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5-06-19 11:52:00
你曾經看到過一個老木碗櫃沒有?它老得有些發黑了。它上面刻着許多蔓藤花紋和葉子。客廳裏正立着這麽一個碗櫃。它是從曾祖母繼承下來的;它從上到下都刻滿了玫瑰和郁金香。它上面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蔓藤花紋,在這些花紋中間露出一隻小雄鹿的頭,頭上有許多花角。在碗櫃的中央雕刻了一個人的全身像。他看起來的确有些好笑,他露出牙齒——你不能認爲這就是笑。他生有公羊的腿,額上長出一些小角,而且留了一把長胡須。
房間裏的孩子們總是把他叫做“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戰司令——中士”。這是一個很難念的名字,而得到這種頭銜的人也并不多。不過把他雕刻出來倒也是一件不太輕松的工作。
他現在就立在那兒!他老是瞧着鏡子下面的那張桌子,因爲桌子上有一個可愛的瓷做的小牧羊女。她穿着一雙鍍了金的鞋子;她的長衣服用一朵紅玫瑰紮起來,顯得很入時。她還有一頂金帽子和一根木杖。她真是動人!
緊靠近她的身旁,立着一個小小的掃煙囪的人。他像炭一樣黑,但是也是瓷做的。他的幹淨和整齊賽得過任何人。他是一個“掃煙囪的人”——這隻不過是一個假設而已。做瓷器的人也可能把他捏成一個王子。如果他們有這種心情的話!
他拿着梯子,站在那兒怪潇灑的。他的面孔有點兒發白,又有點兒發紅,很像一個姑娘。這的确要算是一個缺點,因爲他應該有點發黑才對。他站得離牧羊女非常近;他們兩人是被安放在這樣的一個地位上的。但是他們現在既然處在這個地位上,他們就訂婚了。他們配得很好。兩個人都很年輕,都是用同樣的瓷做的,而且也是同樣的脆弱。
緊貼近他們有另一個人物。這人的身材比他們大三倍。他是一個年老的中國人。他會點頭。他也是瓷做的;他說他是小牧羊女的祖父,不過他卻提不出證明。他堅持說他有權管她,因此就對那位向小牧羊女求婚的“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戰司令——中士”點過頭。
“現在你可以有一個丈夫了!”年老的中國人說,“這人我相信是桃花心木做的。他可以使你成爲一位‘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戰司令——中士’夫人。他除了有許多秘藏的東西以外,還有整整一碗櫃的銀盤子。”
“我不願意到那個黑暗的碗櫃裏去!”小牧羊女說。“我聽說過,他在那兒藏有11個瓷姨太太。”
“那麽你就可以成爲第12個呀,”中國人說。“今天晚上,當那個老碗櫃開始嘎嘎地響起來的時候,你就算是結婚了,一點也不差,正如我是一個中國人一樣!”于是他就點點頭,睡去了。
不過小牧羊女雙眼望着她最心愛的瓷制的掃煙囪的人兒,哭起來了。
“我要懇求你,”她說,“我要懇求你帶着我到外面廣大的世界裏去。在這兒我是不會感到快樂的。”
她的愛人安慰着她,同時教她怎樣把小腳踏着雕花的桌角和貼金的葉子,沿着桌腿爬下來。他還把他的梯子也拿來幫助她。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地上來了。不過當他們擡頭來瞧瞧那個老碗櫃時,卻聽到裏面起了一陣大的騷動聲;所有的雕鹿都伸出頭來,翹起花角,同時把脖子掉過來。“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戰司令——中士”向空中暴跳,同時喊着對面的那個年老的中國人,說:“他們現在私奔了!他們現在私奔了!”
他們有點害怕起來,所以就急忙跳到窗台下面的一個抽屜裏去了。
這兒有三四副不完整的撲克牌,還有一座小小的木偶劇場——總算在可能的條件下搭得還像個樣子。戲正在上演,所有的女士們——方塊、梅花、紅桃和黑桃①都坐在前一排揮動着郁金香做的扇子。所有的“賈克”都站在她們後面,表示他們上下都有一個頭,正如在普通的撲克牌中一樣。這出戲描寫兩個年輕人沒有辦法結成夫婦。小牧羊女哭起來,因爲這跟她自己的身世有相似之處。
“我看不下去了,”她說。“我非走出這個抽屜不可!”
不過當他們來到地上、朝桌上看一下的時候,那個年老的中國人已經醒了,而且全身在發抖——因爲他下部是一個整塊。
“老中國人走來了!”小牧羊女尖叫一聲。她的瓷做的膝頭彎到地上,因爲她是那麽地驚惶。
“我想到一個辦法,”掃煙囪的人說。“我們鑽到牆腳邊的那個大混合花瓶②裏去好不好?我們可以躺在玫瑰花和薰衣草裏面。如果他找來的話,我們就撒一把鹽到他的眼睛裏去。”
“那不會有什麽用處,”她說。“而且我知道老中國人曾經跟混合花瓶訂過婚。他們既然有過這樣一段關系,他們之間總會存在着某種感情的。不成,現在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隻有逃到外面廣大的世界裏去了。”
“你真的有勇氣跟我一塊兒跑到外邊廣大的世界裏去麽?”掃煙囪的人問。“你可曾想過外邊的世界有多大,我們一去就不能再回到這兒來嗎?”
“我想過。”她回答說。
掃煙囪的人直瞪瞪地望着她,于是他說:“我的道路是通過煙囪。你真的有勇氣跟我一起爬進爐子、鑽出爐身和通風管嗎?隻有這樣,我們才能走進煙囪。到了那裏,我就知道怎樣辦了。我們可以爬得很高,他們怎樣也追不到我們。在那頂上有一個洞口通到外面的那個廣大世界。”
于是他就領着她到爐門口那兒去。
“它裏面看起來真夠黑!”她說。但是她仍然跟着他走進去,走過爐身和通風管——這裏面簡直是漆黑的夜。
“現在我們到了煙囪裏面了,”他說,“瞧吧,瞧吧!上面那顆美麗的星星照得多麽亮!”
那是天上一顆真正的星。它正照着他們,好像是要爲他們帶路似的。他們爬着,他們摸着前進。這是一條可怕的路——它懸得那麽高,非常之高。不過他拉着她,牽着她向上爬去。他扶着她,指導她在哪兒放下一雙小瓷腳最安全。這樣他們就爬到了煙囪口,在口邊坐下來,因爲他們感到非常疲倦——也應該如此。
布滿了星星的天空高高地懸着;城裏所有的屋頂羅列在他們的下面。他們遠遠地向四周了望——遠遠地向這廣大的世界望去。這個可憐的牧羊女從來沒有想象到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她把她的小腦袋靠在掃煙囪的人身上,哭得可憐而又傷心,弄得緞帶上的金色都被眼淚洗掉了。
“這真是太那個了,”她說。“我吃不消。這世界是太廣大了!我但願重新回到鏡子下面那個桌子上去!在我沒有回到那兒去以前,我是永遠也不會快樂的。現在我既然跟着你跑到這個茫茫的世界裏來了,如果你對我有點愛情的話,你還得陪着我回去!”
掃煙囪的人用理智的話語來勸她,并且故意提到那個中國老頭兒和“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戰司令——中士”。但是她抽噎得那麽傷心,并且吻着這位掃煙囪的人,結果他隻好聽從她了——雖然這是很不聰明的。
所以他們又費了很大的氣力爬下煙囪。他們爬下通風管和爐身。這一點也不愉快。他們站在這個黑暗的火爐裏面,靜靜地在門後聽,想要知道屋子裏面的情況到底怎樣。屋子裏是一片靜寂,他們偷偷地露出頭來看。——哎呀!那個老中國人正躺在地中央!這是因爲當他在追趕他們的時候,從桌子上跌下來了。現在他躺在那兒,跌成了三片。他的背跌落了,成爲一片;他的頭滾到一個牆角裏去了。那位“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戰司令——中士”仍然站在他原來的地方,腦子裏仿佛在考慮什麽問題。
“這真可怕!”小牧羊女說。“老祖父跌成了碎片。這完全是我們的過錯。我再也活不下去了!”于是她悲恸地扭着一雙小巧的手。
“他可以補好的!”掃煙囪的人說,“他完全可以補好的!請不要過度地激動吧。隻消把他的背粘在一起,再在他頸子上釘一個釘子,就可以仍然像新的一樣,仍然可以對我們講些不愉快的話了。”
“你真的這樣想嗎?”她問。
于是他們就又爬上桌子,回到他們原來的地方去。
“你看,我們白白地兜了一個大圈子,”掃煙囪的人說。
“我們大可不必找這許多的麻煩!”
“我隻希望老祖父被修好了!”牧羊女說。“這需要花很多的錢嗎?”
他真的被修好了。這家人設法把他的背粘好了,在他的頸子上釘了一根結實的釘子。他像新的一樣了,隻是不能再點頭罷了。
“自從你跌碎了以後,你倒顯得自高自大起來。”“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戰司令——中士”說。“我看你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擺出這副架子。我到底跟她結婚呢,還是不跟她結婚?”
掃煙囪的人和牧羊女望着這位老中國人,樣子很可憐,因爲他們害怕他會點頭答應。但是他現在不能點頭了,他同時又覺得怪不好意思告訴一個生人,說自己頸子裏牢牢地釘着一根釘子。因此這一對瓷人就成爲眷屬了。他們祝福老祖父的那根釘子;他們相親相愛,直到他們碎裂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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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這些都是撲克牌上的花色的名稱。
②混合花瓶(Potpourri Krukken)是舊時歐洲的一種室内裝飾品,裏邊一般盛着幹玫瑰花瓣和其他的花瓣,使室内經常保持一種香氣。爲了使這些花瓣不緻腐爛,瓶裏經常放有一些鹽。
你曾经看到过一个老木碗柜没有?它老得有些发黑了。它上面刻着许多蔓藤花纹和叶子。客厅里正立着这么一个碗柜。它是从曾祖母继承下来的;它从上到下都刻满了玫瑰和郁金香。它上面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蔓藤花纹,在这些花纹中间露出一只小雄鹿的头,头上有许多花角。在碗柜的中央雕刻了一个人的全身像。他看起来的确有些好笑,他露出牙齿——你不能认为这就是笑。他生有公羊的腿,额上长出一些小角,而且留了一把长胡须。
房间里的孩子们总是把他叫做“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战司令——中士”。这是一个很难念的名字,而得到这种头衔的人也并不多。不过把他雕刻出来倒也是一件不太轻松的工作。
他现在就立在那儿!他老是瞧着镜子下面的那张桌子,因为桌子上有一个可爱的瓷做的小牧羊女。她穿着一双镀了金的鞋子;她的长衣服用一朵红玫瑰扎起来,显得很入时。她还有一顶金帽子和一根木杖。她真是动人!
紧靠近她的身旁,立着一个小小的扫烟囱的人。他像炭一样黑,但是也是瓷做的。他的干净和整齐赛得过任何人。他是一个“扫烟囱的人”——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设而已。做瓷器的人也可能把他捏成一个王子。如果他们有这种心情的话!
他拿着梯子,站在那儿怪潇洒的。他的面孔有点儿发白,又有点儿发红,很像一个姑娘。这的确要算是一个缺点,因为他应该有点发黑才对。他站得离牧羊女非常近;他们两人是被安放在这样的一个地位上的。但是他们现在既然处在这个地位上,他们就订婚了。他们配得很好。两个人都很年轻,都是用同样的瓷做的,而且也是同样的脆弱。
紧贴近他们有另一个人物。这人的身材比他们大三倍。他是一个年老的中国人。他会点头。他也是瓷做的;他说他是小牧羊女的祖父,不过他却提不出证明。他坚持说他有权管她,因此就对那位向小牧羊女求婚的“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战司令——中士”点过头。
“现在你可以有一个丈夫了!”年老的中国人说,“这人我相信是桃花心木做的。他可以使你成为一位‘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战司令——中士’夫人。他除了有许多秘藏的东西以外,还有整整一碗柜的银盘子。”
“我不愿意到那个黑暗的碗柜里去!”小牧羊女说。“我听说过,他在那儿藏有11个瓷姨太太。”
“那么你就可以成为第12个呀,”中国人说。“今天晚上,当那个老碗柜开始嘎嘎地响起来的时候,你就算是结婚了,一点也不差,正如我是一个中国人一样!”于是他就点点头,睡去了。
不过小牧羊女双眼望着她最心爱的瓷制的扫烟囱的人儿,哭起来了。
“我要恳求你,”她说,“我要恳求你带着我到外面广大的世界里去。在这儿我是不会感到快乐的。”
她的爱人安慰着她,同时教她怎样把小脚踏着雕花的桌角和贴金的叶子,沿着桌腿爬下来。他还把他的梯子也拿来帮助她。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地上来了。不过当他们抬头来瞧瞧那个老碗柜时,却听到里面起了一阵大的骚动声;所有的雕鹿都伸出头来,翘起花角,同时把脖子掉过来。“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战司令——中士”向空中暴跳,同时喊着对面的那个年老的中国人,说:“他们现在私奔了!他们现在私奔了!”
这儿有三四副不完整的扑克牌,还有一座小小的木偶剧场——总算在可能的条件下搭得还像个样子。戏正在上演,所有的女士们——方块、梅花、红桃和黑桃①都坐在前一排挥动着郁金香做的扇子。所有的“贾克”都站在她们后面,表示他们上下都有一个头,正如在普通的扑克牌中一样。这出戏描写两个年轻人没有办法结成夫妇。小牧羊女哭起来,因为这跟她自己的身世有相似之处。
“我看不下去了,”她说。“我非走出这个抽屉不可!”
不过当他们来到地上、朝桌上看一下的时候,那个年老的中国人已经醒了,而且全身在发抖——因为他下部是一个整块。
“老中国人走来了!”小牧羊女尖叫一声。她的瓷做的膝头弯到地上,因为她是那么地惊惶。
“我想到一个办法,”扫烟囱的人说。“我们钻到墙脚边的那个大混合花瓶②里去好不好?我们可以躺在玫瑰花和薰衣草里面。如果他找来的话,我们就撒一把盐到他的眼睛里去。”
“那不会有什么用处,”她说。“而且我知道老中国人曾经跟混合花瓶订过婚。他们既然有过这样一段关系,他们之间总会存在着某种感情的。不成,现在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逃到外面广大的世界里去了。”
“你真的有勇气跟我一块儿跑到外边广大的世界里去么?”扫烟囱的人问。“你可曾想过外边的世界有多大,我们一去就不能再回到这儿来吗?”
“我想过。”她回答说。
扫烟囱的人直瞪瞪地望着她,于是他说:“我的道路是通过烟囱。你真的有勇气跟我一起爬进炉子、钻出炉身和通风管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进烟囱。到了那里,我就知道怎样办了。我们可以爬得很高,他们怎样也追不到我们。在那顶上有一个洞口通到外面的那个广大世界。”
于是他就领着她到炉门口那儿去。
“它里面看起来真够黑!”她说。但是她仍然跟着他走进去,走过炉身和通风管——这里面简直是漆黑的夜。
“现在我们到了烟囱里面了,”他说,“瞧吧,瞧吧!上面那颗美丽的星星照得多么亮!”
那是天上一颗真正的星。它正照着他们,好像是要为他们带路似的。他们爬着,他们摸着前进。这是一条可怕的路——它悬得那么高,非常之高。不过他拉着她,牵着她向上爬去。他扶着她,指导她在哪儿放下一双小瓷脚最安全。这样他们就爬到了烟囱口,在口边坐下来,因为他们感到非常疲倦——也应该如此。
布满了星星的天空高高地悬着;城里所有的屋顶罗列在他们的下面。他们远远地向四周了望——远远地向这广大的世界望去。这个可怜的牧羊女从来没有想象到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她把她的小脑袋靠在扫烟囱的人身上,哭得可怜而又伤心,弄得缎带上的金色都被眼泪洗掉了。
“这真是太那个了,”她说。“我吃不消。这世界是太广大了!我但愿重新回到镜子下面那个桌子上去!在我没有回到那儿去以前,我是永远也不会快乐的。现在我既然跟着你跑到这个茫茫的世界里来了,如果你对我有点爱情的话,你还得陪着我回去!”
扫烟囱的人用理智的话语来劝她,并且故意提到那个中国老头儿和“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战司令——中士”。但是她抽噎得那么伤心,并且吻着这位扫烟囱的人,结果他只好听从她了——虽然这是很不聪明的。
所以他们又费了很大的气力爬下烟囱。他们爬下通风管和炉身。这一点也不愉快。他们站在这个黑暗的火炉里面,静静地在门后听,想要知道屋子里面的情况到底怎样。屋子里是一片静寂,他们偷偷地露出头来看。——哎呀!那个老中国人正躺在地中央!这是因为当他在追赶他们的时候,从桌子上跌下来了。现在他躺在那儿,跌成了三片。他的背跌落了,成为一片;他的头滚到一个墙角里去了。那位“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战司令——中士”仍然站在他原来的地方,脑子里仿佛在考虑什么问题。
“这真可怕!”小牧羊女说。“老祖父跌成了碎片。这完全是我们的过错。我再也活不下去了!”于是她悲恸地扭着一双小巧的手。
“他可以补好的!”扫烟囱的人说,“他完全可以补好的!请不要过度地激动吧。只消把他的背粘在一起,再在他颈子上钉一个钉子,就可以仍然像新的一样,仍然可以对我们讲些不愉快的话了。”
“你真的这样想吗?”她问。
于是他们就又爬上桌子,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去。
“你看,我们白白地兜了一个大圈子,”扫烟囱的人说。
“我们大可不必找这许多的麻烦!”
“我只希望老祖父被修好了!”牧羊女说。“这需要花很多的钱吗?”
他真的被修好了。这家人设法把他的背粘好了,在他的颈子上钉了一根结实的钉子。他像新的一样了,只是不能再点头罢了。
“自从你跌碎了以后,你倒显得自高自大起来。”“公山羊腿——中将和少将——作战司令——中士”说。“我看你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摆出这副架子。我到底跟她结婚呢,还是不跟她结婚?”
扫烟囱的人和牧羊女望着这位老中国人,样子很可怜,因为他们害怕他会点头答应。但是他现在不能点头了,他同时又觉得怪不好意思告诉一个生人,说自己颈子里牢牢地钉着一根钉子。因此这一对瓷人就成为眷属了。他们祝福老祖父的那根钉子;他们相亲相爱,直到他们碎裂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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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些都是扑克牌上的花色的名称。
②混合花瓶(Potpourri Krukken)是旧时欧洲的一种室内装饰品,里边一般盛着干玫瑰花瓣和其他的花瓣,使室内经常保持一种香气。为了使这些花瓣不致腐烂,瓶里经常放有一些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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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牧羊女和扫烟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