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09 12:10:03
出自唐代李商隐的《憶梅》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鑒賞這是李商隐作幕梓州後期之作,爲詠梅而寓意之詩。寫在百花争豔的春天,寒梅早已開過,所以題爲“憶梅”。
一開始詩人的思緒并不在梅花上面,則是爲留滞異鄉而苦。梓州(州治在今四川三台)離長安一千八百餘裏,以唐代疆域之遼闊而竟稱“天涯”,與其說是地理上的,不如說是心理上的。李商隐是在仕途抑塞、妻子去世的情況下應柳仲郢之辟,來到梓州的。獨居異鄉,寄迹幕府,已自感到孤孑苦悶,想不到竟一住數年,意緒之無聊郁悶更可想而知。“定定住天涯”,就是這個痛苦靈魂的心聲。定定,猶“死死地”、“牢牢地”,詩人感到自己竟象是永遠地被釘死在這異鄉的土地上了。這裏,有強烈的苦悶,有難以名狀的厭煩,也有無可奈何的悲哀。屈複說:“‘定定’字俚語入詩卻雅。”這個“雅”,似乎可以理解爲富于藝術表現力。
爲思鄉之情、留滞之悲所苦的詩人,精神上不能不尋找慰藉,于是轉出第二句:“依依向物華。”物華,指眼前美好的春天景物。依依,形容面對美好春色時親切留連的意緒。詩人在百花争豔的春色面前似乎暫時得到了安慰,從内心深處升起一種對美好事物無限依戀的柔情。一、二
二兩句,感情似乎截然相反,實際上“依依向物華”之情即因“定定住天涯”而生,兩種相反的感情卻是相通的。
“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三、四兩句,詩境又出現更大的轉折。面對姹紫嫣紅的“物華”,詩人不禁想到了梅花。它先春而開,到百花盛開時,卻早花凋香盡,詩人遺憾之餘,便不免對它怨恨起來了。由“向物華”而憶梅,這是一層曲折;由憶梅而恨梅,這又是一層曲折。“恨”正是“憶”的發展與深化,正像深切期待的失望會轉化爲怨恨一樣。
但這隻是一般人的心理。對于李商隐來說,卻有更内在的原因。“寒梅”先春而開、望春而凋的特點,使詩人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少年早慧,文名早著,科第早登;然而緊接着便是一系列不幸和打擊,到入川以後,已經是“克意事佛,方願打鍾掃地,爲清涼山行者”(《樊南乙集序》),意緒頗爲頹唐了。這早秀先凋,不能與百花共享春天溫暖的“寒梅”,正是詩人自己的寫照。詩人在《十一月中旬扶風界風梅花》詩中,也曾發出同樣的感歎:“爲誰成早秀?不待作年芳。”非時而早秀,“不待作年芳”的早梅,和“長作去年花”的“寒梅”,都是詩人不幸身世的象征。正因爲看到或想到它,就會觸動早秀先凋的身世之悲,詩人自然不免要發出“寒
梅最堪恨”的怨嗟了。詩寫到這裏,黯然而收,透出一種不言而神傷的情調。
五言絕句,貴天然渾成,一意貫串,忌刻意雕镂,枝蔓曲折。這首《憶梅》,“意極曲折”(紀昀評語),卻并不給人以散漫破碎、雕琢傷真之感,關鍵在于層層轉折都離不開詩人沉淪羁泊的身世。這樣,才能潛氣内轉,在曲折中見渾成,在繁多中見統一,達到有神無迹的境界。
鑒賞二此詩是李商隐所作的一首詠物詩。
首先是一句“定定住天涯”,可看得出一開始詩人的思緒并不在梅花上面,而是因爲滞留異鄉而苦。梓州(今四川三台)離長安一千八百餘裏,以唐代疆域之遼闊而竟稱“天涯”,與其說是地理上的,不如說是心理上的。李商隐是在仕途抑塞、妻子去世的情況下應柳仲郢之辟,來到梓州的。獨居異鄉,寄迹幕府,已自感到孤孑苦悶,想不到竟一住數年,意緒之無聊郁悶更可想而知。這句就是這個痛苦靈魂的心聲。定定即是“死死地”、“牢牢地”,詩人感到自己竟象是永遠地被釘死在這異鄉的土地上了。這裏,有強烈的苦悶,有難以名狀的厭煩,也有無可奈何的悲哀。屈複評此句說:“‘定定’字俚語入詩卻雅。”這個“雅”,似乎可以理解爲富于藝術表現力。
爲思鄉之情、留滞之悲所苦的詩人,精神上不能不
尋找慰藉,于是轉出第二句:“依依向物華。”詩人在百花争豔的春色面前似乎暫時得到了安慰,從内心深處升起一種對美好事物無限依戀的柔情。一、二兩句,感情似乎截然相反,實際上“依依向物華”之情即因“定定住天涯”而生,兩種相反的感情卻是相通的。
“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三、四兩句,詩境又出現更大的轉折。面對姹紫嫣紅的“物華”,詩人不禁想到了梅花。它先春而開,到百花盛開時,卻早花凋香盡,詩人遺憾之餘,便不免對它怨恨起來了。由“向物華”而憶梅,這是一層曲折;由憶梅而恨梅,這又是一層曲折。“恨”正是“憶”的發展與深化,正像深切期待的失望會轉化爲怨恨一樣。
但這隻是一般人的心理。對于李商隐來說,卻有更内在的原因。“寒梅”先春而開、望春而凋的特點,使詩人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少年早慧,文名早著,科第早登,但依舊懷才不遇,緊接着的便是一系列不幸和打擊,到入川以後,已經是“克意事佛,方願打鍾掃地,爲清涼山行者”(《樊南乙集序》),意緒頗爲頹唐了。這早秀先凋,不能與百花共享春天溫暖的“寒梅”,正是詩人自己的寫照。詩人在《十一月中旬扶風界風梅花》詩中,也曾發出同樣的感歎:“爲誰成早秀?不待作年芳。”非時而早
秀,“不待作年芳”的早梅,和“長作去年花”的“寒梅”,都是詩人不幸身世的象征。正因爲看到或想到它,就會觸動早秀先凋的身世之悲,詩人自然不免要發出“寒梅最堪恨”的怨嗟了。詩寫到這裏,黯然而收,透出一種不言而神傷的情調。
全詩看來,這首五言絕句,貴在天然渾成,一意貫串,并無刻意雕镂,枝蔓曲折。這首《憶梅》,意極曲折,卻并不給人以散漫破碎、雕琢傷真之感,關鍵在于層層轉折都離不開詩人沉淪羁泊的身世。這樣一來,便顯得此詩潛氣内轉,在曲折中見渾成,在繁多中見統一,達到有神無迹的境界。
創作背景這是李商隐作幕梓州後期之作,此詩寫在百花争豔的春天,在作詩之時寒梅早已開過,所以題爲“憶梅”。
作者簡介李商隐,字義山,號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詩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陽,出生于鄭州荥陽。他擅長詩歌寫作,骈文文學價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詩人之一,和杜牧合稱“小李杜”,與溫庭筠合稱爲“溫李”,因詩文與同時期的段成式、溫庭筠風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裏排行第十六,故并稱爲“三十六體”。其詩構思新奇,風格秾麗,尤其是一些愛情詩和無題詩寫得纏綿悱恻,優美動人,廣爲傳誦。但部分詩歌過于隐晦迷離,難于
索解,至有“詩家總愛西昆好,獨恨無人作鄭箋”之說。因處于牛李黨争的夾縫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後葬于家鄉沁陽(今河南焦作市沁陽與博愛縣交界之處)。作品收錄爲《李義山詩集》。
这是李商隐作幕梓州后期之作,为咏梅而寓意之诗。写在百花争艳的春天,寒梅早已开过,所以题为“忆梅”。
一开始诗人的思绪并不在梅花上面,则是为留滞异乡而苦。梓州(州治在今四川三台)离长安一千八百余里,以唐代疆域之辽阔而竟称“天涯”,与其说是地理上的,不如说是心理上的。李商隐是在仕途抑塞、妻子去世的情况下应柳仲郢之辟,来到梓州的。独居异乡,寄迹幕府,已自感到孤孑苦闷,想不到竟一住数年,意绪之无聊郁闷更可想而知。“定定住天涯”,就是这个痛苦灵魂的心声。定定,犹“死死地”、“牢牢地”,诗人感到自己竟象是永远地被钉死在这异乡的土地上了。这里,有强烈的苦闷,有难以名状的厌烦,也有无可奈何的悲哀。屈复说:“‘定定’字俚语入诗却雅。”这个“雅”,似乎可以理解为富于艺术表现力。
为思乡之情、留滞之悲所苦的诗人,精神上不能不寻找慰藉,于是转出第二句:“依依向物华。”物华,指眼前美好的春天景物。依依,形容面对美好春色时亲切留连的意绪。诗人在百花争艳的春色面前似乎暂时得到了安慰,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对美好事物无限依恋的柔情。一、二
二两句,感情似乎截然相反,实际上“依依向物华”之情即因“定定住天涯”而生,两种相反的感情却是相通的。
“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三、四两句,诗境又出现更大的转折。面对姹紫嫣红的“物华”,诗人不禁想到了梅花。它先春而开,到百花盛开时,却早花凋香尽,诗人遗憾之余,便不免对它怨恨起来了。由“向物华”而忆梅,这是一层曲折;由忆梅而恨梅,这又是一层曲折。“恨”正是“忆”的发展与深化,正像深切期待的失望会转化为怨恨一样。
但这只是一般人的心理。对于李商隐来说,却有更内在的原因。“寒梅”先春而开、望春而凋的特点,使诗人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少年早慧,文名早著,科第早登;然而紧接着便是一系列不幸和打击,到入川以后,已经是“克意事佛,方愿打钟扫地,为清凉山行者”(《樊南乙集序》),意绪颇为颓唐了。这早秀先凋,不能与百花共享春天温暖的“寒梅”,正是诗人自己的写照。诗人在《十一月中旬扶风界风梅花》诗中,也曾发出同样的感叹:“为谁成早秀?不待作年芳。”非时而早秀,“不待作年芳”的早梅,和“长作去年花”的“寒梅”,都是诗人不幸身世的象征。正因为看到或想到它,就会触动早秀先凋的身世之悲,诗人自然不免要发出“寒
梅最堪恨”的怨嗟了。诗写到这里,黯然而收,透出一种不言而神伤的情调。
五言绝句,贵天然浑成,一意贯串,忌刻意雕镂,枝蔓曲折。这首《忆梅》,“意极曲折”(纪昀评语),却并不给人以散漫破碎、雕琢伤真之感,关键在于层层转折都离不开诗人沉沦羁泊的身世。这样,才能潜气内转,在曲折中见浑成,在繁多中见统一,达到有神无迹的境界。
鉴赏二此诗是李商隐所作的一首咏物诗。
首先是一句“定定住天涯”,可看得出一开始诗人的思绪并不在梅花上面,而是因为滞留异乡而苦。梓州(今四川三台)离长安一千八百余里,以唐代疆域之辽阔而竟称“天涯”,与其说是地理上的,不如说是心理上的。李商隐是在仕途抑塞、妻子去世的情况下应柳仲郢之辟,来到梓州的。独居异乡,寄迹幕府,已自感到孤孑苦闷,想不到竟一住数年,意绪之无聊郁闷更可想而知。这句就是这个痛苦灵魂的心声。定定即是“死死地”、“牢牢地”,诗人感到自己竟象是永远地被钉死在这异乡的土地上了。这里,有强烈的苦闷,有难以名状的厌烦,也有无可奈何的悲哀。屈复评此句说:“‘定定’字俚语入诗却雅。”这个“雅”,似乎可以理解为富于艺术表现力。
为思乡之情、留滞之悲所苦的诗人,精神上不能不
寻找慰藉,于是转出第二句:“依依向物华。”诗人在百花争艳的春色面前似乎暂时得到了安慰,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对美好事物无限依恋的柔情。一、二两句,感情似乎截然相反,实际上“依依向物华”之情即因“定定住天涯”而生,两种相反的感情却是相通的。
“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三、四两句,诗境又出现更大的转折。面对姹紫嫣红的“物华”,诗人不禁想到了梅花。它先春而开,到百花盛开时,却早花凋香尽,诗人遗憾之余,便不免对它怨恨起来了。由“向物华”而忆梅,这是一层曲折;由忆梅而恨梅,这又是一层曲折。“恨”正是“忆”的发展与深化,正像深切期待的失望会转化为怨恨一样。
但这只是一般人的心理。对于李商隐来说,却有更内在的原因。“寒梅”先春而开、望春而凋的特点,使诗人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少年早慧,文名早著,科第早登,但依旧怀才不遇,紧接着的便是一系列不幸和打击,到入川以后,已经是“克意事佛,方愿打钟扫地,为清凉山行者”(《樊南乙集序》),意绪颇为颓唐了。这早秀先凋,不能与百花共享春天温暖的“寒梅”,正是诗人自己的写照。诗人在《十一月中旬扶风界风梅花》诗中,也曾发出同样的感叹:“为谁成早秀?不待作年芳。”非时而早
秀,“不待作年芳”的早梅,和“长作去年花”的“寒梅”,都是诗人不幸身世的象征。正因为看到或想到它,就会触动早秀先凋的身世之悲,诗人自然不免要发出“寒梅最堪恨”的怨嗟了。诗写到这里,黯然而收,透出一种不言而神伤的情调。
全诗看来,这首五言绝句,贵在天然浑成,一意贯串,并无刻意雕镂,枝蔓曲折。这首《忆梅》,意极曲折,却并不给人以散漫破碎、雕琢伤真之感,关键在于层层转折都离不开诗人沉沦羁泊的身世。这样一来,便显得此诗潜气内转,在曲折中见浑成,在繁多中见统一,达到有神无迹的境界。
创作背景这是李商隐作幕梓州后期之作,此诗写在百花争艳的春天,在作诗之时寒梅早已开过,所以题为“忆梅”。
作者简介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谿)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诗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出生于郑州荥阳。他擅长诗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因诗文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故并称为“三十六体”。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广为传诵。但部分诗歌过于隐晦迷离,难于
索解,至有“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之说。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后葬于家乡沁阳(今河南焦作市沁阳与博爱县交界之处)。作品收录为《李义山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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