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7-14 13:58:54
出自南北朝範晔的《張衡傳》
張衡字平子,南陽西鄂人也。衡少善屬文,遊于三輔,因入京師,觀太學,遂通五經,貫六藝。雖才高于世,而無驕尚之情。常從容淡靜,不好交接俗人。永元中,舉孝廉不行,連辟公府不就。時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拟班固《兩都》作《二京賦》,因以諷谏。精思傅會,十年乃成。大将軍鄧骘奇其才,累召不應。
衡善機巧,尤緻思于天文、陰陽、曆算。安帝雅聞衡善術學,公車特征拜郎中,再遷爲太史令。遂乃研核陰陽,妙盡璇玑之正,作渾天儀,著《靈憲》、《算罔論》,言甚詳明。
順帝初,再轉,複爲太史令。衡不慕當世,所居之官辄積年不徙。自去史職,五載複還。
陽嘉元年,複造候風地動儀。以精銅鑄成,員徑八尺,合蓋隆起,形似酒尊,飾以篆文山龜鳥獸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關發機。外有八龍,首銜銅丸,下有蟾蜍,張口承之。其牙機巧制,皆隐在尊中,覆蓋周密無際。如有地動,尊則振龍,機發吐丸,而蟾蜍銜之。振聲激揚,伺者因此覺知。雖一龍發機,而七首不動,尋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驗之以事,合契若神。自書典所記,未之有也。嘗一龍機發而地不覺動,京師學者鹹怪其無征。後數日驿至,果地震隴西,于是皆
皆服其妙。自此以後,乃令史官記地動所從方起。
時政事漸損,權移于下,衡因上疏陳事。後遷侍中,帝引在帷幄,諷議左右。嘗問天下所疾惡者。宦官懼其毀己,皆共目之,衡乃詭對而出。閹豎恐終爲其患,遂共讒之。衡常思圖身之事,以爲吉兇倚伏,幽微難明。乃作《思玄賦》以宣寄情志。
永和初,出爲河間相。時國王驕奢,不遵典憲;又多豪右,共爲不軌。衡下車,治威嚴,整法度,陰知奸黨名姓,一時收禽,上下肅然,稱爲政理。視事三年,上書乞骸骨,征拜尚書。年六十二,永和四年卒。
鑒賞 《張衡傳》以張衡“善屬文”“善機巧”“善理政”爲綱組織全文,顯示了張衡作爲文學家、科學家、政治家的才幹與成就。範晔繼承了司馬遷、班固等人關于史傳文寫作的傳統,并因人取事,因事敷文,形成了自己記寫人物傳記的特色。張衡一生行事衆多,成就卓著,品格高尚,如何取其精又不失于偏,慮及全又不流于繁,寫其形又得其神,确要費一番匠心。 叙學習,顯示其成就的基礎。張衡的朋友崔瑗曾稱贊他說:“道德漫流,文章雲浮。數術窮天地,制作侔造化。瑰辭麗說,奇技偉藝,磊落炳煥,與神合契。”張衡多才多藝,德高品潔,是和他的學習、實踐分不開的。範晔寫他的學習,說他“少善屬文”,自幼聰穎明慧,而更突出了他的“遊于三輔,因入京師,觀太學”。張衡系南陽西鄂(今河南南陽)人,而遊學到“三輔”之地,并進入京城洛陽太學參觀、學習。當時學界盛行的是“章句之學”,完全是一套陳腐的死學問,張衡涉足社會,不惜遠遊,目标遠大,直入太學,這就使他達到“通五經,貫六藝”的地步。把五經、六藝都融會貫通了,他不是食而不化,也非固步自封,不僅讀書本而且看實際,不隻鑽典籍而且研技藝,不單捧冊頁而且知世情。張衡貫古通今,知書識世,明道谙理,可是“雖才高于世,而無驕尚之情”,謙虛謹慎,既是取得重大成就的條件,也是爲人處世的美德。作者僅用了三十四個字,就概及張衡學習的各個方面:内容、方法、精神、成就。這真可謂用墨精當得能收海于勺,縮龍成寸。作者先叙張衡的學習,爲下文叙述他的善爲人、善作文、善機巧、善理政奠定了基礎。 叙品行,顯示其高尚的節操。張衡對爲官作宦,“從容淡靜”;對貪官酷吏,嫉惡如仇;對科學技術,不遺餘力。有的人把學問作爲沽名之具,釣利之餌,登官之梯,而張衡參透人生,潔身自守,他辭謝了多次的舉薦與征召。作者連用“連辟”“累召”“不行”“不就”“不應”等詞語,強調了他的不慕利祿,
無意仕途。後來的出仕,也隻是“拜郎中,再遷爲太史令”一些從事科技、史學方面的業務性職務。“衡不慕當世,所居之官辄積年不徙”,他不想握權柄以擡高地位,居高位以謀私利。 張衡沒有官欲,但并非沒有官才。他有着敏銳的政治眼光,清醒的政治頭腦,高明的政治手腕。他看到“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不惜花了十年工夫,模拟班固的《兩都賦》,而寫了《二京賦》。在《西京賦》和《東京賦》中,極力鋪寫了二京的所有宮室、動植物、遊俠辯論之士、角牴大傩之戲,諷谏當朝的窮奢極侈。這是婉轉的諷喻。有時他也挺身而出“上疏陳事”,“諷議左右”,向皇上直言進谏,彈劾奸佞。一旦由他掌握了一定權力,也就大力剪鋤奸徒醜類。他出爲河間王劉政的相時,看到劉政驕奢,“不遵典憲,又多豪右,共爲不軌”,他一到任就能“治威嚴,整法度,陰知奸黨名姓,一時收禽”,收到“上下肅然,稱爲政理”的效果,可見張衡不僅具有如何做官的認識、理論,而且有着實際施行的本領。 張衡上究天文,下窮地理,精于曆算,擅于機械,自然也洞察當時社會世情。官場之中,有日天地黑,無風海生浪,所以他先是不做官,想潔身避禍,後來不得不入官場,順帝“嘗問衡天下所疾惡者。
宦官懼其毀己,皆共目之”。“衡乃詭對而出”,避其鋒芒,巧爲應對。即令這樣,那幫閹豎還“共讒之”,使他更明白在那種政治漩渦中,如履春冰,如捋虎尾,确實是“吉兇倚伏,幽微難明”,而要“常思圖身之事”。當他狠狠打擊了河間王的惡勢力後,也就急流勇退,做出了極明智的決策:“上書乞骸骨”,請求退休還鄉了。從他的《四愁詩》《思玄賦》《歸田賦》中,都看出作爲一個正直的官吏、有爲的學者,在當時内心的苦悶,無力除惡,無法避禍,隻有獨善其身了。 叙術業,顯示其卓著的成就。張衡在天文、數學、地理、氣象、機械制造方面,都有卓越的成就,在文學、詩賦、繪畫方面成績斐然。郭沫若曾評價說:“如此全面發展之人物,在世界史上亦所罕見”,“萬祀千令,令人敬仰”。範晔爲之作傳時,既要顧及全面,又要突出重點。文中以“研核陰陽,妙盡璇機之正,作渾天儀,著《靈憲》《算罔論》,言甚詳明”概及了他多方面的貢獻,而重點寫候風地動儀。候風地動儀是張衡首創,在科技史上居重要地位。傳記從地動儀的質地、尺寸、規模、形體、文飾以至整個結構的“巧制”、測定時的效驗,做了井然有序的詳明介紹。“驗之以事,合契若神”着一“神”字,極寫儀器功效。“自書典所
記,未之有也”,表明此乃史無前例的獨創。更用京師學者最初“鹹怪其無征”,後來“果地震隴西。于是皆服其妙”的典型細節,充分證明了張衡“妙盡璇機之正”的“妙”,“善機巧”的“善”。 這篇傳記僅以七百餘字就概及張衡六十二年中善屬文、善機巧、善理政等方面的傑出成就。全文以時間爲序,叙其一生;以“善”爲綱,統率題材;以“妙”爲目,傳其精神,因而所寫方面多而不雜,事迹富而不亂,文雖簡而概括全。範晔之所以能“驅萬途于同歸,貞百慮于一緻,使衆理雖繁,而無倒置之乖,群言雖多,而無棼絲之亂”(《文心雕龍·附會》),就在于抓住了總綱領,并内蘊着相互關系。張衡正由于潛心于學才達到“通五經,貫六藝”的境界,才使他具有了“善機巧”的知識與才幹,也使他具有了“不慕當世”的胸襟。不去追名逐利,求官謀宦,才能居郎中的微職“積年不徙”,得“約己博學,無堅不鑽”,有了創造發明。他的做官,不是爲了榮華富貴,而是以利于科學研究。當不得不被推上政治舞台時,還始終保持着明智的頭腦。作者将張衡于自然科學、文學、政治活動方面的表現統一了起來,寫出了一個真實的人、偉大的人。 本文除揭示了張衡多方面事迹的内在的聯系外,善于剪裁也是使本
文成功的重要因素。如寫“善屬文”,就以寫《二京賦》爲主,略涉《思玄賦》,其他甚至不提及;寫“善機巧”,以詳寫候風地動儀爲主,其他科技成果則爲輔;寫“善理政”,以整治法度、收擒奸黨爲主,請求辭職、上調擢升則爲次。在文學、科學、政事三方面,都體現了他“從容淡靜”的個性,又突出了“善機巧”的特點,使張衡這麽個偉大的形象輝耀于讀者面前。
作者簡介範晔(公元398年—公元445年),字蔚宗,南朝宋史學家,順陽(今河南淅川南)人。官至左衛将軍,太子詹事。宋文帝元嘉九年(432年),範晔因爲“左遷宣城太守,不得志,乃删衆家《後漢書》爲一家之作”,開始撰寫《後漢書》,至元嘉二十二年(445年)以謀反罪被殺止,寫成了十紀,八十列傳。原計劃作的十志,未及完成。今本《後漢書》中的八志三十卷,是南朝梁劉昭從司馬彪的《續漢書》中抽出來補進去的。其中《楊震暮夜卻金》已編入小學教材,《強項令》選入中學教材。
出自南北朝范晔的《张衡传》
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衡少善属文,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太学,遂通五经,贯六艺。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常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永元中,举孝廉不行,连辟公府不就。时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拟班固《两都》作《二京赋》,因以讽谏。精思傅会,十年乃成。大将军邓骘奇其才,累召不应。
衡善机巧,尤致思于天文、阴阳、历算。安帝雅闻衡善术学,公车特征拜郎中,再迁为太史令。遂乃研核阴阳,妙尽璇玑之正,作浑天仪,著《灵宪》、《算罔论》,言甚详明。
顺帝初,再转,复为太史令。衡不慕当世,所居之官辄积年不徙。自去史职,五载复还。
阳嘉元年,复造候风地动仪。以精铜铸成,员径八尺,合盖隆起,形似酒尊,饰以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蜍,张口承之。其牙机巧制,皆隐在尊中,覆盖周密无际。如有地动,尊则振龙,机发吐丸,而蟾蜍衔之。振声激扬,伺者因此觉知。虽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验之以事,合契若神。自书典所记,未之有也。尝一龙机发而地不觉动,京师学者咸怪其无征。后数日驿至,果地震陇西,于是皆
皆服其妙。自此以后,乃令史官记地动所从方起。
时政事渐损,权移于下,衡因上疏陈事。后迁侍中,帝引在帷幄,讽议左右。尝问天下所疾恶者。宦官惧其毁己,皆共目之,衡乃诡对而出。阉竖恐终为其患,遂共谗之。衡常思图身之事,以为吉凶倚伏,幽微难明。乃作《思玄赋》以宣寄情志。
永和初,出为河间相。时国王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衡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时收禽,上下肃然,称为政理。视事三年,上书乞骸骨,征拜尚书。年六十二,永和四年卒。
鉴赏 《张衡传》以张衡“善属文”“善机巧”“善理政”为纲组织全文,显示了张衡作为文学家、科学家、政治家的才干与成就。范晔继承了司马迁、班固等人关于史传文写作的传统,并因人取事,因事敷文,形成了自己记写人物传记的特色。张衡一生行事众多,成就卓著,品格高尚,如何取其精又不失于偏,虑及全又不流于繁,写其形又得其神,确要费一番匠心。 叙学习,显示其成就的基础。张衡的朋友崔瑗曾称赞他说:“道德漫流,文章云浮。数术穷天地,制作侔造化。瑰辞丽说,奇技伟艺,磊落炳焕,与神合契。”张衡多才多艺,德高品洁,是和他的学习、实践分不开的。范晔写他的学习,说他“少善属文”,自幼聪颖明慧,而更突出了他的“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太学”。张衡系南阳西鄂(今河南南阳)人,而游学到“三辅”之地,并进入京城洛阳太学参观、学习。当时学界盛行的是“章句之学”,完全是一套陈腐的死学问,张衡涉足社会,不惜远游,目标远大,直入太学,这就使他达到“通五经,贯六艺”的地步。把五经、六艺都融会贯通了,他不是食而不化,也非固步自封,不仅读书本而且看实际,不只钻典籍而且研技艺,不单捧册页而且知世情。张衡贯古通今,知书识世,明道谙理,可是“虽才高于世,而无骄尚之情”,谦虚谨慎,既是取得重大成就的条件,也是为人处世的美德。作者仅用了三十四个字,就概及张衡学习的各个方面:内容、方法、精神、成就。这真可谓用墨精当得能收海于勺,缩龙成寸。作者先叙张衡的学习,为下文叙述他的善为人、善作文、善机巧、善理政奠定了基础。 叙品行,显示其高尚的节操。张衡对为官作宦,“从容淡静”;对贪官酷吏,嫉恶如仇;对科学技术,不遗余力。有的人把学问作为沽名之具,钓利之饵,登官之梯,而张衡参透人生,洁身自守,他辞谢了多次的举荐与征召。作者连用“连辟”“累召”“不行”“不就”“不应”等词语,强调了他的不慕利禄,
无意仕途。后来的出仕,也只是“拜郎中,再迁为太史令”一些从事科技、史学方面的业务性职务。“衡不慕当世,所居之官辄积年不徙”,他不想握权柄以抬高地位,居高位以谋私利。 张衡没有官欲,但并非没有官才。他有着敏锐的政治眼光,清醒的政治头脑,高明的政治手腕。他看到“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不惜花了十年工夫,模拟班固的《两都赋》,而写了《二京赋》。在《西京赋》和《东京赋》中,极力铺写了二京的所有宫室、动植物、游侠辩论之士、角牴大傩之戏,讽谏当朝的穷奢极侈。这是婉转的讽喻。有时他也挺身而出“上疏陈事”,“讽议左右”,向皇上直言进谏,弹劾奸佞。一旦由他掌握了一定权力,也就大力剪锄奸徒丑类。他出为河间王刘政的相时,看到刘政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他一到任就能“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时收禽”,收到“上下肃然,称为政理”的效果,可见张衡不仅具有如何做官的认识、理论,而且有着实际施行的本领。 张衡上究天文,下穷地理,精于历算,擅于机械,自然也洞察当时社会世情。官场之中,有日天地黑,无风海生浪,所以他先是不做官,想洁身避祸,后来不得不入官场,顺帝“尝问衡天下所疾恶者。
宦官惧其毁己,皆共目之”。“衡乃诡对而出”,避其锋芒,巧为应对。即令这样,那帮阉竖还“共谗之”,使他更明白在那种政治漩涡中,如履春冰,如捋虎尾,确实是“吉凶倚伏,幽微难明”,而要“常思图身之事”。当他狠狠打击了河间王的恶势力后,也就急流勇退,做出了极明智的决策:“上书乞骸骨”,请求退休还乡了。从他的《四愁诗》《思玄赋》《归田赋》中,都看出作为一个正直的官吏、有为的学者,在当时内心的苦闷,无力除恶,无法避祸,只有独善其身了。 叙术业,显示其卓著的成就。张衡在天文、数学、地理、气象、机械制造方面,都有卓越的成就,在文学、诗赋、绘画方面成绩斐然。郭沫若曾评价说:“如此全面发展之人物,在世界史上亦所罕见”,“万祀千令,令人敬仰”。范晔为之作传时,既要顾及全面,又要突出重点。文中以“研核阴阳,妙尽璇机之正,作浑天仪,著《灵宪》《算罔论》,言甚详明”概及了他多方面的贡献,而重点写候风地动仪。候风地动仪是张衡首创,在科技史上居重要地位。传记从地动仪的质地、尺寸、规模、形体、文饰以至整个结构的“巧制”、测定时的效验,做了井然有序的详明介绍。“验之以事,合契若神”着一“神”字,极写仪器功效。“自书典所
记,未之有也”,表明此乃史无前例的独创。更用京师学者最初“咸怪其无征”,后来“果地震陇西。于是皆服其妙”的典型细节,充分证明了张衡“妙尽璇机之正”的“妙”,“善机巧”的“善”。 这篇传记仅以七百余字就概及张衡六十二年中善属文、善机巧、善理政等方面的杰出成就。全文以时间为序,叙其一生;以“善”为纲,统率题材;以“妙”为目,传其精神,因而所写方面多而不杂,事迹富而不乱,文虽简而概括全。范晔之所以能“驱万途于同归,贞百虑于一致,使众理虽繁,而无倒置之乖,群言虽多,而无棼丝之乱”(《文心雕龙·附会》),就在于抓住了总纲领,并内蕴着相互关系。张衡正由于潜心于学才达到“通五经,贯六艺”的境界,才使他具有了“善机巧”的知识与才干,也使他具有了“不慕当世”的胸襟。不去追名逐利,求官谋宦,才能居郎中的微职“积年不徙”,得“约己博学,无坚不钻”,有了创造发明。他的做官,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以利于科学研究。当不得不被推上政治舞台时,还始终保持着明智的头脑。作者将张衡于自然科学、文学、政治活动方面的表现统一了起来,写出了一个真实的人、伟大的人。 本文除揭示了张衡多方面事迹的内在的联系外,善于剪裁也是使本
文成功的重要因素。如写“善属文”,就以写《二京赋》为主,略涉《思玄赋》,其他甚至不提及;写“善机巧”,以详写候风地动仪为主,其他科技成果则为辅;写“善理政”,以整治法度、收擒奸党为主,请求辞职、上调擢升则为次。在文学、科学、政事三方面,都体现了他“从容淡静”的个性,又突出了“善机巧”的特点,使张衡这么个伟大的形象辉耀于读者面前。
作者简介范晔(公元398年—公元445年),字蔚宗,南朝宋史学家,顺阳(今河南淅川南)人。官至左卫将军,太子詹事。宋文帝元嘉九年(432年),范晔因为“左迁宣城太守,不得志,乃删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开始撰写《后汉书》,至元嘉二十二年(445年)以谋反罪被杀止,写成了十纪,八十列传。原计划作的十志,未及完成。今本《后汉书》中的八志三十卷,是南朝梁刘昭从司马彪的《续汉书》中抽出来补进去的。其中《杨震暮夜却金》已编入小学教材,《强项令》选入中学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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