心了,我不光是关心,我还要关心到底,看他老人家在黄泉路上是不是走得安心。”
张二牛说完,瞪了邓天华一眼便走了。他这一瞪,把邓天华瞪出一身冷汗。难道这小子看出了什么?他越想越害怕,不由得把事情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
他和张发银一同做生意这些年,头些年也相处得不错,可最近这几年,张发银的心越来越黑,竟暗中把他的不少客户拉了过去,这让他越来越不满。在这次出行的路上,他终于动了杀机。他悄悄从路边剌藤上摘下一长剌,要到那悬崖的转弯处时,两个伙计走在最前面,张发银在他的前面,后面没有其他人,他便用刺猛刺马股一下,那马受惊,把张发银撞落崖下。这事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他知马知,可马又不会说话,这滴水不漏天衣无缝的事怎么会引起张二牛的怀疑呢?
邓天华强压内心的恐惧,到张家跑前跑后地帮忙,又送了一份大礼,出殡那天,他还追着灵柩哭倒在地。
接下来的半个月,什么事也没有,邓天华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中。他想,我邓天华平日里乐善好施,在乡亲们眼中是个善人,谁会相信是我害了张发银呢?他张二牛就算有所怀疑,可没有丝毫证据,再横也不敢平白无故来报复吧?他真要敢胡来就报官府。这么一想,邓天华便心安理得了。
没想到几天后,张二牛突然找上门来对邓天华说:“邓叔,谢谢你对我爹的关照,我会常回来看望你的。”邓天华说了一大通关心祝福的话后送张二牛出门,临别时张二牛再次用那种阴森森、让人心头发慌的目光盯住邓天华,盯了好一阵后才开口说:“邓叔你最好每天多洗几次手,可不要在手上留下血迹什么的,我会常回来看你的。”他走到邓天华家门前不远处路边槐树下时,踩着树下一块石头说:“好,这块石头很好,哈哈哈!”
张二牛笑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邓天华像根木桩似的在门口立了半天……
张二牛临走时的目光和甩下的话让邓天华如坐针毡,看来这小子认定是我害了他爹,他是一定要报复的,这可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混世魔王。唉!当初我一时糊涂,怎么就没想到张发银还有这么一个惹不得的儿子呢?邓天华想到这里后悔不已。可眼前怎么办呢?他首先想到了逃跑,可房子土地都在这儿,往哪儿跑呢?再说,张二牛本来就是个在外面混的人,要是被他在外面寻见,那还不落个抛尸荒野?还是在家待着吧,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邓天华打定主意,把生意交给两个伙计,自己就待在镇上,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要出去也是日上三竿才出门,日落西山前必回家,无论白天黑夜,从不单独行路,提心吊胆地过了近一个月,什么事也没发生,他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
没想到他定心汤圆还没吞到喉咙,张二牛突然出现了。这天上午,邓天华刚迈出门槛没几步,突然看见百步开外张二牛提把尖刀向他奔来,他吓得魂飞魄散返身就跑进屋,关上两道门扑到床上,两腿还筛糠似的抖,等了等却没有丝毫异动,打发妻子从门缝里一瞧,妻子说张二牛正在那棵槐树下的石头上磨刀呢。他定了定神,从门缝里偷偷一看,这小子果然在那石上霍霍磨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他这才明白那次张二牛走时说那块石头好的意思。他吓得又缩回床上,吩咐妻子把门锁紧,从门缝里盯着张二牛。
两个时辰后,妻子说张二牛什么也没干,提着刀又走了。
走了?邓天华搞不明白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该不会是白天磨快了刀,晚上来行凶吧?邓天华命家人马上加固门窗,谁也不许出去。一家人折腾大半天,胆战心惊地挨到第二天天明。天大亮之后,邓天华才让妻子悄悄去开门。
“啊——”他妻子一声惊恐的尖叫,把邓天华吓得三魂去了二魂,接下来却没有了动静,他过去一看,只见门上用麻绳吊着一只被砍得乱七八糟的公鸡。他马上想到一定是张二牛干的,这明明是警告也是在威胁他。
邓天华叫妻子扔了那只鸡,他躲在屋里,手握菜刀,准备抵抗随时有可能撞进屋的张二牛。可直到天黑,也不见张二牛的影子。
第二天,第三天……接下来的日子里,张二牛再也没出现过,家人说在镇上也没见过他,别人也说没见过他,张二牛像一阵风,来了之后又无影无踪,不知吹到哪里去了。张二牛的消失让邓天华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因为张二牛既可以没有预兆地消失,也就可能没有预兆地出现,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不知道他出现之后会干什么。
邓天华不敢睡床上,而是在柴房的柴垛下铺了床被子躲在那里。寝食难安地又度过了一个多月,张二牛的影子都没见着半个,他人倒是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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