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那份苦涩_苦涩日记_诗歌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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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那份苦涩

发布时间:2019-02-19 09:22:04

分类:苦涩日记发布者:泪颜葬相思
朋友的孩子今年十六歲了,說起孩子朋友總是顯得很無奈,不愛學習、迷戀上網、挑食,不是這不吃就是那不吃。是啊,這樣的孩子我也沒少聽說過,這是時代造成的,誰能有什麽辦法。朋友是個很外向的人,不怕惹事,可這孩子偏偏很内向,膽子又小,他家住的也是平房,廁所不在院子裏,每次晚上去廁所是一定要有大人陪着的。我聽着雖然心裏有些好笑,但也不免爲這些孩子感到悲哀,心情也糾結起來,被情緒浸染着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 應該說我不是個幸運的人,自小就不是讨人喜愛的孩子,長得不好看,還挺調皮,六歲就讓姥姥帶到了山東,六年後又被送回了我的出生地,離白山市九公裏的一個鎮子。鎮子上有一個地質家屬基地,當時的通化地質大隊有一百多個職工的家就落戶這裏,當時單位在好幾個這樣的鎮子上有家屬基地。 從十三歲開始,家裏解決燒柴的活基本上就歸我了,那年月不像現在,有各種電器和液化氣,家裏就是一個竈坑一個爐子(爐子是冬天用的),一年四季都要靠燒柴來做飯和取暖。十三、四歲還小,還扛不動木頭,放學後或星期天就上山砍毛柴和樹枝,到十五歲以後,就開始去砍樹扛木頭了。那時候不像現在的林業政策這麽嚴格,我粗略算了一下,被我砍倒的樹總會有幾百棵吧,要是在現在早該去號裏蹲着了。那時候也管,但不嚴格,讓林管部門堵住了把木頭一扔,人早跑得沒影了,嘿嘿。到了冬天,除了砍柴以外,還增加了一個活,就是撿煤核。早晨一般五點就要起來,冬季的五點鍾天還是漆黑的,就去廠子或礦上鍋爐房的廢渣堆撿煤核,撿滿筐一般就快七點了,回家洗把臉吃口飯就該上學了。那時候砍柴也不容易,因爲林木砍伐嚴重,林子向後退去的速度是很快的,我要翻過一道山梁到山後去砍樹,然後扛到山梁上,才能拖到山下,再後來要翻兩道山梁才能砍到樹。好在我自小身體健壯,又有着較充足的鍛煉機會,所以扛木頭的勁頭是同齡的夥伴們不能比拟的,也很受羨慕。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能幹啊,現在想想扛一根少說也有二百多斤沉的木頭,再爬一裏地的山是個什麽樣子,有時候一天還要來兩趟,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這又确确實實是自己的經曆,現在我是無論如何也幹不動了。大了以後也經常跟母親說:看你兒子隻有一米六五的個頭,都是那時候扛木頭壓的。母親出身大戶人家,骨子裏有一種本質的傲氣,性格不是很好,對孩子要求也很嚴格,可以坦率的講,我的少年時代,一天不挨母親的劈柴瓣子都是不容易的,也不知打折過多少根劈柴瓣子了,也怪不得母親,我小時候也真的很淘氣。但無形之中卻也練就了我的抗擊打能力,夥伴們打群架我總是沖鋒在前,因爲咱抗打呀,嘿嘿。說那時候對母親一點怨恨都沒有是不可能的,但随着年齡的增長也就慢慢的淡忘了。等我到了十六、七歲,覺得撿煤核很沒面子了,就跟母親要求以後不撿煤核了,我多上幾趟山多砍柴就有了,母親也同意了。我們家的柴垛總是基地裏最大最齊整的,因爲我砍木頭是專挑直的好劈的砍,究竟流過多少汗是沒法說好的。有的朋友會問,難道你們家就是你一個孩子嗎?不是的,我上面有一個大我兩歲的哥哥,下面還有小我三歲的弟弟和小我五歲的妹妹,哥哥在我回東北的時候去了山東,我十七歲那年他回來了,他身體瘦弱,也很怕幹活,總是能找出各種理由逃避上山,他也很聰明會說,不像我這樣木讷,所以母親也會偏護他一些,弟弟小是不用幹活的,妹妹就不用說了,我自己就很疼她,怎麽淘氣也從未碰過她一個指頭,我自小心地就很善良,幹活也從不攀哥哥,總是毫無怨言地幹着活。八五年我們家從小鎮搬到了通化市裏,臨走的時候院子裏還有整齊的兩大垛燒柴,賣了200塊錢,那時候200塊錢也不是小數目了,父親說這個錢應該給老二,這都是他的功勞,那時候才感到心裏有些酸楚,這才有了委屈的感覺。 我的兒子也20多歲了,家裏出力的活我是從不讓他幹的,當然,我也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我總愛把他跟我小時候相比,覺得自己小時候已經很委屈了,不想再讓他受一點委屈,他小時候淘氣我也經常打他,但一定是打屁股,到他上初中的第一天,我把他叫到跟前說:從今天起,無論你犯了多大的錯誤,我都不會再打你一下了,因爲你是大孩子了,要自己學會做人了。 以後的二十年裏,我除了有一次給同事送行李在那個鎮子上停留了二十分鍾外,從不願回到那個鎮子上,好在一些小時候的朋友大多搬到了白山,有事我也隻是到白山參加,這幾年因爲單位有幾台鑽機在這個鎮子所在的礦區搞深部勘查,逼着我每年都要到這來幾十次,但每次從鎮子裏走過,我的目光從不願朝那片我非常熟悉的家屬區延伸,也從未有過想去那個生我養我的房子去看看,因爲記憶裏的苦澀實在是太多了,我從不敢拿出來晾曬。 說到孩子膽子小,晚上去廁所還要大人陪着,我有點好笑,也覺得現在的家長對孩子太過溺愛,讓孩子都成了溫室裏的小花,見不得風雨,這對孩子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孩子是應該接受一些吃苦耐勞的鍛煉,對他們今後的發展會很有些幫助的。膽量也是需要得到鍛煉的,當然逼到一定的時候,想不提高也難,我想說說我16歲時候的一件事。那是八零年的秋天,是九月中旬的一個星期天,我和同學跟着他父親上山撿蘑菇,那次去的是回頭溝,要走近3個小時的山路,早晨5點就出發了,我小時候是最能竄山的,在山上走的很快,結果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就走散了,在山裏一直轉到太陽西下,也沒遇上一個人,這裏屬于深山老林,很多的樹木都是要有兩三個人才能抱過來那麽粗,看着滿天繁星,誰知道哪裏是什麽北鬥星,也沒有表,不知道是幾點了,隻是覺得又累又餓,說實話,也很害怕,好在常年跟山打交道,也聽過大人說起的上山需要注意的東西,身上都帶着火柴和鐮刀,背筐裏還帶着塑料布,看來今晚是一定要在這山上過夜了,反倒鎮定了下來,在小水溝找了個平整的地方,拾點燒柴點起了一堆篝火,在旁邊鋪上塑料布,喝了一肚子的水,暫時顯得不那麽餓了,躺下來,透過樹葉的縫隙能看到星星在眨着眼睛,聽老人們講,有火的地方,野獸也會害怕,輕易不會過來,所以當時也沒覺得怎麽害怕,林子裏也是靜靜的,偶爾會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因爲這一天實在是太累,很快就睡着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背起背筐,順着小水溝一直往下走,快到中午,終于走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一打聽,這裏是三岔子鎮的小東溝,後來才知道,這裏離我們的鎮子足有一百多裏的山路。到一戶人家去讨點水喝,這家的大嬸知道我的情況後很是心疼,端來一些大煎餅,又急忙去燒熱水,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七八張煎餅,又喝了兩碗熱水,精神多了,大嬸又告訴我怎麽到火車站,我千恩萬謝後,到火車站坐上火車到了白山(當時叫渾江),其實當時身無分文,坐車是一定不會買票的,到了白山後,又走了兩個來小時才回到家裏,此時已是傍晚,站在院子裏焦慮地張望着的母親看見我回來,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盯着我看了許久。 我這半輩子的故事是很多的,隻是苦的故事太多了,所以這個時期的記憶我是很想把它封存起來的。慢慢地長大了,也對那段時光有所感激,畢竟以後我吃苦受累的時候會有一份淡然,遇到再多的麻煩和打擊也不會在意和退縮。人這一輩子很簡單,但也真的不容易,要好好照顧自己,努力讓自己活的開心一點。
朋友的孩子今年十六岁了,说起孩子朋友总是显得很无奈,不爱学习、迷恋上网挑食,不是这不吃就是那不吃。是啊,这样的孩子我也没少听说过,这是时代造成的,谁能有什么办法。朋友是个很外向的人,不怕惹事,可这孩子偏偏很内向,胆子又小,他家住的也是平房,厕所不在院子里,每次晚上去厕所是一定要有大人陪着的。我听着虽然心里有些好笑,但也不免为这些孩子感到悲哀,心情也纠结起来,被情绪浸染着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 应该说我不是个幸运的人,自小就不是讨人喜爱的孩子,长得不好看,还挺调皮,六岁就让姥姥带到了山东,六年后又被送回了我的出生地,离白山市九公里的一个镇子。镇子上有一个地质家属基地,当时的通化地质大队有一百多个职工的家就落户这里,当时单位在好几个这样的镇子上有家属基地。 从十三岁开始,家里解决烧柴的活基本上就归我了,那年月不像现在,有各种电器和液化气,家里就是一个灶坑一个炉子(炉子是冬天用的),一年四季都要靠烧柴来做饭和取暖。十三、四岁还小,还扛不动木头,放学后或星期天就上山砍毛柴和树枝,到十五岁以后,就开始去砍树扛木头了。那时候不像现在的林业政策这么严格,我粗略算了一下,被我砍倒的树总会有几百棵吧,要是在现在早该去号里蹲着了。那时候也管,但不严格,让林管部门住了把木头一扔,人早跑得没影了,嘿嘿。到了冬天,除了砍柴以外,还增加了一个活,就是捡煤核。早晨一般五点就要起来,冬季的五点钟天还是漆黑的,就去厂子或矿上锅炉房的废渣堆捡煤核,捡满筐一般就快七点了,回家洗把脸吃口饭就该上学了。那时候砍柴也不容易,因为林木砍伐严重,林子向后退去的速度是很快的,我要翻过一道山梁到山后去砍树,然后扛到山梁上,才能拖到山下,再后来要翻两道山梁才能砍到树。好在我自小身体健壮,又有着较充足的锻炼机会所以扛木头的劲头是同龄的伙伴们不能比拟的,也很受羡慕。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能干啊,现在想想扛一根少说也有二百多斤沉的木头,再爬一里地的山是个什么样子,有时候一天还要来两趟,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又确确实实是自己的经历,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干不动了。大了以后也经常跟母亲说:看你儿子只有一米六五的个头,都是那时候扛木头压的。母亲出身大户人家,骨子里有一种本质的傲气,性格不是很好,对孩子要求也很严格,可以坦率的讲,我的少年时代,一天不挨母亲的劈柴瓣子都是不容易的,也不知打折过多少根劈柴瓣子了,也怪不得母亲,我小时候也真的很淘气。但无形之中却也练就了我的抗击打能力,伙伴们打群架我总是冲锋在前,因为咱抗打呀,嘿嘿。说那时候对母亲一点怨恨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但随着年龄增长也就慢慢的淡忘了。等我到了十六、七岁,觉得捡煤核很没面子了,就跟母亲要求以后不捡煤核了,我多上几趟山多砍柴就有了,母亲也同意了。我们家的柴垛总是基地里最大最齐整的,因为我砍木头是专挑直的好劈的砍,究竟流过多少汗是没法说好的。有的朋友会问,难道你们家就是你一个孩子吗?不是的,我上面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哥哥,下面还有小我三岁的弟弟和小我五岁的妹妹,哥哥在我回东北的时候去了山东,我十七岁那年他回来了,他身体瘦弱,也很怕干活,总是能找出各种理由逃避上山,他也很聪明会说,不像我这样木讷,所以母亲也会偏护他一些,弟弟小是不用干活的,妹妹就不用说了,我自己就很疼她,怎么淘气也从未碰过她一个指头,我自小心地就很善良,干活也从不攀哥哥,总是毫无怨言地干着活。八五年我们家从小镇搬到了通化市里,临走的时候院子里还有整齐的两大垛烧柴,卖了200块钱,那时候200块钱也不是小数目了,父亲说这个钱应该给老二,这都是他的功劳,那时候才感到心里有些酸楚,这才有了委屈的感觉。 我的儿子也20多岁了,家里出力的活我是从不让他干的,当然,我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我总爱把他跟我小时候相比,觉得自己小时候已经很委屈了,不想再让他受一点委屈,他小时候淘气我也经常打他,但一定是打屁股,到他上初中的第一天,我把他叫到跟前说:从今天起,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误,我都不会再打你一下了,因为你是大孩子了,要自己学会做人了。 以后的二十年里,我除了有一次给同事送行李在那个镇子上停留了二十分钟外,从不愿回到那个镇子上,好在一些小时候的朋友大多搬到了白山,有事我也只是到白山参加,这几年因为单位有几台钻机在这个镇子所在的矿区搞深部勘查,逼着我每年都要到这来几十次,但每次从镇子里走过,我的目光从不愿朝那片我非常熟悉的家属区延伸,也从未有过想去那个生我养我的房子看看,因为记忆里的苦涩实在是太多了,我从不敢拿出来晾晒。 说到孩子胆子小,晚上去厕所还要大人陪着,我有点好笑,也觉得现在的家长对孩子太过溺爱,让孩子都成了温室里的小花,见不得风雨,这对孩子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孩子是应该接受一些吃苦耐劳的锻炼,对他们今后的发展会很有些帮助的。胆量也是需要得到锻炼的,当然逼到一定的时候,想不提高也难,我想说说我16岁时候的一件事。那是八零年的秋天,是九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天,我和同学跟着他父亲上山捡蘑菇,那次去的是回头沟,要走近3个小时的山路,早晨5点就出发了,我小时候是最能窜山的,在山上走的很快,结果中午的时候我们就走散了,在山里一直转到太阳西下,也没遇上一个人,这里属于深山老林,很多的树木都是要有两三个人才能抱过来那么粗,看着满天繁星,谁知道哪里是什么北斗星,也没有表,不知道是几点了,只是觉得又累又饿,说实话,也很害怕,好在常年跟山打交道,也听过大人说起的上山需要注意的东西,身上都带着火柴和镰刀,背筐里还带着塑料布,看来今晚是一定要在这山上过夜了,反倒镇定了下来,在小水沟找了个平整的地方,拾点烧柴点起了一堆篝火,在旁边铺上塑料布,喝了一肚子的水,暂时显得不那么饿了,躺下来,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星星在眨着眼睛,听老人们讲,有火的地方,野兽也会害怕,轻易不会过来,所以当时也没觉得怎么害怕,林子里也是静静的,偶尔会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因为这一天实在是太累,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背起背筐,顺着小水沟一直往下走,快到中午,终于走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一打听,这里是三岔子镇的小东沟,后来才知道,这里离我们的镇子足有一百多里的山路。到一户人家去讨点水喝,这家的大婶知道我的情况后很是心疼,端来一些大煎饼,又急忙去烧热水,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七八张煎饼,又喝了两碗热水,精神多了,大婶又告诉我怎么到火车站,我千恩万谢后,到火车站坐上火车到了白山(当时叫浑江),其实当时身无分文,坐车是一定不会买票的,到了白山后,又走了两个来小时才回到家里,此时已是傍晚,站在院子里焦虑地张望着的母亲看见我回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着我看了许久。 我这半辈子的故事是很多的,只是苦的故事太多了,所以这个时期的记忆我是很想把它封存起来的。慢慢地长大了,也对那段时光有所感激,毕竟以后我吃苦受累的时候会有一份淡然,遇到再多的麻烦和打击也不会在意和退缩。人这一辈子很简单,但也真的不容易,要好好照顾自己,努力让自己活的开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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