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21 03:12:00
出自宋代毛滂的《臨江仙·都城元夕》
聞道長安燈夜好,雕輪寶馬如雲。蓬萊清淺對觚棱。玉皇開碧落,銀界失黃昏。 誰見江南憔悴客,端憂懶步芳塵。小屏風畔冷香凝。酒濃春入夢,窗破月尋人。賞析這首詞上片寫想象中的汴京元夜之景,下片寫現實中羁旅窮愁,無法排遣的一種無奈心情。上片虛寫,下片實寫;一虛一實,虛爲賓,實爲主。
首句“聞道長安燈夜好”,“長安”點“都城”,即汴京。“燈夜好”點“元夕”。詞題即在首句點出。“聞道”二字,點明都城元夕的熱鬧景象都是神遊,并非實境。不過,這“神遊”并不是對往昔生活的回憶,也不是對于期待中的未來的憧憬,更不是夢境,而是在同一時刻對另一空間的想象,即處凄冷之境的“江南憔悴客”對汴京元夜熱鬧景象的想象。擺脫現實的束縛,按照自己潛在的心願作幾乎是無限的發揮。“雕輪寶馬如雲”毛滂這一句極言“雕輪寶馬”之多(“如雲”)。詞人把都城元夕的繁華景象描摹盡緻。但是,這一片繁華都隻是詞人想象的産物,首句“聞道”二字點明了這一點。上片越是寫得繁華熱鬧,則越是反襯出下片凄清冷寂的尴尬之狀。下面三句詞人把汴京元夜從地上移到了天上,以想象中的仙境喻都城元夕的盛況。“蓬萊清淺對觚棱”是描寫汴
汴京元宵之夜宛如神仙境界。“玉皇開碧落,銀界失黃昏。”“碧落”,猶碧天。“玉皇”句中的“開”字啓人想象。言“開”,則“碧落”原是“閉”着的,隻是在上元之夜,玉皇才将原是“閉”着的“碧落”“開”了。“碧落”既“開”,則天上的星兒、宿兒便紛紛下落,使“銀界失黃昏”了。詞人的寫法無非是把人間的皇帝搬到了天上,以在想象中染上一層迷離恍惚的色彩,使帝京元夜在詞人的表現中更加熱鬧罷了。
下片首句,“江南憔悴客”是作者自指。“誰見”,設問之辭,意即無人見。特指作者自己深深思念的妻子反不知自己待罪客舍的窘境。這一句,以設問的口氣寫出了自己的孤寂。“誰見”二字還将讀者(也使作者自己)從想象中的繁華景象拉回到凄冷的現實中來。“端憂懶步芳塵”,這是寫閨中人對那元夜的繁華早已失去了興趣,毛滂詞中的閨中人則無須去“尋”,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遠在千裏之外,乃“懶”去那元夜繁華之地。她隻在閨房中,在“小屏風畔”,獨對薰香袅袅,薰香則漸冷而凝。一種無奈之狀展現在讀者眼前,像是一幅畫得極高明的《閨中夜思圖》。這種描寫,隻是詞人的設想,但是設想閨中人在思念自己,也就更深刻地表現了自己在思念閨中人。“酒濃”句,詞人從對閨中人
的思念中回到現實中來。上元之夜,本應是歡樂之夕,而作者自己卻處在待罪羁旅、凄冷孤寂的心境中,去消受那本不應如此凄清的元夜之夕。“春夢”隻能于“酒濃”時去做。而酒并不能真的解憂,它隻是使人于麻醉中暫時忘卻而已。結句“窗破月尋人”,寫詞人孤寂一個,隻有元夕之月伴春夢之人。“尋”字,以人拟月。這位“江南憔悴客”,待罪羁旅,沒有人去“尋”他,隻有月從客舍的破窗隙中來“尋”,越顯其孤獨寂寞,心情已從凄冷變成凄苦了。
這首詞以樂景寫哀情,将詞人羁滞異鄉、困頓潦倒、憔悴不堪的苦境與悲懷抒寫得纏綿悱恻 。然而,盡管詞人滿懷苦情,卻又以飄逸秀雅的筆調抒寫内心的情懷,使全詞充滿了潇灑風流的情緻。
創作背景毛滂晚年,因言語文字坐罪,罷秀川太守之職。2225年(政和五年)冬,待罪于河南杞縣旅舍,家計落拓,窮愁潦倒。《臨江仙·都城元夕》即寫于詞人羁旅河南之時。
作者簡介毛滂,字澤民,衢州江山人,約生于嘉佑六年(1061),卒于宣和末年。有《東堂集》十卷和《東堂詞》一卷傳世。
出自宋代毛滂的《临江仙·都城元夕》
闻道长安灯夜好,雕轮宝马如云。蓬莱清浅对觚棱。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 谁见江南憔悴客,端忧懒步芳尘。小屏风畔冷香凝。酒浓春入梦,窗破月寻人。赏析这首词上片写想象中的汴京元夜之景,下片写现实中羁旅穷愁,无法排遣的一种无奈心情。上片虚写,下片实写;一虚一实,虚为宾,实为主。
首句“闻道长安灯夜好”,“长安”点“都城”,即汴京。“灯夜好”点“元夕”。词题即在首句点出。“闻道”二字,点明都城元夕的热闹景象都是神游,并非实境。不过,这“神游”并不是对往昔生活的回忆,也不是对于期待中的未来的憧憬,更不是梦境,而是在同一时刻对另一空间的想象,即处凄冷之境的“江南憔悴客”对汴京元夜热闹景象的想象。摆脱现实的束缚,按照自己潜在的心愿作几乎是无限的发挥。“雕轮宝马如云”毛滂这一句极言“雕轮宝马”之多(“如云”)。词人把都城元夕的繁华景象描摹尽致。但是,这一片繁华都只是词人想象的产物,首句“闻道”二字点明了这一点。上片越是写得繁华热闹,则越是反衬出下片凄清冷寂的尴尬之状。下面三句词人把汴京元夜从地上移到了天上,以想象中的仙境喻都城元夕的盛况。“蓬莱清浅对觚棱”是描写汴
汴京元宵之夜宛如神仙境界。“玉皇开碧落,银界失黄昏。”“碧落”,犹碧天。“玉皇”句中的“开”字启人想象。言“开”,则“碧落”原是“闭”着的,只是在上元之夜,玉皇才将原是“闭”着的“碧落”“开”了。“碧落”既“开”,则天上的星儿、宿儿便纷纷下落,使“银界失黄昏”了。词人的写法无非是把人间的皇帝搬到了天上,以在想象中染上一层迷离恍惚的色彩,使帝京元夜在词人的表现中更加热闹罢了。
下片首句,“江南憔悴客”是作者自指。“谁见”,设问之辞,意即无人见。特指作者自己深深思念的妻子反不知自己待罪客舍的窘境。这一句,以设问的口气写出了自己的孤寂。“谁见”二字还将读者(也使作者自己)从想象中的繁华景象拉回到凄冷的现实中来。“端忧懒步芳尘”,这是写闺中人对那元夜的繁华早已失去了兴趣,毛滂词中的闺中人则无须去“寻”,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远在千里之外,乃“懒”去那元夜繁华之地。她只在闺房中,在“小屏风畔”,独对薰香袅袅,薰香则渐冷而凝。一种无奈之状展现在读者眼前,像是一幅画得极高明的《闺中夜思图》。这种描写,只是词人的设想,但是设想闺中人在思念自己,也就更深刻地表现了自己在思念闺中人。“酒浓”句,词人从对闺中人
的思念中回到现实中来。上元之夜,本应是欢乐之夕,而作者自己却处在待罪羁旅、凄冷孤寂的心境中,去消受那本不应如此凄清的元夜之夕。“春梦”只能于“酒浓”时去做。而酒并不能真的解忧,它只是使人于麻醉中暂时忘却而已。结句“窗破月寻人”,写词人孤寂一个,只有元夕之月伴春梦之人。“寻”字,以人拟月。这位“江南憔悴客”,待罪羁旅,没有人去“寻”他,只有月从客舍的破窗隙中来“寻”,越显其孤独寂寞,心情已从凄冷变成凄苦了。
这首词以乐景写哀情,将词人羁滞异乡、困顿潦倒、憔悴不堪的苦境与悲怀抒写得缠绵悱恻 。然而,尽管词人满怀苦情,却又以飘逸秀雅的笔调抒写内心的情怀,使全词充满了潇洒风流的情致。
创作背景毛滂晚年,因言语文字坐罪,罢秀川太守之职。2225年(政和五年)冬,待罪于河南杞县旅舍,家计落拓,穷愁潦倒。《临江仙·都城元夕》即写于词人羁旅河南之时。
作者简介毛滂,字泽民,衢州江山人,约生于嘉佑六年(1061),卒于宣和末年。有《东堂集》十卷和《东堂词》一卷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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