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8-12 23:37:19
出自宋代辛棄疾的《賀新郎·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
老大那堪說。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隻有西窗月。重進酒,換鳴瑟。 事無兩樣人心别。問渠侬:神州畢竟,幾番離合?汗血鹽車無人顧,千裏空收駿骨。正目斷關河路絕。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賞析此詞的突出特點在于,把即事叙景與直抒胸臆巧妙結合起來,用淩雲健筆抒寫慷慨激昂,奔放郁勃的感情,悲壯沉雄發場奮厲的格調。
文學作品的藝術力量在于以情感人。古今中外的優秀詩作,無不充溢着激情。該詞即是如此。作者與陳亮,都是南宋時期著名的愛國詞人,都懷有恢複中原的大志。但南宋統潔者不思北複中原。因而他們的宏願久久不得實現。當時,詞人正落職閑居上饒,陳亮特地趕來與他共商抗戰恢複大計。二人同遊鵝湖,狂歌豪飲,賦詞見志,成爲文學史上的一段佳話。這首詞,就是當時相互唱和中的一篇佳品。詞中,作者胸懷對抗戰恢複大業的熱情和對民族壓迫者、苟安投降者的深切憎恨,飽和筆端,浸透紙背。正如周濟所雲:“稼軒不平之鳴,随處辄發,有英雄語,無學問語”(《介存齋論詞雜著》)。詞人這種慷慨
慨悲涼的感情,是運用健筆硬語傾瀉出來的,因而英氣勃郁,隽壯可喜。
周濟還指出:“北宋詞多就景叙情,……至稼軒、白石一變而爲即事叙景”(《介存齋論詞雜著》)。與以情爲中心的就景叙情不同,即事叙景是以叙事爲主幹,以抒情爲血脈,以寫景作爲叙事的烘染或鋪墊。這首詞的上阕,便采用了即事叙景的藝術手法。在追憶“鵝湖之會”高歌豪飲時,以清冷孤寂的自然景物烘染環境氛圍,從而深刻地抒發了詞人奔放郁怒的感情。
作者作爲一名忠憤填膺的抗成志士秉筆作詞,胸中沸騰的激情難以遏制,不免直瀉筆端。“老大那堪說。”直寫心懷,感情極爲沉郁。“那堪”二字,力重千鈞,義蘊極爲豐富。當此之時,英雄坐老,壯志難酬,光陰虛度,還有什麽可以說的!然而“老骥伏枥,志在千裏;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曹操《步出夏門行》)。以收複中原爲已任的志士們,胸中的烈焰是永遠也不會熄滅的。因此,下面“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兩句,抒發了作者的壯懷,并且與陳亮的“同志”之情拍合。“元龍”、“孟公”,皆姓陳,又都是豪士,以比陳亮:“臭味”謂氣味相投,“瓜葛”謂關系相連。作者與陳亮友誼既深,愛國之志又複相同,因而引以爲快事。不久前,兩人“憩鵝湖之清
陰,酌瓢泉而共飲,長歌相答,極論世事”(辛《祭陳同父文》)這是大慰平生的一次相會,故在此詞中津津樂道:“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隻有西窗月。”詞人時在病中,一見好友到來,立即與之高歌痛飲,徹夜縱談。
他們志在恢複中原,心無俗念,視富貴輕如毛發,正笑世人之重它如千鈞。讨論世事時硬語盤空(韓愈《薦士》詩:“橫空盤硬語,妥貼力排”),足見議論有力。這幾句是他們交談時情景的實錄。因爲寫在詞裏,故順筆插入自然景物的描寫。積雪驚堕,狀述二人談吐的豪爽;孤月窺窗,襯映夜色的清寂。英雄志士一同飲酒高唱,雄壯嘹亮的歌聲直沖雲霄,竟驚散了樓頭積雪。這種誇張的描寫,把兩人的英雄氣概與狂放精神充分表現出來。着一“驚”字,真可謂力透紙背,入木三分。然而,當時隻有清冷的明月與兩人相伴,論說國家大事的“盤空硬語”又有誰來傾聽呢?在這裏,抗戰志士火一樣的熱情和剛直狂放的性格同積雪驚堕、孤月窺窗的清寂冷寞。形成了強烈的對照,形象地寫出了在苟安妥協空氣籠罩南宋朝堂的情勢下,個别上層抗戰志士孤雁難飛的艱危處境。這樣把寫景與叙事膠着一體,更能充分抒發出翻卷于詞人胸中的狂努之情。
正因爲二人志同道合,所以夜雖已很深,但他們仍“重進酒,換鳴瑟”,興緻不減。
如果說,詞的上阕主要是作者奔放沸騰的感情融于叙事之中,那麽下阕則主要是直瀉胸臆的賦體,抒發對南宋統治集團的強烈批判和“看試手,補天裂”的壯懷。詞人盡情地馳騁筆力,敷陳其事,傾訴肺腑,寫來筆飛墨舞,淋漓盡緻。“事無兩樣人心别。”面對時世,山河破碎,愛國志士痛心疾首,而南宋統治者卻偏安一隅,把家恥國難全都抛在了腦後。詞人用“事無兩樣”與“人心别”兩種不同意象加以對照,極其鮮明地刻畫了南宋統治者苟且偷安的庸懦醜态,盡情地抒發了郁勃胸中的萬千感慨。詞人義憤填膺,向統治者發出了嚴厲的質問:“問渠侬:神州畢竟,幾番離合?”神州大地,山河一統,自古已然,“合”時多而“離”時少。當政者不思恢複中原,反而以和議确定了“離”的局面,是何居心!詞語中凜然正氣咄咄逼人,足以使統治者無地自容。雄健頓挫的筆力,加重了詞的感情色彩,使其更富有藝術感染力。
詞人想到:神州大地要想得到統一,就必須重用抗戰人材,可是當時社會卻是“汗血鹽車無人顧,千裏空收駿骨”。當道諸公空說征求人材,但志士卻長期受到壓制,正像拉鹽車的千裏馬困頓不堪而無人過問一
樣。徒然去購置駿馬的屍骨又有何用!詞人連用三個典故,非常曲折而又貼切地表達了郁勃心頭而又不便明銳的不平。一個“空”字,集中表達了詞人對朝中當政者打擊排斥主戰派種種行爲的無比怨忿。筆力勁健,感情沉郁,意境極其雄渾博大。“正目斷關河路絕。”詞人觸景生情,由大雪塞途聯想到通向中原的道路久已斷絕,悲怆之情油然而生。山河分裂的慘痛局面,激起了詞人收複中原的熱情。他想起了晉代祖逖與劉琨“聞雞起舞”的動人故事,想起了古代神話中女禍氏煉石補天的美麗傳說,更加堅定了統一祖國的信念,唱出了“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這時代的最強音。筆健境闊,格調高昂。用典如水中着鹽,渾化無迹,從而豐富了詞的義蘊,加強了形象的深廣度,呈現出極其濃郁的浪漫主義色彩。全詞的意境也最後推向了高潮,給人以極大的藝術感染力。
創作背景辛棄疾思念陳亮,曾先寫《賀新郎》一首寄給陳亮。陳亮很快就和了一首《賀新郎·寄辛幼安和見懷韻》。辛棄疾見到陳亮的和詞以後,再次回憶他們相會時的情景而寫下了這首詞。從時間上看,這首詞可能作于淳熙十六年(1189)春天。
作者簡介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號稼軒,漢族,
此词的突出特点在于,把即事叙景与直抒胸臆巧妙结合起来,用凌云健笔抒写慷慨激昂,奔放郁勃的感情,悲壮沉雄发场奋厉的格调。
文学作品的艺术力量在于以情感人。古今中外的优秀诗作,无不充溢着激情。该词即是如此。作者与陈亮,都是南宋时期著名的爱国词人,都怀有恢复中原的大志。但南宋统洁者不思北复中原。因而他们的宏愿久久不得实现。当时,词人正落职闲居上饶,陈亮特地赶来与他共商抗战恢复大计。二人同游鹅湖,狂歌豪饮,赋词见志,成为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这首词,就是当时相互唱和中的一篇佳品。词中,作者胸怀对抗战恢复大业的热情和对民族压迫者、苟安投降者的深切憎恨,饱和笔端,浸透纸背。正如周济所云:“稼轩不平之鸣,随处辄发,有英雄语,无学问语”(《介存斋论词杂著》)。词人这种慷慨
慨悲凉的感情,是运用健笔硬语倾泻出来的,因而英气勃郁,隽壮可喜。
周济还指出:“北宋词多就景叙情,……至稼轩、白石一变而为即事叙景”(《介存斋论词杂著》)。与以情为中心的就景叙情不同,即事叙景是以叙事为主干,以抒情为血脉,以写景作为叙事的烘染或铺垫。这首词的上阕,便采用了即事叙景的艺术手法。在追忆“鹅湖之会”高歌豪饮时,以清冷孤寂的自然景物烘染环境氛围,从而深刻地抒发了词人奔放郁怒的感情。
作者作为一名忠愤填膺的抗成志士秉笔作词,胸中沸腾的激情难以遏制,不免直泻笔端。“老大那堪说。”直写心怀,感情极为沉郁。“那堪”二字,力重千钧,义蕴极为丰富。当此之时,英雄坐老,壮志难酬,光阴虚度,还有什么可以说的!然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曹操《步出夏门行》)。以收复中原为已任的志士们,胸中的烈焰是永远也不会熄灭的。因此,下面“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两句,抒发了作者的壮怀,并且与陈亮的“同志”之情拍合。“元龙”、“孟公”,皆姓陈,又都是豪士,以比陈亮:“臭味”谓气味相投,“瓜葛”谓关系相连。作者与陈亮友谊既深,爱国之志又复相同,因而引以为快事。不久前,两人“憩鹅湖之清
阴,酌瓢泉而共饮,长歌相答,极论世事”(辛《祭陈同父文》)这是大慰平生的一次相会,故在此词中津津乐道:“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词人时在病中,一见好友到来,立即与之高歌痛饮,彻夜纵谈。
他们志在恢复中原,心无俗念,视富贵轻如毛发,正笑世人之重它如千钧。讨论世事时硬语盘空(韩愈《荐士》诗:“横空盘硬语,妥贴力排”),足见议论有力。这几句是他们交谈时情景的实录。因为写在词里,故顺笔插入自然景物的描写。积雪惊堕,状述二人谈吐的豪爽;孤月窥窗,衬映夜色的清寂。英雄志士一同饮酒高唱,雄壮嘹亮的歌声直冲云霄,竟惊散了楼头积雪。这种夸张的描写,把两人的英雄气概与狂放精神充分表现出来。着一“惊”字,真可谓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然而,当时只有清冷的明月与两人相伴,论说国家大事的“盘空硬语”又有谁来倾听呢?在这里,抗战志士火一样的热情和刚直狂放的性格同积雪惊堕、孤月窥窗的清寂冷寞。形成了强烈的对照,形象地写出了在苟安妥协空气笼罩南宋朝堂的情势下,个别上层抗战志士孤雁难飞的艰危处境。这样把写景与叙事胶着一体,更能充分抒发出翻卷于词人胸中的狂努之情。
正因为二人志同道合,所以夜虽已很深,但他们仍“重进酒,换鸣瑟”,兴致不减。
如果说,词的上阕主要是作者奔放沸腾的感情融于叙事之中,那么下阕则主要是直泻胸臆的赋体,抒发对南宋统治集团的强烈批判和“看试手,补天裂”的壮怀。词人尽情地驰骋笔力,敷陈其事,倾诉肺腑,写来笔飞墨舞,淋漓尽致。“事无两样人心别。”面对时世,山河破碎,爱国志士痛心疾首,而南宋统治者却偏安一隅,把家耻国难全都抛在了脑后。词人用“事无两样”与“人心别”两种不同意象加以对照,极其鲜明地刻画了南宋统治者苟且偷安的庸懦丑态,尽情地抒发了郁勃胸中的万千感慨。词人义愤填膺,向统治者发出了严厉的质问:“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神州大地,山河一统,自古已然,“合”时多而“离”时少。当政者不思恢复中原,反而以和议确定了“离”的局面,是何居心!词语中凛然正气咄咄逼人,足以使统治者无地自容。雄健顿挫的笔力,加重了词的感情色彩,使其更富有艺术感染力。
词人想到:神州大地要想得到统一,就必须重用抗战人材,可是当时社会却是“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当道诸公空说征求人材,但志士却长期受到压制,正像拉盐车的千里马困顿不堪而无人过问一
样。徒然去购置骏马的尸骨又有何用!词人连用三个典故,非常曲折而又贴切地表达了郁勃心头而又不便明锐的不平。一个“空”字,集中表达了词人对朝中当政者打击排斥主战派种种行为的无比怨忿。笔力劲健,感情沉郁,意境极其雄浑博大。“正目断关河路绝。”词人触景生情,由大雪塞途联想到通向中原的道路久已断绝,悲怆之情油然而生。山河分裂的惨痛局面,激起了词人收复中原的热情。他想起了晋代祖逖与刘琨“闻鸡起舞”的动人故事,想起了古代神话中女祸氏炼石补天的美丽传说,更加坚定了统一祖国的信念,唱出了“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这时代的最强音。笔健境阔,格调高昂。用典如水中着盐,浑化无迹,从而丰富了词的义蕴,加强了形象的深广度,呈现出极其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全词的意境也最后推向了高潮,给人以极大的艺术感染力。
创作背景辛弃疾思念陈亮,曾先写《贺新郎》一首寄给陈亮。陈亮很快就和了一首《贺新郎·寄辛幼安和见怀韵》。辛弃疾见到陈亮的和词以后,再次回忆他们相会时的情景而写下了这首词。从时间上看,这首词可能作于淳熙十六年(1189)春天。
作者简介辛弃疾(1140-1207),南宋词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轩,汉族,
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全诗译文及注释赏析
出自两汉司马迁的《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而魏安釐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釐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是时范睢亡魏相秦,以怨魏齐故,秦兵围大梁,破魏...[全文阅读]
出自魏晋曹植的《杂诗七首》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之子在万里,江湖逈且深。方舟安可极,离思故难任。孤鴈飞南游,过庭长哀吟。翘思慕远人,愿欲托遗音。形影忽不见,翩...[全文阅读]
出自明代张煌言的《满江红·屈指兴亡》屈指兴亡,恨南北、黄图消歇。便几个、孤忠大义,冰清玉烈。赵信城边羌笛雨,李陵台上胡笳月。惨模糊、吹出玉关情,声凄切。汉宫露...[全文阅读]
出自宋代张孝祥的《菩萨蛮·庭叶翻翻秋向晚》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不堪频倚栏。 邻翁开社瓮。唤客情应重。不醉且无归。醉时归路迷。作...[全文阅读]
出自近现代鲁迅的《题三义塔》三义塔者,中国上海闸北三义里遗鸠埋骨之塔也,在日本,农人共建。奔霆飞熛歼人子,败井颓垣剩饿鸠。 偶值大心离火宅,终遗高塔念瀛洲。精禽...[全文阅读]
出自两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亡是公听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