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是樱桃红色的
头发,冷白的脸,充满预谋的
微笑让人无法据绝.她
坐在均匀的月光
舞台上浅吟低唱。
然后像
打开一罐
啤酒一样开启了
她的故事,
忧伤像一朵一朵啤酒花一样冒出来。它们冲上天空找月亮,擦拭着我们模糊的
视线。楚玳牵着我的手走进她编排好的
忧伤里,
这是她长满往事的丛林。我听见大风里,楚玳说,你喜欢吗,
我的故事。我不
认识很久以前的楚玳,我也猜测很久之前
也许她和她的痛苦并没有这样和平安详的
关系。或者她挣扎过,或者绝望过,
然而在一切的刻意摆脱都以失败告终之后,她忽然成长成一个
安静的女子,她放一切汹涌的东西过去,她看着她们从自己
身上过去,再也不企图抓住什么。她让一切都像一场
值得眷恋的
观赏。她成为一个不计得失的舞者。于是有了现
在的楚玳,
疼痛是她的壳子,她和它一起住,和它并行前进。楚玳再也无所畏惧,因为连疼痛都无法牵绊她,此时正是令她满足和迷恋的
理想生活。
四岁的楚玳,玩着一把
钥匙,慢吞吞抬起头对妈妈说,你要是
死了,我就能管钥匙了。九岁的楚玳,把母亲带回家的男人买的
零食从
窗户中仍下去,
她说,那弧线可真好看啊真好看。十六岁的楚玳,攥着那只
小时候给予她
冰淇淋的手,淡淡的看着被唤着母亲的女
人死去。……苦痛的血色深处,楚玳和我站在很黑的地方,我听见她
异常的
血液像一场泉水一样漫过。她仰起脸沉醉的说,你喜欢吗,
我的故事。嗯,是的,玳子,我喜欢它,我也喜欢你。我常常站在你和你的故事面前
不知道我爱你们中哪一个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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