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10-05 09:43:45
出自元代唐珙的《題龍陽縣青草湖》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鑒賞此篇是元末明初詩人唐溫如唯一的傳世之作。關于這位作者,曆史上沒有片言隻語的記載。然而,就是這一首他唯一的傳世之作,讓人們深深地記住了他。借助于這樣的一首短短的七言絕句,讀者所能體悟到的,則是詩人特有的精神風貌。這首詩就像是他的一幅自畫象,讀過之後,詩人的精神風貌清晰地呈現在讀者眼前。
詩題中的“龍陽縣”,即今湖南漢壽。“青草湖”,即今洞庭湖的東南部,因湖的南面有青草山而得名。詩題中說“青草湖”,而詩中又寫“洞庭”,是兩水相連相通的緣故。
這是一首極富藝術個性的紀遊詩。一、二兩句,詩人即把對曆史的追憶與對眼前壯闊的自然景色的描繪巧妙地結合了起來,以虛幻的神話,傳遞出真實的感情。“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兩句中一個“老”字不可輕易放過。秋風飒飒而起,廣袤無垠的洞庭湖水,泛起層層白波,渺渺茫茫。那景象,與春日中輕漾甯靜的碧水比較,給人一種深沉的逝川之感。詩人悲秋之情隐隐而出。但他故意不用直說,而塑造了一個白發湘君的形象,發人深思。傳說湘君聞帝舜死于蒼梧之野,追随不及,啼竹成斑
斑,那是夠悲切的了。而此時蕭瑟之秋景,竟使美麗的湘君一夜間愁成滿頭銀發。這種新奇的構想,更使人可以想象到洞庭秋色是怎樣的觸目驚心了。客觀世界如此,詩人自己的遲暮之感、衰頹之意,自然盡在不言中了。一個“老”字,融情入景,真可謂達到神而化之的地步。
再看三、四句:“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入夜時分,風停了,波靜濤息,明亮的銀河倒映在湖中。湖邊客船上,詩人從白天到晚上,手不釋杯,一觞一詠,怡然自樂,終至于醺醺然醉了,睡了。“春水船如天上坐”(杜甫《小寒食舟中作》)的感覺,漸漸地滲入了詩人的夢鄉。他仿佛覺得自己不是在洞庭湖中泊舟,而是在銀河之上蕩槳,船舷周圍見到的是一片星光燦爛的世界。詩人将夢境寫得如此美好,有如童話般地誘人。然而,“此曲隻應天上有”,夢醒時,留在心上的隻是無邊的怅惘。一、二句寫悲秋,未必不伴随着生不逢時、有志難伸的感慨;後兩句記夢,寫出對夢境的留戀,正從反面流露出他在現實中的失意與失望。所以三、四句看似與一、二句情趣各别,内裏卻是一氣貫通、水乳交融的。
這兩句對夢境的描寫十分成功:夢境切合實境,船在天上與天在水中正相關合,顯得真實可信;夢無形體,卻說清夢滿船,夢
無重量,卻用“壓”字來表現,把幻覺寫得如此真切;從夢境的清酣,不難覺察出詩人對于擺脫塵嚣的愉悅,記夢而兼及感情,則又有暗中傳神之妙。古代寫夢的詩不少,但像這首詩這樣清新奇麗而又含蓄豐富,卻是并不多見的。
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筆調輕靈,無一筆粘着,是這首詩在藝術上的主要特色。詩人着意于真情實感的表現而并不拘守于形貌之似,因而寫來不拘一格,超塵拔俗。無論寫景叙夢,都有虛有實,惝恍迷離,詩境之缥缈奇幻,構思之新穎獨特,爲前人詩作所少見。
賞析一、二兩句,詩人由對眼前自然景色的深廣感受而引起對神話中人的向往,借以對神話的幻想,反映出是時境界的逐漸深入。“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詩中境界由一“老”字帶起。秋風飒飒,洞庭湖水渺渺茫茫。那景象,與春日輕漾甯靜的碧水相較,是和樂世間另一面的深邃的人生。詩人所思所憶漸漸入深。所思所悟如何細言,唯有訴付對白發湘君的神往,那江山與人生的化境,即是這般深沉了!傳說湘君聞帝舜死于蒼梧之野,追随不及,啼竹成斑,那宿命卻如何可及呢?此夜洞庭可老,湘君如約此等情境,複能何言?這等思悟境界深廣,洞庭深廣的秋色可謂遇到了知音。思緒沉沉,竟至幻象,晝曉和樂塵世,
此夜卻換了人間。以神抒情,寄思于景,至幻乃深。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秋風已久,賞景漸忘景,不分是天上星、水中星?夜深思量長,怎知何時已醉?昔杜甫心懷長安,所目瘡痍,“春水船如天上坐”,但悲其生不能已,故無緣這般深然長醉、安然入夢。泊舟、泊夢,天河或曰星河,景中或曰境中,所思或曰所忘。詩人的夢境,滿船清夢,是詩人思量着的人生。然而,秋湖相往來,物我無礙,陶然自在,正是快哉。一二句亦真亦幻,愈是明了,愈是癡然;三四句境中心中,卻深沉了,方潇灑了。所以,境界深了,夜即夢了,此真人生佳境也。
作者簡介唐珙,字溫如,元末明初詩人,會稽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其父南宋義士、詞人唐珏在至元中與林景熙收拾宋陵遺骨,重新安葬,并植冬青爲識。在鄉裏以詩知名,但所作傳世不多。生平僅略見于《禦選元詩》卷首《姓名爵裏》 、《元詩選補遺》小傳。
出自元代唐珙的《题龙阳县青草湖》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鉴赏此篇是元末明初诗人唐温如唯一的传世之作。关于这位作者,历史上没有片言只语的记载。然而,就是这一首他唯一的传世之作,让人们深深地记住了他。借助于这样的一首短短的七言绝句,读者所能体悟到的,则是诗人特有的精神风貌。这首诗就像是他的一幅自画象,读过之后,诗人的精神风貌清晰地呈现在读者眼前。
诗题中的“龙阳县”,即今湖南汉寿。“青草湖”,即今洞庭湖的东南部,因湖的南面有青草山而得名。诗题中说“青草湖”,而诗中又写“洞庭”,是两水相连相通的缘故。
这是一首极富艺术个性的纪游诗。一、二两句,诗人即把对历史的追忆与对眼前壮阔的自然景色的描绘巧妙地结合了起来,以虚幻的神话,传递出真实的感情。“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两句中一个“老”字不可轻易放过。秋风飒飒而起,广袤无垠的洞庭湖水,泛起层层白波,渺渺茫茫。那景象,与春日中轻漾宁静的碧水比较,给人一种深沉的逝川之感。诗人悲秋之情隐隐而出。但他故意不用直说,而塑造了一个白发湘君的形象,发人深思。传说湘君闻帝舜死于苍梧之野,追随不及,啼竹成斑
斑,那是够悲切的了。而此时萧瑟之秋景,竟使美丽的湘君一夜间愁成满头银发。这种新奇的构想,更使人可以想象到洞庭秋色是怎样的触目惊心了。客观世界如此,诗人自己的迟暮之感、衰颓之意,自然尽在不言中了。一个“老”字,融情入景,真可谓达到神而化之的地步。
再看三、四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入夜时分,风停了,波静涛息,明亮的银河倒映在湖中。湖边客船上,诗人从白天到晚上,手不释杯,一觞一咏,怡然自乐,终至于醺醺然醉了,睡了。“春水船如天上坐”(杜甫《小寒食舟中作》)的感觉,渐渐地渗入了诗人的梦乡。他仿佛觉得自己不是在洞庭湖中泊舟,而是在银河之上荡桨,船舷周围见到的是一片星光灿烂的世界。诗人将梦境写得如此美好,有如童话般地诱人。然而,“此曲只应天上有”,梦醒时,留在心上的只是无边的怅惘。一、二句写悲秋,未必不伴随着生不逢时、有志难伸的感慨;后两句记梦,写出对梦境的留恋,正从反面流露出他在现实中的失意与失望。所以三、四句看似与一、二句情趣各别,内里却是一气贯通、水乳交融的。
这两句对梦境的描写十分成功:梦境切合实境,船在天上与天在水中正相关合,显得真实可信;梦无形体,却说清梦满船,梦
无重量,却用“压”字来表现,把幻觉写得如此真切;从梦境的清酣,不难觉察出诗人对于摆脱尘嚣的愉悦,记梦而兼及感情,则又有暗中传神之妙。古代写梦的诗不少,但像这首诗这样清新奇丽而又含蓄丰富,却是并不多见的。
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笔调轻灵,无一笔粘着,是这首诗在艺术上的主要特色。诗人着意于真情实感的表现而并不拘守于形貌之似,因而写来不拘一格,超尘拔俗。无论写景叙梦,都有虚有实,惝恍迷离,诗境之缥缈奇幻,构思之新颖独特,为前人诗作所少见。
赏析一、二两句,诗人由对眼前自然景色的深广感受而引起对神话中人的向往,借以对神话的幻想,反映出是时境界的逐渐深入。“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诗中境界由一“老”字带起。秋风飒飒,洞庭湖水渺渺茫茫。那景象,与春日轻漾宁静的碧水相较,是和乐世间另一面的深邃的人生。诗人所思所忆渐渐入深。所思所悟如何细言,唯有诉付对白发湘君的神往,那江山与人生的化境,即是这般深沉了!传说湘君闻帝舜死于苍梧之野,追随不及,啼竹成斑,那宿命却如何可及呢?此夜洞庭可老,湘君如约此等情境,复能何言?这等思悟境界深广,洞庭深广的秋色可谓遇到了知音。思绪沉沉,竟至幻象,昼晓和乐尘世,
此夜却换了人间。以神抒情,寄思于景,至幻乃深。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秋风已久,赏景渐忘景,不分是天上星、水中星?夜深思量长,怎知何时已醉?昔杜甫心怀长安,所目疮痍,“春水船如天上坐”,但悲其生不能已,故无缘这般深然长醉、安然入梦。泊舟、泊梦,天河或曰星河,景中或曰境中,所思或曰所忘。诗人的梦境,满船清梦,是诗人思量着的人生。然而,秋湖相往来,物我无碍,陶然自在,正是快哉。一二句亦真亦幻,愈是明了,愈是痴然;三四句境中心中,却深沉了,方潇洒了。所以,境界深了,夜即梦了,此真人生佳境也。
作者简介唐珙,字温如,元末明初诗人,会稽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其父南宋义士、词人唐珏在至元中与林景熙收拾宋陵遗骨,重新安葬,并植冬青为识。在乡里以诗知名,但所作传世不多。生平仅略见于《御选元诗》卷首《姓名爵里》 、《元诗选补遗》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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