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9-09-03 09:57:10
出自清代蔣春霖的《蔔算子·燕子不曾來》
燕子不曾來,小院陰陰雨。一角闌幹聚落花,此是春歸處。彈淚别東風,把酒澆飛絮: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
譯文及注釋譯文在小小庭院中,燕子沒有來,隻是陰雨連綿,一片幽暗。院中一個角落的欄杆處,聚集着一堆落花;落花飄飄零零,标志着春天已經遲暮。揮淚告别東風,用酒來祭紛紛揚揚的飛絮。傳說柳絮楊花飛入池塘,便化作浮萍,所以不要飛向天涯去。
注釋《蔔算子》:又名《百尺樓》、《眉峰碧》、《楚天遙》等。相傳是借用唐代詩人駱賓王的綽號。駱賓王寫詩好用數字取名,人稱“蔔算子”。此調始于蘇轼。雙調,四十四字,仄韻。陰陰:形容陰暗的樣子。闌(lán)幹:欄杆。落華:即落花。彈淚:掉淚,流着眼淚。東風:春風。這裏借指春天。飛絮(xù):飛舞的柳絮。化了浮萍(fú píng):古人以爲柳絮落水化爲浮萍。莫:不如。
賞析詞的上片,前兩句寫春歸後的凄涼景象,後兩句則回答了“春歸何處”的疑問。作者以心中想念的“燕子”和眼前望見的“小院”、“闌幹”、“陰雨”、“落華”組成春已歸去的詞境,托出黯淡哀怨的詞情。這裏展現的不是透露淡淡閑愁的歐陽修《采桑子》詞所寫的“垂下簾栊,雙燕歸來細雨中”或晏幾道《l臨
臨江仙》詞所寫的“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之景。其寫燕子,是“不曾來”的燕子;寫雨,是“小院”中的“陰陰雨”;寫落花,不是尚在空中飄舞之飛花,是被風吹聚到闌幹一角的早已委落在地之花,而這一堆落花,在作者心目中竟是“春歸處”。劉铉《蝶戀花·送春》詞中“隻道送春無送處,山花落得紅成路”兩句,似已指出春歸之處,實則隻說春是沿着花落之路而歸去的;這“闌幹”兩句則把落花聚集之處看作春的最後歸宿,看作春的埋葬之所,從而進一步、深一層地揭示了春之悲劇。廣而言之,豈止春光之易逝如此、春歸之可悲如此,世上一切美好事物也往往迅即消失,轉眼成空,如白居易在《簡簡吟》中所說,“大都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這本是無可奈何的人間憾事。這兩句詞實有其人事的象征意義,有其深廣的哲理内涵。
在詞的下片中,作者把自我的身世之恨與春的悲劇下場融合爲一。前兩句寫告别“東風”的悲苦之懷、系心“飛絮”的眷戀之意。而對“東風”、對“飛絮”之如此情深者,究竟是歸去之春的心,還是送春之人的情?這在作者的筆下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後面“浮萍”兩句緊承“飛絮”句,用楊花入水成浮萍的傳說,把詞意、詞情轉進一層。詞是送春,寫春之歸去,但
作者卻并不寫到春去而止,更從春的本身寫到春的化身,從春的今生寫到春的來生,再從化身寫到化身的化身,從來生寫到來生的來生,以見春的身世之倍加可憐、春的命運之倍加可哀。春魂之化作天涯絮,而飛絮又落水化作浮萍,這來世楊花轉來世萍的三生命運,使辭别人間的春魂注定了要生生世世飄蕩下去,其苦恨深愁是無窮無盡的。縱然作者在詞的結拍處希冀其“莫向天涯去”,而其終必流落天涯,是身不由己、無可奈何的結局。這下片的詞意,似從前引萬俟詠詞“念遠情懷,分付楊花”兩句和貫雲石曲“東君何處天涯”、“随柳絮吹歸那答”兩問,以及辛棄疾《摸魚兒》詞“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無歸路。怨春不語。算隻有殷勤,畫檐蛛網,盡日惹飛絮”的意境化出,但其辭則更苦,其情則更悲。
創作背景太平軍所向披靡,癸醜年定鼎天京,這對清廷的打擊極其沉重,隸屬于封建統治階級的文人也由此産生了沒落、迷惘之情。從詞的意蘊看,《蔔算子》恐亦是癸醜年作。
作者簡介蔣春霖(1818~1868)晚清詞人。字鹿潭,江蘇江陰人,後居揚州。鹹豐中曾官兩淮鹽大使,遭罷官。一生潦倒,後因情事投水自殺(一說仰藥死)。早年工詩,中年一意于詞,與納蘭性德、項鴻祚有清代三大詞人之稱,所作《水雲樓
詞》以身遭鹹豐間兵事,特多感傷之音,詩作傳世僅數十首,稱《水雲樓賸稿》。
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
译文及注释译文在小小庭院中,燕子没有来,只是阴雨连绵,一片幽暗。院中一个角落的栏杆处,聚集着一堆落花;落花飘飘零零,标志着春天已经迟暮。挥泪告别东风,用酒来祭纷纷扬扬的飞絮。传说柳絮杨花飞入池塘,便化作浮萍,所以不要飞向天涯去。
注释《卜算子》:又名《百尺楼》、《眉峰碧》、《楚天遥》等。相传是借用唐代诗人骆宾王的绰号。骆宾王写诗好用数字取名,人称“卜算子”。此调始于苏轼。双调,四十四字,仄韵。阴阴:形容阴暗的样子。阑(lán)干:栏杆。落华:即落花。弹泪:掉泪,流着眼泪。东风:春风。这里借指春天。飞絮(xù):飞舞的柳絮。化了浮萍(fú píng):古人以为柳絮落水化为浮萍。莫:不如。
赏析词的上片,前两句写春归后的凄凉景象,后两句则回答了“春归何处”的疑问。作者以心中想念的“燕子”和眼前望见的“小院”、“阑干”、“阴雨”、“落华”组成春已归去的词境,托出黯淡哀怨的词情。这里展现的不是透露淡淡闲愁的欧阳修《采桑子》词所写的“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或晏几道《l临
临江仙》词所写的“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之景。其写燕子,是“不曾来”的燕子;写雨,是“小院”中的“阴阴雨”;写落花,不是尚在空中飘舞之飞花,是被风吹聚到阑干一角的早已委落在地之花,而这一堆落花,在作者心目中竟是“春归处”。刘铉《蝶恋花·送春》词中“只道送春无送处,山花落得红成路”两句,似已指出春归之处,实则只说春是沿着花落之路而归去的;这“阑干”两句则把落花聚集之处看作春的最后归宿,看作春的埋葬之所,从而进一步、深一层地揭示了春之悲剧。广而言之,岂止春光之易逝如此、春归之可悲如此,世上一切美好事物也往往迅即消失,转眼成空,如白居易在《简简吟》中所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本是无可奈何的人间憾事。这两句词实有其人事的象征意义,有其深广的哲理内涵。
在词的下片中,作者把自我的身世之恨与春的悲剧下场融合为一。前两句写告别“东风”的悲苦之怀、系心“飞絮”的眷恋之意。而对“东风”、对“飞絮”之如此情深者,究竟是归去之春的心,还是送春之人的情?这在作者的笔下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后面“浮萍”两句紧承“飞絮”句,用杨花入水成浮萍的传说,把词意、词情转进一层。词是送春,写春之归去,但
作者却并不写到春去而止,更从春的本身写到春的化身,从春的今生写到春的来生,再从化身写到化身的化身,从来生写到来生的来生,以见春的身世之倍加可怜、春的命运之倍加可哀。春魂之化作天涯絮,而飞絮又落水化作浮萍,这来世杨花转来世萍的三生命运,使辞别人间的春魂注定了要生生世世飘荡下去,其苦恨深愁是无穷无尽的。纵然作者在词的结拍处希冀其“莫向天涯去”,而其终必流落天涯,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的结局。这下片的词意,似从前引万俟咏词“念远情怀,分付杨花”两句和贯云石曲“东君何处天涯”、“随柳絮吹归那答”两问,以及辛弃疾《摸鱼儿》词“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的意境化出,但其辞则更苦,其情则更悲。
创作背景太平军所向披靡,癸丑年定鼎天京,这对清廷的打击极其沉重,隶属于封建统治阶级的文人也由此产生了没落、迷惘之情。从词的意蕴看,《卜算子》恐亦是癸丑年作。
作者简介蒋春霖(1818~1868)晚清词人。字鹿潭,江苏江阴人,后居扬州。咸丰中曾官两淮盐大使,遭罢官。一生潦倒,后因情事投水自杀(一说仰药死)。早年工诗,中年一意于词,与纳兰性德、项鸿祚有清代三大词人之称,所作《水云楼
词》以身遭咸丰间兵事,特多感伤之音,诗作传世仅数十首,称《水云楼賸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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