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3-04 10:37:13
告訴你花開的秘密。請你, 繼續替我守護,因爲那是我愛的人。
忘記,是一件很難的事,有些人,有些事就算用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抹殺掉,他們早已根生蒂固。
說要忘記,隻是讓自己記得的一個借口。
那年木槿,穆澈,你是否也如我這般清楚呢?
血腥。
粘稠的血液随着手起手落,四處噴撒。
沒有感情的眸子,看不清眼前人拼命求饒。
暗夜的黑,讓這場屠殺的罪證消匿幹淨。隐在暗處,是狼的眼睛。
“啊……”晚風吹散了痛苦的呻吟。
街角的石柱,靜靜矗立。時間刻下了蒼蒼幕月。地上殘留的斷肢,朦胧間閃現幾分驚悚
“擋我者死。”陰冷的聲音在巷口響起。許久未發聲的嗓子,顯然不适應所發音節,帶有金屬碰撞的感覺。
漸漸,暗中不再存在一人。
立于屋頂,風揚起齊腰黑發,寂美如忘川彼岸刹那盛開的曼陀羅花。
不知道多久了,沒有記憶,沒有未來。完成一次次的密令,是我所有的使命。隻有殺戮,隻有血腥,才使我擁有快感。所有已麻木,隻記得他們喚我——夜蝶。我生來屬于夜,黑暗,是永恒的話題。在它面前,我能肆無忌憚,摘下面具。
有一種孤單,永遠如影随至。
一陣涼風襲來,落葉紛紛叫嚣着,以最唯美的姿勢死去。不遠處枯枝挲挲摩蹭着地面,偶爾傳來一兩聲輕不可聞的斷裂聲。
“誰?”轉身,對看不見的黑暗道。
“好快的反應呐。”暗中漸漸走出一個男人。
一身得體黃色杏杉,邊領滾着金線,胸口間繡着一隻展翅高飛的鷹,尤爲傳神的一對犀利雙目,讓人不覺背後發涼。看着模樣,應着地位不低。
按理,門下12個殺手,都有各自的特征。如我,一襲黑衣,齊腰黑發。這是方便自己人行動,是友,亦非敵。若我沒記錯,此人應是排名第九——獵鷹。雖說是排名第九,但從未見他出手,想必是有所保留,其水平斷然不差。
見着我似在打量,男人輕輕一笑。
“不錯,正如你所想。”
循着聲音,這才看清面目。此人生的唇紅齒白,手搖晶玉瓊碧折扇,稱着七尺之軀,頗有風流倜傥之姿。
“你,意欲何爲。”輕佻左眉,不顧剛才忌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說話間,人已在跟前,雙目緊緊盯着我面目不放。附帶桃花眼,撲閃撲閃。
相信他對自己皮囊極有信心。隻可惜,我不感興趣。
“我美麽?”一改之前的聲線,透露着蠱惑。
“美,美極了,如那遺世佳人,傾國傾城。我從未見着姑娘般絕色之人!”信誓旦旦将手做發誓狀。
蠢相畢露。
“那你知道麽,”故意停頓。此時他的呼吸已然急促。接着一雙鹹豬手悄然攀附腰際,及其熟稔。想必禍害了不少純情少女。“嗯?”
“從未有人見着我的面目,因爲見過的都死了。”
待最後一字吐完,手已穿過胸膛。羊脂般如玉的手,此時卻成了殺人利器。我看到他眼底的恐懼,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男人張口想說什麽,卻隻能躺在血泊中,虛無張口,最終永遠閉上了眼。
不錯,我的手便是最好的利器。
“該死的人。”
厭惡的從他身上跨過,我始終相信,隻有死人才能永久堅守秘密。
尋了一處靜谧之處,蹲下身,輕輕撫上左臂淡粉色傷疤。隐隐有着微灼感。一個人寂寞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爲強烈。似在提醒什麽?那麽,究竟,有什麽是被我遺忘的呢?越往深處想,那個名叫心髒的地方反複開始疼痛。
“唉……”一抹哀歎之聲悄然逸出喉間,婉轉的遲遲不肯離去。記憶隻停留在那日,那些個充滿苦澀藥味沒日沒休撕心裂肺的時光。
“自怨自艾,可不是你的作風。”突然傳來一道擄人心魂的聲線。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遲遲暮年之人,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去,最終融入他的懷抱。用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一股鴉片蠱惑的味道漫天襲來,濃到化不開。原來隻是擁抱,也會上瘾。輕輕抽了手,猛地腰間的力量變大。
“别動,讓我抱你一會,就這樣。”微怔了下,反手将他抱緊,将頭靠在他的胸前,聽見有力的心跳,突然之前紛擾的思緒也便安靜了下來。
月牙彎彎,像是帶着淺笑,安靜地看着這對甜蜜璧人完美的契合。
“影……”話語還未說完,面前的人已離去。
謝謝。這句話或許從來都說不出口。謝謝,你救我;謝謝,你陪我;謝謝,你懂我。
謝謝,你……愛我。
時常在想,爲什麽我始終愛不上影?我所眷戀的隻是他身上的味道,同樣讓我安心。同樣?那麽,我等待的是誰?又肯爲誰而執着。
“羽兒,小心點,慢些呐!”清朗明潤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澈,來追我啊,呵呵呵……”少女回頭做了一個調皮鬼臉,巧笑倩兮。
“羽兒,唉。”他有些無奈地追上去。
“嗚嗚嗚……澈,好痛!”她半跪在地上,手捂着左腳,大喊道。
林間及其靜谧,偶爾傳來深澗鳥鳴聲。不外乎,那哭聲震天撼地。
“羽兒!”慌張跑來,看到不遠處的人兒模樣,心底不禁一痛。
“澈,我快要痛死了……”看着他額前細密的汗珠。
“現在還痛麽?”他替她細細拿捏,不住觀察她神色,生怕弄疼。
“澈,我要你背我!”她有些小耍賴。
“可是……”他有些猶豫。
“我不管,你要是不背我,我會一直痛下去,直至死掉!”到最後,她簡直是大耍賴。然後淚眼婆娑眼巴巴望着。
蜿蜒錯雜的枝梢花朵含羞帶俏的看着這對戀人,倏忽一花按耐不住雀躍,以破思之勢優雅的劃過一條弧線,落在女生肩頭。
聞着他身上幹淨清冷的味道,慢慢睡着了。隻是嘴中不停呓語着,“澈,怎麽辦呢,我真的好喜歡你哦。”聽着這些話,他英俊儒雅的臉上染了層薄薄的紅暈。
“傻丫頭,我也很喜歡你!”紅暈更加深了深。
“哈哈,澈終于說喜歡我了!”像是奸計得逞,她誇張地大笑。
“你,唉……”對于她,他真是束手無策。
向前探了探頭,在他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很輕很輕的吻。甜蜜登時氤氲在二人身畔,就連冰山,也能頃刻間消融。
“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哦!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你,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找到我麽?”她仰着小臉氣息輕輕柔柔,晃若不可聞。
“會,即使你不愛我。”這是他的承諾。
背着她,每一步走地異常小心,因爲她是他全部的世界。
可是,前方的路,依舊漫長,黑暗仍然存在。破曉前的黑暗格外令人不安。恐懼像蛇一樣,緊緊纏繞,步步逼近,奪取你那賴以生存的空氣。
“澈,不!”尖叫着掙紮起來。怎麽,隻是一個夢,爲什麽心像被針紮般痛。周圍是滿滿的水,在一望無際中,徒勞掙紮,隻加快死亡的速度罷了。快要窒息了。溺水之人,卻連同浮木一塊暈眩,跌入不可預見的漩渦。
指甲狠狠掐在掌中,尖銳的指甲仿佛要咆哮撕碎。聽見血滴在地上的聲音,終于開始平靜下來。澈是誰,羽又是誰,爲什麽那個夢境似曾相識。唔,頭好疼,作爲武者,我能忍受比之更爲劇烈的疼痛,但這一刻,卻忍不住呻吟。
殺手,絕不能有一瞬猶豫。情絲,隻是死神手上的鐮刀,快速收割着你彌足珍貴的項上人頭。
可是,睡意全無。
月光下的湖面,粼粼微波。閃耀着星星點點的光亮。岸邊柳樹長的枝條已垂于水面,風一吹,漾起層層漣漪。這一切,無聲。看着自己的倒影,時而清晰,時而搖曳,好不真切。腦海不由自主勾勒夢中他的模樣,隻是隐約瞧着,煞是模糊。
“姑娘,請問有見着一個……”好熟悉!是他麽?
“羽兒!”來人甚是歡喜的擁抱住我。“你知道麽,我找你好久!”他的聲音裏夾雜着難掩興奮之色。
還未來的及衷訴相思。
“我不是你的羽兒!”反掌一推,他便倒于地上,大口吐出鮮血。殷紅的血落在嬌美的花朵上,硬是生生添了幾筆妖冶。
美的人即便如此,依舊風姿卓越。
想不到,他這般弱。
未待他緩過來,足尖輕點水面,一起一落間已躍出數丈,衣袂飄然,宛若黑夜精靈,絕塵而去。他是第一個瞧着我面容的人,我竟狠不下心殺他,究竟爲何。隻因他喚我“羽兒”我便情緒失控,不可理喻?
我是以冷血著稱的第一殺手——夜蝶。
愛情,不過是文人騷客信手沾來天花亂墜之詞,可笑世人,一直津津樂道。
“我不是你的羽兒。”
不帶感情的聲音冷冷回蕩在耳邊。不,不會錯的,這麽多年牽腸挂肚,朝思暮想的人兒,豈會認錯。羽兒,我是澈呀!一股苦澀蔓延開來,心像是被撕開,又在上邊撒了一把鹽,那種痛到骨髓的思念,卻被一句話全盤否定。他的眼眸驟然收緊,就算你忘掉我,我也定會守在你身邊,即使你不需要。既然你的選擇是遺忘,那麽我就不愛你。隻要看見你幸福,于我,便是莫大的滿足。
有一種愛,不是不愛,隻是你的幸福比什麽都重要。我想,最美好的愛戀,莫過于此。
雨過白鹭洲
留戀銅雀樓
斜陽染幽草
幾度飛紅
搖曳了江上遠帆
回望燈如花
未語人先羞
心事輕梳弄
淺握雙手
任發絲纏繞雙眼
所以鮮花滿天幸福在流轉
流轉往日悲歡眷戀
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顔
容貌瞬間已成永恒
此刻鮮花滿天幸福在身邊
身邊兩側萬水千山
此刻傾國傾城相守着永遠
永遠靜夜如歌委婉
回望燈如花
時間如流水逝去忽而而已
“少爺!”還未進門,貼身丫鬟急切迎了上來。
“我……沒事。”輕倚着宅門。烏黑厚實的大門正上方懸挂着一塊年代久遠的匾,兩個金光锃亮的大字依舊毫不遜色——穆宅。這百年的基業,倒也璀璨的很。
“夫人那邊,先别說。”細細叮囑,自從失了那祖傳之寶,母親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打擊。她身邊已失去了父親,若不是因爲我,我想母親一定會随了父親去了,那一日的浩劫,許多人一定不會忘吧。想到這,不可控制地握住雙拳,青筋在那潔白的手上,格外猙獰。那一雙雙觊觎的眼睛,那一刀刀無情的招式,那一片片噴落的血迹,以及羽傾國傾城的笑容。該死,爲什麽這一切的後果要她來承受。
“少爺……”又在想羽小姐麽?她垂了垂首,斂了一眼落寞。随即便泛起一抹苦笑,我隻是一個丫鬟,又有什麽資格去愛,隻要能遠遠看着少爺幸福,和羽小姐……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扶着他,踉跄着走向書房。多麽希望這條路永遠也不要有盡頭。他的身邊有她。忘了這凡塵的規矩。她不是低微的丫鬟,他亦不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呵……這種可笑的結合。連在幻想裏也不允許存在。
“小音,你先下去吧,容我一人靜靜。”罷了罷手,像是要揮散連日來的陰霾。直到身後的人影遲遲離去,那滿腔的思念才不可抑止噴湧而出,強忍住這磨人的痛楚。提起筆支,在雪白宣紙上寫下思念的痕迹。慢慢描畫心中所愛之人,一筆一劃烙印在腦海。那嬌俏的模樣,輕盈的身姿,總愛挂在嘴角的笑容,真的好溫暖。一如那日的……突然間手中的筆撇下一道濃墨重彩,毀了整幅畫。顫抖的筆尖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與此同時,背後的傷疤愈發灼熱,同那時一樣,讓人心神不甯。
五年前,江湖不知突然流傳,穆家有着無上至寶,名喚血蓮,此蓮食用後,不但能洗經易骨,還能長生不老。就算你是廢柴,也能讓你稱霸武林。于是乎,那些個滿口仁義道德,武林宗師第一個按耐不住,明刀暗槍,無所不用其極。眼看這百年的基業就此要毀于一旦,穆家主人爲了大局着想,不得不拿出血蓮,以化解這一場浩劫。他不知這消息是何從而出,又怎麽會被人熟知。依稀記得,自己父親臨死之前将這血蓮托付與自己,并告誡,無論如何也要保全,哪怕賠上性命,千萬不能讓它落入奸邪之徒。可自己竟爲了親人的安危,不顧祖上勸誡,實在是無臉面對祖先,唯有以死謝罪。
所有人都以爲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那血蓮被武林盟主暫時收管,說是爲了什麽武林的安平,其實這又是一個豺狼似虎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當然,許多人被那野心熏陶着,紅了眼爲了那血蓮,不惜以身犯險,賠了卿卿性命。
穆家好不容易穩住了,以家主的死告終。但連夜突然來了一群黑衣人,不爲錢财,隻爲收割性命。那時候劍光漫天,記憶被那鮮血凝結,即使隻是回憶,穆澈仍然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那時候,羽兒還在身邊,替他擋下一擊擊緻命傷害。好在家宅中有一處暗道,母親等人已經安全轉移,最後隻剩下他們倆,與一大片黑衣人對峙。雖然羽兒一身功力高強,但拖着自己,更是礙手礙腳。一夜的奮戰,穆澈已經記不清這是哪裏,他也不曉得身邊的人受了多少傷。每次黑衣人的刀刃就要逼近要害,她總有法子化去。他的背後有一道大大的傷口,可是爲了不讓她分心,他忍了忍,終極沒發出一絲聲響。
黎明了,淡金色的光線緩緩圍繞在身邊,遠處的紅日眼看就要一躍而出,穆澈眯了眯眼,依舊是一片血霧。這時候,訓練有序的黑衣人顯然有些慌亂,大人的任務時間是黎明,現在自己還沒解決,到時候死的就是他們了。領頭的那個,打了一個手勢,其他黑衣人突然變換了陣勢。她再怎麽強,終究是一個女子,何況身邊又有一個拖油瓶。他們再怎麽垃圾,也知道采用車輪戰。不管死傷,隻要能幹掉那個女的,一切就都結束了。他的臉上閃現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卑鄙。”雖說是這樣,可是她也無能爲力。舞刀的速度越來越慢了,不久,他們都會成爲這刀下之魂。漸漸,來到一處懸崖。
橫豎都是死,倒不如……突然間,懷中多了一物,不解地看了穆澈一眼。他的眼神同那初見時一半,清脆的毫無雜質。煙花江南,偶遇的邂逅,他爲她嬌俏動情,她爲他清澈動情。許下“隻爲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那甜蜜的誓言,如此便足夠了。即使以她的性命爲終結。她是如何聰慧。怎會不知他的心思。用盡僅餘的氣力,一推,将他推往密密的叢林深處,而她,就來承擔這一切的後果吧。如果隻有一人生還的機會,她不要。
“隻爲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墜落入懸崖的那一刻,她輕輕咀嚼着他們的誓言,嘴角扯起最美的笑容,穆澈我要你,活着。
他們驚豔于那絕美的笑容,一瞬間忘了還有重要的使命。這一瞬,足夠了。呵呵,再見了我的愛。雖然,一個人會很寂寞,但是我願意站在你的影子後,替你背負這寂寞。
油燈,微弱的燭光,艱難的燃燒着。我望着它,怔怔出神。火苗輕微地跳躍了下。我知道,密箋來了。雙手已占滿了無數血腥,再加上一條,也無所謂了。
穆澈。
會是同一個人麽?突然有這擔心。同是“澈”。如果再面對他,會下得了手麽?身體裏有一種異樣情愫,自那日之後,愈發明顯。拼命假裝不在意,卻蔓延地愈加瘋狂。
我還會是原來的我麽?
夜闌蒼幕,最适合暗殺,很快,不會有一絲痛楚。悄無聲息地遁入,靜靜瞧着熟睡中的人。兩道劍眉斜飛入鬓,晴朗如夏星般的雙眸此時微磕,無法想像睜開時會是怎樣的攝人心魄。清秀聳立的鼻梁下是蒼白的唇。即使是夜色,依舊難掩他的清俊。這眉眼,已被自己勾勒無數次,真切瞧着,又輕而易舉地被蠱惑。他透着世間難尋的氣質,纖染清塵,恍若谪仙。擡起的手,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輕歎一聲,隐了去。
“方才爲何不動手?”素日裏最愛與我做對的白狐,開始挑釁。大紅的皮襖,妖豔豐滿的雙唇微微張着,似在待人一親芳澤。雲般發髻精緻襯托,欲露不露的香肩,風情萬種。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冷淡對她。
“我的好姐姐,我可是在幫你呐!”她掩着嘴嬌笑,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微笑的看着她。
“好心沒好報!莫不是你瞧上人家了?”她假意推測。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不是我的對手。弄死你,因該是件比較愉快的事吧!”笑意更濃了,順帶绾了绾一頭青絲。
白狐的臉由紅變白,“你敢殺我!”
“你說呢?”聲音愈發輕柔。
“大人說過,同門中人不得私自決鬥,否則,他将清理門戶。”白狐開始變得理直氣壯。
“若是死人呢?”我近了兩步,到了她跟前。
“你……”白狐倏地不見,隻留了句“你走着瞧,我必讓你好看……”
爲什麽你是穆澈?呵。
“夜蝶,這事你怎麽說。”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門主竟然來了,想來也是哪個卑鄙小人告狀。
嫉妒,隻是會讓女人變得可憎。
“是,大人。”單手置于胸前。
臨行前。“我栽培你,可别讓我失望。”失望二字咬的極重,我知道他說的後果。
“你爲何跟來?”轉身對躲藏在暗處的白狐道。
“大人不放心你的辦事效率,叫我幫你一把,有何不妥?”雙眼狠毒地剜了我一眼,憑什麽影愛的是你。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就算是影,我也一定要得到,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随你便。”抛下這句,朝遠處走去。
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到了。
“羽兒,你怎麽來了!”欣喜湧上了穆澈的眼。
“閉嘴!”一雙翦水秋瞳溢滿了盛怒。又是羽兒,你有那麽在乎麽,呵呵呵……
“她可是來向你索命的!”暗處的白狐現身了。果然猜得不錯,我現就殺了這個男人,已解心頭之恨。從腰間取出軟劍,快步逼近怔怔呆愣的男人,内勁輸入,一抖,仿佛一片純潔無瑕的白練。尖利的刀刃閃過一道寒光。
“你……”但是更快,我的手已穿過白狐的小腹。
她低頭望着從背後穿過小腹修長的手指,不禁一陣惡心。
“原來這就是第一……和第二的差距,可我……不甘。”她的臉極具扭曲,拼命睜大雙眼。喉間發出咕咕的聲音。輕輕抽回手,那僵硬的嬌軀猛地下落,驚起一地塵土。
“羽兒,你。”穆澈欲說還休。
很安靜,整個大廳一時間安靜極了。安靜地令人發怵。
“夜蝶,爲了這個男人,你居然背叛我!”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這一幕,他最得意的手下,竟然背叛他,背叛,絕不饒恕,惱羞成怒地一掌拍向她,淩厲的掌風不容忽視。眼前的夜蝶一動不動,像是等待死亡宣判的罪人,眼看那一掌就要落下。
“不!”穆澈用自己的身軀擋在夜蝶面前。他不知道的是,男人雖已動怒,但畢竟是自己最鍾愛的弟子,下手斷然不會太重。
但決不輕。
穆澈張口鮮血,散落在她臉上。“哐當”有什麽東西被打碎了。像慢動作一般,在夜蝶面前放映着。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眼前定然是夢,他怎麽會死!
“不,不會的……”
面前一片黑白,連鮮血也變得冷冰冰,毫無色彩可言。
“羽兒……還記得那年山上的木槿花……很美,就像你……美。”穆澈眼中的光芒漸漸渙散。他的手,還未撫上她的臉。
過去的點滴一幕幕仔仔細細閃現在眼前。回憶很美好,但更美好的,是過去的未來。
他用他的死,換來她對他的記憶。很好,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最愛的穆澈死了,死在她面前,她卻無能爲力。
好恨,我居然遺忘,遺忘了刻骨銘心的愛。愛到深處,怎會忘記?
張了張口想說什麽,可喉間哽着什麽。木然地看着這個冰冷沒有他的世界。空洞的眼神,寂寞如深淵。
凄厲的尖泣聲,響徹天地,輕輕地扶起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這就是你的答案麽?如果那真是你想要的,我便放手。放你自由。”神色複雜的望着離去的雙雙背影。你……終是不屬于我,但是我,卻已經很滿足了,有你陪伴的日子,或許是我這一生最美的回憶。修長的身軀,安靜地立在原地,同樣黑色的風衣獵獵作響,有什麽殘留的味道,最終随着風遠去……
“影,放手吧。”鋒芒畢露的他一瞬間竟也老了十幾歲。他辛苦經營的一切,五年前他一手謀劃的混亂,在愛的面前,依舊是棋錯一着。辛苦訓練的殺手,被安插在穆宅的丫鬟,因爲愛,依舊背叛他。白狐因爲愛,嫉妒,被殺。影,因爲愛,失去了往日的銳氣。夜蝶,因爲愛,依舊是背叛。那麽自己拼命想要奪取那血蓮,是因爲什麽?外界的傳言,還忘了一點。血蓮,可以使人死而複生,隻要你還存在生的欲望。那麽,我的愛,也會醒來。原來自己也是掙紮在愛的漩渦。
一諾誓言,青絲決然,自此消失,一頭白發,隻爲愛人。
長安街,很美。穆澈卻迷上了睡覺,不肯陪我去看。他答應過,就絕不會食言,一定不會,一定不會……
我喜歡年少的你,清遠安靜,風華絕代。像是天使的光暈籠罩神聖不可侵犯,這樣的你,适合仰望的弧度。
獨留我一人的孤獨,此生注定無愛。你呢?我愛的人,不要丢下我。風揚的年少,揮不散一生的諾言!美好的留戀,此生不換。
蝶翅無力,卻仍想飛得更高,今生還不起,逃不出的劫,來世相擁,共數這一世凄美繁華。
還很好的曾經。謝謝。
還很好的結局。有你。
即使生死兩隔,我亦不悔。
呵呵,他們不知道,這血蓮乃是雙生血蓮,最後的一支,在自己的手上。而功效自己無意間聽到門主的對話。那麽,總有一天,你會醒來。我們……始終在一起。
End:來源于:QQ960248867提供。 你好,我是林小福。 一個不良少年,優秀的說謊家,心理學家。 一個說故事的人。忘记,是一件很难的事,有些人,有些事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抹杀掉,他们早已根生蒂固。
说要忘记,只是让自己记得的一个借口。
血腥。
没有感情的眸子,看不清眼前人拼命求饶。
暗夜的黑,让这场屠杀的罪证消匿干净。隐在暗处,是狼的眼睛。
“啊……”晚风吹散了痛苦的呻吟。
街角的石柱,静静矗立。时间刻下了苍苍幕月。地上残留的断肢,朦胧间闪现几分惊悚
“挡我者死。”阴冷的声音在巷口响起。许久未发声的嗓子,显然不适应所发音节,带有金属碰撞的感觉。
渐渐,暗中不再存在一人。
立于屋顶,风扬起齐腰黑发,寂美如忘川彼岸刹那盛开的曼陀罗花。
不知道多久了,没有记忆,没有未来。完成一次次的密令,是我所有的使命。只有杀戮,只有血腥,才使我拥有快感。所有已麻木,只记得他们唤我——夜蝶。我生来属于夜,黑暗,是永恒的话题。在它面前,我能肆无忌惮,摘下面具。
有一种孤单,永远如影随至。
一阵凉风袭来,落叶纷纷叫嚣着,以最唯美的姿势死去。不远处枯枝挲挲摩蹭着地面,偶尔传来一两声轻不可闻的断裂声。
“谁?”转身,对看不见的黑暗道。
一身得体黄色杏杉,边领滚着金线,胸口间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鹰,尤为传神的一对犀利双目,让人不觉背后发凉。看着模样,应着地位不低。
按理,门下12个杀手,都有各自的特征。如我,一袭黑衣,齐腰黑发。这是方便自己人行动,是友,亦非敌。若我没记错,此人应是排名第九——猎鹰。虽说是排名第九,但从未见他出手,想必是有所保留,其水平断然不差。
见着我似在打量,男人轻轻一笑。
“不错,正如你所想。”
循着声音,这才看清面目。此人生的唇红齿白,手摇晶玉琼碧折扇,称着七尺之躯,颇有风流倜傥之姿。
“你,意欲何为。”轻佻左眉,不顾刚才忌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话间,人已在跟前,双目紧紧盯着我面目不放。附带桃花眼,扑闪扑闪。
相信他对自己皮囊极有信心。只可惜,我不感兴趣。
“我美么?”一改之前的声线,透露着蛊惑。
“美,美极了,如那遗世佳人,倾国倾城。我从未见着姑娘般绝色之人!”信誓旦旦将手做发誓状。
蠢相毕露。
“那你知道么,”故意停顿。此时他的呼吸已然急促。接着一双咸猪手悄然攀附腰际,及其熟稔。想必祸害了不少纯情少女。“嗯?”
“从未有人见着我的面目,因为见过的都死了。”
待最后一字吐完,手已穿过胸膛。羊脂般如玉的手,此时却成了杀人利器。我看到他眼底的恐惧,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男人张口想说什么,却只能躺在血泊中,虚无张口,最终永远闭上了眼。
不错,我的手便是最好的利器。
“该死的人。”
寻了一处静谧之处,蹲下身,轻轻抚上左臂淡粉色伤疤。隐隐有着微灼感。一个人寂寞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似在提醒什么?那么,究竟,有什么是被我遗忘的呢?越往深处想,那个名叫心脏的地方反复开始疼痛。
“唉……”一抹哀叹之声悄然逸出喉间,婉转的迟迟不肯离去。记忆只停留在那日,那些个充满苦涩药味没日没休撕心裂肺的时光。
“自怨自艾,可不是你的作风。”突然传来一道掳人心魂的声线。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迟迟暮年之人,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去,最终融入他的怀抱。用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一股鸦片蛊惑的味道漫天袭来,浓到化不开。原来只是拥抱,也会上瘾。轻轻抽了手,猛地腰间的力量变大。
“别动,让我抱你一会,就这样。”微怔了下,反手将他抱紧,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听见有力的心跳,突然之前纷扰的思绪也便安静了下来。
月牙弯弯,像是带着浅笑,安静地看着这对甜蜜璧人完美的契合。
“影……”话语还未说完,面前的人已离去。
谢谢。这句话或许从来都说不出口。谢谢,你救我;谢谢,你陪我;谢谢,你懂我。
谢谢,你……爱我。
时常在想,为什么我始终爱不上影?我所眷恋的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同样让我安心。同样?那么,我等待的是谁?又肯为谁而执着。
“羽儿,小心点,慢些呐!”清朗明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澈,来追我啊,呵呵呵……”少女回头做了一个调皮鬼脸,巧笑倩兮。
“羽儿,唉。”他有些无奈地追上去。
“呜呜呜……澈,好痛!”她半跪在地上,手捂着左脚,大喊道。
林间及其静谧,偶尔传来深涧鸟鸣声。不外乎,那哭声震天撼地。
“羽儿!”慌张跑来,看到不远处的人儿模样,心底不禁一痛。
“澈,我快要痛死了……”看着他额前细密的汗珠。
“现在还痛么?”他替她细细拿捏,不住观察她神色,生怕弄疼。
“澈,我要你背我!”她有些小耍赖。
“可是……”他有些犹豫。
“我不管,你要是不背我,我会一直痛下去,直至死掉!”到最后,她简直是大耍赖。然后泪眼婆娑眼巴巴望着。
蜿蜒错杂的枝梢花朵含羞带俏的看着这对恋人,倏忽一花按耐不住雀跃,以破思之势优雅的划过一条弧线,落在女生肩头。
闻着他身上干净清冷的味道,慢慢睡着了。只是嘴中不停呓语着,“澈,怎么办呢,我真的好喜欢你哦。”听着这些话,他英俊儒雅的脸上染了层薄薄的红晕。
“傻丫头,我也很喜欢你!”红晕更加深了深。
“哈哈,澈终于说喜欢我了!”像是奸计得逞,她夸张地大笑。
“你,唉……”对于她,他真是束手无策。
向前探了探头,在他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甜蜜登时氤氲在二人身畔,就连冰山,也能顷刻间消融。
“这是我给你的承诺哦!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你,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找到我么?”她仰着小脸气息轻轻柔柔,晃若不可闻。
“会,即使你不爱我。”这是他的承诺。
背着她,每一步走地异常小心,因为她是他全部的世界。
可是,前方的路,依旧漫长,黑暗仍然存在。破晓前的黑暗格外令人不安。恐惧像蛇一样,紧紧缠绕,步步逼近,夺取你那赖以生存的空气。
“澈,不!”尖叫着挣扎起来。怎么,只是一个梦,为什么心像被针扎般痛。周围是满满的水,在一望无际中,徒劳挣扎,只加快死亡的速度罢了。快要窒息了。溺水之人,却连同浮木一块晕眩,跌入不可预见的漩涡。
指甲狠狠掐在掌中,尖锐的指甲仿佛要咆哮撕碎。听见血滴在地上的声音,终于开始平静下来。澈是谁,羽又是谁,为什么那个梦境似曾相识。唔,头好疼,作为武者,我能忍受比之更为剧烈的疼痛,但这一刻,却忍不住呻吟。
杀手,绝不能有一瞬犹豫。情丝,只是死神手上的镰刀,快速收割着你弥足珍贵的项上人头。
可是,睡意全无。
月光下的湖面,粼粼微波。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岸边柳树长的枝条已垂于水面,风一吹,漾起层层涟漪。这一切,无声。看着自己的倒影,时而清晰,时而摇曳,好不真切。脑海不由自主勾勒梦中他的模样,只是隐约瞧着,煞是模糊。
“姑娘,请问有见着一个……”好熟悉!是他么?
“羽儿!”来人甚是欢喜的拥抱住我。“你知道么,我找你好久!”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难掩兴奋之色。
还未来的及衷诉相思。
“我不是你的羽儿!”反掌一推,他便倒于地上,大口吐出鲜血。殷红的血落在娇美的花朵上,硬是生生添了几笔妖冶。
美的人即便如此,依旧风姿卓越。
想不到,他这般弱。
未待他缓过来,足尖轻点水面,一起一落间已跃出数丈,衣袂飘然,宛若黑夜精灵,绝尘而去。他是第一个瞧着我面容的人,我竟狠不下心杀他,究竟为何。只因他唤我“羽儿”我便情绪失控,不可理喻?
我是以冷血著称的第一杀手——夜蝶。
爱情,不过是文人骚客信手沾来天花乱坠之词,可笑世人,一直津津乐道。
“我不是你的羽儿。”
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冷回荡在耳边。不,不会错的,这么多年牵肠挂肚,朝思暮想的人儿,岂会认错。羽儿,我是澈呀!一股苦涩蔓延开来,心像是被撕开,又在上边撒了一把盐,那种痛到骨髓的思念,却被一句话全盘否定。他的眼眸骤然收紧,就算你忘掉我,我也定会守在你身边,即使你不需要。既然你的选择是遗忘,那么我就不爱你。只要看见你幸福,于我,便是莫大的满足。
有一种爱,不是不爱,只是你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我想,最美好的爱恋,莫过于此。
雨过白鹭洲
留恋铜雀楼
斜阳染幽草
几度飞红
摇曳了江上远帆
回望灯如花
未语人先羞
心事轻梳弄
浅握双手
任发丝缠绕双眼
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转
流转往日悲欢眷恋
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
容貌瞬间已成永恒
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
身边两侧万水千山
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永远静夜如歌委婉
回望灯如花
时间如流水逝去忽而而已
“少爷!”还未进门,贴身丫鬟急切迎了上来。
“我……没事。”轻倚着宅门。乌黑厚实的大门正上方悬挂着一块年代久远的匾,两个金光锃亮的大字依旧毫不逊色——穆宅。这百年的基业,倒也璀璨的很。
“夫人那边,先别说。”细细叮嘱,自从失了那祖传之宝,母亲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她身边已失去了父亲,若不是因为我,我想母亲一定会随了父亲去了,那一日的浩劫,许多人一定不会忘吧。想到这,不可控制地握住双拳,青筋在那洁白的手上,格外狰狞。那一双双觊觎的眼睛,那一刀刀无情的招式,那一片片喷落的血迹,以及羽倾国倾城的笑容。该死,为什么这一切的后果要她来承受。
“少爷……”又在想羽小姐么?她垂了垂首,敛了一眼落寞。随即便泛起一抹苦笑,我只是一个丫鬟,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只要能远远看着少爷幸福,和羽小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扶着他,踉跄着走向书房。多么希望这条路永远也不要有尽头。他的身边有她。忘了这凡尘的规矩。她不是低微的丫鬟,他亦不是高高在上的少爷,呵……这种可笑的结合。连在幻想里也不允许存在。
“小音,你先下去吧,容我一人静静。”罢了罢手,像是要挥散连日来的阴霾。直到身后的人影迟迟离去,那满腔的思念才不可抑止喷涌而出,强忍住这磨人的痛楚。提起笔支,在雪白宣纸上写下思念的痕迹。慢慢描画心中所爱之人,一笔一划烙印在脑海。那娇俏的模样,轻盈的身姿,总爱挂在嘴角的笑容,真的好温暖。一如那日的……突然间手中的笔撇下一道浓墨重彩,毁了整幅画。颤抖的笔尖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与此同时,背后的伤疤愈发灼热,同那时一样,让人心神不宁。
五年前,江湖不知突然流传,穆家有着无上至宝,名唤血莲,此莲食用后,不但能洗经易骨,还能长生不老。就算你是废柴,也能让你称霸武林。于是乎,那些个满口仁义道德,武林宗师第一个按耐不住,明刀暗枪,无所不用其极。眼看这百年的基业就此要毁于一旦,穆家主人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拿出血莲,以化解这一场浩劫。他不知这消息是何从而出,又怎么会被人熟知。依稀记得,自己父亲临死之前将这血莲托付与自己,并告诫,无论如何也要保全,哪怕赔上性命,千万不能让它落入奸邪之徒。可自己竟为了亲人的安危,不顾祖上劝诫,实在是无脸面对祖先,唯有以死谢罪。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那血莲被武林盟主暂时收管,说是为了什么武林的安平,其实这又是一个豺狼似虎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然,许多人被那野心熏陶着,红了眼为了那血莲,不惜以身犯险,赔了卿卿性命。
穆家好不容易稳住了,以家主的死告终。但连夜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不为钱财,只为收割性命。那时候剑光漫天,记忆被那鲜血凝结,即使只是回忆,穆澈仍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那时候,羽儿还在身边,替他挡下一击击致命伤害。好在家宅中有一处暗道,母亲等人已经安全转移,最后只剩下他们俩,与一大片黑衣人对峙。虽然羽儿一身功力高强,但拖着自己,更是碍手碍脚。一夜的奋战,穆澈已经记不清这是哪里,他也不晓得身边的人受了多少伤。每次黑衣人的刀刃就要逼近要害,她总有法子化去。他的背后有一道大大的伤口,可是为了不让她分心,他忍了忍,终极没发出一丝声响。
黎明了,淡金色的光线缓缓围绕在身边,远处的红日眼看就要一跃而出,穆澈眯了眯眼,依旧是一片血雾。这时候,训练有序的黑衣人显然有些慌乱,大人的任务时间是黎明,现在自己还没解决,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领头的那个,打了一个手势,其他黑衣人突然变换了阵势。她再怎么强,终究是一个女子,何况身边又有一个拖油瓶。他们再怎么垃圾,也知道采用车轮战。不管死伤,只要能干掉那个女的,一切就都结束了。他的脸上闪现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卑鄙。”虽说是这样,可是她也无能为力。舞刀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不久,他们都会成为这刀下之魂。渐渐,来到一处悬崖。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突然间,怀中多了一物,不解地看了穆澈一眼。他的眼神同那初见时一半,清脆的毫无杂质。烟花江南,偶遇的邂逅,他为她娇俏动情,她为他清澈动情。许下“只为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那甜蜜的誓言,如此便足够了。即使以她的性命为终结。她是如何聪慧。怎会不知他的心思。用尽仅余的气力,一推,将他推往密密的丛林深处,而她,就来承担这一切的后果吧。如果只有一人生还的机会,她不要。
“只为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坠落入悬崖的那一刻,她轻轻咀嚼着他们的誓言,嘴角扯起最美的笑容,穆澈我要你,活着。
他们惊艳于那绝美的笑容,一瞬间忘了还有重要的使命。这一瞬,足够了。呵呵,再见了我的爱。虽然,一个人会很寂寞,但是我愿意站在你的影子后,替你背负这寂寞。
油灯,微弱的烛光,艰难的燃烧着。我望着它,怔怔出神。火苗轻微地跳跃了下。我知道,密笺来了。双手已占满了无数血腥,再加上一条,也无所谓了。
穆澈。
会是同一个人么?突然有这担心。同是“澈”。如果再面对他,会下得了手么?身体里有一种异样情愫,自那日之后,愈发明显。拼命假装不在意,却蔓延地愈加疯狂。
我还会是原来的我么?
夜阑苍幕,最适合暗杀,很快,不会有一丝痛楚。悄无声息地遁入,静静瞧着熟睡中的人。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晴朗如夏星般的双眸此时微磕,无法想像睁开时会是怎样的摄人心魄。清秀耸立的鼻梁下是苍白的唇。即使是夜色,依旧难掩他的清俊。这眉眼,已被自己勾勒无数次,真切瞧着,又轻而易举地被蛊惑。他透着世间难寻的气质,纤染清尘,恍若谪仙。抬起的手,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轻叹一声,隐了去。
“方才为何不动手?”素日里最爱与我做对的白狐,开始挑衅。大红的皮袄,妖艳丰满的双唇微微张着,似在待人一亲芳泽。云般发髻精致衬托,欲露不露的香肩,风情万种。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冷淡对她。
“我的好姐姐,我可是在帮你呐!”她掩着嘴娇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微笑的看着她。
“好心没好报!莫不是你瞧上人家了?”她假意推测。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是我的对手。弄死你,因该是件比较愉快的事吧!”笑意更浓了,顺带绾了绾一头青丝。
白狐的脸由红变白,“你敢杀我!”
“你说呢?”声音愈发轻柔。
“大人说过,同门中人不得私自决斗,否则,他将清理门户。”白狐开始变得理直气壮。
“若是死人呢?”我近了两步,到了她跟前。
“你……”白狐倏地不见,只留了句“你走着瞧,我必让你好看……”
为什么你是穆澈?呵。
“夜蝶,这事你怎么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门主竟然来了,想来也是哪个卑鄙小人告状。
嫉妒,只是会让女人变得可憎。
“是,大人。”单手置于胸前。
临行前。“我栽培你,可别让我失望。”失望二字咬的极重,我知道他说的后果。
“你为何跟来?”转身对躲藏在暗处的白狐道。
“大人不放心你的办事效率,叫我帮你一把,有何不妥?”双眼狠毒地剜了我一眼,凭什么影爱的是你。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失手过。就算是影,我也一定要得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随你便。”抛下这句,朝远处走去。
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到了。
“羽儿,你怎么来了!”欣喜涌上了穆澈的眼。
“闭嘴!”一双翦水秋瞳溢满了盛怒。又是羽儿,你有那么在乎么,呵呵呵……
“她可是来向你索命的!”暗处的白狐现身了。果然猜得不错,我现就杀了这个男人,已解心头之恨。从腰间取出软剑,快步逼近怔怔呆愣的男人,内劲输入,一抖,仿佛一片纯洁无瑕的白练。尖利的刀刃闪过一道寒光。
“你……”但是更快,我的手已穿过白狐的小腹。
“原来这就是第一……和第二的差距,可我……不甘。”她的脸极具扭曲,拼命睁大双眼。喉间发出咕咕的声音。轻轻抽回手,那僵硬的娇躯猛地下落,惊起一地尘土。
“羽儿,你。”穆澈欲说还休。
很安静,整个大厅一时间安静极了。安静地令人发怵。
“夜蝶,为了这个男人,你居然背叛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最得意的手下,竟然背叛他,背叛,绝不饶恕,恼羞成怒地一掌拍向她,凌厉的掌风不容忽视。眼前的夜蝶一动不动,像是等待死亡宣判的罪人,眼看那一掌就要落下。
“不!”穆澈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夜蝶面前。他不知道的是,男人虽已动怒,但毕竟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子,下手断然不会太重。
但决不轻。
穆澈张口鲜血,散落在她脸上。“哐当”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像慢动作一般,在夜蝶面前放映着。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定然是梦,他怎么会死!
“不,不会的……”
面前一片黑白,连鲜血也变得冷冰冰,毫无色彩可言。
“羽儿……还记得那年山上的木槿花……很美,就像你……美。”穆澈眼中的光芒渐渐涣散。他的手,还未抚上她的脸。
过去的点滴一幕幕仔仔细细闪现在眼前。回忆很美好,但更美好的,是过去的未来。
他用他的死,换来她对他的记忆。很好,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最爱的穆澈死了,死在她面前,她却无能为力。
好恨,我居然遗忘,遗忘了刻骨铭心的爱。爱到深处,怎会忘记?
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喉间哽着什么。木然地看着这个冰冷没有他的世界。空洞的眼神,寂寞如深渊。
凄厉的尖泣声,响彻天地,轻轻地扶起他,一步一步向前走。
“这就是你的答案么?如果那真是你想要的,我便放手。放你自由。”神色复杂的望着离去的双双背影。你……终是不属于我,但是我,却已经很满足了,有你陪伴的日子,或许是我这一生最美的回忆。修长的身躯,安静地立在原地,同样黑色的风衣猎猎作响,有什么残留的味道,最终随着风远去……
“影,放手吧。”锋芒毕露的他一瞬间竟也老了十几岁。他辛苦经营的一切,五年前他一手谋划的混乱,在爱的面前,依旧是棋错一着。辛苦训练的杀手,被安插在穆宅的丫鬟,因为爱,依旧背叛他。白狐因为爱,嫉妒,被杀。影,因为爱,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夜蝶,因为爱,依旧是背叛。那么自己拼命想要夺取那血莲,是因为什么?外界的传言,还忘了一点。血莲,可以使人死而复生,只要你还存在生的欲望。那么,我的爱,也会醒来。原来自己也是挣扎在爱的漩涡。
一诺誓言,青丝决然,自此消失,一头白发,只为爱人。
长安街,很美。穆澈却迷上了睡觉,不肯陪我去看。他答应过,就绝不会食言,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我喜欢年少的你,清远安静,风华绝代。像是天使的光晕笼罩神圣不可侵犯,这样的你,适合仰望的弧度。
独留我一人的孤独,此生注定无爱。你呢?我爱的人,不要丢下我。风扬的年少,挥不散一生的诺言!美好的留恋,此生不换。
蝶翅无力,却仍想飞得更高,今生还不起,逃不出的劫,来世相拥,共数这一世凄美繁华。
还很好的曾经。谢谢。
还很好的结局。有你。
即使生死两隔,我亦不悔。
呵呵,他们不知道,这血莲乃是双生血莲,最后的一支,在自己的手上。而功效自己无意间听到门主的对话。那么,总有一天,你会醒来。我们……始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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