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2-22 13:37:57
16、接下來,是該輪到說一件對愚耕造成滅頂之災的突發冤案,如果不是這件突發冤案,愚耕怎麽還會提起他将《爲了理想》抄寫修改成《真情》以後的事情來,愚耕在《引子》裏就提起過他在北京的事情,怎麽還會提起他在北京的事情來,愚耕在關于《爲了理想》的結尾,不是明确說到,他越來越懶得提起一些事情,越來越懶得把現實說清楚嗎,愚耕那時就真的決定再也不提起以後的事情來,但他會越來越喜歡,用實際行動把現實說清楚,用實際行動進行創作,文字的浪漫哪抵得過行動的浪漫。
這件對愚耕造成滅頂之災的突發冤案,迫使愚耕不得不再次拿起筆來,就像當年魯迅拿起他那支筆那樣,發洩心中的惡氣。
不賣關子啦,直接就事說事吧。
17、在去年年底,愚耕就接到小小鳥打來的一個電話,原來小小鳥隻是向愚耕作年終問候,愚則告訴對方,他打算好了又要回家将《真情》修改一遍,并改名叫《繼傷痕》,而且想好,明年要來北京作一個手稿展,對方很是贊賞,愚耕還這麽堅持從事文學創作,對方當然認爲愚耕的文學是屬于打工文學,很希望看到愚耕的作品能夠早日問世,不要總是還浮不出水面,對方還問愚耕知不知道,最近出了一本《中國式民工》的書,造成了很大影響,好像這對愚耕有很大的借鑒意義,更加要堅持打工文學的創作。
愚耕則叫成是《中國是民工》,确實不知道出了《中國是民工》這本書,愚耕光聽書名就自以爲猜到了八九分,以爲是社科類的書,不足爲奇,早就應該有人拿農民工這個社會問題做出幾本像樣的書來,這幾乎可以當作是出版社的一個重大出版選題,可以鼓搗出一個系列的書來,就不用再假拟出一系列的書名來,這要比動不動就拿柏拉圖、蘇格拉底、道格拉斯、荷馬等等那些死掉了的歐州白種人來做成一些書,要現實得多,迫切得多,但并不是說那些拿農民工這個社會問題來做出一些書的人,就真的對農民工有深厚感情,就真的不歧視農民工,就真的對農民工這個幾億人的群體有多麽了解。
18、愚耕今年剛來北京,就從報紙上無間看到了有關《中國式民工》的作者的報道,愚耕這才知道是叫《中國式民工》而不是他原先聽成的那樣,叫《中國是民工》,愚耕這才确實,真正猜到《中國式民工》是本怎樣的書。
就像愚耕從報紙上看到那作者的像貌,就對那作者一點也不好奇一樣,愚耕一看到《中國式民工》這個書名,就對《中國式民工》的内容一點也不好奇,愚耕甚至沒有記起那作者叫什麽名字,可見那篇報道并沒有引起愚耕的太多在意。更不存在任何比較的心理。
19、4月6號下午兩點,《中國式民工》在王府井書店六樓開新聞發布會,不用說肯定打的是打工文學的旗號,不用說,肯定會就農民工這個社會問題大談特談。
愚耕原來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碰巧小小鳥的那位女工作人員突然跟愚耕說起這件事,認爲這對愚耕是個機遇,愚耕聽了,簡直不敢相信,這也太碰巧了吧,最碰巧的地方是,愚耕碰巧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帶來了,就别提愚耕當時有多麽興奮,多麽得意,愚耕完全沖昏了頭腦,情緒高漲,幾乎想都不用想,就能斷定這對他是一個非常有利的機遇,千載難逢,比起他要做一個個人的部分手稿展都重要多了,毫不誇張地說,愚耕當即就感想到,曆史将證明,這次《,
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對其作者的意義,還比不過對他的意義。愚耕并開玩笑半認真地跟小小鳥的那兩位工作人員打起哈哈來,說是他要把他的所有手稿帶上去攪局,說是他要跟《中國式民工》的作者PK一下,說是他要把《中國式民工》的作者的風頭搶過來,甚至說要從新聞發布會的主席台将《中國式民工》的作者拉下來,讓他坐上去。雖然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可見愚耕心裏是多麽地沖動。小小鳥的那兩位工作人員也能看出愚耕并不是完全在說笑話。除了就此也跟愚耕開開玩笑,還不無認真的提醒愚耕到時候在新聞發布會上不要這的作出一些特别出格的舉動。那隻會适得其反,吃虧的是自己。
愚耕不敢保證,他到時會做出什麽舉動來,愚耕不太做得出特别出格的舉動來,愚耕心裏是怎麽想的,與實際怎麽做的是兩碼事。
20、快到下午兩點,愚耕空手去王府井書店,主要先看看能不能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帶到六樓的《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中去。
愚耕一進到王府井書店就聽到廣播裏廣播《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的消息,可見《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确實很隆重,愚耕更加沖動得不得了,愚耕還沒上到六樓,看到有人可以帶行李箱包上去,愚耕趕緊返回小小鳥辦公室,要将那個已将好了他的所有手稿的紅色包帶到《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中去。
愚耕帶着那個紅色包,在王府井書店乘電梯上去時,看了看了時間,正好是2點14分。
愚耕帶着那個紅色箱包一進到王府井書店六樓的《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的門口裏,立即就蹲着心急火燎地打開紅色箱包,将裏面的手稿一部一部都拿出來擺在地上,才不管這新聞發布會是怎樣的情景,好像愚耕這樣做完全不用經過腦子考慮考慮,愚耕這樣做确實不算是特别出格,好像愚耕早就養成了這樣做的習慣,愚耕既然将他的所有手稿都帶到《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中來了,就必然會這樣做。愚耕這樣做也盡量不想引起旁人注意,幾乎偷偷摸摸地迅速完成的,但在愚耕這樣做的時候,旁邊還是有一個人傲慢地質問愚耕:“ 這是要幹什麽。”愚耕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一邊照樣蹲着不停地拿出手稿擺在地上,一邊僅隻輕輕地嗯了一聲“不幹什麽。”完了馬上就迅速離開了,才不管那人的态度如何,才不管那人是何許人也,這正是愚耕的一慣行事風格,愚耕又是在跟自己打賭。愚耕相信絕不會隻有那個看到他這樣做的過程,愚耕那樣做的過程僅隻有十幾秒,卻感到驚心動魄,愚耕除了把五部手稿按前後順序分别擺在地上,還把那塊用大頭筆寫有“愚耕的部分手稿展”幾個字樣、寫有手機號碼、寫有“嘿嘿”兩個感歎字的布條拿出來攤開在工地上,等于是因地制宜地作了一個愚耕的部分手稿展,連那紅色箱包的蓋子都沒有合上,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在《繼傷痕》的三本本子的面上,都有用大頭筆寫的中國打工文學開山之作的字樣,愚耕這樣做确實有攪局的味道,所以愚耕才會迅速離開,不然愚耕怎麽可能會沒有興趣在《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中呆下去。
21、愚耕迅速離開《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立即就乘電梯下去,并在王府井書店的大門口外面的階梯上坐下來,心情無法平靜,許多退己及人的想法都一股腦在腦海裏呈現。一點也不用擔心,他的所有手稿在那樣的場合會弄丢,甚至打算在一直坐在這階梯上等着,等到新聞發布會完了,再上去拿回他的所有手稿。
愚耕大概隻等了十幾分鍾,就按捺不住了,重新進到王府井書店乘電梯上去,愚耕甚至還故意又挨了一點時間,好像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這麽快就返回新聞發布會中去。
22、愚耕又稍微挨了一點時間後覺得心态比較平穩,也就直接返回新聞發布會中去。
愚耕返回新聞發布會中,竟發現他的所有手稿,他的紅色箱包連那塊布條都不見了,察覺不到他剛才那樣做産生了絲毫影響,就好像他完完全全是這才趕來的人。
愚耕是粗心大意慣了的人,還并不擔心他的所有手稿就這麽弄丢了,估計肯定是被人收起來了,不容許他針鋒相對地在這種場合作“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等新聞發布會完了,自然有人把他的所有手稿還給他。
但愚耕沒有看到他的手稿,能不着急嗎,很快愚耕還是忍不住輕輕地問門口裏站在一張桌子旁負責類似接待登記的戴眼鏡的男青年,那男青年肯定也看到了愚耕剛才将所有手稿擺在地上的全過程,那男青年經愚耕一問,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告訴愚耕是讓書店裏的工作人員收起來了,請愚耕放心好了,丢不了的,一點也沒有責怪愚耕剛才爲什麽要将所有手稿擺在地上的意思,明顯對愚耕刮目相看,那些所有的手稿對愚耕的重要性也就可想而知,不在話下。
愚耕這才能夠分出心思,稍微注意了一下這個《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這新聞發布會的主席台上,從左到右,分别坐有《中國式民工》的作者周述恒,著名央視主持人崔永元,前外交部新聞發言人沈國放,電視劇導演姜小漁。
愚耕還在新聞發布會的門口外花二十八元錢買了一本《中國式民工》,愚耕并不認爲他終于有了一個可以拿作比較的對象,并不認爲對他有什麽借鑒意義,愚耕隻是裝模作樣地稍微翻了一下《中國式民工》,那還有心思細看裏面的内容。
随着時間慢慢過去,愚耕越來越着急了,并忍不住隔一會就問一個,隔一會就問一個,但都不知道,愚耕的所有手稿怎麽不見了,有人開始懷疑是不是被撿垃圾的人撿走了,愚耕不太相信會被撿垃圾的人撿走,任何人要撿走愚耕的所有手稿,那該要有多大的膽量才行,撿垃圾的人不太可能會有那麽大的膽量,但又不得不神經質一樣開始懷疑不是完全不可能被撿垃圾的人撿走了,那位站在門口裏的一張桌子旁的戴眼鏡的男青年,不是一開頭就明确告訴他是被書店裏的工作人員收起來了嗎,可爲什麽愚耕問書店裏的工作人員都一點也不知道,最後那戴眼鏡的男青年也改口說,他不敢确定那人就一定是書店裏的工作人員,這新聞發布會裏人員複雜,誰知道誰是什麽身份,好像慢慢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搞很有可能就這麽全都弄丢了的事實。
天了,這叫愚耕如何承受得了,愚耕還是相信除了讓書店裏的工作人員收起來了就不太有其它可能,而且愚耕想起那塊布條寫有他的手機號碼,就是《繼傷痕》的每本本子,《真情》的每本本子都寫有他的手機號碼,隻要他的所有手稿沒有被像扔垃圾一樣扔掉,就最終會找回來,隻要是個字神經正常的人,都不會把他的所有手稿當垃圾一樣扔掉。
23、最後新聞發布會結束了,在場的人大多買了《中國式民工》,并圍在主席台前找簽名,而且發現小小鳥的那女工作人員也在場,那小小鳥的女工作人員原還想介紹愚耕《中國式民工》的作者周述恒認識認識,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太震驚了,愚耕其它什麽心思都沒有,隻想把他的所有手稿找回來,那位《中國式民工》的女編輯前面還送給愚耕一張名片,可愚耕沒有找回他的所有手稿,哪還有心思想到要跟那女編輯搭上什麽關系,愚耕又不是沒有見過編輯,這《中國式民工》比起他的所有手稿,又算得了什麽,這個新聞發布會比起他的所有手稿,又算得了什麽。不過愚耕還是拿着他買的《中國式民工》讓前外交部發言人沈國放簽了個名。愚耕還忍不住順便向沈國放說起,其實他也寫有一部打工文學的作品,而且還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帶來了,但卻不見了。
24、愚耕完全是把沈國放看着是一般在場的人來說起此事,其目的也隻是想要快點找回他的所有手稿。沈國放聽說此事也是一臉茫然,不作回應。
愚耕東問西問,一無所獲,越來越顯得,被迫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稿很有可能就這麽全都弄丢了的事實。
很快,愚耕下到一樓總台,要求總台幫他問一問,總台卻愛答不理,不知怎樣幫愚耕問一問,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愚耕隻好趕緊又能上六樓,東問西問,問了又問,難道就真的沒有一個人看到,有人從新聞發布會裏,拖着他的那個紅色箱包出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而且看到《中國式民工》的作 周述恒,手捧一大束花,在左右陪同下,從那門口走出來真是春風滿面,出人頭地,人逢喜事精神爽,愚耕哪還有心思拿自己的下場,與周述恒的成功作比較。
愚耕開始考慮要不要打110,愚耕擔心打了110,等于是當作在抓賊,有可能會讓那位收起他的所有手稿的人,受到刺激,反倒故意不把他的所有手搞還給他,适得其反。而且打110的話就有點與王府井書店作對的意味,不得不有所忌諱。
24、很快,愚耕還是下到一樓總台,要求幫他廣播一下,很快總台打電話幫愚耕傳了話,接下來就聽到廣播裏說,有人在六樓丢失了一個紅色箱包,有沒有誰撿到一個紅色箱包,如果撿到就交到一樓總台。
很快有位不知什麽來頭的男青年,特意到一樓總台,找到愚耕,并十分強硬地向愚耕作一番問話,好像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稿,很有可能弄丢了的事實,并特别強調是屬于遺失,而不是丢失,要愚耕不要總是在總台前等着,難道一直找不回來,愚耕就一直站在總台前等着,并問愚耕打算怎麽辦,好像要愚耕就此放棄,自作自受,不能因此影響到王府井書店的名譽,愚耕還能怎麽辦,肯定要繼續找啊,愚耕才不會被那男青年的強硬态度吓倒,才不管那男青年又是什麽來頭。
很快,愚耕又上六樓去,還是一無所獲,而前面用作《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的那個廳裏,正又進行一場書畫的拍賣會,不足爲奇。王府井書店絕不僅僅是書店。肯定經常會有些什麽新書的新聞發布會或者是些什麽字畫的拍賣會,或者是其它什麽名堂。說王府井書店是北京這個全國的文化中心的一個文化重鎮,一點也不爲過。如果愚耕的所有手稿就這樣在王府井弄丢了,那将會讓王府井書店永遠蒙羞。
25、愚耕又下到一樓總台後,馬上就打了110,很快就有一位執勤民警專門找來,很快又有一位不知什麽來頭的人,起來配合那民警的調查工作,結果又很快又有一位人高馬大戴有眼鏡的中年男子,背着個挎包趕來,好像事情已查出來了,并帶着愚耕往後頭走,而且邊走,那位人高馬大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叽叽嘎嘎地向那民警說個不停,愚耕跟在後頭,不太聽得清楚,但很快愚耕還是大概聽出來了,原來正是那人,在愚耕将所有的手稿從那個紅色箱包裏拿出來,擺在《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門口裏的地上的時候,那人問了愚耕一句,“這是要幹什麽”,愚耕隻輕輕地嗯了一聲,“不幹什麽”,并迅速離開了,并不怎麽記得清那人的面貌,隻是記得那人當時穿的是工作服,而那人現在已換了一身服裝,難怪愚耕會一點也認不出來,看樣子那人早已下了班,這又特地趕來的。
而且愚耕進一步聽出,那人把愚耕擺在地上的所有手稿,說成是很髒很髒,把那塊用大頭筆寫“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的字樣,寫有手機號碼,寫有“嘿嘿”兩個感歎字的布條,說成是很臭很臭,簡直說成是奇臭無比。
愚耕隻一心想到終于可以拿回他的所有手稿,也就不在乎,那人是怎麽心存歧視,不可理喻的。
26、很快,愚耕竟被帶到一個大的鐵垃圾箱前,這個垃圾箱很可能是王府井書店内部專用,并不髒,旁邊還放有兩個塑料垃圾桶,專門裝生活垃圾,而且還有一位搞衛生的婦女也在場,愚耕驚訝地發現他的那個紅色箱包,竟被扔在那垃圾箱裏,想必他的手稿,也全都在那紅色箱包裏,這就是那人的傑作,愚耕怎麽也想不到,那人竟會做得這麽絕,簡直神經不正常,難怪那人會說,他的手稿很髒很髒,難怪那人會說他的那塊布條很臭很臭,簡直說成是奇臭無比,愚耕心裏真不知該怎麽罵那人才好,愚耕完全被失而複得的驚喜沖昏了頭腦,竟一點也沒有想起要生那人的氣,愚耕簡直反過來向那人表示謝恩,啧啧歎噓不已,真是吓都吓得半死。
然而那人一點也不自責,還總是耀武揚威似地跟那民警說個不停,好顯得他那樣做理由充分,始終看都懶得看愚耕一眼,好像他對愚耕的歧視是與身俱來的,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出,愚耕是個地地道道地農民工,好像他對愚耕的所有手稿的歧視,是與身俱來的,他當然一眼就能看出愚耕的所有手稿都屬于打工文學,何止是歧視簡直就是前世有仇,就好像眼睛裏容不得沙粒。
那人容不得愚耕将所有手稿都擺在《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的門口的地上,隻要将愚耕的所有手稿收拾起來,也就恰如其份啦,還偏偏硬是要從六樓弄下來,當垃圾扔在垃圾箱裏,這何止是過份,何止是神精不正常,真是怎麽罵都不過份,那人在王府井書店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員工,肯定有點級别,那人肯定很有文化,肯定可以算是文化階層的人,肯定利用北京做爲全國的文化中心,這一重大優越條件,養尊處優,連家裏人都跟着養尊處優,那人幹體力活肯定不勤快,然而那人要将愚耕的所有手稿,從六樓帶下來,并扔進垃圾箱,幾乎就是一項體力活,想必要引起那人多麽大的仇恨,才能這麽狠心,這麽不留情面,這麽雞腸狗肚,這麽鼠目寸光,仇恨可以讓人失去理智,如果愚耕的手稿,真是那人說的那麽很髒很髒,如果愚耕的那塊布條,真是那人說的那麽很臭很臭,簡直奇臭無比,那人不要捂着鼻子憋着氣,才能做得出來,就不嫌把他高貴的有文化氣息的架子弄髒弄臭了,幾乎可以肯定愚耕剛一迅速離開,那人就忍無可忍像歇斯底裏發作那樣,馬上就動手将愚耕的所有手搞扔掉,一點都不會想起要打那塊布條上寫得很顯眼的手機號碼。真是越作分析就越難受,就不再分析那人到底有沒有權利将愚耕的所有手稿都當垃圾一樣扔到垃圾箱裏。
愚耕的所有手稿被那人完全當垃圾一樣扔在垃圾箱裏,是對《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最大的諷刺。在《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一方面打着打工文學的旗號作宣傳,大談特談農民工問題,還要拍成電視劇,一方面愚耕堅持了十年,增删了五次的手稿,被扔進垃圾箱,這新聞發布會中有人前世就跟農民工有仇恨,前世就跟打工文學有仇恨,而崔永元還明确說到過不要讓仇恨的種子在農民工群體中發芽,真是不知說中了誰。
《中國式民工》這個書名确實口氣不小,而真正寫得怎麽樣,實在不能恭維,明顯有包裝炒作的味道,愚耕隻稍微翻了翻《中國式民工》就可以肯定就是他以前弄丢的《活路》與《一個人的世界》随便哪一部手稿,都抵得過《中國式民工》綽綽有餘。
不管怎樣,愚耕隻要找回了他的所有手稿,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心裏面要那人見鬼去,愚耕在那人面前又何必要顯得自己是個農民工,又何必要顯得他的所有手稿屬于打工文學。愚耕見躲識廣,閱人無數。抛開所有社會階級問題。愚耕當然分析得出那人的爲人如何。但愚耕決不願讓那人在他心裏面占有絲毫位置。愚耕更不會還想起《中國式民工》,還想起《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愚耕更加體會到他的所有手稿就是他的命根子,失而複得的驚喜,能夠讓他忘掉前面的一切。
27、愚耕十分急着要鑽進垃圾箱裏,提出那個紅色箱包,可那位搞衛生的婦女,不讓愚耕鑽進垃圾箱,自己卻鑽進垃圾箱,幫愚耕把那個紅色箱包提出來。
愚耕接過箱包,立即就地打開,并将裏面的手稿揀出來,重新整理,箱包裏的手稿放得亂七八糟,可見那人完全是當垃圾胡亂放進去的。
愚耕剛揀出幾本手稿,那民警就十分粗魯,态度惡劣地催促愚耕不要在這裏弄,趕快離開并強調愚耕以後再也不要去王府井書店,那民警是哪路貨色就不消分析了,而那人而還不停向那民警強調,愚耕的手稿很髒很髒,那塊布條更是很臭很臭,還是那副德性,還在耀武揚威,真是可惡。
28、愚耕當時也太粗心大意啦,并沒有特别想起,箱包裏的手稿會不會有少,經那民警一催促,再加上那人那副德性,愚耕立即就不好意思似的将揀出來的幾本手稿放回去,然後迅速提着箱包走開了,并馬上就返回小小鳥打工互助熱線的辦公室。
小小鳥的那女工作人員,見愚耕提着箱包回來了,總算松了一口氣,并打趣說,這隻能算是一個小插曲,總算找回來了,要是找不回來,她也會追悔一輩子。
愚耕的頭腦總算清醒過來,再将箱包一打開,一眼就看出《繼傷痕》少了一本,愚耕來不及将箱包蓋子盒上,立即就返回去找,結果那垃圾箱裏并沒有任何手稿,那裏的保安告訴愚耕,那位專門倒垃圾的婦女,剛不久又去倒垃圾了,說不定還能追上,結果無論愚耕怎麽追,無論愚耕追到垃圾站怎麽問,都一無所獲。
29、無奈之下,愚耕隻好又返回小小鳥辦公室,并進一步整理箱包裏的手稿,确定《繼傷痕》的上本不見了,而且《真情》一整部整整三本都不見了,隻怪愚耕太粗心大意了,當時也不點清楚。
其實愚耕如果當時頭腦清醒的話,一眼就能看出肯定少了手稿,就是用手提一提民的重量,也能感覺到明顯輕了許多,這不得不讓愚耕總是想起如果當時能點清箱包裏的手稿,當時就發現還少了四本手稿哪該有多好呀,也不得不讓愚耕總是想象那人到底是怎樣将他的所有手稿當垃圾一樣扔掉的,爲什麽箱包裏還會少四本手稿。最痛苦的是莫過于生别人的氣的同時又要生自己的氣,這真是一件冤案,對愚耕帶來的打擊,無異于滅頂之災。
很快愚耕又去鑽進那垃圾箱裏認真看看,愚耕幾乎确定這回是真的不得不要接受丢失了四本最重要的手稿的事實,但愚耕還是一心要等到那位倒垃圾的婦女問個明白,因爲那保安告訴愚耕,那位倒垃圾的婦女六點後還會來倒垃圾,而且這個垃圾箱固定是那一位婦女倒垃圾。
愚耕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那位倒垃圾的婦女,倒是碰巧又看到那位民警走過,愚耕就趕緊向那位民警說明還丢了四本手稿,就不必說起那四本手稿還是最重要的四本手稿,那民警才懶得在乎愚耕還丢了四本手稿,隻傲慢地推說要愚耕自己去王府井書店樓上去問,與他何幹。
要怪得話,那會兒要不是那民警催促他趕快離開,态度惡劣得話,愚耕肯定那會就能發現少了四本手稿,很可能那會兒,就能找到那四本手稿。
愚耕真是感到冤屈憋氣,愚耕又能對那民警怎麽樣呢,要是再讓愚耕看到王府井書店那位扔他的手稿的人,非得要跟那人拼死拼活不可,真是跟那人前世有仇,無從發洩。
後來,愚耕又毫無目的地進到王府井書店,并直接上六樓,愚耕上到六樓,明顯感到書店的工作人員對他投來異樣的眼神,好像不相信,愚耕丢失的手稿有多麽多麽重要,竟還這麽陰雲不散,好像王府井書店從此莫名其妙地結了冤家,自認倒黴。如果愚耕想不通直接從六樓跳下去的話,那王府井書店可就惹大麻煩了。
愚耕才不在乎那些工作人員已怪他産生什麽看法,愚耕隻是最後一次表明,他确實在王府井書店六樓,弄丢了手稿,确實是一件冤案,确實給他帶來的打擊,無異于滅頂之災,愚耕不指望還能碰到那人,愚耕又開始不太記得清那人的面貌,愚耕要記清楚那人的面貌,是件非常痛苦的事,那人的面貌最最可惡,愚耕再也不知怎樣問起。
結果愚耕在六樓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幾乎剛一上來,又下去啦。
30、天快黑的時候,愚耕在那垃圾箱那裏,終于碰到了那位倒垃圾的婦女,那婦女确定,她倒垃圾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過什麽本子,愚耕就沒有必要說起,那四手稿是怎麽樣子的,相信如果那四本手稿在一塊,應該一眼就能注意得到,不太可能當垃圾倒掉,都不知道,而且那四本手稿都留有他的手機號碼,以及他家裏的地址電話。
不管愚耕怎麽都無法想像出他的那四本手稿最終被倒垃圾倒掉了,愚耕都不得不接受他的那四本手稿,就這麽弄丢了,真是還不确切得知,他的那四本手稿就是被倒垃圾倒掉了。
再想想愚耕以前弄丢的《活路》與《一個人的世界》,愚耕弄丢的手稿,幾乎與他還留下的手稿一樣多,真是寫一半丢一半,寫了又丢,丢了又寫,好像愚耕以前弄丢《活路》,弄丢《一個人的世界》的教訓,一點也起不了作用,一次比一次情節嚴重,一次比一次除了怪自己更應該怪别人,愚耕寫得越來越好的手稿,卻越來越容易被人當作垃圾一樣扔掉,何止是當作垃圾,簡直就是當作垃圾還不如,這就是愚耕的全部手稿的整體命運,默哀吧,還有什麽好說的,都是些什麽人啦。
16、接下来,是该轮到说一件对愚耕造成灭顶之灾的突发冤案,如果不是这件突发冤案,愚耕怎么还会提起他将《为了理想》抄写修改成《真情》以后的事情来,愚耕在《引子》里就提起过他在北京的事情,怎么还会提起他在北京的事情来,愚耕在关于《为了理想》的结尾,不是明确说到,他越来越懒得提起一些事情,越来越懒得把现实说清楚吗,愚耕那时就真的决定再也不提起以后的事情来,但他会越来越喜欢,用实际行动把现实说清楚,用实际行动进行创作,文字的浪漫哪抵得过行动的浪漫。
这件对愚耕造成灭顶之灾的突发冤案,迫使愚耕不得不再次拿起笔来,就像当年鲁迅拿起他那支笔那样,发泄心中的恶气。
不卖关子啦,直接就事说事吧。
17、在去年年底,愚耕就接到小小鸟打来的一个电话,原来小小鸟只是向愚耕作年终问候,愚则告诉对方,他打算好了又要回家将《真情》修改一遍,并改名叫《继伤痕》,而且想好,明年要来北京作一个手稿展,对方很是赞赏,愚耕还这么坚持从事文学创作,对方当然认为愚耕的文学是属于打工文学,很希望看到愚耕的作品能够早日问世,不要总是还浮不出水面,对方还问愚耕知不知道,最近出了一本《中国式民工》的书,造成了很大影响,好像这对愚耕有很大的借鉴意义,更加要坚持打工文学的创作。
愚耕则叫成是《中国是民工》,确实不知道出了《中国是民工》这本书,愚耕光听书名就自以为猜到了八九分,以为是社科类的书,不足为奇,早就应该有人拿农民工这个社会问题做出几本像样的书来,这几乎可以当作是出版社的一个重大出版选题,可以鼓捣出一个系列的书来,就不用再假拟出一系列的书名来,这要比动不动就拿柏拉图、苏格拉底、道格拉斯、荷马等等那些死掉了的欧州白种人来做成一些书,要现实得多,迫切得多,但并不是说那些拿农民工这个社会问题来做出一些书的人,就真的对农民工有深厚感情,就真的不歧视农民工,就真的对农民工这个几亿人的群体有多么了解。
18、愚耕今年刚来北京,就从报纸上无间看到了有关《中国式民工》的作者的报道,愚耕这才知道是叫《中国式民工》而不是他原先听成的那样,叫《中国是民工》,愚耕这才确实,真正猜到《中国式民工》是本怎样的书。
就像愚耕从报纸上看到那作者的像貌,就对那作者一点也不好奇一样,愚耕一看到《中国式民工》这个书名,就对《中国式民工》的内容一点也不好奇,愚耕甚至没有记起那作者叫什么名字,可见那篇报道并没有引起愚耕的太多在意。更不存在任何比较的心理。
19、4月6号下午两点,《中国式民工》在王府井书店六楼开新闻发布会,不用说肯定打的是打工文学的旗号,不用说,肯定会就农民工这个社会问题大谈特谈。
愚耕原来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碰巧小小鸟的那位女工作人员突然跟愚耕说起这件事,认为这对愚耕是个机遇,愚耕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也太碰巧了吧,最碰巧的地方是,愚耕碰巧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带来了,就别提愚耕当时有多么兴奋,多么得意,愚耕完全冲昏了头脑,情绪高涨,几乎想都不用想,就能断定这对他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机遇,千载难逢,比起他要做一个个人的部分手稿展都重要多了,毫不夸张地说,愚耕当即就感想到,历史将证明,这次《,
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对其作者的意义,还比不过对他的意义。愚耕并开玩笑半认真地跟小小鸟的那两位工作人员打起哈哈来,说是他要把他的所有手稿带上去搅局,说是他要跟《中国式民工》的作者PK一下,说是他要把《中国式民工》的作者的风头抢过来,甚至说要从新闻发布会的主席台将《中国式民工》的作者拉下来,让他坐上去。虽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可见愚耕心里是多么地冲动。小小鸟的那两位工作人员也能看出愚耕并不是完全在说笑话。除了就此也跟愚耕开开玩笑,还不无认真的提醒愚耕到时候在新闻发布会上不要这的作出一些特别出格的举动。那只会适得其反,吃亏的是自己。
愚耕不敢保证,他到时会做出什么举动来,愚耕不太做得出特别出格的举动来,愚耕心里是怎么想的,与实际怎么做的是两码事。
20、快到下午两点,愚耕空手去王府井书店,主要先看看能不能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带到六楼的《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中去。
愚耕一进到王府井书店就听到广播里广播《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的消息,可见《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确实很隆重,愚耕更加冲动得不得了,愚耕还没上到六楼,看到有人可以带行李箱包上去,愚耕赶紧返回小小鸟办公室,要将那个已将好了他的所有手稿的红色包带到《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中去。
愚耕带着那个红色包,在王府井书店乘电梯上去时,看了看了时间,正好是2点14分。
愚耕带着那个红色箱包一进到王府井书店六楼的《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的门口里,立即就蹲着心急火燎地打开红色箱包,将里面的手稿一部一部都拿出来摆在地上,才不管这新闻发布会是怎样的情景,好像愚耕这样做完全不用经过脑子考虑考虑,愚耕这样做确实不算是特别出格,好像愚耕早就养成了这样做的习惯,愚耕既然将他的所有手稿都带到《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中来了,就必然会这样做。愚耕这样做也尽量不想引起旁人注意,几乎偷偷摸摸地迅速完成的,但在愚耕这样做的时候,旁边还是有一个人傲慢地质问愚耕:“ 这是要干什么。”愚耕看都没看那人一眼,一边照样蹲着不停地拿出手稿摆在地上,一边仅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干什么。”完了马上就迅速离开了,才不管那人的态度如何,才不管那人是何许人也,这正是愚耕的一惯行事风格,愚耕又是在跟自己打赌。愚耕相信绝不会只有那个看到他这样做的过程,愚耕那样做的过程仅只有十几秒,却感到惊心动魄,愚耕除了把五部手稿按前后顺序分别摆在地上,还把那块用大头笔写有“愚耕的部分手稿展”几个字样、写有手机号码、写有“嘿嘿”两个感叹字的布条拿出来摊开在工地上,等于是因地制宜地作了一个愚耕的部分手稿展,连那红色箱包的盖子都没有合上,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在《继伤痕》的三本本子的面上,都有用大头笔写的中国打工文学开山之作的字样,愚耕这样做确实有搅局的味道,所以愚耕才会迅速离开,不然愚耕怎么可能会没有兴趣在《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中呆下去。
21、愚耕迅速离开《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立即就乘电梯下去,并在王府井书店的大门口外面的阶梯上坐下来,心情无法平静,许多退己及人的想法都一股脑在脑海里呈现。一点也不用担心,他的所有手稿在那样的场合会弄丢,甚至打算在一直坐在这阶梯上等着,等到新闻发布会完了,再上去拿回他的所有手稿。
愚耕大概只等了十几分钟,就按捺不住了,重新进到王府井书店乘电梯上去,愚耕甚至还故意又挨了一点时间,好像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这么快就返回新闻发布会中去。
22、愚耕又稍微挨了一点时间后觉得心态比较平稳,也就直接返回新闻发布会中去。
愚耕返回新闻发布会中,竟发现他的所有手稿,他的红色箱包连那块布条都不见了,察觉不到他刚才那样做产生了丝毫影响,就好像他完完全全是这才赶来的人。
愚耕是粗心大意惯了的人,还并不担心他的所有手稿就这么弄丢了,估计肯定是被人收起来了,不容许他针锋相对地在这种场合作“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等新闻发布会完了,自然有人把他的所有手稿还给他。
但愚耕没有看到他的手稿,能不着急吗,很快愚耕还是忍不住轻轻地问门口里站在一张桌子旁负责类似接待登记的戴眼镜的男青年,那男青年肯定也看到了愚耕刚才将所有手稿摆在地上的全过程,那男青年经愚耕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诉愚耕是让书店里的工作人员收起来了,请愚耕放心好了,丢不了的,一点也没有责怪愚耕刚才为什么要将所有手稿摆在地上的意思,明显对愚耕刮目相看,那些所有的手稿对愚耕的重要性也就可想而知,不在话下。
愚耕这才能够分出心思,稍微注意了一下这个《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这新闻发布会的主席台上,从左到右,分别坐有《中国式民工》的作者周述恒,著名央视主持人崔永元,前外交部新闻发言人沈国放,电视剧导演姜小渔。
愚耕还在新闻发布会的门口外花二十八元钱买了一本《中国式民工》,愚耕并不认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拿作比较的对象,并不认为对他有什么借鉴意义,愚耕只是装模作样地稍微翻了一下《中国式民工》,那还有心思细看里面的内容。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愚耕越来越着急了,并忍不住隔一会就问一个,隔一会就问一个,但都不知道,愚耕的所有手稿怎么不见了,有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被捡垃圾的人捡走了,愚耕不太相信会被捡垃圾的人捡走,任何人要捡走愚耕的所有手稿,那该要有多大的胆量才行,捡垃圾的人不太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胆量,但又不得不神经质一样开始怀疑不是完全不可能被捡垃圾的人捡走了,那位站在门口里的一张桌子旁的戴眼镜的男青年,不是一开头就明确告诉他是被书店里的工作人员收起来了吗,可为什么愚耕问书店里的工作人员都一点也不知道,最后那戴眼镜的男青年也改口说,他不敢确定那人就一定是书店里的工作人员,这新闻发布会里人员复杂,谁知道谁是什么身份,好像慢慢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搞很有可能就这么全都弄丢了的事实。
天了,这叫愚耕如何承受得了,愚耕还是相信除了让书店里的工作人员收起来了就不太有其它可能,而且愚耕想起那块布条写有他的手机号码,就是《继伤痕》的每本本子,《真情》的每本本子都写有他的手机号码,只要他的所有手稿没有被像扔垃圾一样扔掉,就最终会找回来,只要是个字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把他的所有手稿当垃圾一样扔掉。
23、最后新闻发布会结束了,在场的人大多买了《中国式民工》,并围在主席台前找签名,而且发现小小鸟的那女工作人员也在场,那小小鸟的女工作人员原还想介绍愚耕《中国式民工》的作者周述恒认识认识,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太震惊了,愚耕其它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把他的所有手稿找回来,那位《中国式民工》的女编辑前面还送给愚耕一张名片,可愚耕没有找回他的所有手稿,哪还有心思想到要跟那女编辑搭上什么关系,愚耕又不是没有见过编辑,这《中国式民工》比起他的所有手稿,又算得了什么,这个新闻发布会比起他的所有手稿,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愚耕还是拿着他买的《中国式民工》让前外交部发言人沈国放签了个名。愚耕还忍不住顺便向沈国放说起,其实他也写有一部打工文学的作品,而且还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带来了,但却不见了。
24、愚耕完全是把沈国放看着是一般在场的人来说起此事,其目的也只是想要快点找回他的所有手稿。沈国放听说此事也是一脸茫然,不作回应。
愚耕东问西问,一无所获,越来越显得,被迫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稿很有可能就这么全都弄丢了的事实。
很快,愚耕下到一楼总台,要求总台帮他问一问,总台却爱答不理,不知怎样帮愚耕问一问,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愚耕只好赶紧又能上六楼,东问西问,问了又问,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人看到,有人从新闻发布会里,拖着他的那个红色箱包出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而且看到《中国式民工》的作 周述恒,手捧一大束花,在左右陪同下,从那门口走出来真是春风满面,出人头地,人逢喜事精神爽,愚耕哪还有心思拿自己的下场,与周述恒的成功作比较。
愚耕开始考虑要不要打110,愚耕担心打了110,等于是当作在抓贼,有可能会让那位收起他的所有手稿的人,受到刺激,反倒故意不把他的所有手搞还给他,适得其反。而且打110的话就有点与王府井书店作对的意味,不得不有所忌讳。
24、很快,愚耕还是下到一楼总台,要求帮他广播一下,很快总台打电话帮愚耕传了话,接下来就听到广播里说,有人在六楼丢失了一个红色箱包,有没有谁捡到一个红色箱包,如果捡到就交到一楼总台。
很快有位不知什么来头的男青年,特意到一楼总台,找到愚耕,并十分强硬地向愚耕作一番问话,好像要愚耕接受他的所有手稿,很有可能弄丢了的事实,并特别强调是属于遗失,而不是丢失,要愚耕不要总是在总台前等着,难道一直找不回来,愚耕就一直站在总台前等着,并问愚耕打算怎么办,好像要愚耕就此放弃,自作自受,不能因此影响到王府井书店的名誉,愚耕还能怎么办,肯定要继续找啊,愚耕才不会被那男青年的强硬态度吓倒,才不管那男青年又是什么来头。
很快,愚耕又上六楼去,还是一无所获,而前面用作《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的那个厅里,正又进行一场书画的拍卖会,不足为奇。王府井书店绝不仅仅是书店。肯定经常会有些什么新书的新闻发布会或者是些什么字画的拍卖会,或者是其它什么名堂。说王府井书店是北京这个全国的文化中心的一个文化重镇,一点也不为过。如果愚耕的所有手稿就这样在王府井弄丢了,那将会让王府井书店永远蒙羞。
25、愚耕又下到一楼总台后,马上就打了110,很快就有一位执勤民警专门找来,很快又有一位不知什么来头的人,起来配合那民警的调查工作,结果又很快又有一位人高马大戴有眼镜的中年男子,背着个挎包赶来,好像事情已查出来了,并带着愚耕往后头走,而且边走,那位人高马大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叽叽嘎嘎地向那民警说个不停,愚耕跟在后头,不太听得清楚,但很快愚耕还是大概听出来了,原来正是那人,在愚耕将所有的手稿从那个红色箱包里拿出来,摆在《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门口里的地上的时候,那人问了愚耕一句,“这是要干什么”,愚耕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干什么”,并迅速离开了,并不怎么记得清那人的面貌,只是记得那人当时穿的是工作服,而那人现在已换了一身服装,难怪愚耕会一点也认不出来,看样子那人早已下了班,这又特地赶来的。
而且愚耕进一步听出,那人把愚耕摆在地上的所有手稿,说成是很脏很脏,把那块用大头笔写“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的字样,写有手机号码,写有“嘿嘿”两个感叹字的布条,说成是很臭很臭,简直说成是奇臭无比。
愚耕只一心想到终于可以拿回他的所有手稿,也就不在乎,那人是怎么心存歧视,不可理喻的。
26、很快,愚耕竟被带到一个大的铁垃圾箱前,这个垃圾箱很可能是王府井书店内部专用,并不脏,旁边还放有两个塑料垃圾桶,专门装生活垃圾,而且还有一位搞卫生的妇女也在场,愚耕惊讶地发现他的那个红色箱包,竟被扔在那垃圾箱里,想必他的手稿,也全都在那红色箱包里,这就是那人的杰作,愚耕怎么也想不到,那人竟会做得这么绝,简直神经不正常,难怪那人会说,他的手稿很脏很脏,难怪那人会说他的那块布条很臭很臭,简直说成是奇臭无比,愚耕心里真不知该怎么骂那人才好,愚耕完全被失而复得的惊喜冲昏了头脑,竟一点也没有想起要生那人的气,愚耕简直反过来向那人表示谢恩,啧啧叹嘘不已,真是吓都吓得半死。
然而那人一点也不自责,还总是耀武扬威似地跟那民警说个不停,好显得他那样做理由充分,始终看都懒得看愚耕一眼,好像他对愚耕的歧视是与身俱来的,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愚耕是个地地道道地农民工,好像他对愚耕的所有手稿的歧视,是与身俱来的,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愚耕的所有手稿都属于打工文学,何止是歧视简直就是前世有仇,就好像眼睛里容不得沙粒。
那人容不得愚耕将所有手稿都摆在《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的门口的地上,只要将愚耕的所有手稿收拾起来,也就恰如其份啦,还偏偏硬是要从六楼弄下来,当垃圾扔在垃圾箱里,这何止是过份,何止是神精不正常,真是怎么骂都不过份,那人在王府井书店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员工,肯定有点级别,那人肯定很有文化,肯定可以算是文化阶层的人,肯定利用北京做为全国的文化中心,这一重大优越条件,养尊处优,连家里人都跟着养尊处优,那人干体力活肯定不勤快,然而那人要将愚耕的所有手稿,从六楼带下来,并扔进垃圾箱,几乎就是一项体力活,想必要引起那人多么大的仇恨,才能这么狠心,这么不留情面,这么鸡肠狗肚,这么鼠目寸光,仇恨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如果愚耕的手稿,真是那人说的那么很脏很脏,如果愚耕的那块布条,真是那人说的那么很臭很臭,简直奇臭无比,那人不要捂着鼻子憋着气,才能做得出来,就不嫌把他高贵的有文化气息的架子弄脏弄臭了,几乎可以肯定愚耕刚一迅速离开,那人就忍无可忍像歇斯底里发作那样,马上就动手将愚耕的所有手搞扔掉,一点都不会想起要打那块布条上写得很显眼的手机号码。真是越作分析就越难受,就不再分析那人到底有没有权利将愚耕的所有手稿都当垃圾一样扔到垃圾箱里。
愚耕的所有手稿被那人完全当垃圾一样扔在垃圾箱里,是对《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最大的讽刺。在《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一方面打着打工文学的旗号作宣传,大谈特谈农民工问题,还要拍成电视剧,一方面愚耕坚持了十年,增删了五次的手稿,被扔进垃圾箱,这新闻发布会中有人前世就跟农民工有仇恨,前世就跟打工文学有仇恨,而崔永元还明确说到过不要让仇恨的种子在农民工群体中发芽,真是不知说中了谁。
《中国式民工》这个书名确实口气不小,而真正写得怎么样,实在不能恭维,明显有包装炒作的味道,愚耕只稍微翻了翻《中国式民工》就可以肯定就是他以前弄丢的《活路》与《一个人的世界》随便哪一部手稿,都抵得过《中国式民工》绰绰有余。
不管怎样,愚耕只要找回了他的所有手稿,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心里面要那人见鬼去,愚耕在那人面前又何必要显得自己是个农民工,又何必要显得他的所有手稿属于打工文学。愚耕见躲识广,阅人无数。抛开所有社会阶级问题。愚耕当然分析得出那人的为人如何。但愚耕决不愿让那人在他心里面占有丝毫位置。愚耕更不会还想起《中国式民工》,还想起《中国式民工》的新闻发布会,愚耕更加体会到他的所有手稿就是他的命根子,失而复得的惊喜,能够让他忘掉前面的一切。
27、愚耕十分急着要钻进垃圾箱里,提出那个红色箱包,可那位搞卫生的妇女,不让愚耕钻进垃圾箱,自己却钻进垃圾箱,帮愚耕把那个红色箱包提出来。
愚耕接过箱包,立即就地打开,并将里面的手稿拣出来,重新整理,箱包里的手稿放得乱七八糟,可见那人完全是当垃圾胡乱放进去的。
愚耕刚拣出几本手稿,那民警就十分粗鲁,态度恶劣地催促愚耕不要在这里弄,赶快离开并强调愚耕以后再也不要去王府井书店,那民警是哪路货色就不消分析了,而那人而还不停向那民警强调,愚耕的手稿很脏很脏,那块布条更是很臭很臭,还是那副德性,还在耀武扬威,真是可恶。
28、愚耕当时也太粗心大意啦,并没有特别想起,箱包里的手稿会不会有少,经那民警一催促,再加上那人那副德性,愚耕立即就不好意思似的将拣出来的几本手稿放回去,然后迅速提着箱包走开了,并马上就返回小小鸟打工互助热线的办公室。
小小鸟的那女工作人员,见愚耕提着箱包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并打趣说,这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总算找回来了,要是找不回来,她也会追悔一辈子。
愚耕的头脑总算清醒过来,再将箱包一打开,一眼就看出《继伤痕》少了一本,愚耕来不及将箱包盖子盒上,立即就返回去找,结果那垃圾箱里并没有任何手稿,那里的保安告诉愚耕,那位专门倒垃圾的妇女,刚不久又去倒垃圾了,说不定还能追上,结果无论愚耕怎么追,无论愚耕追到垃圾站怎么问,都一无所获。
29、无奈之下,愚耕只好又返回小小鸟办公室,并进一步整理箱包里的手稿,确定《继伤痕》的上本不见了,而且《真情》一整部整整三本都不见了,只怪愚耕太粗心大意了,当时也不点清楚。
其实愚耕如果当时头脑清醒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肯定少了手稿,就是用手提一提民的重量,也能感觉到明显轻了许多,这不得不让愚耕总是想起如果当时能点清箱包里的手稿,当时就发现还少了四本手稿哪该有多好呀,也不得不让愚耕总是想象那人到底是怎样将他的所有手稿当垃圾一样扔掉的,为什么箱包里还会少四本手稿。最痛苦的是莫过于生别人的气的同时又要生自己的气,这真是一件冤案,对愚耕带来的打击,无异于灭顶之灾。
很快愚耕又去钻进那垃圾箱里认真看看,愚耕几乎确定这回是真的不得不要接受丢失了四本最重要的手稿的事实,但愚耕还是一心要等到那位倒垃圾的妇女问个明白,因为那保安告诉愚耕,那位倒垃圾的妇女六点后还会来倒垃圾,而且这个垃圾箱固定是那一位妇女倒垃圾。
愚耕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那位倒垃圾的妇女,倒是碰巧又看到那位民警走过,愚耕就赶紧向那位民警说明还丢了四本手稿,就不必说起那四本手稿还是最重要的四本手稿,那民警才懒得在乎愚耕还丢了四本手稿,只傲慢地推说要愚耕自己去王府井书店楼上去问,与他何干。
要怪得话,那会儿要不是那民警催促他赶快离开,态度恶劣得话,愚耕肯定那会就能发现少了四本手稿,很可能那会儿,就能找到那四本手稿。
愚耕真是感到冤屈憋气,愚耕又能对那民警怎么样呢,要是再让愚耕看到王府井书店那位扔他的手稿的人,非得要跟那人拼死拼活不可,真是跟那人前世有仇,无从发泄。
后来,愚耕又毫无目的地进到王府井书店,并直接上六楼,愚耕上到六楼,明显感到书店的工作人员对他投来异样的眼神,好像不相信,愚耕丢失的手稿有多么多么重要,竟还这么阴云不散,好像王府井书店从此莫名其妙地结了冤家,自认倒霉。如果愚耕想不通直接从六楼跳下去的话,那王府井书店可就惹大麻烦了。
愚耕才不在乎那些工作人员已怪他产生什么看法,愚耕只是最后一次表明,他确实在王府井书店六楼,弄丢了手稿,确实是一件冤案,确实给他带来的打击,无异于灭顶之灾,愚耕不指望还能碰到那人,愚耕又开始不太记得清那人的面貌,愚耕要记清楚那人的面貌,是件非常痛苦的事,那人的面貌最最可恶,愚耕再也不知怎样问起。
结果愚耕在六楼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几乎刚一上来,又下去啦。
30、天快黑的时候,愚耕在那垃圾箱那里,终于碰到了那位倒垃圾的妇女,那妇女确定,她倒垃圾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什么本子,愚耕就没有必要说起,那四手稿是怎么样子的,相信如果那四本手稿在一块,应该一眼就能注意得到,不太可能当垃圾倒掉,都不知道,而且那四本手稿都留有他的手机号码,以及他家里的地址电话。
不管愚耕怎么都无法想像出他的那四本手稿最终被倒垃圾倒掉了,愚耕都不得不接受他的那四本手稿,就这么弄丢了,真是还不确切得知,他的那四本手稿就是被倒垃圾倒掉了。
再想想愚耕以前弄丢的《活路》与《一个人的世界》,愚耕弄丢的手稿,几乎与他还留下的手稿一样多,真是写一半丢一半,写了又丢,丢了又写,好像愚耕以前弄丢《活路》,弄丢《一个人的世界》的教训,一点也起不了作用,一次比一次情节严重,一次比一次除了怪自己更应该怪别人,愚耕写得越来越好的手稿,却越来越容易被人当作垃圾一样扔掉,何止是当作垃圾,简直就是当作垃圾还不如,这就是愚耕的全部手稿的整体命运,默哀吧,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什么人啦。
文/肖金 9月12日,我所在的暨大附属穗华口腔医院组织中秋活动,除了五公里左右的竞走,还有到医院完成相关活动,找到“穗华口腔中秋快乐”8个字...[全文阅读]
1、今天路过一个发廊,一个小伙站在门口喊道:“妹子,进来烫个头呀!”...[全文阅读]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梦,或长或短,或大或小,多年过去,有些人的梦早已不在,而我呢,我的梦想还在心里么… 这是我第一次写我的故事,笔下生疏,构思凌乱,希望你们不...[全文阅读]
又过去一年了,不知不觉之中! 在新旧年交替之际,心中不免会泛起一丝丝对过去的回想,对现在思索,对明天的考虑。 人们常叹:时光如水,一去不回,如花落,如风吹,时不...[全文阅读]
1 在相爱的双方中,最爱的人,最妥协。 一点一点,陷了城池,丢了关隘,垮了江山。最终,被爱一寸一寸消化完。 甚至妥协到最后,对方不再爱...[全文阅读]
我们都一样,慢慢人生,总有一些过往毕生难忘。 那年,我们新踏着步伐,进入高中。数学课上,少不了睡上几堂。时而见小纸条飞满堂,听见周围同学你说我笑。周末,我们像...[全文阅读]
本文标题:哥的传说6
上一篇:写给我高考失利的朋友们
下一篇:哥的传说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